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段時間忙好了,再去找女兒和媳婦。

恰好這個時候二皇子的人過來了,看到江幕寒之後,恭恭敬敬的打了個招呼道:“江公子,二皇子有請。”

江幕寒點了點頭,隨後朝著二皇子的書房走去。

“幕寒,你來了啊,剛好有點事情跟你說。”二皇子說著讓丫鬟給江幕寒倒上茶水。

“這段時間太子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給你放幾天假期也不錯,剛好可以去陪陪沈雪芙。”二皇子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幾人確實見江幕寒心不在焉的。

想必也是許久沒見妻女了,給他休息一段時間也不錯。亦或者把他們待到京城來,都是可以的。

江幕寒倒是沒想到二皇子跟自己想到一塊去了,他還想著怎麽跟二皇子告假去看沈貝貝呢。

“多謝二皇子。”江幕寒客氣的說道。

當夜二皇子就讓人準備了一些東西,又給了江幕寒準備了快馬,讓他早點去見到妻女。

江幕寒走後,二皇子倒是有些孤單了,無人跟自己對弈,倒是讓生活沒了樂趣。

而此時皇宮內,皇上因為下毒一事,身體越來越差,甚至已經開始咳血了。

總管太監看著皇上這個樣子,心裏也是著急的很。

“皇上您要保重龍體啊,不管怎麽說,龍體最重要。”總管太監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自己跟著皇上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皇上這般憔悴。

當初自己跟著皇上的時候,那個時候皇上還是一個皇子,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後來一步步成為帝皇。想到皇上的經曆,總管太監心裏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知道皇上最討厭的就是爾虞我詐,也最反感這些。

當初皇上登上皇位,也是這樣踩著至親的骨血一步一步的走上來的。

最初為什麽覺得太子不行,還要堅持立嫡子為太子,那是因為皇上心裏知道,隻有立場堅定才不會讓骨肉相殘。

但他萬萬沒想到,太子為了得到那個位置,會這麽的不擇手段,甚至還給他這個皇上下藥。

“你說朕是不是真的做錯了?”皇上忽然開口問道,聲音裏麵夾雜著些許無奈和淒涼。

總管太監一直沒說話,他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皇上這件事奴才不知道要怎麽說,但皇上怎麽做,一定有皇上的道理。”

總管太監有些無奈的說道,心裏多少是恐慌的。

皇上歎了一口氣,讓人去把藥拿進來,隨後又開始繼續批閱奏折。

另一邊皇後知道太子被貶為郡王之後,一直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會影響到自己。

自己這麽辛辛苦苦一生,不希望就這樣徹底毀於一旦。

“娘娘,皇上還是不願意見。”小宮女把送出去的糕點又拿了回來。

別說見到皇上了,就在自己靠近的時候就被人攆走了,一聽是皇後送的,一個個警惕的跟什麽一樣。

要知道皇上前不久中毒,還是太子下毒的,皇後又是太子的生母,指不定會做出什麽。

“本宮親自過去。”皇後拿著東西就要出去,卻被小宮女喊停了。

“娘娘您不能去,皇上交代了,不見您。”小宮女說道後麵,語氣都顫顫巍巍的生怕會一不小心讓皇後不高興。

皇後聽到這句話,瞬間覺得自己被五雷轟頂。

自己可是皇後啊,居然不讓自己見皇上,這是什麽道理?

“娘娘您最近還是不要觸了皇上眉頭了,如今二皇子風頭正旺,貴妃娘娘…”說道這裏,小宮女都不敢往下說了,生怕皇後會生氣。

其實皇後也知道,要不是因為朝廷還有自己娘家的人,皇上都有可能直接廢了她這個皇後。

思來想去,皇後最後還是決定就此算了。

“罷了,你過來把這封信送到本宮父親手上。”說著皇後交給小宮女一個玉佩,有這個玉佩可以自由出入皇宮。

這麽多年皇後也不是白當皇後的,有些事情還是能夠分的很清楚。

再說了自己這麽多年在皇宮也是有人脈的,打點一個人離開還是沒問題。小宮女拿著玉佩和信,連夜離開了皇宮。

翌日,皇後的父親就帶著一些大臣,給皇上壓力,提到太子的事情。

甚至說太子是受人蠱惑,才會有這樣的大逆不道的想法。

“皇上,太子雖然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但也是皇室的血脈,皇室子嗣本就單薄,臣等懇求皇上這次免了太子的死罪。”

太子本應該關進宗人府,甚至有可能直接被踢出皇室直接被流放。

皇上麵對這些壓力,一句話都不想說,怎麽太子的命是命,他就不是了?

差點被毒死的是他這個皇上,而不是太子!

皇上壓著怒氣,就在這個時候猛然咳嗽起來,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身旁的太監總管趕忙

麵對著皇後母族的咄咄逼人,皇上更覺心寒,閉了閉眼,高處不勝寒啊,他這些年孤家寡人無人可信。

皇上冷眼瞧著這些大臣的嘴臉,更覺氣急攻心:“放肆,朕如何做何時有你們這些亂臣賊子決斷...”

明黃的身影晃了一晃,“咳咳..咳咳咳”身邊伺候的人趕忙上前扶住了皇上。

皇上已不再年輕,可身上的威嚴猶存,他此刻邊如同“病虎”,但依舊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皇上隻覺得可笑,自己再怎麽說也是天子。

他用那雙雖渾濁但依舊明亮的眼睛望著一眾朝臣,嗤笑了一聲,“朕雖然老了,但這裏,這個座位依舊是朕。朕的兒子們個個想要朕死,你們,你們這些老東西,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麽。”

一群人隻看到表麵,卻不想自己是如何被下毒。

又想用權勢逼著他,真是厲害了。

皇上似氣急,“罷了罷了,倒是朕不對了。”

皇上由太監扶著,未再理皇後舊部的掙紮“退朝”將袖子一甩,太監總管亦步亦趨的跟隨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