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韓楓帶著這些匕首回到偏院。他特地把吳雅叫了出來,讓她見證自己的成果。吳雅看著這些匕首,瞪大了雙眼,滿是驚歎和不可置信。
吳雅輕拾起一把匕首,細細品味其間的韻味,緩緩轉身,眸光與韓楓相遇。韓楓一臉得意,悠然躺在藤椅上,輕描淡寫道:“這些,皆是我為你煉製的。”
吳雅雙眸圓睜,閃爍著異彩,難以置信地望著韓楓。她小心翼翼地收起這些匕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明日,那名門望族的方超群,臉上的表情定然精彩紛呈!”
韓楓輕笑一聲,閉目養神起來。煉靈數十次,確實耗費了他不少心神。
陽光如織,灑滿韓楓全身,一夜時光悄然流逝。次日清晨,韓楓精神抖擻,掀開身上的毯子,站起身來。他對著屋內高呼:“我們該啟程了!”
吳雅應聲而至,與韓楓一同走出門外。韓楓轉身欲行,卻被吳雅叫住:“等一下,你沒發現我今天有何不同嗎?”
韓楓迅速轉身,上下打量一番,卻搖了搖頭:“並未察覺。”
吳雅沒好氣地瞪了韓楓一眼:“你真是眼瞎,我換了身衣裳,你竟沒看出來?”
韓楓無語地看著吳雅,調侃道:“我還以為你說什麽呢,原來隻是換了身衣裳。那件舊衣裳穿了那麽久,都臭了,是該換了!”
吳雅臉上的興奮瞬間消失,渾身顫抖起來:“你……你是不是想死啊!”隨即朝韓楓追去。
韓楓拔腿就跑,直到來到廣場邊緣才停下腳步。吳雅望著廣場上的人群,也逐漸冷靜下來。她咬牙切齒地道:“等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你!”
二人望向廣場,隻見挑戰的弟子們絡繹不絕,卻未見器堂弟子的蹤影。然而,韓楓卻注意到角落裏那道略顯單薄的身影,正是呂恒。
韓楓朝呂恒揮了揮手,呂恒便緩緩走來。呂恒率先開口:“看你胸有成竹的樣子,想必已有準備。”
韓楓謙虛地回應:“一般般吧。”隨即好奇地問道,“你怎麽來這麽早?”
呂恒回答道:“其實也沒很早,隻是比你稍早些。”他心中卻暗自嘀咕,一夜未眠的他想著若韓楓輸了,自己便是丹堂的罪人。他後悔當初替韓楓接下賭約,越想越激動,直到天亮便來到了廣場。
“楊光霽也來了。”呂恒說著,在廣場上尋找起那個人的身影。很快,他便發現了擂台旁正觀戰的男子,隨即喊道,“楊光霽!”
男子迅速轉過頭來,韓楓認出了他,正是七天前丹堂為首之人——楊光霽。轉眼間,楊光霽便出現在呂恒麵前,恭敬地道:“呂師兄。”隨即瞥了眼韓楓,目光冷漠。
楊光霽小聲嘀咕道:“看來我們丹堂的臉要丟光了!”呂恒聞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胡說什麽?”隨即吩咐道,“去把其他師兄弟叫過來給韓師弟壓陣!”
楊光霽卻道:“七天成為一品煉器師,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所以其他師兄弟不想來丟臉。”
呂恒怒道:“我讓你去叫就去叫,廢那麽多話幹什麽?”見楊光霽原地不動,他一腳踹了過去,“趕緊的!”
楊光霽拍了拍屁股,快速朝丹堂的方向趕去。呂恒轉過身來對韓楓說道:“讓師弟見笑了。”
韓楓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然而,他注意到另一個方向緩緩出現一大群人,很快便確認是器堂的弟子們。
呂恒看見器堂堂主張奎走在人群前方,不免一驚:“是器堂堂主張奎!”
“好大的陣仗!”韓楓感歎道。呂恒隨即安慰道:“韓師弟莫緊張,就算不成,後麵有我們丹堂撐著。”
韓楓笑了笑:“人越多,就越有意思。”
由於器堂之前的大肆宣傳,其他外門弟子也紛紛前來圍觀。畢竟,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器堂弟子們很快便注意到了韓楓三人,一雙雙眼睛如同看小醜一般盯著他們。
韓楓看著這群器堂弟子,說道:“事已至此,我們也躲不掉了,走吧!”三人很快便來到器堂弟子麵前,隻是這三道身影在人群中顯得有些單薄。
為首的器堂弟子嘲笑道:“喲,你們丹堂是慫了嗎?就派你們三個替死鬼過來?”呂恒輕飄飄地回應:“急什麽?誰死還不一定呢?”
站在一旁的方超群冷哼一聲:“死到臨頭了,還嘴硬!”隨即走到正前方說道,“不過也不急,人來的還不夠多。等人多了,你們丟的臉也就越大。”
不久之後,廣場上已經是人山人海。就連周陽也把薑念叫了過來。薑念睡眼惺忪地打著哈欠,說道:“你這個徒弟搞事的能力的確是強。不過我看他這次是輸定了,七天成為一品煉器師的幾率幾乎為零。”
周陽緊接著說道:“所以我把你叫過來壓陣,有些事情要你擦屁股!”薑念瞬間睡意全無,叫苦道:“我的親師叔祖啊!你就放過我吧!我堂堂一宗之主,要我為這種事情出頭,傳出去會被人說閑話的。”
“韓楓關係到的可不止我個人,還有整個青山宗。接下來千年的走向,都可能受到他的影響。”周陽語重心長地說道。薑念連忙答應著:“好好好。不過,我那把無垢劍……”
“你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不是?無垢劍隨你也有千年的時間了,適不適合你,你還不知道嗎?”周陽緩緩說道。
就在這時,丹堂弟子在馮曉的帶領下也出現在了廣場之上。馮曉知道今天的局麵,自己必須出麵,不然寒的將是所有丹堂弟子的心。
隻見馮曉快步走來,滿臉堆笑地看著張奎說道:“喲,張堂主,這種小場麵你還要出來壓陣?”張奎嚴肅地看著馮曉,冷哼一聲:“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給我唱什麽聊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