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夜的話,伍子河這才回過神來。

他定了定神,臉色有些發凝,但還是大聲喊了出來:“比賽結束,獲勝者,太上神天殿弟子白夜!”

呼聲傳出,現場安靜了數分。

亦不知是過了多久,一陣沸騰的呼喊聲響**開來!

整個現場也已炸開了鍋。

“白夜居然贏了?”

“天呐,他……他居然殺了月陽雙劍?”

“這個家夥……怎麽會這般強悍……這……這是怎麽搞得?”

人們無不咋舌,一個個大腦空白一片。

那些領袖霸主們更是錯愕萬分。

他們還擔心白夜戰不過月陽雙劍呢,可突然之間,白夜竟像是得禁術加持了一般,突然威能暴增,瞬間碾壓了月陽雙劍。

這般強悍的手段還需要擔心?

離破昆張了張嘴,臉色蒼白。

一夢長君的神色則顯得頗為陰沉。

白夜能滅月陽雙劍,這自然是好事,可是……白夜表現出來的實力似乎是有些過分了。

這種情況下,他們的底牌還能戰嗎??

“看樣子白夜之前一直在保存實力了!我們都小瞧了此人。”拿天老嫗沙啞的說道。

“不錯,而且他剛才所用的力量……好生神奇!在這股力量麵前,我們即便是封印了他的天魂,也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洞悉觀主沉聲道。

“天魂被封,若是用上其他力量,則必須要有魂氣做媒介,否則很難發揮出來,白夜被封了九尊天魂,當下隻剩一尊,一尊天魂的強度如何諸位應該都知道吧?他若是有其他力量,憑借一尊天魂能將那力量完美的釋放出來嗎?”靈犀劍者問道。

沒人能回答。

倒是一夢長君凝聲說道:“可能……他留下來的那尊天魂不一般!”

這話一落,眾人皆是輕輕一變。

的確,白夜可是提出要讓他自己來選擇留下哪尊天魂,這就已經能說明問題了。

然而眾人皆是沒有往那方麵想。

現在看來,白夜的戰力可不僅僅局限於天魂啊!

除非將他的天魂全部封掉,否則想要擊敗此人……依然沒那般簡單。

月陽雙劍被擊敗,神天殿這邊也是歡呼一片。

弟子們齊齊喊著白夜的名字,一個個神情激動,臉上洋溢著喜悅。

長老們撫須而笑,也是滿臉的欣賞。

至於王元岩等人,則是一臉的陰沉,與周圍一張張激動至極的表情可以說是有鮮明的對比。

“殿主,下一場這些勢族必然會派底牌登場,請立刻換下白夜,讓他稍作休息!”這時,張神武像是想到了什麽,人急忙衝著神天殿主抱拳道。

神天殿主也微微頷首,人朝擂台上的白夜喊道:“白夜,你若累了,就下台吧,關於與你的約定,本殿主會履行承諾的,你大可放心。”

聽到這話,白夜當即是舒了口氣。

看樣子殿主是沒有察覺到他身上奔湧的神力。

不過神力已催,白夜的狀態依然上佳,當即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殿主不必擔心,白夜還能再戰,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是承諾,自然要做到!”話音一落,白夜朝離破昆等人望去,人淡淡開腔:“諸位,你們還有誰要登台挑戰嗎?”

這話一落,這些外宗的弟子們全是臉色蒼白,一個個不敢直視擂台上的人。

神天殿人雖然擔心,不過看白夜如此氣勢,他們也不好說什麽。

幾個勢族的領袖也頻繁的交換著眼神。

最終,眾人皆是默默點頭,像是達成了什麽共識。

“虛鶴,該你了!”

隻聽拿天老嫗側首衝著身後的弟子群裏喊了一聲。

頃刻間,弟子們讓了開來。

隨後是一名穿著褐色道袍的年輕男子走出了人群。

男子梳著背頭,模樣俊朗,腰間挎著一把木劍,模樣看起來十分灑脫,氣息更是深邃至極。

然而瞧見這人,席位上的溫嘯玄等長老全部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副活見鬼的樣子。

“什麽?”

“怎麽回事?虛鶴上君……何時成了奇霞宮的人了?”墨紫韻也是失聲喊了出來。

“虛鶴上君?”

“長老,您說那個人是虛鶴上君?”

“這……這是怎麽回事?”

“您是不是看錯了?”

太上神天殿這邊的弟子們也是嘩然一片。

人們無不失聲,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望著那走出來的人。

瞧見逐漸有些紛亂的現場,白夜的臉上流露著一絲迷茫。

他可沒聽過虛鶴上君,不過能讓一眾長老如此震驚,恐怕這虛鶴上君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你們是什麽意思?”

張神武猛然起身,冷冷的盯著拿天老嫗等人:“虛鶴上君乃一方大尊,成名已久,哪是這些弟子能比的?你們讓他登台挑戰,哪能有這個道理?”

“我們違規了嗎?”離破昆淡淡問道。

張神武眼神一凝。

“虛鶴上君的確是一方大尊,實力不俗,但他是散修,先前是不屬於任何勢力的,而且他也已拜入我奇霞宮,奉我為師,現在也算是我奇霞宮的弟子了!我現在讓我的弟子登台挑戰,有什麽不對的?”拿天老嫗平靜道。

這一番言語墜地,神天殿這邊瞬間啞口無言……

眾人皆輕笑不已,眼裏盡露得意。

拿天老嫗側首而笑:“虛鶴,上吧!”

說完,四周所有目光全部朝那男子望去。

每一個人的眼神都皆為不同。

然而……男子僅僅是站在原地,眺望著擂台上的人。

良久,他輕輕搖頭,開口說道:“抱歉,拿天大人,這場比賽……我不上了!”

這話一落,現場瞬間一片噤聲。

拿天老嫗等人直接張大了嘴,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麽?”

拿天老嫗幾步上前,急切詢問:“你……你不上?為何?這個節骨眼上,你怎能不上?”

然而虛鶴上君卻是平靜的說道:“我不是此人對手,我若登台,必然身死,與其如此,不如直接放棄算了!”

淡淡的聲音傳遍四方。

整個賽場瞬間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