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峰外。

飛鷹領著白夜等人到來。

望著安靜的養心峰,飛鷹眉頭皺起。

外麵的守衛那般少,也就是說這養心峰內至少有千餘名守衛。

如此多的人擠入這樣小的山峰內,怎能如此安靜?

飛鷹帶著疑惑的心思,朝裏麵行去。

養心峰鳥語花香,靈氣充沛。

整座山峰被一座天然的靈氣大陣所包裹,進入養心峰的人,都會被這靈氣大陣所滋潤,身上的傷勢也會快速恢複。

除此之外,養心峰上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這些藥草都是療傷聖藥,負傷之人可隨意采摘。

飛鷹踏著平坦的白玉道上,注視著周遭的一切。

卻見所有藥草皆完好無損,即便有被采摘的,也十分工整的被收割。

再往裏麵走,能看到一些女修士正端著熬製的湯藥及丹丸,朝屋子裏走去。

飛鷹見狀,立刻快步入內。

然而一進屋子,飛鷹怔住了。

隻見屋子內是一道空間術法,將這不大的屋子展開,屋內擺放著數百張床,每一張**都躺著個人。

他們渾身上下都是傷痕,都被處理好了傷口。

那些走進來的女修士則給他們分發丹藥。

得到丹藥的人當即盤坐在**,吞服丹藥,細細消化。

整個病房雖然人數眾多,但卻看起來井然有序。

“飛鷹大人,您也看見了,我們萬劍天不少人在擒拿叛徒問天時,都負了傷,他們如此也實在是迫不得已,還請見諒。”

白夜開口說道。

飛鷹沒吭聲,隻雙眼沉凝,走向這些病床,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很快,飛鷹巡視了一圈折返回來。

他的臉上**漾著一抹疑惑,冷冷盯著白夜。

“怎會這般規矩?”

“大人,我不懂您的意思。”

白夜困惑的問。

“從我進入萬劍天到這,整個萬劍天井然有序,縱然守衛稀疏,可礦工們無一懈怠,而這裏如此多的守衛,每一個人卻都在安靜的療傷,甚至連閑聊的人都沒有,這一切,太刻意了!”

飛鷹冷道。

白夜眼底深處掠過一抹凝重,但臉上依舊裝作迷茫與費解:“大人,守規矩都是錯的嗎?”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規矩這玩意兒,本就是刻意去守的,如今萬劍天沒了問天這個叛徒,井井有條,正常運作,倘若大人覺得這都有問題,就請大人指出屬下該怎麽改。”

白夜抱了抱拳,一副謙卑的樣子。

飛鷹冷哼一聲,麵無表情道:“派人給我收拾間屋子,我要在萬劍天住上一段時間。”

“是,大人。”

白夜點頭,隨後讓元二趕去安排。

不一會兒,飛鷹便入駐於主峰旁邊的一座高峰。

這座峰名為二天峰,隻比主峰矮上一點,是飛鷹欽點的。

白夜明白,飛鷹是想在二天峰上監視整個萬劍天。

畢竟這裏是最佳的觀測地點。

“安排好了嗎?”

病房內,元二剛一進門,白夜淡淡問道。

“回稟大人,已經安排妥當了!”

元二恭敬道。

“那就好!”

白夜點了點頭。

“大人,我看這酷吏已經懷疑起咱了,恐怕要想瞞天過海,並不容易啊!”

元二抱了抱拳:“此人過於嚴謹,且辦事似有滴水不漏的跡象,若是他長期以往的住在這,我們想瞞根本瞞不住,一旦被他查出半點蛛絲馬跡,那麽整個萬劍天,都會被處於極限,徹底被覆滅。”

說到這,幾人的臉上都流露出擔憂。

“大人,這是個毒瘤,必須拔除!”

元三沉聲道。

“那你覺得該怎麽做?”

白夜平靜的詢問。

“殺!”

元三眼裏流露出陰狠。

白夜立刻搖了搖頭:“若是直接動手,隻會打草驚蛇,更何況,殺了這個酷吏,一旦惹怒了星辰至尊該如何是好?若是星辰至尊發怒,我們如何應對?”

“這……”

元三張了張嘴。

“元三,事情哪有你想的那般簡單?再者,縱然殺了一個酷吏,星辰至尊還會派更多的酷吏前來!”

元二搖了搖頭。

元三怔住了,臉上充斥著一抹迷茫:“那麽……現在該如何是好?”

元二沒有說話,顯然也為此事發愁。

但在這時,白夜突然開口:“先好生伺候著飛鷹。”

“大人,您的意思是,先送他靈丹妙藥,神器法寶?”

元二問道。

“不,一個不送,就是好好伺候,他要什麽,我們給什麽,如果是要些好東西,一件都別給。”

白夜搖頭。

人們錯愕不已。

“大人,他要好處,咱不給,怕不是他會生氣啊……”

“放心,無妨!去辦就是。”

“這……好吧。”

幾人隻能點頭。

“一切如舊。”

白夜揮了揮手,轉身回了自己的樓閣。

守衛們也繼續在這療傷。

傷好的則被安排去巡視萬劍天。

至於萬劍天的奴隸們可就慘了。

因為飛鷹的入駐,他們不能再使用武器,隻能徒手挖礦。

守衛這邊,白夜並不擔心,唯獨這群奴隸不好擺平。

雖然他們之中許多人對白夜心存感激,可並不是所有人都一直心存感激之情的。

正所謂升米恩鬥米仇,先前享受了器物帶來的便利,再讓他們繼續徒手去挖礦,便會有人心生怨言。

甚至還會有人質疑白夜到底有沒有能力帶他們脫離苦海。

一旦這些人的怨氣漸漸大了起來,勢必會暴雷,讓飛鷹所捕獲。

白夜自然清楚這一點。

經曆了這麽多,他對人性也看的透徹,不得已派元二以巡查為名,暗暗撫慰著這些礦工。

飛鷹每日便坐在二天峰上閉目養神,似乎是在修煉。

遠遠一看,並不覺得他像是在監視著萬劍天。

可白夜清楚,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視線當中。

這個酷吏,屬實可怕。

必須想個辦法把他送走。

白夜回到樓閣,默默思忖了起來。

然而就在白夜在樓閣靜修一日後,元二匆匆跑到了樓閣。

“大人,出事了!”

“怎麽了?”

白夜猛地走出樓閣,沉聲詢問。

“西南處的山頭,有人鬧事了!”

元二臉色緊張,聲音顫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