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這暴戾而霸道的手段可以說是徹底的震懾到了全場魂者。
無論是弟子還是長老,皆是駭然失色。
那可是劍孤北啊!
那可是名震四方的妖孽天才啊!
可在白夜麵前……竟是撐不過一招!
這也太誇張了吧?
人們張大嘴巴,心驚肉跳,一個個還無法接受眼前之事。
神天殿這邊也是錯愕連連,在經過短暫的窒息之後,又一度爆發出了喝彩與歡呼。
“白夜勝!”
勻青葉連忙呼喊。
外宗這邊慌成了一團。
“怎麽辦?此子的實力甚至在月鴻鳴之上!再派尋常弟子,根本毫無作用。”一夢長君側首冷道。
“那就讓排名弟子上!”洞悉觀主咬著牙低吼道。
“排名弟子?”拿天老嫗老眉一皺:“那都是咱們這些勢族精心培養的寶貝,這要是損了,誰都接受不了啊!更何況排名弟子也未必是白夜之敵手,上台能撐得過幾招?照我看,還是直接把對付麒無雙的底牌拿出來吧,這個時候也不必再藏著掖著了!”
“那倘若麒無雙又出現了呢?或者神宗還有一尊堪比白夜或麒無雙的人,我們該如何應對?”洞悉觀主瞪了眼拿天老嫗,氣急道:“再者,黃崇山也登台了,我觀首席也上台一戰,甚至身死!怎麽?拿天大人,你宗弟子是人,我宗弟子就是草芥?”
“觀主息怒,我不是那個意思。”拿天老嫗沉聲道。
“那便出手!除非你不想要神天殿的好處了!”洞悉觀主哼道。
拿天老嫗眉頭緊動,沒有吭聲。
這時,李穀一也開了腔,他凝視著白夜,沉聲道:“事到如今,我們已經沒得選擇,隻能派弟子登台,用車輪戰吧,能消耗此人一些實力便算一些實力。”
“不錯,這些弟子準備至今,不也是為了這一刻嗎?”離破昆也沉聲道。
他眼中的憤怒是壓抑不住,白夜當下可是連斬了他兩個種子啊,甚至連他天玄宗的席位都被白夜炸了一半,致使他這位宗主跟弟子擠在一起,何其的憋屈。
現在的離破昆恨不得把白夜生吞活剝,碎屍萬段!
見眾領袖都這樣說,拿天老嫗也不再堅持,隻能點頭應下。
人們達成了協議,各個勢族的人便開始派遣種子登台。
“荊河!你去!”拿天老嫗低喝一聲。
“是,師父!”
叫荊河的人大喝一聲,跳上擂台。
隨著勻青葉的一句呼喊,戰鬥再度開始。
然而,白夜的手段依然是那般的暴戾非常,幾乎是一瞬之間便破碎掉那荊河的武器,隨後一拳轟去,荊河當場被震死,贏下比賽。
人們呼吸頓緊,頭皮發麻。
“陳奇!你上場吧!”見荊河一死,靈犀劍者立刻沉道。
“遵命,掌門!”
嘩啦啦!
陳奇登台,拔出一把長刀要斬。
可人還未蓄起魂力,便是眼前一花,又被白夜摘了首級。
又是一招。
無數人倒抽涼氣。
“張寶!”離破昆吼道。
“是,宗主!”
“劉旭峰!”一夢長君喝喊。
“是,掌門!”
“王天揚!”
“是……”
……
隨著一聲聲呼喊冒出,一個個氣息驚人實力非凡的弟子跳上了擂台。
但這些弟子進入賽場不多會兒,便被白夜斬殺死去。
在白夜霸道非凡的手段下,他們便真如草芥,摧枯拉朽統統被破壞。
而每當一名弟子隕落敗北,馬上便又會有一人跳上來。
這完全是不給白夜喘息的餘地。
慢慢的,擂台上的屍體越來越多。
鮮血淌開,將整個擂台染的血紅。
無數殘肢斷臂散落在了那鮮血之中。
整個擂台,宛如人間煉獄……
白夜微微喘息,雙眼猙獰的盯著外宗席位,一股暴戾的氣息在他身上升騰。
神天殿人沉默了。
人們沒有再為白夜的勝利而歡呼,而尖叫。
他們隻是用著驚恐的目光望著這一切,望著這宛如修羅地獄般的景象。
“這個人……真的是從魂武堂走出來的嗎?”
詹紅雪小臉蒼白至極,她雙眸呆滯,傻傻的看著擂台,人是再不敢像之前那般傲慢的對白夜評頭論足了。
畢竟她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可以給一些師弟師妹乃至於強過自己的師兄做些點評與建議,再自誇一番。
可她……絕不敢對一個惡魔做出評論……
“這個人……是跟我一起拜入神天殿的那個白夜?”
紫竹閣的席位處,擒寂月也是一臉的呆滯,人是呢喃不斷。
她在得知白夜進入魂武堂後,是激動萬分,欣喜無限。
她一度以為自己終於能夠與白夜拉開距離,她也不止一次幻想,待三年時間結束,自己得到神天殿的無數傳承後,將會如何碾壓在魂武堂混吃等死三年的白夜。
可現在……她發現自己錯了!
大錯特錯!
雖然白夜被分到了魂武堂。
可是……他的實力卻是突飛猛進!再度與她拉開了無數。
這一刻,擒寂月已經不知自己與白夜的差距究竟有多少。
一想到自己再不可能替姐姐報仇,擒寂月的心髒便不由自主的猛顫了起來。
“這就是命嗎?這就是命嗎?”她小嘴哆嗦著,人顯得尤為痛苦。
“小姐,您怎麽了?”芍藥小心的問了一句。
可擒寂月依然沒有回她。
冰雲煙靜靜的望著,沒有說話,但眼中的擔憂還十分強盛。
盡逍遙、月筱筱、秦朱砂等人傑種子們,此刻也全部陷入了沉默。
他們每一個人的眼裏都寫滿了忌憚……還有一絲絲的恐懼!
他們……居然害怕了!
害怕一個魂武堂的弟子!
“可惡!”
看到白夜勢如破竹,所向無敵,這邊的離破昆已經有些紅眼了,他瞪著賽台上站在屍堆上的白夜,咆哮道:“張楚!給我殺!上,殺了他!”
然而……
這一聲落下,卻無人登台。
“張楚,你人呢?”
離破昆愣了下,惱怒的側首而望。
卻見後麵弟子席位處,那叫張楚的人直接跪在了地上,戰戰兢兢的喊道:“宗主……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