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回事?”
不僅場中的人群驚詫,就連於無為也驚異地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一位體型微胖、容貌端正的中年人麵帶微笑地看了過來,衝著青茗和於無為點點頭。
“這位就是遲道宮的少宮主啊?”
“就是他擊敗了斬殺神榜第十的玉家第一天才?”
“看他也就十七八歲吧,這怎麽可能?”
“他怎麽還成畫神了?以前沒聽說過呀!”
……
場上一片嘩然之聲。
此次參加城主府書畫院盛會的人物,都是各大家族各行各業的翹楚,哪一個不是享譽神霄城的名流?
而能夠坐上圓形高台的,必須是地位和實力都非常尊崇,或者是書畫界的領軍人物,或者是德高望重的老牌畫神。
虹椅,那是什麽?那是書畫界最高的神才能坐的位置,處在書畫境界最頂端的人物才有的資格,至少也要達到納實境巔峰之上才行。
這就是書畫院的規矩。
這個年輕人何德何能?即便是遲道宮少宮主,也是沒有資格被邀請到虹椅上就坐的,除非……難道他真的是頂尖的畫神?
全場震驚,人們都想到了一種可能,但這可能嗎?
此時,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饒是於無為萬世心境都禁不住心生漣漪,麵色微微發紅。
他不知道這個書畫院是怎麽知道自己的書畫境界的,不由疑惑地看向青茗。
“不是我,應該是你和玉飛揚對戰時暴露的。”
青茗知道他在疑惑什麽,搖頭解釋道。
“這倒是有可能。”
於無為釋然了,之前並未預料到搞藝術的神,居然也在關注武神的比鬥。
“於無為畫神、青茗畫神請就坐!”
中年人再次微笑著看了過來,語氣十分和緩溫潤,讓人感覺很舒服。
“你們上去吧,我自己去看看畫。”
遲道熙兒說話了,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上去,生怕拖了二人後腿,便主動向遠處走去。
“那椅子很大,你和我一塊坐一個座位。”
青茗卻一把拽住遲道熙兒,不容分辯,直接升空而去,兩人穩穩地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於無為瞥了一眼那中年人,見對方並沒任何阻止的意思,便也瞬間出現在旁邊的一張虹椅上。
“咦!這是什麽身法?”
場上又是一片驚咦聲,就連高台上的眾人全都動容。
“是瞬移嗎?”
中年人也是雙目亮光閃爍了一下,繼而微微一笑,清了一下嗓子後朗聲說道:“有請玉家畫神玉瀟瀟、李家畫神李鈺、玄青門畫神顧蓉蓉,請到虹椅就坐。”
“不是說整個通天界達到畫神境界的隻有一手之數麽,怎麽一下子多出來這麽多?”
於無為悄聲問青茗。
“實際上他們隻是畫仙層次,但他們的武道修為都達到了天神境之上,所以才……”
青茗眨巴了一眼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著解釋道。
因為畫師的武道修為普遍偏低,能夠達到天神境之上的畫師的確不多。
比如青茗,她雖然是畫神,但武道修為隻是真神境。
所以,武神的書畫境界能夠達到畫仙層次已經很是難得了,理應受到尊重。
於無為很是理解地點點頭。
“有請書畫院長老們入座。”
中年人的聲音繼續響起,隨即,二十五道身影從遠處一座山峰間飛來,眨眼即到,坐到了虹椅上。
“這些都是書畫院的長老們,全都達到了納實境巔峰,
“有請神望城畫神謝鐸、蕭乾、閻王道、金月月,到虹椅就坐。”
中年人話音落下,四道身影如電光石火,劃出紅、白、藍、紫四道不同顏色的光芒飛射而來。
在虹椅上落座後,人們這才看清是身著紅、白、藍、紫四色衣服的四個年輕男女,看上去均在三十歲左右。
不,嚴格來說,身穿紫衣的金月月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當然實際年齡有可能上百萬歲都不一定。
畢竟真神境以上的強者,就可以操控自己的容顏。
特別是女神,駐顏術是他們的必修術。
“來自中州神望城?”
於無為目光掃向謝鐸,三十歲左右年紀,白淨姣好的麵容配一身紅衣,不知情的人絕對會以為是一個女人。
變性神?
於無為忽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天眼微睜,卻發現並非變性神,而發現對方是一個真正的男子之身。
不過,天眼的確能看破虛妄,於無為發現這個謝鐸的修為是九品天神境巔峰,其畫作已然達到了納實境巔峰,快要觸摸到巧奪天工的門檻。
而蕭乾、閻王道、金月月三人的武道修為均為九品天神境,畫境修為也達到了納實境,比謝鐸稍遜一些。
“神望城果然厲害,隨便來幾個便是納實境畫神,武道修為也很厲害,居然都比青茗要高很多。”
於無為暗自嘀咕。
“有請畫神萊昂納多、畫神顧愷之、畫神韓幹、畫神周昉和書畫院院長蒞臨指導。”
中年人一句話落下,於無為忽然心頭巨震,身軀直顫。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看向自更高空中緩緩飄落的五道身影,不由瞳孔緊縮,眼眸瞪圓。
隻見第一位老者,長發長須如霜,眼眸深邃如秋潭,不是那位鼎鼎大名的達·芬奇又是誰?
向旁邊看去,是一位發髻高束,長發銀髯,麵容清瘦,精神矍鑠的老者,不是大畫家顧愷之還是誰?
軋髯胖老頭韓幹!
山羊胡風流畫家周昉!
這四位竟然都是地球有名的畫家,竟然同時出現在這裏。
按照書畫院院長親自作陪的情況來看,他們在畫界的地位已經登峰造極。
於無為壓抑住內心的激動,運轉天眼掃視過去,發現他們包括書畫院院長的畫境竟然全都達到了巧奪天工境。
除了書畫院院長是九品天神境的武道修為外,其他四人的武道修為倒是不高,全都是真神境。
“在下於無為,見過各位前輩!”
確定了這四人的身份,這可是幾位來自地球的畫家,值得自己尊敬,於無為起身向已經就坐在對麵的五人抱拳行了一禮。
“你是?”
幾位老者目光慈善地看了過來,微微點頭,倒是周昉的麵貌相對比較年輕,笑吟吟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