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果然如陶西說的那般。
在陶西這一批人被安排到了苦牢內後,那些紅甲魂者們是又是一批接著一批的押送來大量神機宮人。
而這些人全部成了白夜的人,被安排到了苦牢施布法陣。
所有都在白夜的計劃當中。
法陣的施布進程也是快了不少。
白夜盤坐在宮中,調理著魂力,閉目養神。
不過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恐怕在暗王朝裏也待不了多久。
白夜捂著胸口,那兒是一陣作痛,似是有什麽東西要衝出來,而且這種感覺愈演愈烈。
他立刻祭出七把鴻兵,將其環繞於身。
鴻兵的力量將他裹的嚴嚴實實,如此才將這股即將破體而出的能量給壓製了下去。
也隻有鴻兵的力量才能壓製住這股能量吧……
白夜長舒了口氣,但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轟隆隆……
這時,大門再度被推開。
隨後一名紅甲魂者快步跑了進來。
“大人。”那紅甲魂者跪地作禮。
“何事?”白夜淡問。
“回稟大人,影神王大人召您前往。”紅甲魂者恭敬道。
“影神王?”
白夜呼吸一緊。
這個名字……他可是聽都沒聽過啊!
這是何方神聖?
刑法之宮處於暗王朝的外圍,在這外圍,能夠打探到的消息很少,他目前僅僅是知道暗王朝四大天王。
創天虎,玄血鷹,青蛟以及流馬。
這四人的級別已經是獨一檔了。
至於紅衣,身份則極為特殊,隻知道她地位很高,但高到什麽程度,卻是不得而知。
至於這個影神王!
他從未聽說過,也不曾聽誰提起過。
不得不說暗王朝的保密工作做的極為到位,連暗王朝內部的人對很多情況都是不得而知……
白夜眼神微凝,但臉色不變,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
那紅甲魂者立刻退到一旁。
白夜走下了台階,與他一道離開了刑法之宮。
紅甲魂者在前麵引路。
二人來到了水晶大道上,便是沿著這條大道,一直朝盡頭行。
白夜看了眼盡頭,臉色頓沉。
這赫然是通往暗王朝內圍的路。
這條水晶大道很是特殊。
若是初一看,大道可能隻有個幾公裏的距離,但走起來卻遠遠不止,大道上有強烈的空間氣息,這顯然是用了空間術延伸了大道的距離,且在行走之時,大道上不斷有一道道光圈襲來。
光圈覆體時,白夜會生出一種渾身上下被人看光的感覺。
仿佛這光圈是在窺視著他的一切。
“我的記性有些不太好了,話說這條道是幹什麽用的?”白夜故意撫了撫額,隨口問道。
那紅甲魂者一聽,立刻抱拳:“大人可能在刑法之宮待的太久了,這條路叫眼路,每一條通往內圍的路都有這樣的功效,進入內圍的人會經過眼路的檢測,這是為了防止某些宵小用幻術或其他術法偽裝成我們暗王朝的人,混進內圍。”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的確是這麽回事。”白夜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連連拍著額頭:“瞧我這記性。”
“大人日理萬機,這等小事豈會掛在心上?”那紅甲魂者再是作禮,便繼續朝前行。
等走到了盡頭,便是一扇巨大的黃金大門。
這大門足足有十餘米高,甚是宏偉,而在大門的兩側是兩尊雕像。
白夜一靠近,雕像便活了過來,直接走到大門前,將大門推開。
這是機關人嗎?
看樣子暗王朝的機關術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境地。
白夜暗暗打量著那兩尊雕像,心頭思緒著。
穿過了大門,便進入到了內圍。
白夜望了眼裹住內圍的牆壁,雪白一片,似乎沒什麽特殊,可當多看幾眼時,他才注意到了不對,當即加大瞳力。
這一眼可不得了。
原來那雪白的牆壁上並非是什麽都沒有,而是遍布著大量比米粒還小的紋路。
這些紋路極為的精細,肉眼就會看不見,若非仔細觀察,根本發覺不到它們的存在。
這高大而渾厚的牆壁上全部遍布著這些紋路。
如此繁瑣而恐怖的紋路,能夠祭出怎樣可怕的法陣?
而且……這又是誰製造的?
暗王朝有這樣的匠藝?
白夜都不敢去想象了……
他深吸了口氣,繼續隨著紅甲魂者前進。
也不知是走了多久,穿過了多少大道,經過了多少宏偉的宮殿。
最終,二人在一棟通體灰黑且高大雄偉的宮殿前停下。
宮殿的大門上懸掛著匾額,匾額印著兩個金黃色的大字。
影宮。
這就是影神王的宮殿嗎?
白夜心思著。
卻見那紅甲魂者上了前,跪在地上,恭敬而虔誠的呼喊。
“神王大人,刑法之宮宮主東鶯已經帶到!”
“叫他進來!”
宮殿內響起一個脆亮的聲音。
白夜愕然。
這聲音……居然是紅衣的。
難道紅衣就是影神王?
“東鶯大人,請吧!”紅甲魂者側身道。
白夜點了點頭,朝裏麵走去。
影宮甚是雄偉壯麗,但走進去時,卻也有一種詭異的安寧。
這裏很是冷冽,也很是壓抑,入內之後,內心會有一種莫名的臣服感,仿佛是想要跪著爬進去……
而當入了內,白夜才發現自己猜錯了。
紅衣並非影宮之主。
真正的影宮主人,正坐在最上方,安靜的打量著他。
而紅衣則坐在下方右側的位置上,一言不發,如同雕像。
除了紅衣,影宮內還有不少人。
這些人的氣息每一個都極為恐怖。
有的人濃厚霸絕,令人窒息。
有的人精妙玄奧,令人捉摸不透。
這些……都是暗王朝的真正強者!
白夜眼神微凝。
不過就在他暗暗打量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於他的眼中。
終焉?
他愕然無比的看著那個同樣坐在椅子上披著鬥篷的人,而在終焉的身上,赫然是羅刹女……
“嗯?”
終焉似乎是注意到了白夜的目光,微微側首,看了眼白夜,淡淡詢問:“東鶯大人,你是有什麽事要對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