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我們也不清楚!”

溫瑤有氣無力的回答,指著那打鬥在一起的兩個生物說道:

“蛇夫人打從看到那隻雞的第一眼起,就爆發了無與倫比的憤怒。我當時覺得情況不對勁兒,又不知道究竟是哪裏不對勁兒。”

“她讓我帶著人向後退,緊接著就朝那隻山雞撲了過去。嘴裏叫喊著什麽你這個騙子竟敢騙我!之類的話語。”

石泰然明白了,那隻山雞應該就是秋困,他緩緩走上前去,對著秋困搖起了鈴鐺,眾人聽到鈴鐺作響,就看到那隻雞,所有的鬥誌全部消散,歪歪扭扭的被蛇纏成了一團。可是分明已經被饞的那樣淒慘,竟然也沒有死去。

“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騙你,也不應該派人去鎮壓你,我隻是太害怕了,咱們兩個從小一起在舊神的座下長大,你難道不知道我的這點膽量嗎?”

蛇夫人將秋困死死絞住:“主人死之後你究竟做了多少壞事?現在我叫你一件不落的吐出來,否則我就將你吞下肚子,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做殘忍!”

此番情景怎一個慘字了得秋困無奈哀嚎,最終將事情和盤托出。

舊神的確是為了守護龍母山的山民死去的,但卻並非是為了對抗天道,龍母山與舊神本是一體,但舊神日漸衰弱龍母山自身所生出的靈智排斥舊神,想要毀了舊神。

毀掉舊神最快捷的辦法就是殺死他所有的信徒,而此時舊神的力量已經不足以與之對抗,因此他將自己的生命獻祭並給了龍母山這一群人永久生存下的機會。

但同樣的這裏的人將無法像正常人一樣繁衍生息,他們。隻知道自己是人,但事實上已經脫離了人的範疇,為了避免這一群人意識到這種情況,舊神命令自己的下屬秋困作出迷惑他們的假象卻沒有想到被留仙門的人發現了這一處秘境寶地。最終讓這裏淪為了什麽所謂的試煉之地。

秋困也有自己的私心,它本就玩心極重,沒有了主人的約束之後就將作為監督者的蛇夫人誘騙讓它被困在山洞之中。至於後來進入此地的修飾,自然也就淪為了它的玩物,所有的一切在此刻豁然明了。

不能殺了秋困,否則此地所有的居民注定會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但同樣的也不能夠讓秋困繼續存在於此。否則終有一日,這樣的情況還會再度上演。

石泰然想了想,對將秋困死死困住的蛇夫人說道:“請夫人化為人形,我這裏倒是有一個小忙,可以幫一幫你。”

蛇夫人聽話的話為人形,手裏還拎著那一隻半死不活的山雞:“你的話我還是願意聽的,接下來我該怎麽辦?”

石泰然讓蛇夫人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讓他把手指上的鮮血塗抹在山雞的頭上。

就見秋困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趴趴地倒在地上。

蛇夫人笑眯眯的說道:“你這小子倒也真是蠻有本事的,竟然還會這種古秘術!能夠讓妖族與妖族之間簽訂主仆契約!”

石泰然扯了扯嘴角:“其實也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沒什麽厲害的。夫人放心,日後他便隻能夠聽從你的命令形式,並且永遠無法欺騙背叛你。”

蛇夫人開心極了,笑著說道:“還是你有心幫了我,既然這樣的話,我也來幫一幫你吧。”

蛇夫人伸出手來在那隻秋困的心口處一掏,就隻見一枚赤紅色的心髒被她拿了出來,送到了石泰然的手上:

“我並不算是很有本事的家夥,但勉強看得出來你需要什麽。這東西就算做是報酬了。”

石泰然一愣看向自己掌心,紅彤彤的心髒竟然已經化為了一枚鑰匙,與此同時幻境崩塌。蛇夫人拎著秋困對他擺手:

“希望你想要做的事情能夠如願以償,那麽就再見了,長得很俊俏的小後生,還有那極漂亮的小娘子,有緣再見嘍!”

說完之後竟也不忘對溫瑤拋媚眼。

幻境崩塌,所有的人都從幻境之中出來了,而留仙門看到這樣大批量的學生湧現於眼前,自然也是驚訝無比。這完全出乎於他們的意料之外,現在是個什麽樣的狀況?

石泰然等人將此事簡單地描述一番,三長老等人也是無比驚訝,萬萬沒有想到這事情竟然還有這樣的反轉。

“我倒是沒有想到我這個小徒弟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你這也算是史無前例了,既如此我也並沒有心為難你,倒不如這樣吧。”

三長老麵帶笑意,他覺得石泰然好歹是自己的徒弟,他做出這種事情,在自己而言也算是麵上有光。

“你現在也算是立了一大功勞,我決定正式收你為門徒叫你入我內門,不必再同他們一樣參加考核,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

卻沒想到石泰然看著三長老對他豎起中指,大言不慚道:“老頭就你這個資質送給我當徒弟我都不願意要,還想做我師傅,可真是癡人說夢,老子過來就是為了尋得真實之匙的!”

說完之後,他將自己的真實知識亮了出來,將東西放於掌心大喊一聲:“夢醒時分!”

周圍所有人的表情變化儼然無比驚訝,但石泰然卻覺得自然外有趣,笑眯眯地看著這些人逐漸扭曲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再度睜開眼來,他的麵前竟站著一個白袍少年。

少年十六七歲的模樣,儼然一副與他十分相像的樣子。笑容和藹的看向石泰然:

“你總算是醒了,我還以為要等你好久呢。”

他語氣俗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和石泰然之間有何等親密的關係呢?石泰然撇了撇嘴角:

“你用不著在我麵前裝,你應該知道我曉得你是誰規則。”

規則聳了聳肩膀:“真沒意思,我還以為你會和我客氣一番呢,那你現在是不是什麽都知道了,還是說還需要我給你講解一番?”

“不必了,你這極為小心眼兒的家夥,我並不指望你跟我解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