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曾在蕭煜的房裏看過她一眼,她自稱婢妾,估計也是蕭煜的侍妾,隻是書中好像沒寫過這個人,蘇錦瑟對她毫無印象。

“起來吧。”

女人緩緩起身,露出了一張豔若桃李的芳容。

聲音嬌嬌柔柔的說道:“今日本想去給太子妃敬茶,卻聞太子爺忽然生病,這才耽擱了,還請太子妃恕罪。”

“事發突然,罪不在你,你也不用自責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這麽客氣,蘇錦瑟也不好橫眉冷對。

陸紫嫣然一笑,輕柔的說道:“婢妾聽聞太子爺把您安排在了小院,若太子妃住不慣,可以搬去婢妾的新月閣,那裏種了大片的沙糖花,算是府中一處風景,如今正是花開的好季節,又香撲鼻,正好供太子妃賞玩。”

聽到沙糖花,蘇錦瑟頓時來了興致,一來她從沒見過沙糖花,二就是剛才蕭湛似乎說了,他要去看沙糖花。

“多謝妹妹盛情,搬去就不必了,不過我到是想去看看沙糖花,不知妹妹可願帶路?”

陸紫躬身一禮。“婢妾求之不得,太子妃這邊請。”

沒走幾步,就聽陸紫幽幽的說道:“不瞞太子妃,這沙糖花其實是婢妾家鄉的花,太子爺怕婢妾思念家鄉,便命人挖了幾十株來,太子爺如此細心,婢妾能嫁入實在是三生有幸,隻盼太子爺年年康健,歲歲平安,婢妾便心滿意足了。”

那狗太子竟然能為這姓陸的費上這麽大的心思,看樣子這女人和陸雲芷那個傻貨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一想到蕭煜和別的女人耳鬢廝磨,忽覺意興闌珊,沒了看花的興致。

“那便好好服侍著,我有些累了,今日就不去了。”

陸紫一陣詫異。“太子妃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婢妾去叫大夫?”

隨即又自嘲道:“婢妾忘了,太子妃自己就是大夫,那婢妾這就送您回去。”

“不用了,春紅扶我就行。”

一直默默跟著的春紅馬上有眼色的扶住了蘇錦瑟。

“陸夫人留步,奴婢送太子妃就行。”

陸紫點了點頭,一臉擔心的說道:“小心著些,若有需要就過來找我。”

“是,夫人。”

春紅躬身施禮,帶著蘇錦瑟離開。

陸紫遠遠的看著,嘴角慢慢勾起,綻出了一個妖冶瀲灩的笑容來。

太子妃又如何,隻要她陸紫還在府中,便容不得別的女人和她爭寵。

出了回廊,蘇錦瑟立即放開了春紅。

“太子爺很喜歡那個姓陸的?”

春紅躬身道:“奴婢也不清楚,不過那沙糖花確實是太子爺叫人移過來的。”

“那就是喜歡了,不然何必費那麽大勁兒,男人果然沒有好東西,還為李嫣然守身如玉,狗屁,蕭煜就是個人渣。”

話音剛落,就聽有人笑道:“不知皇兄哪裏惹了太子妃,怎麽一會不見,便發了這麽大的脾氣。”

蘇錦瑟回過了頭,隻見不遠處的荷花池邊站了一個人。

此人一身月白長袍,玉樹臨風,麵如冠玉,嘴角微微揚起,噙了幾分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正是祿王蕭湛。

麵對如此美男,蘇錦瑟心情頓好。

“原來是祿王爺,你不是去看沙糖花了嗎,怎麽會在這裏?”

蕭湛輕笑道:“不過是個說辭罷了,沙糖花在陸夫人的住處,本王哪敢過去。”

說的也是,到是自己幼稚了。

蘇錦瑟翻了個白眼。

蕭湛已緩步走了過來,一臉讚歎的說道:“想不到太子妃的醫術竟然如此高明,本王佩服之極,皇兄能得太子妃相伴,夫複何求啊!”

蘇錦瑟咯咯一笑道:“王爺過譽了,李嫣然才是真正的才貌雙絕,我不過是會些淺顯的岐黃之術,哪敢稱高明二字。”

不愧是男主,模樣帥,聲音也好聽,比蕭煜那個單細胞生物強多了。

剛剛想完,就感覺脖子後一陣寒冷,汗毛都立了起來。

蘇錦瑟趕緊回頭,卻見蕭煜到背著雙手,臉色陰沉的站在自己的身後。

不由嚇了一跳,恨恨的說道:“你是鬼啊,走路都沒個聲音,嚇死人了。”

“放肆。”

這死女人,說話越發的口無遮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