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5 不成功,則成仁/墨壇文學

一夜易過!

昨夜,嶽文卓和張勁在天台上喝酒直到淩晨,最後雖然酒量尚可,但遠沒有如張勁這種妖孽體質的嶽文卓變成一灘爛泥!

其實,張勁本來沒打算讓嶽文卓變成這樣子的,張勁本打算喝得差不多了,就回房睡覺的。但是,張勁沒想到,酒過三巡有了七分醉意的嶽文卓,竟然撕下了他一向溫文爾雅的麵具,如孩子一般又哭又鬧。如話嘮一般,喋喋不休的向張勁訴苦。

從當初因葉紅選擇張勁的失戀的痛苦,到這些年為家族企業奔波應酬吃的苦頭,再到自己家長包辦自己婚姻的不自由……

尤其是當嶽文卓從張勁口中得知,樓下那個來時驚鴻一瞥,漂亮的與葉紅各有春秋的何大美女竟然是張勁除葉紅外的‘另一個’妻子,張勁竟然腳踏兩隻船的時候,嶽文卓的碎嘴越發一發不可收拾。

哀傷的為葉紅一腔深情而不值,痛苦的為初戀情人遇人不淑而心痛,憤慨的對張勁花心的鄙夷,對張勁從人格、人品到節操、道德,展開了全方位的批判。

嶽文卓充分的發揮出他曾經辯論大賽第四辯手的嘴皮子功底。旁征博引,從儒家到道家,從古代到當代,從四書五經到憲法國法,從八榮八恥到五講四美,將張勁本就稀少的節操批了個支離破碎。

見到嶽文卓如此話嘮,見到這個大男人哭的難看德行,感受到這個用手指始終指著自己鼻子不放的男人不斷的將靈芝露噴到自己的臉上。張勁最終實在不堪忍受。於是,張勁‘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幹脆也不吝嗇美酒,一杯接一杯的捏著嶽文卓的鼻子灌了下去,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個唐僧般的家夥從七分醉變成十二分醉,扔到客房中後,這才算是耳根清淨、天下太平。

因此,昨夜醉成這幅德行,又睡下極晚的嶽文卓自然不可能早起。

而嶽文卓的妹妹更不可能比他起的早!

因為。根據張勁的‘觀察’,這個昨晚才‘蓬門初開’的丫頭,不知是食髓知味還是北宮朔月的功力催眠。或者其他的什麽原因,昨夜這個初嚐個中滋味的小妞兒可不是淺嚐輒止。而是沒高沒低的和同樣是‘第一次’的厚皮胖子狠狠的折騰了好幾個小時,至少六七個回合,才算消停下來。睡得甚至比被張勁用酒灌翻的嶽文卓更晚!

連傷帶累。再加上多次巔峰興奮後的困乏。自然足以讓這個本就喜歡賴床的丫頭一覺睡到大中午。

所以,今天隻有有武傍身,身體素質和外表完全不搭界的北宮朔月照常起床。同張勁一起晨練、早餐。當張勁吃過早餐躺在大槐樹下的躺椅上晨讀的時候,這胖子也與張勁隔著茶幾而坐,一邊捧著平板電腦上網遙控處理一些公司事務,一邊有一口沒一口的啜著剛剛泡好的碧螺春!

完成晨讀後,躺在躺椅上的張勁也不起身,隨手將手中的《圖鑒》往旁邊小幾上一扔。就利落的掏出盜命杆,添上一袋‘天香草’。眯上眼睛美滋滋的吧嗒起來。

當張勁噴吐幾口煙霧後,這才再次睜開眼睛,斜睨了一眼正一臉享受的坐在茶幾另一端品茗的北宮胖子後,開口了:

“我說胖子,昨晚兒感覺如何?講講?究竟是幾度夕陽紅,到底是大戰多少回合?比較一下,是同這位心相印的平凡女啪啪啪爽,還是和禍水級骨肉皮啪啪啪舒服。

在評點一下,你家婷婷在那方麵,比得上你過去收集到的十大名穴不?”

張勁臉上掛著無限的**.賤,隨著他的開口,無盡的猥瑣之氣撲鼻而來。

於是,滿麵春風的北宮朔月抖了起來,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清高嘴臉,腦殼子上揚,眼梢子上漂,用兩洞碩大的鼻孔直勾勾的‘瞅著’張勁,以君子對小人的口氣說道:

“庸俗!下賤!

居然這種問題也問得出來,胖子我跟你可不是一路人。胖子我是高尚的人、純粹的人、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而你恰恰相反!

你這種人根本不懂感情!過去那些女人和我家婷婷能比麽?

過去那些所謂美女、所謂名穴,隻是交易,對胖子我來說隻是過眼雲煙,隻是肉體的感知,隻是一段幾乎快要完全淡忘的回憶而已。

隻為了‘啪啪啪’而‘啪啪啪’的!

而我跟我家婷婷那可是源於愛情的水到渠成,是靈與肉的交流,是肉體與靈魂的雙重享受!

沒有感情的‘啪啪啪’隻是**,有感情的‘啪啪啪’才叫做人倫!

我和我家婷婷……”

“打住!立馬給我打住!”

見到北宮朔月這死胖子擺出傳道士的架子,喋喋不休的似乎有長篇大論的打算,被北宮朔月幾句說辭肉麻不輕的張勁,一邊搓著胳膊上暴起的雞皮疙瘩,一邊連忙堵住了這胖子的嘴。

“你丫的肉麻不肉麻?別跟你哥我裝的跟情聖似的,什麽靈與肉的交流,什麽**,你惡心不惡心?

雖然咱老勁沒有你又是‘處子百人斬’又是‘十大名穴集全’那麽風光,但是論到感情咱老勁比你懂!

還什麽你倆是‘源於愛情’?我看全是狗屁,你倆就是一對兒奸夫**婦!

尤其是你,就別跟老勁我這兒裝什麽純情,也別說什麽‘水到渠成’這些虛的!”

說到這兒,張勁頓了頓,用極為鄙視的眼神掃了這胖子一眼,然後不等這胖子開口反駁,就接了下去:

“你以為我沒聽到?人家吉娃娃本來不想跟你‘**’的,結果你先是用‘我不舍得傷害你’、‘我能等’啥的把那個傻妞兒騙的五迷三道的。然後,又借著這傻妞兒被你感動,主動索吻的機會挑逗。然後,你又裝懸崖勒馬的體貼,又裝什麽‘第一次’玩純情,這才陰謀得逞的!

還好意思說什麽‘水到渠成’,我吐你一臉!

你這些鬼話,這點小手段,也就是對吉娃娃那傻妞兒有用。誰讓人家智商、情商都不達標呢?”

張勁毫不避諱的將昨夜聽牆根兒得來的‘真相’坦誠出來,將北宮朔月驚的快要眼珠子滾落一地!

這胖子撞鬼似的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才一臉憤慨,顫抖著肥肥的手指指著張勁鼻子批判道:

“我說老勁,你也太無恥了!偷窺、扒眼兒、聽牆根兒這隻有八卦老娘們才能幹的出來的事兒都好意思幹?你說說,你的節操還有底線麽?這是節操掉了一地,完全掉光了的節奏啊?”

北宮朔月的憤慨絲毫沒有能夠讓張勁稍微臉紅的意思,不但不臉紅,而且張勁還能理直氣壯的自我辯駁:

“偷窺、扒眼兒這麽無節操的事兒,老勁我這種正人君子絕對幹不出來。所以,老勁對你們那些細節隻是聽到了,沒有看到。

怪隻怪你們辦事兒不知道關窗戶,或者怪老勁我耳朵太好使了,以至於你們說的那些話一字不漏的都鑽進來了。但是你總不能讓我陪著你大舅哥兒喝酒的時候,捂著耳朵吧?那顯著我老勁多沒禮貌?”

“你……”

張勁的振振有詞讓北宮朔月氣急,緊跟著當北宮朔月突然想起昨天剛剛入巷,眼看就要漸入佳境時,這個可惡家夥突如其來的,仿佛攻城槌撞城門似的敲門聲,想到那突如其來的打擾差點讓自己飛流直下三千尺,差點讓自己垂頭喪氣。

於是,北宮朔月越發怒火中燒,說起話來更是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兒裏往外迸:

“你剛才說,我們說話聲你都聽到了?”

“嗯,都聽到了!”

張勁很是隨意的點頭以及嘴裏滿不在乎的回答,如火上澆油般,讓北宮朔月胸中怒火越發的熊熊烈烈。於是,胖子的兩隻肥拳握的骨節兒嘎嘣響,口氣更加森冷了:

“這麽說,昨天你敲門找我喝酒是故意的?其實你知道屋裏的故事情節發展到那個階段了?”

“逼ngo!答對了,怎麽樣?驚喜吧?是不是就跟撒尿剛撒一半兒的時候,突然一聲雷把下半截兒給嚇回去似的渾身舒爽?”

對於北宮胖子凶神惡煞的表情,以及問到問題的敏感程度,張勁表示毫無壓力,所以口氣仍然那麽輕鬆,答案仍然那麽欠揍。所以,臉上肥肉已經完全糾結成猙獰橫肉的胖子,出離憤怒了!

“姓張的混蛋,老子跟你拚了!”

一聲足以吵醒宿醉嶽文卓、疲累嶽文婷的怒吼後,北宮朔月如一隻被發射出去的憤怒肥鳥般,猝然從椅子上彈起,越過茶幾向躺在躺椅上的張勁撲去。

北宮朔月氣壞了,麵對這個差點導致自己不舉,差點兒就影響到自己下半生以及下半身幸福的凶手,這胖子甚至忘了自己與張勁間巨大的實力差距,悍然挑起爭端。

這一刻,北宮朔月無疑是悲壯的,就如挑戰風車的唐吉可德,就如往石頭上撞的雞蛋,就如打飛機的金剛。

不成功,則成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