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逆冰火決

那老頭,黑色的頭發,是的,就是黑色的頭發,這個世界也是有黑色的頭發,隻不過他的眼眸卻是暗藍色的。

老者一手拄著一個拐杖,步履蹣跚地從眾人的旁邊走過,就是這個修為最高的班得,也是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情況,隻是以為這是一個老者而已。

所以大家都是把他當作一個過路的人,又看他年紀大了,也是很尊敬地讓開了一條路,讓他從中走過去。

渾身上下連一絲的戰氣波動都是沒有,而且這老者一臉的皺紋,眼睛渾濁。

隻不過這對眼睛可是很特別,綠豆般的眼睛,對,就是綠豆般的眼睛,其實就是眼睛特別地小,小的,你可以認為那是一個綠豆捏!

可是就是這一對綠豆般的眼睛,很是隨意地一個掃射就把這一百多號人,都是看了一個遍,當然他的目光最後落在了酒車上的那個身影上來。

俄,難道是錯覺?

這老者有些自言自語地道,

應該不會呀,我隻是找一個人而已!

然後那綠豆般眼睛的老者,和那酒車擦肩而過,是的,擦肩而過,雖然他們前世沒有那五百多次的回眸,可是如今的時刻依然是擦肩而過!

就在那老者從酒車旁邊走過去的時刻,

王予以閉著眼睛躺在酒車上,運轉《九逆冰火》的第一層功法路線,再認真地引導著體內的冰火靈力在自己的體內,一個周期一個周期地運轉,對外麵的事情,那是一概都是不知道,更何況,他也不需要知道的。

又是半天的時間,王予以也是感覺到自己的傷勢也是好了,胸前的斷的胸骨已然接上了,慢慢地可以活動了,恐怕到了明天就是可以行動如此。

這讓王予以很是高興,雖然那《九逆冰火》是一神奇的功法,但由於王予以這低淺的修為,還做不到傷勢立即就好的程度,所以隻能用時間來彌補了!

酒車和那老者,一點一點錯開,當他們正好背對著的時候,那正在走的老者,把抬起在半空中的腳步,立即一個回收,站定住了,有些疑惑,很是疑惑,酒車上的那個貌似不一般呀!

老者感覺到自己心跳動的很快,很快,像是有什麽不一般的事情,或者是對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發生似的。

他從來都是沒有有這種感覺,這是第一次,是他漫長歲月生涯中的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後一次!

老者很激動,難道是那個忽悠人不償命的,該死的神算子的話應驗了?

於是老者原地不動,猛然的一個回轉腦袋,一對綠豆般的眼睛,像是可以穿透空間和時間一般,直接透穿酒車上的王予以,那是一個什麽樣子的眼神!

正在修煉中的王予以,感覺到有人在窺探自己,也是猛然睜開眼睛,幾乎和那老者同一時間。

回頭一眼!

睜開一眼!

四目相對!

一方是無盡的激動,另一方是無邊的疑惑。

激動的是,那該死的忽悠人不償命的神算子的話,真他釀的應驗了,竟然真的讓他找到。

就是眼前的這個少年,是的,就是他,黑發黑眸,外加上那攤露在外麵的黃皮膚。

黑發黑眸黃皮膚!

這該死的神算子,他釀的怎麽知道!

疑惑的是,這個看起來顫巍巍的老者,王予以竟然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壓力,那是比班得身上還要強大的氣勢,決定是在武聖之上的修為,可是武聖之上是什麽,王予以不知道,這些也是王予以要去東來城弄清楚的一個小小問題!

還有,這個老者難道感覺到了什麽,還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不一樣,會不會......,可是他明顯地沒有感覺到這老者的敵意,但是他為何如此地看著自己,那眼神就像是一個在外打了十年仗的軍人,如今回到了家,看到了自己的媳婦的那種感覺。

王予以有些發秫,俄,哥們還是一個處男好不好,千萬別這樣看著我!

於是,王予以很是膽戰心驚地閉上了眼睛,不在看那老者,他也沒有去修煉,而是在想著疑惑。

但是那老者,卻是沒有放開他的眼眸,依然含情默默地看著,心裏卻是久久不能平靜下來,自己有救了,終於找到了,再也不用滿大陸亂竄,找一個黑發黑眸黃皮膚的人了?

這些可以活命了,活著多好,誰願意死捏?

四十年了,就為了找一個人,不容易呀,整個大陸幾乎快要找遍了,老者一想到這裏,那是不僅淚眼朦朧,朦朧淚眼般地想要大喊一聲,

“找到了!”

老者陷入無盡的回味和如今的幸福中,一分鍾,十分鍾......直到半個時辰後,他才回過神來!

擦拭著那已經不算是睜開的小眼睛,看著前方,不僅大喊一聲,

“人捏!?”

老者可不願意了,好不容易找到,怎麽會不見了,都怪自己剛才太投入到回憶中了,這麽大的事情卻是忘記了!

於是,他邁開步子,開始追王予以一行人,邊跑邊喊道,

“少爺,我可找到你了?”

“少爺,我可找到你了?”

......

這喊聲這在空曠的大地上久久不散去,餘音繞梁一般地悠長嘹亮!

但是這一切,隻有王予以和那老者經曆!

所以,王予以一行讓你,繼續前進,按照風鈄開始的計劃,他們不走那些大一點城池,而是繞道而行,如此也是想要縮短到東來城的時間,另一個也是為了躲避那一波人的再一次截殺,所以風鈄很是小心地領路。

可是,他們還沒有走幾步,卻是聽見有人在喊,

“少爺,我可找到你了?”

“少爺,我可找到你了?”

......

這是怎麽一回事,大家都是迷糊了,待認真地聽那聲源之處,卻是發現從後麵傳來的。

大家都是不知道,這人說喊的“少爺”是誰,隻是有些好奇,不過也沒有在意,畢竟這裏的人,除了馬車了的那位之外,誰還是什麽小“少爺”,這可都是貴族的人物,我們這些整日裏忙碌的,生活在最底線的,離這些實在是太遠了!

班得眉頭緊皺,這出聲行少爺的是誰,應該不會是叫那我家那位的,畢竟我家那位是一個小姐!

也是朝風鈄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風鈄會意,大聲道,

“繼續趕路!”

至於王予以,一直都在酒車上,對於這少爺,俄,這個世界我一個人,而且我也不是什麽少爺,更何況,這“少爺”,俄,聽著都讓人不僅皺眉,太不是滋味了!

人和人之間的那種三六九等,很是**裸地表現出來了!

王予以皺下眉頭,也不去想那老者給他的疑惑了,而是又一次地閉上眼睛開始了修煉!

就在王予以剛閉上眼睛還沒有幾個呼吸間,那喊聲卻是已經近在耳邊了,對,就是在耳邊一樣,很是讓人難以意料!

王予以睜開眼睛,俄,有些不敢相信,這個老者怎麽又回來,而且看上去,還氣喘籲籲的,他如今正手撫著酒車,小的不能在小的綠豆小眼,滿是激動地看著王予以,還是那句,

“少爺,我可找到你了?”

王予以皺下眉頭,看對方一般年紀了,也不好說些什麽,他也是從酒車了直起身來,揉下自己的眉心,有些糾結地問道,

“這個,我...我好像沒有見過老人家你的,是不是叫錯了?”

此時,風鈄也是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了,風鈄擺擺手,讓大家都是先停下來,他和班得、路鈥,還有狂狼也是朝王予以這邊趕來。

做在酒車橫梁上的藍休休,很是好奇地先是看一眼這個眼睛小小的老者,想一會,沒有想明白,然後又是轉頭看一眼王予以,接著在想一會,還是沒有想明白的。

他從那無垠沙漠一直都是跟著王予以,也不知道王予以的具體來曆,更加地不知道王予以是怎麽出現在無垠沙漠的,就感覺好像這家夥突然就到了無垠沙漠一般,可是現在居然有人出來和他相認,而且還叫什麽“少爺,我可找到你了?”,這話明顯地就是說明這個王予以好像是一個大家族的子弟了。

可是又看到王予以那般的糾結,看來他也是不知道這是那一樁的事情,這更讓藍休休疑惑了,更別說班得、風鈄、狂狼和那路鈥,他們更加地不了解這個王予以,畢竟他們在一起還沒有兩個月捏!

“少爺,我是北玄呀,少爺怎麽不認識我了?”

那自稱是北玄的老者,一把老淚也是慢慢地從小小地眼縫中,緩緩地擠出來。

“額”

王予以頭更大了,他已經知道,這個自稱是北玄的老者,定然也是不認識自己,因為自己根本就是沒有見過這個人的,從來都是沒有,但是為何他也找上自己。

那就是隻有一個,我身上定然有他看上的東西,結合剛才被他隱隱看透的那個瞬間,王予以此刻真的是有些無言以對了!

你既然知道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可是竟然還要如此親切地叫我什麽“少爺,我可找到你了?”。

這不是明顯的就是一個謊言嗎?

“老先生,我是真的不認識,你肯定是認錯人了!”

王予以最後也是無可奈何地說道,此刻王予以想,隻要他堅持著自己不認識這個叫北玄的,看他如何應對。

畢竟,王予以是真的不認識這個北玄的人!

[嗬嗬,恐怕打擊都是已經才出來這個叫北玄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