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人,所有人都呆住了。
“唔!唔唔!唔唔……”
那人張著嘴,瘋狂的想要發出聲音,但很顯然,他被施了術,嘴不能語,天魂不能催,整個就像待宰的羔羊,躺在箱子底下……
“這……這是什麽人?”紫紅呐呐的問道,小臉寫滿了恐懼。
“多半是我們黎明邊域的同胞!”王痕沙啞道,拳頭暗暗捏緊。
“什麽?那就是說……那個亂空!是在拿我們的同胞修煉?”一魂者失聲。
眾人呼吸發顫,大腦一陣空白。
“暗王朝人果然歹毒至極!居然拿活人修煉!可惡!著實可惡!”又一人咬牙切齒道。
“難怪這些箱子不能放入儲物空間內,若是活人的話,一旦放進去,怕不就隻剩下死屍了。”書生皺眉道。
“諸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粗略觀察了下,這些箱子一共有百多個,這些都是我們的同胞,我們一旦把他們送到帥帳旁,他們肯定會死無全屍!我們得想辦法救下這些同胞!”紫紅回過神,咬著牙說道。
“救?如何救?我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救的了他們?紫紅,你別天真了,當務之急,是想辦法離開這,我們要再不走,那下場怕是得跟他們一樣了!”書生搖頭說道。
“可是……”
紫紅還想說什麽,但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隻能低眉一歎,小手緊攥著,眼眸裏盡是不甘。
“喂,你們在幹什麽?誰叫你們打開箱子的?混賬!你們是活膩了嗎?”
這時,一名監工看到了這邊的情況,當即麵露怒色,氣衝衝的跑了過來。
王痕趕忙收拾心情,連忙抱拳道:“大人,我們搬運時不慎側倒打翻,還請大人恕罪!”
“恕罪?狗東西!連個箱子都搬不了,王朝還要你何用?”那監工憤怒的吼道,繼而一腳狠狠的踹在了王痕的身上。
砰!
王痕瞬間飛了出去,撞在一道結界上,等翻滾下來時,已是口吐鮮血,皮開肉綻。
“大哥!”
紫紅一眾大驚失色,連忙衝上了前,扶起王痕。
“混蛋!”一名魂者怒瞪著那監工,眼裏盡是憤恨,想要動手教訓教訓那監工,但被王痕摁住了。
王痕暗暗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眾人隻得忍氣吞聲。
“你們幹什麽?還不快滾去給我搬箱子!要是耽誤了大帥修煉,你們就給我滾進箱子裏去!”那監工震怒,指著紫紅一眾咆哮。
人們的一口牙齒幾乎都要咬碎,可在這個節骨眼,他們隻能忍……
王痕艱難起身,壓低嗓音急道:“都給我冷靜下來!聽著,馬上去搬箱子到帥帳旁!知道了嗎?”
“可是……大哥……”
“照做!”王痕怒道。
眾人低下了頭,一個個咬牙切齒,最終還是聽從了王痕的話,全部回到了箱子旁,扛起這些裝著活人的箱子,朝帥帳走去。
王痕雖然負了傷,但這個時候也沒有裝死,依然扛著箱子前進。
那監工臉上的怒容這才消失。
白夜也扛著箱子前進,他暗暗打量著四周,也悄悄注視著紫紅一眾。
他並不像插手這件事裏頭,也不在乎箱子裏的人是死是活。
他隻希望這些人能夠平安的到達西玄明州,再把自己介紹給那些強者,讓那些強者帶著自己離開這。
就足夠了!
然而一切顯然沒有白夜想的那般順利。
就在白夜低著頭跟隨著人群走的時候,一名魂者緩下了腳步。
隻見他側首衝著旁邊的王痕低語道:“王大哥,這是一個機會啊!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你什麽意思?”王痕皺眉問。
“大哥,咱們現在這是去哪?是去帥帳啊!是去亂空那裏,咱們或許可以借此機會,滅殺亂空!”
“我先前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憑我們這些人,殺亂空無疑是送死!”王痕臉色一變,低聲喝道。
“王大哥,或許我們是辦不到,但你難道忘記了?我們可是還有一百多個幫手啊!”那魂者凝聲而道。
這話墜地,王痕的呼吸頓緊。
眾人的步伐也不由一滯,所有人的眼睛全部落在了王痕的身上。
空氣異常的安靜。
人們仿佛都能聽到彼此間的心跳聲……
是啊……
一百多個幫手!
這戰力,可是憑空增添了好幾倍啊……
“喂,你們都停下幹什麽?狗娘養的,都不想活了嗎?”那監工憤怒的吼道,立刻祭出一道印了大量符文的鞭子,朝這些人的身上狠狠抽去。
啪!
啪!
啪……
鞭子砸在肉體上,發出爆裂般的響聲。
幾名魂者的身上立刻出現血淋漓的傷痕。
眾人怨怒滔天,盯著那監工的眼近乎血紅。
監工一愣,瞪著王痕道:“你這是什麽眼神?你這狗東西居然敢這樣看我?給我跪下!”
說完,又是一鞭子砸向了王痕。
但在那鞭子狠狠的落向王痕的頭顱時……
吧嗒!
一個詭異的聲音冒了出來。
一看,那鞭子竟是被王痕穩穩的握在了手中……
“什麽?”
監工愣了。
他急忙要將鞭子抽回來,但王痕卻是發力,死死的抓住了鞭子。
無論監工怎麽發力,都無法將鞭子抽回半分。
“造反了!造反了!你們這些低級軍工要造反了?”
監工瞪大了雙眼,鬆開鞭子連連後退,急忙大喊大叫,想要將周圍的同伴引來。
可是……他發出淒厲的嘶吼聲,稍遠一點的暗王朝魂者居然沒有人注意到。
“被屏蔽聲音了?”那監工驟然明白了什麽,臉色駭變,急忙從腰間掏出一件法器,便是要催動。
那是信號法器。
但他的法器還未催動,一道閃光掠過他的勁脖……
監工渾身一顫,瞬間僵住了。
一道修長的血縫從他的脖子處淌了出來。
“你……你們……”
他指著這些人,想要說什麽,但卻再也發不出聲了……
“快,把所有人的禁製全部解除!”王痕立刻喝喊,不敢有絲毫的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