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忘,但他們一離開,封印還怎麽打開?”
遲道來喜狡辯道:“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怕得罪你,就實話實說吧,少宮主你實在太高明了!”
“嗯?”
“你先告訴我們,打開封印需要大家齊心合力,可看到我要攔他們時,又故意出來裝好人,其實你是真心希望他們都離開的對吧?”
“為什麽?”
“因為你不希望先祖傳承出現。”
“什麽意思?”
“因為你沒有遲道家的血液,是不可能得到傳承的。所以從一開始,你就弄出了一個什麽檢測門,故意讓資質底下的子弟輕鬆通過,以博取大家的好感和信任。”
“接著說。”
於無為一聽,已然知道對方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了,不由嘴角上翹微笑道。
“接著,你又限定了時間,並以插隊為由,差點不讓我們這些遲道家排名靠前的真正天才進入祖地。”
“我若不讓你們進,你覺得你們能夠進來?”
“那是你看到大家都起疑心了,便改變了計劃,一下子又讓數百人都通過了測試。”
“哦……”
“之前我還疑惑,現在我明白了,原來你的目的是在這裏,在打開先祖傳承封印時,你利用大家的自私心理來製造矛盾,分化分裂我們,讓我們無法合力,使先祖傳承不能出世。”
“你的意思是,我不希望先祖傳承出世?那我為何先找到這裏,並且告訴你們傳承就在這裏呢?”
“所以我說少宮主高明,就是這個道理。”
遲道來喜越說越有自信,越說越順口,“你是天機師,早就推算出了傳承的地點和打開封印的條件,甚至可能推算出了我們會因為傳承而鬧矛盾,所以你才主導了這一切。”
“這麽說,他們要離開,你卻強迫他們留下來,並用血腥的手段來殘殺同門,也是我主導的?”
“這雖然不是你主導的,卻也在你的算計之內!”
“按照你的說法,我是不希望先祖傳承出現的,對嗎?那你說說,我為什麽要主導這一切?”
“因為不管誰得到了先祖傳承,就會成為新的宮主繼承人,就會影響到你在遲道宮中的地位呀!”
眾人聽到了這裏,聯想到前後的事情,一下子心中全都明白了,都覺得遲道來喜說得在理,關鍵是,他說的也是他們親眼看到的事實啊。
這麽看來,於無為真的是居心叵測。
果然是,非我族人,其心必異啊!
人們一個個回過神來,越想越心驚,不由全都麵露憤然之色,甚至看向於無為時露出了敵視的目光。
“你們可不能冤枉他!”
遲道熙兒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嬌喝道。
“我們冤枉他了嗎?”
遲道來喜一看,大家都已相信了自己的話,感覺再次找回了自信,找回了屬於他遲道大少的時代,嘴角一翹反問道。
“當然冤枉了!”
遲道熙兒說完,一步踏前站在於無為的身側,掃視眾人一圈,這才緩緩地道:“因為,宮主在進來祖地前,曾親口對我說,他是唯一可能找到並繼承先祖傳承的人。”
“胡說八道!”
遲道來喜立刻嗬斥道,“先祖傳承是血脈傳承,隻有血脈接近祖血,才能有親和度,也才能得到傳承,他一個外人,怎麽可能得到傳承?你不要再替他說話了。”
“不是我替他說話,而是宮主的確是這樣說的,而且……”
“而且什麽?”
看到遲道熙兒有些遲疑,言語閃躲,遲道來喜又覺得好奇,不由追問道。
“宮主囑咐我……”
“熙兒別說了!”
遲道熙兒剛準備咬牙說出宮主的原話時,卻被於無為打斷道,“有的事情是不可說的。”
“哈哈哈……”
遲道來喜頓時哈哈大笑,“笑死我了!整個遲道宮誰不知道你們兩個的事情?就別再演戲了,即便是說出個天花亂墜,也沒有人會相信的。”
“不需要任何人相信,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不過我告訴你,先祖傳承可不一定完全靠血脈才能繼承,特殊體質若是能夠與先祖體質匹配,繼承的概率要遠遠大於血脈。”
“哦,這麽說,少宮主還是特殊體質了?那麽,你是什麽體質呢?”
“我是不是特殊體質,沒有必要告訴你,即便告訴你,也是你所不能理解的。而且,我還可以告訴,我若想得到這裏的傳承,不需要血脈,也不需要體質,用一點特殊手段,也一樣就能得到。”
話音落下,於無為盯著遲道熙兒,神色認真地傳音問道:“你實話告訴我,你想不想得到這裏的傳承?”
“我?肯定想啊!可是,這傳承必須由你繼承,因為這關係到遲道宮的命運……”
遲道熙兒傳音道,但她話未說完,就被於無為再次打斷道:“好了,別說了,你做好準備,我會想法讓你進入傳承之地,至於能不能得到就看你的造化了!”
於無為也看出來了,要是繼續跟這些家夥磨叨,還不知要費多少唇舌呢?
關鍵是,不管你費多少唇舌,他們也絕對不會絲毫領情,或者能夠改變他們自私的性格的。加上現在被對方這一攪和,人們對自己都失去了信任,再想讓他們改變想法,靠三言兩語是不可能的。
於是,於無為再次看向遲道來喜,臉色轉冷道:“遲道大少是嗎?你的本事不小啊!不僅手段殘忍,隨意殺害族人,而且信口雌黃,自以為是,蓄意編造謊言、歪曲事實,想陷害本宮,是誰給你的膽子?”
“我……請少宮主贖罪,贖罪啊!我……我並沒有想陷害您,隻是話趕話趕到了這個份上,您可千萬別生氣啊!”
遲道來喜假裝惶恐,語氣都用上了尊稱申辯道。
沒辦法,對方已經惱了,少宮主的身份他並不放在眼裏,關鍵對方的手段簡直太過恐怖,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繼續硬杠了,萬一真的惹急了對方,將自己給幹掉就劃不來了。
因而,他表麵上隻能服軟,可心中卻恨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