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真言術,是白夜從上古圖書館裏所看到的一種驚世神術。
按照上古圖書館上的介紹稱,這等術法,乃神靈所用之術,凡人是無法使用的。
白夜早就懂得神之真言術的實戰步驟。
但……他不能用,也不敢用!
因為,他的能力不足以施展這種術法。
即便能力足夠,也不能亂用!
因為施展此術的代價……是壽元!是生命!
施展神之真言術的威能越大,所付出的代價也就越大。
像白夜剛才那一聲。
若是普通真言術,他絕不會傷筋動骨,但對至皇而言,普通真言術也不會有任何作用。
因此,隻有神之真言術才能對付至皇。
而且……還是以鴻兵之力為媒介催生的神之真言術。
剛才那一招,讓至皇無比的虛弱。
白夜一度以為剛才那一言足以殺死至皇。
但他卻沒想到至皇的生命力如此的頑強!一記神之真言術都不能將其殺死。
孤兒,他打算再用最後也是最強的神之真言術來徹底解決至皇。
那就是……
死!
隻要喊出這個字,無論是再強的人,都將會在瞬間灰飛煙滅,徹底死去。
這是不可扭轉不可用任何手段複生的死亡。
但白夜也會因為這個神之真言術而死亡。
這完全是一種同歸於盡的手段。
按白夜的理智來算,他是絕不會使用這種手段,他隻會想辦法離開。
畢竟自己若是死了,那哪怕是殺死了至皇,又有什麽意義?
可內心的殺意讓他不得不去說這個字。
然而白夜的壽命與肉身不足以讓他能夠輕鬆的說出這個字。
字還沒有喊出來,他的肉身便已承受不住,不斷的吐出鮮血。
但他根本無法將這個字喊出來,即便殺意逼迫他喊,他也不足以說出這個字,反倒是被殺心如此趨勢下,他的肉身快要崩潰了。
不行!
不能再這樣!必須要停止!
可是……不殺了此人,自己也逃脫不了。
殺了他!
殺了他!
白夜的內心不斷有一個聲音在驅使著他。
但白夜卻無法熄滅這個聲音。
噗嗤!
噗嗤……
白夜嘴裏的鮮血是越吐多,身軀也愈發的虛弱,仿佛五髒六腑都被撕裂了一般。
他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指,指向了那邊的至皇。
他能看到自己的手指上彌漫起一股森冷而詭異的黑氣。且手指的末梢,已經在變得慘白起來……
這是先兆。
且隨著他嘴裏愈發要凝聚的聲音響起,這股從手指蔓延的蒼白開始一點點的順著他手臂侵蝕過去。
整個真神領域,變得無比的寂靜。
至皇站在原地,瞪大眼望著白夜,根本不敢動彈,隻是死死的盯著白夜。
一股壓抑到極點的氛圍彌漫於二人的心間。
此時此刻,至皇是一丁點兒的聲音都發不出。
白夜無法抗衡自己內心的殺心。
尤其是至皇當下沒有遏製住自己的殺心,白夜愈發難以讓自己的思維去主動控製身軀。
白夜已經張開了嘴。
這一刻,喉嚨仿佛都要震動了。
且同一時間,渾身上下都湧現出一股無與倫比的神力。
白夜的身軀也被抽絲剝繭般,變得極為微妙。
他感覺,這一聲即將成為自己的遺言。
現場的壓力越來越強。
終於!
至皇似乎是無法再承受這種壓力了,率先開腔急喊:“等一下!”
這一言落,白夜內心的殺意瞬間出現了一種波動……
“別殺我!我們……我們和談!!可以和談!”至皇再是呼喊。
說完,白夜內心的殺意竟又出現了波動。
他猛地回過神,似乎殺意出現了一點空檔期。
他不敢遲疑,立刻將張開的嘴合上,同時另外一手抓住那抬起且指向至皇的手指,猛地朝下掰。
最終,他將那隻舉起的手生生摁了下去。
那股彌漫於全身的氣意在這個時候也逐漸潰散。
但他並未就此停下,拚盡全力,將八把鴻兵全部從體內祭出,接著狠狠的刺在自己的周圍,形成一個圓形。
他猛催天魂,卻沒有去理饕餮天魂、靈花天魂這些,而是把所有的專注力全部集中在了死龍天魂上。
嘩!
死龍天魂的魂力一溢出,周圍八把鴻兵全部狂顫起來。
鴻兵的威壓直接降臨在了他的身上。
那股暴虐的殺心瞬間被壓製住。
白夜狠狠的吐了口氣,幾乎是癱坐在了地上。
那邊的至皇一直在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眼神晃動著,似乎又起了什麽心思,但眼底深處還是有深深的忌憚。
神之真言術……那根本就不是他能抗衡的強大術法啊。
他壓根不會想到白夜會這樣的術法。
其實不光是他,恐怕沒有人會想到白夜會這個……
白夜緩了口氣,至皇也不敢輕舉妄動。
卻是聽白夜沙啞而喝:“不想死,就立刻散功,自封修為!”
至皇呼吸一緊,猶豫了下。
“看樣子你還有其他心思?”
白夜眼露猙獰,猛地起身,便又要抬手。
“我封!我封!”
至皇暗暗咬牙,喝喊一聲,手指急動,朝前一晃。
嘩!
大量湛藍色的符文出現在他麵前。
他手指在這些符文上不斷點動,片刻後手臂朝那符文內已杵。
嘩!
所有符文立刻化為一道光之鎖鏈,直接死死的捆住了至皇。
頃刻間,至皇的氣息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到這,白夜心裏頭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這種自封之術,雖然可以解,但解除至少得要一百息的功夫,在這一百息內,至皇根本無法動彈,白夜完全可以在這一百息的時間內逃離此處。
隨著至皇修為被封,真神領域也就此消失。
二人從領域內離開,重新出現在了上神山的山頂。
頃刻間,無數雙眼睛朝上神山的山頂望去。
人們睜大眼睛,看著山頂上的兩個人。
那青石老祖也猛地回過神,立刻鎖定了至皇。
可當他看到至皇身上的那道自封鎖鏈時,頓時目瞪口呆。
“至皇,你……”他喃喃出聲。
至皇沒有吭聲,眼裏盡是不甘與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