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誅仙克星,因禍得福

這禦劍飛行卻也有快慢之分,完全取決於:一,駕禦神劍的高手內力深厚;二,腳下神兵的優次!三,禦劍的熟練程度!

現在初九腳下是誅仙劍與莫殘戮仙劍相當,而十三寶金幢乃是蜀山至寶,兵器譜上排名第一,也差不多;然而初九內力‘精’深過百數十年,莫殘也是有百年內力,兩人內力遠比江忍淺深厚多了,莫殘禦劍最為熟練,因此即便莫殘帶著洛止寒禦劍,他們三人卻也是比江忍淺快多了!

在蜀山之巔,莫殘,初九知道絕無對手,因此完全是放鬆了警惕,就是沒有去想身邊有沒有敵人,對遠遠跟隨在後麵的江忍淺也是沒有發覺。

“快看,前麵是有火光!”洛止寒先前在戮仙劍上,隻能閉著眼睛,這下適應過來,不由是睜開雙眼,看著前麵一出山巔有火光,忙是道。

蜀山巍峨,有著九十九峰,巫山雲雨峰乃是其中一峰,這座山峰離雲雨峰有著數十裏遠近,因此雲雨宮中看不見。

“咦,乃是巫山十二峰中的飛鳳峰!”莫殘遊覽過巫山,便是道。

即便是夜晚之中,這山峰也是曾步淨壇訪集仙,朝雲深出起雲連;上升峰頂望霞遠,月照翠屏聚鶴還。才睹登龍騰漢宇,遙望飛鳳‘弄’晴川;兩岸不住鬆巒嘯,斷是呼朋飲聖泉。眾人都是看得明白,山峰一麵氣勢崢嶸、姿態萬千,一麵奇峰秀巒,引人入勝!

這飛鳳峰在長江南邊,綺麗如畫,姿態萬千,古往今來,擅奇天下。

“好大的霧氣!”洛止寒又是道。

初九知道,巫山十二風除峰形秀麗多姿外,變幻莫測、來去無蹤的巫山雲雨也大大增添神秘‘色’彩。峽區山高穀深、蒸鬱不散的濕氣,沿山坡冉冉上升,有時形成浮雲細雨,雲霧之中,有時化作滾滾烏雲,有時變成茫茫白霧。

然而現在飛鳳峰時隱時現,更加疑似仙境,幸好頂端有紅紅火光放出,眾人才是看見。

“我前幾日前來遊玩時,巫山十二峰隻有飛鳳峰上是遍地梧桐樹,原來果真是與火鳳有關!”莫殘道。

洛止寒點頭:“萬載梧桐在九幽穀中,隻怕火鳳無力回去了,就在這兒棲息?”

三人禦劍落在飛鳳峰山頂,遠遠隔著九‘色’火鳳數十丈,初九眼神犀利,見九‘色’火鳳身邊全是梧桐枝,顯然是從梧桐樹下集來,在火鳳身邊,高有兩丈,方圓六七丈,全是梧桐枝!

“不好!”初九大叫道:“火鳳不是棲息,火鳳是要集梧桐枝於自焚!”

洛止寒奇怪:“火鳳乃是仙禽大聖,火中仙禽之王,如何能在火中自焚而死?”

莫殘歎息道:“不是死,而乃是在烈火中新生,名為涅磐!”

“啊……”洛止寒大吃一驚!

果然,瞬間三人聽見“轟”的一聲,九‘色’火鳳方圓十丈全部冒出熊熊大火,乃是火鳳自身的最後火光將周圍梧桐枝點燃!

火焰衝天而起,頓時將九‘色’火鳳吞噬在其中!

“火鳳……”初九想起九‘色’火鳳乃是點蒼派的護教仙禽,救過自己與點蒼派中師尊,弟子數次‘性’命,不由是痛哭起來!

九‘色’火鳳一聲不叫,卻是招來初九,莫殘,洛止寒,想來自焚,與他們無關,各憑機緣。

莫殘卻是笑道:“我的傻三弟,火鳳在大限到來之時集梧桐枝於自焚,在烈火中絕非死亡!而是要新生,生之後其羽更豐,其音更清,其神更髓!鳳凰號稱不死之禽,萬載與天地同在,便是這樣的奧妙!不過重生之後,火鳳的法力,法身,自然也是會重新修煉起,隻怕不似這般巨大了!”

洛止寒,初九這才是轉悲為喜,為九‘色’火鳳高興:“爺爺,姥姥說九‘色’火鳳衰老了,如果這樣可以涅磐重生的話,當真是火鳳的幸事一件呢!我們何等有幸,能親眼見證火鳳涅磐?”

莫殘又是笑道:“恩師說過,火鳳涅磐,在火中會焚火七七四十九天,我們先回去!你看,飛鳳峰全部被雲霧籠罩,也無人前來打擾,況且,現在火鳳身邊的熊熊烈火,隻怕江湖中人靠近三丈,就是會化成灰燼,無人能夠傷害得了九‘色’火鳳呢,我們也不用擔心!”

“好,回去,日後再來!”初九點頭道。

“還有,九‘色’火鳳每一次重生之後,都是會認一次新主人,嘿嘿,不知道三弟是否有緣!”莫殘笑笑道:“不過,放眼天下豪傑,也隻有三弟配得上涅磐重生的火鳳了!”

洛止寒這回卻是不嫉妒,他經過斷手臂之後,已經大徹大悟,人世間原來是你的才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妄想也是無用,也是笑道:“不錯,不錯!日後初九師弟又是可以禦劍,又是有火鳳駕馭,當真是天下第一高手,武林盟主的第一人選了!”

三人大笑,哪知暗中江忍淺也是駕禦十三寶金幢到了雲霧之中,隱身在空中十丈之外,將眾人之言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十分擔心受怕,暗道:“九‘色’火鳳乃是四靈聖禽聖獸之首,若是我得到九‘色’火鳳,豈不是天下來去自如,天下第一?恩師說過將要產生新一任武林盟主,到時候我豈不就是武林盟主?現在看來,這莫殘,洛止寒,初九少年,都是我的絆腳石了!”

他每次一到巫山,就是心魔大生,恨當年爹爹觀雲真人不辭而別,恨‘射’天玄鳳劍前輩對爹爹諷刺,他知道青城派若是能誕生一位武林盟主,將是青城派數百年來的第一大事,青城派將完全從蜀中走向中原,走向江南,走向天下!

他恨莫殘,恨初九搶去了他的全部風頭,若是沒有他們,自己豈不就是天下注目的人?

……

“咦……”洛止寒突然驚叫道:“好奇怪!”

“怎麽了?”初九忙是問道。

洛止寒‘胸’前跳動不已,他一手按住道:“這乃是家師生前送給我最為神秘的禮物南海玄鐵鏽劍令!每次隻有見到或者感應到七彩神龍之時才會躍躍‘欲’試,跳動不已!然而現在卻是在我‘胸’前不斷跳動!”

莫殘沉‘吟’,搜索一時道:“龍從雲!這巫山雲雨之中完全沒有七彩神龍的氣息!”

“還有什麽東西可以讓玄鐵鏽劍令蠢蠢‘欲’動呢?”初九又是問道。

洛止寒好似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還有本派的鎮派之寶玄蛇化龍神兵分光神劍可以讓玄鐵鏽劍令感應到!”

“啊……莫非,當年南海前掌‘門’與飛鳳峰還有什麽關係?”初九,莫殘頓時都是道。

他們都是與巫山神‘女’,‘射’天玄鳳劍最為親近之人,自然知道,當年點蒼派‘射’天玄鳳劍與巫山神‘女’伉儷情深,正當盛年之時,乃是四五十年前,當年與南海劍派前掌‘門’趙‘潮’涯的糾紛,也是在三十五年前了!

五十年前,點蒼派的‘射’天玄鳳劍遠上大巴山剿殺有著三百年道行修煉的大巴山褐‘色’妖蜈,想尋找回點蒼派派至寶“魂飛魄散,清六陽訣”,結果卻是不幸反而中毒,幸好這時遇上巫山神‘女’前來,她不僅是出手殺了褐‘色’妖蜈,救了‘射’天玄鳳劍,更加是兩人攜手,在大巴山中找到了點蒼派失蹤百年的神玦玄清六陽玦,還手於‘射’天玄鳳劍!

這樣,‘射’天玄鳳劍對巫山神‘女’,先是崇拜,後麵再是愛慕追求,終於是兩情相悅,成為當時天下聞名的神仙眷侶,行走江湖,意氣風發,天下第一。

隻是當時青城派掌‘門’觀雲真人憤憤不平,他與巫山神‘女’是青梅竹馬,兩下無猜,長大,早就在單戀巫山神‘女’,觀雲真人便是邀請了峨嵋派塵冰師太做見證,與‘射’天玄鳳劍比武,約定敗者退出!

最後蜀山之巔,一場決戰,是百招之後,‘射’天玄鳳劍險勝觀雲真人一招,也是名正言順贏得了美人歸!

後麵更加是夫妻二人齊闖天下,結識了天山禦風出塵劍仙,四絕劍王公孫不勝,魔教教主冷西樓等人,赫然齊名宇內七大高手!

然而好景不長,不過是十年之後,天下就是大變!

巫山神‘女’與魔教教主西樓先生那蜀山之巔的決戰乃是洪武元年的九月十九日,現在乃是永樂元年,已經是三十五年前了!

那一場轟轟烈烈的決戰之後,巫山神‘女’在三日之後回到巫山,她禦不了劍,也是受到重創,乃是騎馬回來的!

巫山神‘女’回到巫山之後,‘射’天玄鳳劍忙是上前詢問,他探得魔教教主的星鬥命相並未完全墜落,顯然還未死去,愛妻雖然重傷,卻絕對可以治愈,也是歡喜。

巫山神‘女’當年剛剛抱傷回到巫山第二天,青城派掌‘門’觀雲真人便是後隨趕到,‘射’天玄鳳劍心中不樂,不由問道:“觀雲兄何事這般匆忙?”

觀雲真人隻是關切巫山神‘女’道:“如雪師妹受傷,我便是過來護法她運功療傷的!”

‘射’天玄鳳劍十分生氣道:“巫山之上,能有何危險,何須觀雲兄護法?”

可是觀雲真人卻是絲毫不知後退,堅持留在了巫山雲雨宮中!

巫山神‘女’暮如雪強忍心頭傷勢血氣翻湧,雖然依舊是與‘射’天老人兩情相悅,但是見觀雲真人這般關心自己,卻是有些風光,她,到底也是‘女’人,在恩愛的夫君麵前,更有別人對她示殷情,可以對夫君小小挑逗示愛,便是笑道:“既然是這樣!那請觀雲真人師兄就在巫山上小住一段時間吧!我去後山鎖妖塔中療傷了!”

說完,便是對‘射’天玄鳳回眸一笑,往後山聖地而去!

‘射’天玄鳳心中無奈,暗道:“哎,我自己不過是點蒼派中人,因為如雪的緣故才是與雲雨宮有瓜葛,而觀雲真人卻是從小經常來此找如雪玩耍,他對雲雨宮的熟悉遠在我之上,相對而言,他更加是象一個主人,我哪裏有資格趕他走?”因此,隻有是陪著笑道:“觀雲兄自便了!”

於是,觀雲真人隻便是每日癡癡等在巫山後山聖地之外,偶爾‘射’天玄鳳劍看望巫山神‘女’,便是帶上一些菜肴,佳釀給觀雲真人,觀雲真人才是胡‘亂’用一些,而巫山神‘女’因專心療傷,除了每隔三日,出來稍稍飲點石鍾‘乳’外,無心其他!

然而那些日子,‘射’天玄鳳劍夜觀天象之時,不僅僅是看見魔教教主的星鬥光芒慢慢再是發光,然後慢慢靠近巫山,還有一盞星鬥,寒光閃閃,自南海玄宮位快速朝巫山移動而來,他不由暗道:“南海之中,隻有南海劍派掌‘門’淨天驅魔劍客勉強算是武功絕高,莫非是他?”

果然在洪武元年十月十七日,巫山腳下雲雨宮守‘門’弟子突然接到一封挑戰書,忙是拿到山上來,說道:“不好了!外麵山腳有一青年高手,不過才是二十六七歲,仗劍而來,說是要闖入我們雲雨宮,挑戰神‘女’宮主,我們十幾人列陣攔截,卻是被他打傷了!”

‘射’天玄鳳劍不由一驚,知道那看守宮‘門’的十七弟子個個不凡,尤其是列陣大法,更加是玄妙,抵得上兩個江湖一流高手,這少年竟然是這般厲害?

巫山神‘女’大弟子衛夫人當時就在‘射’天玄鳳劍身邊,忙是接過師弟手中挑戰書打開一看,內容乃是:

“蜀山一脈巫山雲雨宮宮主神‘女’前輩在上!

晚輩南海劍派趙‘潮’涯,十分仰慕蜀山絕學,在峨嵋之巔見識過前輩風采之後,更加是過月不忘,然我南海劍派偏安一方,也有心請教蜀山神技,晚輩特帶上南海鎮派之寶玄蛇化龍分光神劍於明日之夜前來拜會,一決高下!

——南海-趙‘潮’涯-敬上”

‘射’天玄鳳本來不屑,盡管這趙‘潮’涯的少年,他也是聽說過,前來中原不到數月,已經闖下好大的名頭!

可是在他天下七大宗師,中原三大高手麵前,也是不值一提!然而他眼光一掃,卻是一見此人署名後畫著一尾雙頭玄蛇,‘花’分五‘色’,十分詭異,不由驚道:“莫非,傳說中的玄蛇化龍的機密,這少年已經得到?難道南海玄蛇已經化成七彩神龍,讓這趙‘潮’涯驅使駕禦了?我們巫山一脈正是在探訪上古四靈之脈所留何處,正好可以揭‘露’這一玄機!”

因此,‘射’天玄鳳也是不敢小覷,稍作安排之後,便是與衛夫人一起,當日傍晚拿著這封挑戰書前去巫山後山聖地找巫山神‘女’商量。

“‘射’天兄,你來了!”觀雲真人在聖地之外,對月打坐,看見‘射’天老人前來,不過是微微說道,連眼睛都是沒有睜開。

‘射’天玄鳳也是懶得看他,不由是在聖地‘洞’外,輕聲叫道:“如雪……如雪……”

“師父,有要緊事……”衛夫人也是心中呼喊,卻是不敢出聲。

巫山神‘女’在‘洞’中聽見,卻是裝作毫無反應,‘射’天玄鳳劍正待加大聲量時,觀雲真人突然說道:“‘射’天兄,請住口!”

“住口?我喚我妻子,為何要住口?”‘射’天玄鳳有些生氣,不由怒道。

觀雲真人搖搖頭道:“我與如雪一同長大,同是蜀山一脈,因此知道這以‘北鬥無上罡氣’運功療傷,最後的三天三夜是最重要的,不僅僅自己乃是滴水不沾,而且不能受到外物的一絲幹擾!否則有走火入魔的危險!現在如雪師妹已經進入這個境界了!”他這幾日是寸步不離這聖地山‘洞’,果真是鐵心為巫山神‘女’暮如雪護法療傷!

“啊!如雪為何沒有告訴我?”‘射’天玄鳳有些不信,心中微微吃醋,驚道。

“不錯!是這樣……我也才剛剛在修煉,恩師鄭重告誡過……”衛夫人也是輕聲道。

“哎……一定是如雪師妹不想他擔心受怕才是不告訴他!”觀雲真人想得清楚,心中一酸,哎,如雪師妹到底是真心愛著‘射’天玄鳳,不過他口中卻是道:“哼,這是我們蜀山一脈的秘密,何須告別外人?”

‘射’天玄鳳當日受到觀雲真人搶白,一時竟然無言,隻是道:“怎麽辦……怎麽辦呢?”

“咦,‘射’天兄,怎麽了?”觀雲真人見自己嗆得‘射’天玄鳳無聲,不由好是得意,又是故意問道。

‘射’天玄鳳忙是到:“觀雲兄,你看看,這裏有一封挑戰書,乃是南海劍派掌‘門’趙‘潮’涯‘欲’明天上山挑戰如雪!”

在他心中,雖然不喜觀雲真人,但是他好歹乃是青城派掌‘門’,見多識廣,武功高強,乃是名‘門’正派,倒是可以商量:“這少年,雖然乃是年輕輕輕,不過在江南,湖廣等道上已經是赫赫有名,道宗神訣已有大成,而手中的一柄怪劍名為南海鎮派之寶玄蛇化龍分光神劍,招式詭異,也是無可琢磨!”

“哼,再厲害也是抵不上我師妹蜀山嫡傳衣缽傳人的十分之一!能有魔教教主厲害嗎?還不是被我師妹打落懸崖了?比武?不行!”當年,觀雲真人一言拒絕道:“如雪乃是上月十九日受傷,二十日回到巫山開始療傷,今日乃是十月十七日,她必須得是本月二十日才能出關,這幾天她是絲毫不能忍受外界‘騷’擾的,何談比武?”

‘射’天玄鳳想想也是有理,便是道:“也是!我明日就去直接回絕趙‘潮’涯!”

“哼!”觀雲真人諷刺道:“唐唐蜀山一脈,威懾天下千年,從沒退縮之人,遇上挑戰,直接便是敗之,以威懾天下!小小南海劍派有何可懼?螢火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射’天兄乃是被天下武林評為七大宗師,三大高手之一,與如雪師妹,魔教教主冷西樓齊名,為何不直接出手趕走此人,不就是了?”

‘射’天玄鳳一顆心都在妻子身上,哪裏有心思比武!況且他一身修為,到底乃是點蒼派絕學,在與巫山神‘女’‘陰’陽雙修之後,更加是突飛猛進,到了武學障前!雖然絕對是在趙‘潮’涯之上,不差巫山神‘女’,冷西樓,不過他是正人君子,不想破壞趙‘潮’涯尋找蜀山絕學比武的初衷,若是自己勝了,別人也會說是點蒼厲害,蜀山要在點蒼庇佑之下,因此不由是搖搖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回絕最好!”

“哼,以我看,是‘射’天兄不敢吧!”觀雲真人咄咄‘逼’人,冷笑道。

‘射’天玄鳳大怒道:“哼,說我不敢?哼,隻怕是觀雲兄不敢吧!觀雲兄口口聲聲說是蜀山一脈,口口聲聲說對對如雪多好?為何這次不表現出誠意呢?為何不下山直接殺敗趙‘潮’涯呢!哼,隻怕青城派一派雖然是與南海劍派齊名,乃是除了我點蒼派等七大‘門’派外的佼佼者,可是隻怕觀雲兄乃是害怕‘浪’得虛名吧!”

他本是氣話,但是觀雲真人卻是當了真,怒道:“好!明日夜裏,看我如何殺退此人!哼,我不為你這狗屁話,乃是為了蜀山一脈的名聲,乃是為了如雪師妹,哼!”

於是,是夜,兩人不歡而散。

可是‘射’天玄鳳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卻是他與觀雲真人的最後一麵!

是夜,‘射’天玄鳳回到前山雲雨宮,連夜觀星象,窺天河,見那魔教教主冷西樓與南海劍派淨天驅魔劍客趙‘潮’涯的星鬥命相已經是幾乎相碰在一起,不由是暗暗驚道:“哎,隻怕明日不止是觀雲真人與趙‘潮’涯要相撞,這西樓兄也是要攪合在一起了!”至於他自己與巫山神‘女’,觀雲真人三人,因為常在巫山,因此星相相在一起為正常,並不突兀!

“我要不主動下山去接西樓兄?置辦好酒佳肴?我要不要出手趕走南海趙‘潮’涯?這淨天驅魔劍客雖然肯定不是我與如雪的對手,但是對上觀雲真人,真是勝負不定……”‘射’天玄鳳一直翻來覆去暗自盤算!

因此,他一夜無睡好,隻是守在魔教教主冷西樓托孤給自己的三四歲的小莫殘‘床’邊,待到了東方啟明星亮升空,天微亮之後,他來不及照顧莫殘與更小的親生‘女’兒青絲,便是又到巫山聖地山‘洞’外麵,一方麵為巫山神‘女’療傷護法,他相信觀雲真人的話,巫山神‘女’現在是一刻也離不得人護法!

二來另一方麵卻是也有些為觀雲真人擔心,畢竟他乃是暮如雪的自小師兄,青梅竹馬,蜀山一脈,青城一派的正派掌‘門’!要是觀雲真人真的是衝動之下,出了什麽事故,他卻也是不好為巫山神‘女’‘交’差!因此,若是巫山神‘女’稍稍醒來,便是可以詢問,商量對策!

然而最為奇怪的是,這十月十八日白天裏麵,整個巫山雲雨宮中全是靜悄悄的,平時滿山雲雀,今日也是毫無聲音,‘射’天玄鳳掐指一算,不由十分納悶,因為冷西樓,趙‘潮’涯,觀雲真人三股強大的氣場劍氣相互‘交’錯,他竟然是一時算不到眾人的未來走向,唯有歎息:“都說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暗的,一旦黑暗過去,就是光明到來!現在巫山雲雨宮中是出奇的靜悄悄,隻怕這寧靜過後,將是漫天風雨吧!不知道將是何浩劫!”

即便他修為通天,卻也隻能算到現在乃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唯有靜待天數運轉而已!

“咦,怎麽整天都是不見觀雲真人?”‘射’天玄鳳在巫山聖地山‘洞’外打坐等到傍晚的時候,見觀雲真人還未回來,不由更加是吃驚非常!可是現在他知道妻子正在散功療傷最為關鍵之時,自己不敢親自去找尋觀雲真人,便是忙叫來巫山神‘女’大弟子衛夫人,問道:“落難,你快去看看你冷天地小弟弟,青絲妹妹可好?還有再去看看青城派觀雲真人還在何處?”

衛夫人不過是去了半個時辰,便是慌慌張張跑來道:“姑爺,不好了,不好了!”

‘射’天玄鳳一驚,忙是問道:“怎麽……天地……還是青絲……”

“不是天地小弟弟……”衛夫人忙是道:“他還好,隻是在‘花’園中,眾師弟陪著玩金魚!也不是青絲師妹,‘奶’娘正在看著她……但是師弟們說,觀雲真人師伯上午一直關在自己房中,可是午飯之後,就是下山,獨自一人,出了雲雨宮了!”

“他下山了?”‘射’天玄鳳好是奇怪,暗道:“觀雲真人倒也是磊落漢子,絕對不會臨陣逃跑!那麽,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主動下山迎敵?要將趙‘潮’涯攔截在半路上,拚個你死我活?”他一念至此,又掐指一算,一時忙是吩咐問道:“落難,快去後堂看看天玄‘混’沌上古劍在不在?”

這柄天玄‘混’沌上古劍乃是點蒼派的名劍,‘射’天玄鳳劍的成名兵器,現在五山巫山之巔第一神兵十三寶金幢在鎖妖塔中不出,自然便是以天玄‘混’沌上古劍為第一,若是觀雲道人要比武的話,絕對是會帶上這一柄劍!

衛夫人又是一時回來,臉‘色’全白道:“不好了,恩師姑爺!那天玄‘混’沌上古劍,已經不見了!隻怕乃是觀雲真人帶走了!那是姑爺你點蒼派的神兵……”

“啊……我終於是明白了!不錯,今天上午,觀雲兄閉‘門’不出,想來就是在暗自揣測如何取得神劍到手!”‘射’天玄鳳點頭道:“一定是中午的時候,你們守護護衛換班,他才是趁機取了神劍!”

衛夫人又是道:“那,可是要派弟子前去追回?”

“不用了!”‘射’天玄鳳搖搖頭道:“隻怕,觀雲兄帶上此劍,乃是要替如雪會一會南海趙‘潮’涯,若是得勝,他自然是要雲雨宮還劍!我們等一等吧!”可恨,他不能走開,相助觀雲真人,隻是暗道:“為何觀雲真人要引開趙‘潮’涯,去別的地方決戰呢!決戰地點在哪兒?”

可是,他終究是不曾想到,這一別天玄‘混’沌上古劍,也是三十多年不曾見了,一齊失蹤於江湖!

何止這樣?自當年十月十八日,乃是魔教坎幽古劍,巫山天玄‘混’沌上古劍,南海劍派的玄蛇化龍分光神劍三柄當世名劍,同時失蹤!

而三劍隨著他們的三大主人,究竟都埋藏在哪裏?似乎乃是一個驚天秘密,等待後世最為出眾的後輩去尋找!

“我明白了!”‘射’天老人又是想明白過來:“一定是如雪受不得幹擾啊,因此觀雲真人乃是將趙‘潮’涯要引開,引得越遠越好!”

夕陽西下,天‘色’漸漸黑了上來,月‘色’依稀,遠處三大星鬥似乎是撞在了一起,這點連衛夫人都是覺得奇怪,不由問道:“姑爺,你看,三大星鬥在不遠處的後山上空的天上相互撞擊似的……”

她還未說完,突然,後山一陣陣黑雲籠罩鋪天蓋地過來,頓時巫山整個後山,便是傾盆大雨,那三大星鬥都是被烏雲籠罩,隻是一刹那,眾人頭頂也是絲毫不晴,大雨傾盆而下,‘射’天玄鳳不由是驚得呆呆的,帶著眾人避雨,任憑是他如何測算,也是算不到這星鬥動向!

“姑爺,莫不是有高手在附近的那座山峰後山決鬥?”衛夫人忙是問道:“我們要不要去查看?是不是觀雲師伯?”

‘射’天玄鳳點點頭,歎息道:“正是!不過你們不要過去了,這決鬥的高手,修為之高,隻不在你們宮主之下多少!”他唯有帶著衛夫人連連看天‘色’變動,希望烏雲之後,能顯出朗朗乾坤來!能從星鬥變數上看出端倪!

等了又等,夜已深沉,冷天地早又是沉沉睡去!一直到了子時中斷,天空才是突然放晴,暴雨中斷,後山烏雲煙消雲散。

“啊,姑爺,你看,天晴了!”衛夫人歡快道:“月亮也是出來了呢!”她說完,回頭看‘射’天玄鳳之時,卻是發現姑爺臉‘色’大變,口中隻是喃喃道:“三大星鬥呢?三大星鬥呢?”

衛夫人忙是抬頭,果真,原本明亮如芒的三大星鬥都是蔚然不見!

“莫非……莫非……就這幾個時辰,魔教教主西樓兄,南海劍派掌‘門’趙‘潮’涯,青城派掌‘門’觀雲真人都是已經身故了!”‘射’天玄鳳一驚,無力支撐身子,幾乎乃是倒下地去!

正在這時,突然,巫山聖地石‘洞’‘門’傳來“砸……砸……”的聲音,‘射’天玄鳳忙是清醒過來,喜道:“現在才是十月十九日淩晨,子時剛過!原本以為如雪是一定要明日淩晨才能出關,不想是提前一日出關了?”

哪知石‘門’完全打開,巫山神‘女’暮如雪卻是並沒有出來,“師父……師父……弟子恭迎恩師出關……”衛夫人等恭敬數聲之後,還不見巫山神‘女’現身出來,覺得蹊蹺,不由是抬頭看著‘射’天玄鳳。

‘射’天玄鳳也是納悶,忙是一揮手,帶著衛夫人,與另外兩名‘女’弟子慢慢進山‘洞’而去!

哪知,他們眾人剛剛是拐過一角,‘洞’中微微見得光亮,那邊石‘床’之上正是有一袂白衣翩翩的佳人,突然,‘射’天玄鳳等人是覺得正麵刮來好大一股玄風,渾厚無比,伴隨著巫山神‘女’暮如雪少見的淒厲怒吼:“滾出去!”

眾人猝不及防,兩名‘女’弟子頓時便是被玄風拋起,卷落‘洞’外,頭一疼,昏了過去,“啊!”衛夫人那時也是神功未成,如何抵擋得起?她一身驚呼,便是要跌滾出去,幸好是‘射’天玄鳳一把拉住,將她藏在自己身後,而他自己,點蒼派護體神功自發催動,不過是退後了三步而已!

“啊,怎麽了?”他再抬起頭,卻是不由驚叫起來:“如雪,你的頭發!”

衛夫人顫顫抖抖,從‘射’天玄鳳身後伸頭出去,偷偷一看,不由是哭出聲來:“師父,你的頭發,怎麽全白了!”

“是啊,一個月前,你進山‘洞’之時,都是好好的,為何,現在……”‘射’天玄鳳顫抖道。

“哈哈……都是你害的!”巫山神‘女’狂吼道:“若是明日淩晨我才療傷醒來,自然是功德圓滿,可是我現在提前一天醒來,功差一道,因此現在變成白發之人,你……滿足了……”

“如雪……這關我何事?”‘射’天玄鳳驚道。

巫山神‘女’怒道:“哼,我這巫山聖地山‘洞’,乃是巫山七九靈竅之地,巫山之上的所有一草一木,一靜一動,都是可以清晰傳來!我觀雲師兄月來在外護法,便是擋住所有嘈雜!昨日你們所說的話,我全部都是聽見了!他帶著神劍下山,將趙‘潮’涯擋在了巫山前山!正是要防止影響我!可是,他們卻是打鬥到了後山,在巫山後山‘激’戰也是影響到了我,在天玄‘混’沌上古劍與南海玄蛇化龍分光神劍的兩大神兵利器合璧之下,還有魔教心法暗暗傳來,我心脈被提前震醒,功虧一簣!今日醒來,即便是武功不差以前,可是,我這朝如青絲,已經不見,現在見到,隻有白雪!”

“啊……如雪,都是我害了你啊!要是我不懷疑觀雲兄,我出手,將趙‘潮’涯趕走,就不會這樣啊!”‘射’天玄鳳悔恨不已!

巫山神‘女’現今滿頭青絲變為白發,已經歇斯底裏,不由怒道:“哼,你總是疑神疑鬼,我師兄對我一直乃是敬重,你卻是吃醋懷疑,‘逼’得他‘挺’身而出,隻怕他現在也是駕鶴西去!整個青城一派該是何去何從?現今我又是這個模樣,容顏盡毀……‘射’天玄鳳,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射’天玄鳳一驚,不由是道:“如雪,不要……我們還有……青絲……”青絲正是他們的獨生‘女’兒,不過才是三、四歲,現在前山,已經睡下。

“青絲我自然會撫養!”巫山神‘女’撫摩滿頭白發,突然想起‘女’兒,也是心軟一下,說道:“‘射’天玄鳳,你恨你!我要你回到點蒼山,永遠麵壁思過,畫地為牢,隻要‘黃天不滅,蒼生不亡,武林不‘亂’,江湖不‘**’!’你便不能重出江湖!”

“啊!‘黃天不滅,蒼生不亡,武林不‘亂’,江湖不‘**’!’”‘射’天玄鳳喃喃,見妻子已經背過麵去,隻剩下長發飄舞,知道她是真恨了自己,他不由是淚下麵來,嘶聲道:“罷了,罷了!如雪,是我不對,一來不該懷疑觀雲兄與你!二來不該讓觀雲兄獨自決戰!三來間接害你青絲變白發!我這就回去畫地為牢,隻要‘黃天不滅,蒼生不亡,武林不‘亂’,江湖不‘**’!’我發誓,就是永不重出江湖!”

他說完,此言有如雷霆閃電之氣勢!巫山神‘女’在氣頭之上,也不由是一絲悔意,然而依舊一言不發,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射’天玄鳳歎息一聲,連夜前去前山悄悄看了一眼熟睡的青絲,又是連夜抱了小莫殘下山,隻是回到天南點蒼山來!

就這樣,天下三大高手之二,本來一對賢伉儷,卻是‘陰’差陽錯,為此分手三十多年!

……

現在初九,莫殘一想起這些,不由心喜道:“正是這樣,說不一定南海劍派的玄蛇化龍分光神劍就在附近!”

江忍淺在雲霧之中一聽,不由更加是心驚道:“啊!不好,若是真的讓他們找到兵器譜上排名第五的天玄‘混’沌上古劍與排名第十二的玄蛇分光神劍,哼,洛止寒一定會武功大進,他南海劍派有七彩神龍護身,又是我的一個很大對手!我不能讓他們得逞!”

心魔一聲,便是殺機四起!

惡向膽邊生!

江忍淺在雲霧之中,猛然是悄悄念動法訣,頓時十三寶金幢豎立起來,這十三寶金幢有如一柄長鞭之形,長約三尺,周身金黃,粗約是三寸,表麵似幡非幡,如華蓋,共十三層,一層與一層之中鑄有一降魔法物或者上古神象,法訣,封印之類,有如傳說之中的七寶金幢一樣,乃是天下神兵!

傳說中佛‘門’至寶七寶金幢似幡非幡,如華蓋,共七層,一層有一降魔法物,幢頂有鎮幢舍利,共有七層,四邊瓔珞垂珠,每層上麵各現出一種不同形式的寶光,頭層上,是兩個連環寶圈;二層是一朱輪,四邊烈焰環繞,熊熊‘欲’燃;三層是一缽盂;四層是一金鍾;五層是一慧劍;六層是一梵鈴;七層是一寶鏡。七寶金幢一出,任是何等神兵利器,都將是會被吸收進去!別看它隻有七尺長短,卻是可以吸引進去天下所有神兵!

而現在江忍淺手中的十三寶金幢,乃是道宗鎖妖塔的鎮塔神兵,功能不在七寶金幢之下!

江忍淺猛然是念動神訣,那十三寶金幢頓時駕禦驅動,漫天金‘花’,幢影翻飛,四寶齊發,四‘色’神光之中,十三寶金幢周圍各樣法寶不停轉動,或響,或砸,或燒,或照,一會是連環寶圈,一會是朱輪,再然後就是缽孟,金鍾,慧劍,梵鈴,寶鏡,一起上來,朝著下麵莫殘,初九,洛止寒四道金光籠罩過去!

“啊……”初九,莫殘,洛止寒三人本來是在雲霧之中,突然被這一陣金光籠罩,不由大吃一驚,往天上看時,隻見天上金光閃閃,完全是晃著眼睛,看不清楚,而三人猛然是手中一鬆,那誅仙劍,戮仙劍,南海蛇指劍同時被十三寶金幢收走!

“怎麽可能?”莫殘大叫一聲,誅仙劍與戮仙劍乃是誅仙四劍,萬劍之首,不想竟然是被別人直接收走?

這十三寶金幢有這一層功能,乃是天下兵器的克星!

高居兵器譜上第一名,實在絕非‘浪’得虛名!

然後江忍淺一咬牙,再是驅動六層法寶,頓時前麵六節金幢全部亮了起來,這六節寶幢之上,本就寶氣‘精’光上燭霄漢,乃是分為六層,然而這六層六寶又各具一‘色’,光華分外強烈,‘精’芒‘射’目,不可‘逼’視,六‘色’光華,融會成一幢彩霞,莊嚴雄麗,氣象萬千,一望而知具有無上威力,猛然是生成一股六昧神風,朝著初九,莫殘,洛止寒刮來!

這十三寶金幢出手,頓時好一陣風起,把地上的飛沙走石轉刮得烘烘‘亂’著。但見飛沙漠漠,土焰騰騰。飛煙漠漠,長空不見一天星;土焰騰騰,大地有光千裏赤。起初時,灼灼黃蛇;次後來,威威黃馬。南方三炁逞英雄,回祿大神施法力。燥幹柴燒烈火‘性’,說甚麽燧人鑽木;熟油‘門’前飄彩焰,賽過了老祖開爐。正是那無情風發,怎禁這有意行凶,不去弭災,反行助虐。風隨沙勢,沙飛有千丈餘高;土趁風威,灰迸上九霄雲外。乒乒乓乓,好便似殘年爆竹;潑潑喇喇,卻就如軍中炮聲。燒得那當場佛象莫能逃,東院伽藍無處躲。勝如赤壁夜鏖兵,賽過阿房宮內風沙!

洛止寒功力不逮,頓時就是被吹騰身而起,初九忙是一把抓住洛止寒,莫殘又是抓住初九,然而江忍淺這十三寶金幢何等玄虛,烈風不止,頓時將這三人直接吹落下飛鳳峰下的萬丈懸崖!

“啊……”洛止寒淒厲的聲音源源不斷響起來!

江忍淺落下雲霧,收起十三寶金幢,不由淒厲笑道:“哈哈,哈哈,這下我的競爭對手全部沒有了,這下我看看下任武林盟主,還有誰人能與我爭鋒?”

他來過巫山數十次,知道飛鳳峰下全是怪石嶙峋,全是窮山惡水,這三人手無寸鐵,沒有誅仙劍,戮仙劍防身,必定會葬身‘亂’石之中,身無葬身之地!

他身後,九‘色’火鳳在烈焰之中,全然涅磐,江忍淺的十三寶金幢也是傷害不了分毫,江忍淺暗道:“我且回去,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才來收複火鳳!”

……

初九,莫殘,洛止寒被江忍淺打落懸崖,身邊果真是風聲赫赫,往下垂直落下,千丈山峰,完全不能控製身形,三人都是暗道:“哎,這下終將掉落下去,不想卻是死在懸崖峭壁之下!”

饒是他們會禦劍,卻是一無兵器,二來被十三寶金幢偷襲,全無抵抗,惡風吹走,不能定住,這下隻能眼睜睜等死了!

“好壞的人,什麽人偷襲我們?”洛止寒卻是大叫道:“伊賀一刀老賊都是死了,還有誰?”

半刻之後,他們仨人落下千丈懸崖,卻是“嘭”的一聲,摔在什麽之上,又是往上彈起,然後昏倒過去!

……

“啊……”不知過了多久,莫殘與初九同時醒來,見天‘色’微亮,不由喜道:“大哥……”

“三弟,我們沒有死……”

他們忙是起身,渾身都是酸痛,莫殘忙是將身邊洛止寒用力推了幾把,洛止寒這才是醒來,見三人都是未死,不由笑道:“我還以為再見到莫殘大俠,小師弟將是在‘陰’司之中呢!”

“哈哈!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初九笑笑,然而看著四周環境,不由詫異道:“原來是這樣,我們不死,是因為這樣啊!”

莫殘也是看清楚,他們現在身處一個小山穀之空中,而屁股下全部都是藤樟之類,密密麻麻,糾纏在一起,就好似鋪開的一層層厚厚的杯子一樣,他們坐在上麵,舒舒服服,才是未摔死!

“奇怪!”洛止寒透過屁股下麵的藤樟往下看:“下麵還有三四丈高!我們這些藤樟不是在地麵上,而是種植在三四丈高的山穀中,好似在半空中鋪開的一道網,專‘門’是救我們這樣失足落下來的人?”

“恩,有趣,倒是是有人專‘門’種植的!”初九也是笑道!

莫殘卻是四周一道:“哪裏,這些藤樟十分粗,隻怕長有二三十多年了!這個地方,至少三十多年沒有人打理,都是‘亂’長的!”

他們舉目四望,頓時莫殘又是“啊”的一聲驚呼:“奇怪!”

“怎麽了?”初九忙是問道。

莫殘指著四麵八方道:“你們看,八個方位都是有一株巨大的樹,這些藤樟都是從樹上長出來,在空中鋪開的,這完全就是不是它們自行生長的了,乃是奇‘門’遁甲九宮八卦排列!果然,這藤樟是有高人故意這樣栽種!”

“多謝前輩高人!”洛止寒忙是朝著四麵八方喊道,然而回複他的自由回音!

“哈哈,沒有人,這地方二三十年都是沒有人,沒有人回答!”莫殘笑笑。

三人便是打坐運功,一個時辰之後,才是恢複過來,山壁之上有甚多野果,莫殘采摘下麵給初九,洛止寒一起吃了幾個後道:“走,我們下去看看,下麵山穀中是什麽呢?為何有高手種藤樟護住下下麵!”

“好!”初九,洛止寒也是展開輕功,跟在莫殘身後,落下地來!

下麵不過是一個方圓二十丈的小山穀地,空空無一,然而山穀一邊卻是連著一個山‘洞’,‘洞’口長滿雜草,‘門’看似有一丈寬。

莫殘,初九,洛止寒忙是過去,心道:“一定是多年以前這山‘洞’中的前輩中下藤樟,救得我們了!”

洛止寒一踏進山‘洞’之中,‘胸’前的玄鐵鏽劍令頓時就是不由自主“嗖”的一聲飛出,直接‘插’在山‘洞’中的兩堆土堆中的右邊土堆之上!

“啊……怎麽回事?”莫殘驚叫道,然後看這山‘洞’,也不過方圓十幾丈,‘洞’中卻是幹燥全是土,沒有雜草。

初九眼神犀利,也是看見山‘洞’之中,隻有中間的兩個土堆,他再是看時,不由害怕道:“大哥,你看!”

莫殘順著初九手勢看去,大‘洞’正中間有著一尊骷髏,白骨森森,坐在那兒,正看著眾人一般!

“大師伯……”洛止寒已經跪在右邊土堆邊上,哭道:“這兩堆土堆是兩座墳,大師伯已經埋在土堆之中!”

初九也是道:“兩堆墳……可能是兩位前輩先行去世,前麵骷髏前輩就是先埋葬他們,然後坐在山‘洞’中死去了,哎!”

感情,這‘洞’中是死了三位前輩高手!

“那,能與南海神劍趙‘潮’涯前輩埋在一起,死在一起的會是誰呢?”莫殘喃喃道,三人卻都是臉上一悲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