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再待下去。

墨紅刃已經承受不住了。

這裏的重力越來越強悍,已經無法令人忍受了。

“先出去!”

白夜低喝,與墨紅刃一同離開了重神星宮。

外圍的廣翔等人瞧見,大喜過望,紛紛衝來。

“龍主!”

“龍主!您沒事吧?”

“龍主安然無恙,太好了!”

眾人歡呼雀躍。

白夜的出現,讓所有人都為之振奮。白夜既然安然無恙,那裏麵那個恐怖的存在肯定已經被白夜解決了。

連那樣強大而卓絕的存在都能對付……龍主的實力又該到達了什麽程度?

眾人情緒激動,思緒起來。

“上神山地理位置特殊,環境獨特,立刻安排人入駐上神山,並開始著手改造此處,架設結界,構築防禦工事!此處從今天起,便是我龍絕的駐地,明白嗎?”白夜凝視著廣翔,沉聲低喝。

“是,龍主!”

廣翔抱拳,立刻跑下去安排。

“龍……龍主,您還是好生考慮再說!”

這時,旁邊的墨紅刃小心翼翼的呼了一聲。

“考慮?考慮什麽?”白夜皺眉。

“考慮將這裏作為您龍絕的駐地啊!”

“怎麽?做不得嗎?”

“當……當然……”墨紅刃欲言又止,但還是說出了口,顫聲道:“龍主啊!您難道不知嗎?以前是有其他勢族的大能將上神山作為他們的駐地,可這一舉動,隻會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滅頂之災!您若也如此,隻怕……”

墨紅刃沒有再說下去,但白夜已經是知曉她話中的意思。

上神山頂,是日月精華最濃鬱的地方,在這裏修煉一天,抵的上其他地方修煉一年。

這是多少魂者夢寐以求的修煉福地!

無論是多強大的人,都渴求著能得到這種福地的使用權。

而現在,白夜將這裏霸占了,那些大能豈能甘心?他們勢必會攻擊龍絕,甚至將其摧毀,以將這福地掌握。

“不必擔心!”

白夜深吸了口氣,麵無表情道:“若是鬥不過,離開便是,我所重視的可不是山頂上那一片修煉福地!”

“這……那龍主您所在意的……是什麽?”墨紅刃惶恐的望著白夜問。

白夜沒吭聲。

他真正在意的,依然是暗王朝人的動向。

他不知道那批暗王朝的軍隊穿過了那扇門後還會不會回來,倘若會回來,白夜便可扼守到這扇門,阻止他們重返裏聖州,以便削弱暗王朝的整體實力,破壞他們的計劃。

倘若暗王朝還準備通過這扇門運送軍隊,以達到什麽目的,扼守了上神山的白夜亦可阻止他們的任何行動。

這一步對暗王朝而言,絕對是尤為嚴重的打擊。

可實際上也是徹底將龍絕擺在了暗王朝的對立麵上。

接下來,白夜將會迎接來自於暗王朝的凶猛攻擊。

他凝視著大門,大概小半柱香的功夫後,便重返了重神星宮,繼續坐在那扇大門前靜思。

廣翔開始就上神山打造防禦攻勢,尋找合適的地方建造房屋修煉洞府。

龍首海據點來了不少人支援這裏的建設,另外白夜也讓小世界的人參與到建設當中。

意劍天宮的力圖、鐵婉清都被派了過來。

上神山的建設是一個複雜而龐大的工程。

當然,白夜的意圖可怖隻是建設這麽簡單。

上神山的山頂作為一個特殊的修煉福地,它的作用也是空前的。

一般的魂者在那修煉一天,相當於一年,可如果是絕世天才呢?修煉一天能相當於是多久?

白夜不知道,但他相信若是給鐵婉清、力圖這些天才一些時日,定能讓他們成長起來。

因此上神山福地的修煉權,白夜打算先給這一批天才種子。

畢竟現在即便給廣翔這幫人,短時間內他們也不會有什麽太大的提升。

上神山的工程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白夜也在重神星宮反反複複的進出參悟遊魚紋路。

如此過了足足七天的功夫,依然沒有任何進展。

“龍主!神機宮有人來了!”這日,廣翔跑到重神星宮入口,等候白夜出現,便恭敬說道。

“來人是誰?”白夜隨口詢問。

“阮師大人!”廣翔道。

“哦?”

白夜頗為意外。

他思忖了下,開口道:“安排個地方,讓他候著,我稍後便到。”

“西側瀑布亭,可好?”

“就那吧。”

“是,龍主!”

廣翔恭敬退離。

大概小半柱香的功夫,白夜換了身行頭,朝西側的瀑布亭行去。

此時的阮師正站在亭子外眺望著宛如銀龍般的瀑布。

白夜走來,阮師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濃濃的笑意。

盡管這笑意裏蘊含了苦澀。

“龍主,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阮師一臉無奈道。

“阮師大人百忙之中來此,不知所為何事?”白夜麵色平靜的說道。

神機宮派阮師來,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若是派的其他人,鐵定是見不到白夜的麵。

畢竟白夜跟神機宮的關係已經越來越微妙了。

“龍主,這麽大的事,我豈能不來?你都把上神山給洗了個遍,攪的裏聖州天翻地覆,四方膽寒,我們神機宮豈能無動於衷?”阮師歎息道。

“上神山的人都是些什麽人,你應該知道,他們不會介入到裏聖州的任何事情當中,他們唯利是圖,哪怕裏聖州真的遭了入侵,他們也不會出頭,甚至倒戈!所以我殺這些人,應該沒問題吧?”白夜側首淡問。

“上麵覺得……還是要收斂些比較好嘛……”阮師遲疑了下,頗為無奈道。

“收斂?”

白夜側首眯著眼道:“我要是……不收斂呢?”

這話一出,阮師微微一怔,接著陷入了沉默。

卻是見白夜湊近了幾分,麵無表情道:“阮師,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當下的裏聖州是個什麽情況,你們神機宮已經無暇顧及神機宮的任何一切,又怎有精力來管我?你來這裏究竟出於什麽目的,你就直言說吧!要是換做別人,我不會跟你說這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