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修靈
古天通陰沉著臉,似乎還沒有從煉魂的虛脫中走出,手中兩顆狼牙的摩擦,似乎也小了不少。
“恭喜昆萊王煉魂成功,有了赤炎陰魔,想必您便可以吞掉那加利國,就是雲宇來擋也是擋不住的。”艾恒難得見到古天通,自然一副諂媚相,口中溜須拍馬甚至連鍾懷和洛英都感到惡心。
古天通卻不如此,權力者便喜恭維,聽得此言大笑道:“哈哈,艾恒深知我啊,不枉我將親衛隊交給你,待本王統一靈域,定封你重臣!”
艾恒笑道:“屬下不求名利,但求為昆萊王做事。”這廝心機極重,不求名利是假,他求得便是首席大臣,此時甚至連鍾懷都不入他眼。
鍾懷對這句話算是看不過去了,前幾天這廝還在自己麵前一副可憐相求見昆萊王,今天便是裝出一副瀟灑的樣子,小人,絕對的小人!
古天通道:“鍾懷,我會離開幾日,你要管理好皇室,沒我的命令,除了對方來犯,不可動加利國!”
鍾懷抱拳,“是,昆萊王!”鍾懷心裏這個美啊,我才是首席大臣,你艾恒不過是修靈天賦不錯的黃毛小子,想和我鬥?嗬嗬,還差幾年。
艾恒倒是不以為然,心道:老東西,等著吧,遲早那個位置是我的。看得出艾恒的權欲不小,而眼前加入古天通麾下也正是他膨脹自我的最好時機。
古天通離開皇室便奔向了畢沉國特蘭雪域,**一暗紅色坐騎,為戰靈異獸,原本為千裏獨行特,而於大漠修靈晉級異獸名喚幽冥血馬,古天通加以馴之。中突破戰等,靈氣之翼於身後震出,名喚幽冥月光獸。
幽冥月光獸不僅戰力驚人,而且有暗技反射,一旦其靈氣盔甲鑄成,如何攻擊便會如何反射,施以攻擊者必先遭其反,稍準備不足,非死即傷。
雖不比紫雲白額雕之速度,但其迅猛絲毫不遜色於靈獸。一雙紅寶石般地血眼便擁有著無盡殺氣,且不知若與獨角吞天獸交戰如何,但飛行速度卻要更加強悍於吞天獸。
雲宇三人離開皇室,便火速回到了黑毒嶺,交代了禦敵之事。雲宇便離開了議事大廳,而走進阿圖雅的房間。
此次前來是道別的。阿圖雅也知道雲宇要離開自己一段時間。可到了眼前,便難過起來,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雲宇也免不得心疼。
“丫頭,不會很久啊,別難過。”
阿圖雅一頭紮進雲宇的懷裏。哭著低聲道:“我不想你離開我,我擔心你,我想你,我沒有試過。我害怕。”
雲宇哽咽道:“好了,乖,你和魅蝶姐在這裏好好等我,我回來便接你們走。”這話不過是一句敷衍,雲宇比誰都清楚,回來之日,必是大戰之時。而阿圖雅也是明白這一點,滿麵擔心地望著雲宇,道:“答應我,平平安安的好麽?”
雲宇笑道:“當然。”說著,用手拂去阿圖雅小臉蛋上的眼淚,在額頭上輕輕親了一記。
阿圖雅擦了擦眼淚,道:“你別管我了,去和魅蝶姐道別吧,她一樣會很想你的。”
雲宇笑了,阿圖雅這種可人心的女人可謂靈域罕有,雲宇感到心頭暖暖的,將阿圖雅緊緊擁入了懷裏,道:“丫頭,記得等我,在這裏等我,哪都不許去。”
阿圖雅明白雲宇的意思,這裏即將不安全,不僅如此,整個靈域都麵臨著不太平,而她能做的就是聽話,在這裏乖乖等著雲宇,阿圖雅揚起臉,主動親吻了雲宇的唇,道:“我等你。”
魅蝶在房間裏故作鎮靜了好久,還是忍不住掉了眼淚,如今她不再是那個強勢的副會長,更不是魅宗宗主,她是雲宇的女人,自己心愛的男人即將離開,而且不知何處,難免不舍,雲宇沒有將自己的去處告訴任何人,其一是怕古天通等人的騷擾,其二是怕關心自己的人擔心。
雲宇抱緊了魅蝶好久都沒有說話,而魅蝶也是極為配合地倒在他的懷裏,沒有開口。
雲宇撫摸著那柔若無骨的嬌軀,心中感慨萬千,魅蝶成熟、大方、懂事,可現在卻像一個小女人無聲地落淚,有時候雲宇在想自己是不是錯了,一心為了靈域的太平,卻忽略了自己身邊最重要的兩個女人的感受。
修靈之路沒有回頭二字,雲宇真切地感覺到,晉級了戰狂之後則更為強烈,修靈,並不是為了一時之快,便是在靈域受到威脅地時候,作為那有資格的人站出來,為公理,為百姓守護這份寧靜。
許久,魅蝶開口道:“走吧,你了解我,不用多說什麽,我會等你,隻求你平安。”
雲宇咬著牙使勁不讓眼淚落下,微笑點了點頭。
魅蝶卻揚起手摸了摸雲宇的雙眼,眼淚瞬間落下,魅蝶將其溫柔地拭去,露出那靈域最溫柔的一記笑容,道:“雲宇,你知道嗎,我好愛你。”
雲宇一把將魅蝶攬了過來,道:“魅蝶,你是我的女人,你必須等著我,隻有我能給你幸福。”說的時候,雲宇便覺得慚愧,這就是魅蝶想要的幸福嗎?
魅蝶感覺嬌唇似被烈火灼燒,自己的幸福已經完全融入了這烈火中,她願意被雲宇這般擁吻,她等著他,等著他回來再一次地吻。
紫雲白額雕好似穿透雲霄的利箭,飛行間視線不足以捕捉,朝著加利國正南方向的畢沉國飛去。
雲宇緊閉雙眼,等待著睜眼之際滿眼的雪白,而那裏,將會是他修靈的地方,也是他鑽研異藏竹簡的地方,有了雪域靈氣的支持,雲宇相信一定可以發現戰魂中的力量。
雲宇沒有選擇雪域之巔,而是在冰玉麒麟所在的靈洞內,雙腿盤膝於地麵,雲宇在那令人戰戰的寒氣中,感受著戰魂竹簡中的奧秘。
先前雲宇在魅宗感受不到竹簡內的信息,而到了雪域則不然,強大的外在靈氣與自身靈力的結合,催化間,那竹簡中的內容也便潛出水麵。
“靈域本無戰魂鍛造,戰魂乃天物,遇金則融,魂入金,金可融,入器一刻,力增不可及,吾七等器師寄魂所托,鍛造五品以天之力,地之氣,靈氣護之,器出鼎。
吾鍛器數十載,雖遇二魂,唯天然器不煉,惜碧水寒竹不見青蛟巨刃,惜柳葉蛇骨不見烈蟒吞日,惜虎爪利刃不見蝕襲拳套。”
信息清晰顯現,雲宇如同吸食營養一般地將這些話放入心裏,牢牢記住。
雲宇微微睜開雙眼,深呼吸了一口,前一句話自然是戰魂之力所用,而更吸引雲宇的則是後半句話。
九天為七等鍛器師,一生所遇兩件戰魂,可謂運氣極佳,且親手鍛造了神魂憤並且附戰魂,不過聽九天這句話,附戰魂一詞應該是完全錯誤的,鍛造五品靈器本就是附戰魂的過程,而附戰魂說白了就是鍛造五品靈器。
但另一個戰魂應該是眼前的金牌子,九天曾試鍛造碧水翠竹,但並未成功,這應該是他的遺憾,所以不見青蛟巨刃,青蛟巨刃便為五品碧水翠竹,若不是這個信息,雲宇恐怕不會有嚐試鍛造的念頭。
而後不見烈蟒吞日應為柳葉鞭的五品靈器,如今柳葉鞭已經與艾晴兒長埋雲晴穀,蝕襲拳套應為虎爪拳刺的五品靈器,昔日已見德爾幹手持獸王利刃,看得出普吉鍛器的造詣如何之高,甚至堪比尊者九天。
第一句話已經將附戰魂的方式介紹清楚,天地之力方為鍛造者,而鍛器師本身不過為靈氣護之,起到輔助作用,這倒是出乎了雲宇的意料,鍛器師居然隻需要守護。
想來也對,七等鍛器師何等之高,常法鍛器過為庸俗,可謂借天地之氣方為上者,自己停滯於六等鍛器師,雲宇鍛造青蛟巨刃的欲望愈發強烈。
想著,雲宇發現一個極為強大的力量被自己感知,而這力量不但熟悉,而且不遠……
是古天通,他怎麽會來?
古天通在雪域之巔打坐一刻,便已經感覺到了雲宇的氣息,不禁凝眉四處環視,身旁幽冥月光獸一副機警的樣子,左顧右盼,保護著主人。
看著茫茫白雪,古天通到吸了一口涼氣,心說雲宇怎麽會在這裏?難不成是有預謀?
他下意識地開始捕捉莫仙的靈氣,直至沒有發覺,才鬆了口氣,此時若真是兩個戰狂同時出現,古天通並沒有取勝的把握,甚至可以順利逃離都很難。
古天通當下是要在雪域吞噬厄屬性靈氣,一旦成功,他便有機會晉級尊者,他不願再戰狂七星再多呆一日了。
終究,雲宇和古天通都沒有任何動作,而是分別在山頂和山洞中修靈,但二人的目的卻不盡相同。
雲宇不願出手,是因為生怕這是個陷阱,一旦被古天通纏住,那加利國被攻自己便無法分身,而古天通所想則是覺得雲宇不會平白無故在這裏,勢必是想引自己現身,而後莫仙等人出來圍攻,他不會輕易現身失掉現在的機會。
而如此,兩人也便相安無事地在特蘭雪域修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