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真的打不過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被他奪了手中劍!

鐵孤風隻覺恥辱再看石泰然時,心中已然起了滔天恨意。

“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本事!”他俊臉上滿是憤怒,手臂一震,佩劍掙脫山石回轉至他的手中。

緊接著長劍如細密雨點一般刺出,密密麻麻的劍影交織成劍網,竟是鐵了心思要將石泰然絞殺在當場。

石泰然站在那裏巍然不動,目露失望。杜芙月怎麽把秋雨劍法傳給了如此急躁之人?

眼見得劍網鋪天蓋地而來,石泰然的身影忽然懂了,他閑庭信步,如閑逛一般避開劍刃,還不等鐵孤風回過神來,竟然已經取了他的劍鞘,狠狠的抽在他的屁股上。

“啪!”隻聽得一聲清脆的肉響,眾人皆錯愕望向那切磋的二人。

說切磋也不大合適,其實還是石泰然的單方麵吊打。

“這還是人嗎?我總覺得如果是我麵對鐵師兄的秋雨劍法,恐怕都要被他削成一塊一塊的了!”

“關鍵是他竟然敢抽鐵師兄的屁股!”

眾人議論紛紛而此時的鐵孤風,臉部長紅,嘴部微微張著,捂著自己的屁股不知所措。

這廝竟然敢讓自己受如此奇恥大辱!

鐵孤風暴喝一聲,雙拳高高舉起,儼然忘記了自己是個劍修,隻盼望著若能將眼前這人赤手空拳的打死了,想必也是一件快慰之事。

石泰然無奈的向後退了一步,旋即一腳踢中了躍至半空的鐵孤峰的小腹,將人硬生生踹進了問鼎閣門內。

鐵孤風哪裏肯善罷甘休掙紮著從門內爬起,全然沒有任何風範的朝著石泰然撲了過去。

到此時勝負其實已分。

再做掙紮也不過是徒勞無功,鐵孤風此舉醜態畢現,可他滿心滿眼都是自己被人侮辱,全然不記得自己剛開始咄咄逼人。

“記吃不記打是吧?”石泰然儼然已沒了耐心,一把拎住了人的後頸,將人在手底下拎著轉了一圈,隨後捏著他的脖子將頭重重地往門框上一磕!

石泰然一把將人薅回來,貼近他的臉,輕聲問道:“清醒了沒有!”

此時的鐵孤風已經全然沒有了反抗的餘力,他惡狠狠的盯著石泰然。

周圍的人眼看著石泰然仿佛玩弄木偶似的,將鐵孤風操縱於鼓掌之間,不由得驚訝起來。

“原來打敗鐵師兄竟然是如此輕易的一件事情嗎?”

“這人從哪裏冒出來的?我竟從來沒見過,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或許隻是鐵師兄名不副實罷了!”

眾人的議論聲鑽入耳中,鐵孤風又羞又怒,幹脆閉上眼睛假死。

石泰然鬆開手,鐵孤風向前一步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

見鐵孤風望向自己之時,目光中仍有憤恨之色,石泰然隻覺有趣,便又蹲下身子湊到他麵前去:

“恨嗎?憤憤不平嗎?倘若我是弱的一方,怕已死在你的劍下,到時我又去怨誰呢。”

這人眼中仿佛藏著一條毒蛇,隻可惜野心尚存而能力不足。

廢物罷了。

便在此時忽聽得一聲驚呼,又有衣袖隨風而振,烈烈作響,石泰然轉身回望,就見半空中一群粉色衣裙的仙子,翩然而至。

領頭的那一位將頭發豎起,隻配了簡單發飾,急匆匆走在眾人前麵,見問鼎閣有打鬥痕跡不由得蹙眉:

“哪個不長眼的竟然趕在這裏打架鬥毆?”

那跌坐在地的鐵孤風呼的爬起衝上前去:“仙子且聽我說這兒有個人假充石泰然,出言不遜,說秋雨劍法不過爾爾!”

好你個姓鐵的!長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背地裏玩陰的,當著他的麵就敢往他身上潑髒水!

“我有心將其驅逐,卻沒想到這人背地裏耍陰招,重傷於我!”

好脆弱的一個大師兄!

被劍鞘敲了幾下屁股就重傷了?

石泰然都忍不住要給他精湛的演技喝彩了。

聽說有人假冒石泰然,杜芙月臉色微變,目光如炬,望向石泰然的方向。

她最恨……

她那冰冷的眼神觸及到石泰然的一刻,瞬間化為了驚愕,卻見那人長身玉立,可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

杜芙月神情恍惚,唇齒微動喃喃道:“石大哥……”

石泰然以勾起笑意,唇角微揚:“小月亮,見你一麵可真不容易呀。”

這熟悉的昵稱,讓杜芙月心神一動,睫毛微顫,便有淚水盈滿,眼眶撲簌簌的落下:“你這個你這個大壞蛋!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石泰然無奈走到她麵前去:“那話怎麽說的來著,禍害遺千年你就說我是大壞蛋,我想必然能長壽。”

杜芙月嬌嗔的看了他一眼,拳頭輕捶在他胸口:“就你長了張好嘴。”

人是笑著的,但眼淚卻依然止不住。

“瞧你這話說的,我哪裏隻長了張好嘴,我這臉我這身材哪一處不好,你且說說!”

杜芙月被他說的臉頰羞紅:“油嘴滑舌!”

又偷偷拿餘光瞧他,百年已過,這人怎麽好像越來越好看了?

“我今日來是有正事的,聽說你們大長老,想找人提煉高階淬魂丹之中的雜質,不知能否行個方便叫我去試一試?”

便是不方便,隻怕此時的杜甫芙月也會想方設法的叫他方便!

“你隨我來,恰好也到了時候了,若再不有人提煉雜質,這淬魂丹怕就是要徹底完了!”

說完便也不理會驚愕的眾人,以及如喪家之犬一般的鐵孤風,帶著石泰然便朝屋內走去。

問鼎閣是一個巨大的前廳,在前廳之後密密麻麻有著無數的丹室,杜芙月帶他來到一座緊閉的丹室前:“你什麽時候竟然也會煉丹了!”

石泰然張了張嘴,突然聽到丹室內一陣異動,緊接著丹室的大門被打開,一股濃煙撲麵而來。

石泰然拉著杜芙月躲過濃煙就見到白袍,不!此時已然是件灰袍的女人,慌慌張張的從裏麵跑了出來。

“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沒瞧見這股煙呢,快跑!”

這是丹室要炸了?

祁秀芝見石泰然仍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便上手去拉,湊近看清時方愕然道:“石泰然你還沒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