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魔教之子，正宗繼承????初九剛剛是跪下在射天老人旁，將籃子放在身邊，卻是聽見射天老人“咦”的一聲驚訝道：“初九，籃子中……”“籃子中是八師兄為爺爺準備的飯菜呢！”初九跪在射天老人身邊，低聲道：“今天可豐盛了，有烤雞，有拿手好菜……”“不是……”射天老人猛然搖搖頭道：“我不是說飯菜，我是說這酒……”顯然，他先是聞到酒味才是發覺有異？“酒……”初九不解，忙是將酒瓶拿起，遞給射天老人，想起先前八師兄遞給自己酒時的怪異，暗道：“原來這酒不是平常八師兄準備的那種？是誰給他，讓他轉交給自己，再帶上山給爺爺？這酒瓶子倒是有些奇怪，古樸蕭然，以前竟然是從未見過啊！”射天老人接過酒瓶，並不打開品嚐，隻是閉上眼睛，似乎在用鼻子一聞，歎息道：“不錯！這酒乃是巫山白蓮花蕊秋露酒，十分難為醞釀，它是用每年的春分，秋露之時，當日淩晨巫山上白蓮花蕊上的露珠釀成！一旦成功，入口留香，三日不絕！”“哇，這般醞釀，好是麻煩！巫山的酒？隻有春分，秋露兩天的露珠？要收集多少年，才是能收集到這醞釀的酒啊！”初九驚訝，猛然想起，笑道：“爺爺，我知道了，巫山**宮宮主衛夫人親自上山，作為我們‘七子之脈，點蒼會武’的評委，顯然是她送給爺爺酒的！”“不是！”射天老人微笑搖頭，緩緩道：“不是她，衛公主她一向雷厲風行，快人快意，爽利耿直，哪裏會注意這些小細節？哪裏會有心思送酒？我想一定是默兒送上的！隻有她，溫柔體貼，當年雖然十分小，卻是能看出品性，這釀酒技術，隻有她才是得到她師父的真傳！”“默兒？”初九喃喃，想起，突然驚醒道：“爺爺，你說是連家葉姨？對了，神芒山莊中是啊，有好大一片蓮池，我小時候，最是喜歡下山與宛柔妹妹，小師姐，二師兄去蓮池中玩！原來是葉姨收集蓮葉上的露珠用的啊！還有，葉姨的師父不就是巫山神女嗎？爺爺，你怎麽這麽熟悉巫山的事？”射天老人歎息一聲，並不回答初九發問，隻是道：“唉！三十年來沒有聞到這酒味道了，真是懷念啊！幾年前，你說起你二師兄連天的娘親竟然是默兒，爺爺就是覺得稀罕，原來默兒是嫁給了神芒山莊的峰兒，雖然有點屈才，不過也還算是般配！居然今日能喝道巫山正宗的白蓮花蕊秋露酒，實在是幸事！隻是這口味，最多得到了她……的七分真傳而已！因此斷然是默兒釀的，不是她……”顯然，他並不知道葉蘭默下嫁天南，還有一重要原因是暗中照顧初九這蜀山少主！初九越來越是聽不明白，射天爺爺口中的“她”是誰？莫非是巫山神女老前輩？爺爺怎麽會有巫山神女老前輩扯上關係？巫山神女，顯然是正道武林中的一道神碑！初九已經見過洪武老聖上，現在唯一覺得神秘的人，顯然就是巫山神女了！不過當世能稱呼巫山**宮宮主衛夫人為“衛公主”，葉蘭默為“默兒”的高人，實在是少之又少，射天老人是絕對有資格為數很少的一個！現在初九隻是能笑道：“那，恭喜爺爺了，能喝到三十年前的相熟之巫山白蓮花蕊秋露酒啊！”“好酒，當然是好酒！”射天老人笑道：“不過，我們今天卻是不能喝！”“不能喝？”初九一呆：“爺爺，這是為何？”“因為，今天這酒有其他大用途，這也是爺爺帶你跪在洞口，向著點蒼派曆代祖師坐鎮的玄清觀的原因！”射天老人眼中突然湧出淚花道。初九一聽這關係到點蒼派的曆代祖師，也是謹慎下來，說道：“爺爺，這兩日山下在比武，你可是覺得如何？”“哼，你要是謹慎的話，怎麽會被別人‘滄浪追月二十一劍’打個措手不及？那弟子的功力還不及你十五歲時呢！”射天老人顯然是可以查探山下比武，不由是嗔怪初九道：“明日你與誰交手？”“是雲遠二師兄！”初九一吐舌頭，忙是道：“我知道錯了，後麵一定小心！”射天老人點點頭，道：“哦，是雲遠！我聽今日比武出招之間，有兩人最為灑脫，招式如同行雲流水，內力運用不過是飯飯而出，點到即止，一乃是連天，二便是雲遠，雲遠招式之間並未取勝之心，不過是最為平常心，加上你的修為，因此明天你晉級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多謝爺爺金口一算！”初九十分高興，又是點頭道：“還好是雲二師兄，誰勝誰負他也一定不會怪罪我的！”他跪下良久，到底是有些不舒服，膝蓋下就是稍稍一移動！“別動！”射天老人似乎是想起了他們爺孫二人跪下之事，打開了酒瓶，轉身嚴肅道：“郭大俠在上，創派月祖師爺爺在上，點蒼派曆代祖師在上！第五代弟子射天在此誠心禱告，望曆代祖師赦免射天的罪過！”他邊是表白，邊是將白蓮花蕊秋露酒倒在麵前的塵土之中，空中滿是酒味，初九經過與莫殘在闖**江湖一路飲酒，再是在紙醉金迷樓中盡喝**仙子珍藏的天下美酒，對酒的認識可說是天下大行家了，這一聞及，果真是覺得白蓮花蕊秋露酒乃是難得一見的罕見好酒，味一入鼻，竟然是直接到了小腹之中，有如烈火！“爺爺到底有什麽錯事？”初九暗想：“爺爺果真是第五代的前輩，豈不是我師叔祖，哈哈！不過巫山白蓮花蕊秋露酒能敬郭大俠，月祖師等祖師爺爺，簡直才是第一流的般配榮幸！”射天老人突然是問道：“初九，你說說我們點蒼派曆代弟子第一條要遵守的門規如何？”“啊！”初九一呆，點蒼派的門規卻是記得清清楚楚，忙是誦道：“第一，點蒼弟子乃是要行俠仗義，不得結交邪魔！”“哎！不得結交邪魔！若本身就是邪魔，又當如何？”射天老人歎息道。初九完全糊塗了，不由是喃喃道：“爺爺，門規總說‘若是結交邪魔，則是驅出門牆，廢除武功！’也還好了解！但是本門收弟子，最是注重本性，怎麽會有前代前輩本身就是邪魔？若是邪魔之身，怎麽會收為本派弟子？”射天老人眼中似乎有淚影一片，歎息道：“初九，你今歲正月初九，已經過了十八歲生日，完全成長為大人了！爺爺便是告訴你一些點蒼派的陳年往事！”初九睜開雙眼，知道射天老人就是點蒼派的活曆史，忙是一句話也不說，聽他講來：“初九，聽你這幾日日日說起，你結識了這一位大哥，名喚莫殘，是嗎？”“是啊！”初九聽射天爺爺一提起大哥莫殘，十分興奮，前次他已經細細說與射天老人聽了，不由是問道：“我大哥……怎麽了？聽師父說，大哥乃是上代點蒼七劍的最後一劍‘幽溟劍客’！當年的‘七子之脈，點蒼會武’的最後總決賽就是師父與大哥爭鬥呢！”“不錯！”射天老人緩緩抬頭，似乎沉浸在當年林若池與莫殘的決鬥中，歎息道：“當年的七劍之首大獎乃是冷魂葬月劍與‘蒼陽困龍訣’心法，他們最後是分別得到其一啊！初九，你已經也是知道你大哥原名冷天地吧！”“我知道！”初九忙道：“大哥說十幾年前他改名的！”“那你知道他為何改名嗎？”射天老人繼續問道。“這個……”初九喃喃：“我不知道……”射天老人笑道：“因為當年冷天地是將‘莫殘劍法’與‘葶溟劍法’練得最好，比你大師伯，師父還好！後麵他入中原……改名之時，就是改名而莫殘了，一來紀念‘莫殘劍法’，紀念來自點蒼派；二來告訴他自己莫要殘忍！”“爺爺，我大哥，當年真的很殘忍嗎？”初九小心翼翼問道：“還有，爺爺，你怎麽這麽清楚我大哥的事情？”“哈哈……”射天老人狂笑起來：“你大哥殘忍不？為何要殘忍……我怎麽知道這麽清楚？冷天地的一身武功難道是天生不成？難道沒有師父？”初九一驚：“啊，我知道了，原來大哥也是爺爺的弟子啊！我就說，為何我體內內力與他是一模一樣？哈哈……”射天老人點點頭道：“不錯！爺爺的唯一弟子便是你大哥冷天地！你嘛，隻不過是指點指點！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練劍的時候問過為何石洞牆上全是劍痕？那是因為你大哥小時候十幾年練劍時候留下的啊！”初九想起，果真是這樣，大哥小時候也是如同自己一樣，在山洞中練武呢！他不由是笑道：“難怪小七子看見牆上的劍痕會自慚形穢，原來是因為乃是大哥與我差不多三十幾年來留下的，三十幾年啊！當然是很深，他看見是要驚訝了！說他一輩子練劍也是不會有那麽深的！”他想明白後，又是不解，問道：“爺爺，大哥既然是點蒼之後，爺爺為何還要禱告求罪呢？”他心中已經有猜道：“莫非，大哥是結識了邪魔？是魔教教主浪跡孤飛嗎？”他心中隱隱作痛：“大哥，不會是出身邪魔吧……”可是，射天老人的下麵一句話，讓初九是差點魂飛魄散！“你大哥，冷天地，莫殘，他乃是三十幾年前的天下三大高手之一的魔教教主冷西樓的獨生兒子，魔教教主之位的第一正宗繼承人！”射天老人無限哀婉，輕聲道。莫殘，原來是魔教前教主冷天地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