熙兒開始懷疑起了於無為的身份,具有這等能力,絕對是來自於某一個神秘大家族,而且是屬於特別強大的那種。

“嗬嗬!熙兒姑娘是不是對我感興趣了,要不我們好好談談?”

於無為嗬嗬一笑,臉上還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神色。

熙兒沉默了好一陣,才瞪了一眼冷冷地道:“說吧,你到底是何人,來接近我有什麽目的?”

“哎,我說你別這麽生人勿近好不好,起碼來到你的地盤,請我喝杯茶還是可以的吧?”

於無為沒有回答她,反而笑著調侃道。

“哼!不怕我毒死你?”

“毒死我?哈哈……那也不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熙兒狠狠地瞪了一眼,徑直向宮殿內走去,於無為卻是很不客氣地跟了上去。

這是一間不錯的客廳,麵積不足一百平方米,但布置得窗明幾淨,十分雅致。

分賓主坐定後,早有一位年輕的婢女奉上了香茗。

“嗯,好茶!”

於無為抿了一口,品味了一下,他不懂茶,但這味道好就是味道好,感覺比雲霧山茶還要高級不少,裏麵的靈氣與神力都十分濃鬱,不愧是神界的產物。

“切,你懂茶?”

熙兒搖頭譏諷道:“那你倒是說說這是什麽茶?”

“翠團雲拱嫩芽新,百碾千搓一水淳。笑看坐中名利客,能知真味是何人?”

於無為搖頭晃腦、裝模作樣地吟誦了一首詩後,端起茶杯笑而不語。

“裝模作樣!你倒是說呀,這是什麽茶?”

熙兒等了半天,見這家夥又是淺酌又是牛飲的,隻是吟了一首詩便不再吭聲,不由譏諷道。

“我已經說了啊!”

“啊!說啦?”

熙兒愣了一下,回憶了一遍剛才的詩句,並未有與茶名一樣的話語,不由氣惱道:“說什麽啦?”

“我剛才吟的那首詩後兩句是什麽?”

“笑看坐中名利客,能知真味是何人?”

“那不就得啦?”

“切!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玩什麽文字遊戲?”

於無為爽朗一笑道:“好了,也不逗你了,你這茶可叫靜心葉?”

“哦!你知道?可跟這首詩有關係嗎?”

“哈哈,關係大了!我問你,‘名利客’最放不下功名利祿,又豈能做到無欲無求?既然做不到無欲無求,又如何能夠靜心?所以……”

熙兒冷哼打斷了他的話道:“哼!扯那麽遠,是在賣弄你的文采嗎?直接說出名字不就得啦!”

“你……你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於無為老臉一紅道:“我這不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嘛!”

“誰要你活躍氣氛?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你……”

於無為臉色憋得通紅,但隨即眼眸一轉笑道:“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你是什麽人管我屁事?本姑娘沒興趣知道。”

“是嗎?”

於無為搖搖頭微笑道:“可我知道你呀,遲道熙兒,年方二八,白眉山雙目峰遲道宮宮主的親孫女……”

“閉嘴!”

遲道熙兒一聲嬌喝,急忙阻止於無為繼續說下去。

“怎麽,難道你來這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於無為一看遲道熙兒急了,微笑著故意刺激她。

“你到底是誰?為何對我的底細知道得如此清楚?”

遲道熙兒自問自己的底細就連鼴祖都不知道,這位是如何知道的?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於無為。”

於無為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茶,緩緩地道:“我呢,沒有任何背景,也不依靠任何大勢力,目前隻是孤家寡人一個。”

“哼!”

遲道熙兒輕哼一聲,顯然不認可他的自我介紹,關鍵是不認為他沒有背景,背後沒有大勢力。

沒有大勢力做背景,能有那等驚人的手段?

沒有大勢力做背景,是如何對自己的情況摸得門清?

沒有大勢力,敢一個人獨自行走,還出現在這大山深處?

遲道熙兒一百個不相信,認定於無為一定是有背景、有故事的神。

“信不信在你,不過我這次來找你並非我自願來的,是鼴祖要我來的。”

於無為索性開門見山實話實說,也想摸清遲道熙兒真正的想法。

“鼴祖讓你來的?他讓你來幹什麽?”

“我之前說了,是勸你嫁給他。”

“那你可以回去複命了,讓他死了這個心。”

“你不喜歡他,為何還要呆在這裏,是他強迫的?”

“強迫?我遲道熙兒長這麽大,還沒有人能強迫我。算了,你別問這麽多,總之我不可能嫁給他,你讓他別做春秋大夢,要是惹怒我,我拆了他的鼴神宮!”

聽到一個女子說出這樣的話,於無為絲毫不認為對方在說大話,作為一個天神巔峰強者,毀去一片山脈不是難事,加上她的家族力量,她有底氣說這話。

“其實,我覺得鼴祖這個人也不錯,尤其是對你很好啊,你是否該考慮一下?”

於無為畢竟答應鼴祖前來勸說,成不成都要說句話勸勸,起碼也好向其交代。

“他對我是不錯,我可用其它方式回報,但論及婚嫁,絕無可能!”

遲道熙兒的話語斬釘截鐵,毫無商量的餘地。

“既然如此,這個事情我不再勸你,我隻想知道你為何待在這裏不回家族?”

於無為換了個話題問道。

“我不想回家族。”

遲道熙兒眼神一暗,歎了口氣解釋道:“其實也是為了逃婚。”

“逃婚?”

於無為驚訝道,凡界有父母逼婚的情況,難道這一重天也一樣?

“家族為了家族利益,竟然強行要我與神霄城第一家族玉家公子聯姻,無奈之下,我是逃出來的。”

遲道熙兒神色冷厲地解釋道。

“看來,天上地下一個樣,無論到哪都是利益為重啊!”

於無為歎了口氣,不禁為遲道熙兒感到有些悲哀,也為這個無奈的現象感到悲哀。

不過,他開始有些欽佩這個女孩了,敢於和家族抗衡,敢於和世事叫板。

“行了,我的事不必你操心,你還是多考慮一下你自己吧!”

遲道熙兒語氣一變,反過來有些好笑地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鼴祖逼迫你來勸說我的吧?回去交不了差,你的小命都估計不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