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發生什麽事了?”水映寒降下來就見水瀲魄滿臉殺氣,心裏不由大驚。自遇到自己這位哥哥,就算他麵對那十多個不明來曆的人也沒有這般生氣過,剛才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居然能令他如此生氣。

“沒什麽,隻不過這幾隻蒼蠅太過於煩人。怎樣,你有沒有受傷。”見了水映寒雖然殺氣有所收斂,但那表情依舊可怕。配上現在這領域之威勢,若他不是自己的哥哥,就連水映寒也會感到心寒害怕。

“沒事,也就隻是受了點皮肉之傷,不礙事。水息的領域實在是太過特別了,若不是去過風蠻山脈與魔道有足夠的交戰經驗,隻怕這一戰的勝負就難料了。現在他受了我的萬雷臨立就算不死也必定受以重創。”對於自己的萬雷臨立他還是很有自信的,而且再加上專門對著他來轟,最輕也會重傷。

待雷電完全消失之後,這才有兩個水族之人趕到水息那裏,將他從雪中挖了出來。隻見水息全身已是一片焦黑,完全沒有了那往日俊美的樣貌,就連那優美的藍發也根根豎起,亂成一團,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此時的他雙目緊閉,毫無知覺,若非脈搏還在微弱的跳動還以為已是死絕之人呢。

“水息他現在人怎麽樣?”雖然長老會在水族裏有決定重大事件的權力,但再怎麽說現在水息也還是水族族長,若這個時候死了不但對水族人心有重大影響,而且也絕無可能再在短時間之內重選一個出來。水息就任族長之時,族中一切事務處理起來都是極好,水族在他的帶領下更是有了些許起色,已有中興之勢,若現在他沒了性命,就算是長老會也不好向水族中人交待。是以三長老才會如此緊張他的性命。

那救出水息之人探了探水息的氣息,最終呼了口氣,對三長老說:“長老請放心,族長此時已經沒生命危險,不過卻是受了重創,隻怕一時半載已是醒不過來。”水息的落敗意味著自己這邊少了一個高手,而且對士氣方麵也會造成很大的影響,隻怕要奪回聖器更困難了。

三長老聽見水息沒有生命危險這才重重鬆了口氣,這才得以回過神來仔細打量起水映寒。三長老他完全想不到就這半調子的魔導師居然可以破得了水息的領域,闖出來。水息的領域他是領教過的,所以很清楚這可以關閉他人五感領域的威力。照理說就算是修真者在領域內,神識也會被禁用,而他又用什麽法子躲過水息的攻擊的。

不過再怎麽說水息還是敗了,不論他是以魔法還是以修真法訣擊敗水息的,這都足以說明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了。經此一戰,水映寒已是深深留在三長老的腦海裏了。“看來這一段時間所傳的事情並非含有水份,當真是有此實力。”在心裏暗暗想道。他怎麽也想不到出生時沒有半分元素與並非元素體的小孩現在已經長大成人,而且更是踏進了修真的門檻成為了修真第一大派的掌教,魔法修為也是有了魔導師實力。這樣的一個敵人是讓人頭痛的。

其實水映寒心裏也挺擔心水息的,雖說此時兩人是敵對關係,但在此之前兩人的關係還算得上是不錯的,而且這之間還離著一個水淩呢。現在之所以成為敵人也隻不過是由於立場不同,所要管理的門派種族不同,若除去這些兩人根本就沒有相鬥的理由。此時聽到水息沒有生命危險到也暗自鬆了口氣。“大哥,快快處理這事吧,母親還等著我們呢。”既然水息已沒生命危險那也沒有再留在這裏的必要了。當前要務就是救出自己母親,其他一切都淪為次要了。

水瀲魄想了想,沉思道:“恩,救出母親確實是最為重要的事,不過這些人可不會就此放我們離去,若不解決他們,可也別指望會放我們過去。”隨後他就對著水族一眾人等說道:“我沒有時間再陪你們玩了,最後問你們一句,是讓還是不讓!”雖說沒能和剛才所說的那樣將他們的性命都留在這裏,但比起自己的母親,這些人的性命就算殺得再多,如果母親出了什麽意外,那他們十條命也賠不起,而且他還是很在意剛才那在峰頂出現的那個人影。

然而,水瀲魄的示弱在這些水族的人中卻是想成他根本就沒有本事將自己全部人給殺了,於是他們更是氣壯,更是不放他們兄弟二人離開。

“難道你們真不放行?難不成真要兵戎相見,血濺三步才會罷休嗎?”水映寒也火了,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兄弟二人的一再忍讓居然使得他們的氣焰更為囂張。到現在為止他都不願與水族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但這隻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

“水映寒,隻要你交出我族聖器,那一切都好辦,我們不但馬上放了你母親,而且為你們家族正名,恢複你們在水族中的地位。”三長老淡淡的說道。

“寒弟,你退一邊去,既然他們不讓開,那我們就自己來開一條通道,我到要看看在這天底下還有誰阻得了我。”說到實力,水瀲魄對自己的實力有足夠的信心。水映寒知道事不可為,於是也聽從自己大哥的意思,退至一邊,待他收拾他們。

眾水族人聽了水瀲魄這話不由得全神戒備起來。一個個領域不斷往外擴展,層層疊加,氣勢竟是一時無兩。這十數個領域的疊加竟是敵住了水瀲魄的領域,而且其勢更是漸漸壓著水瀲魄的領域。

眾人見此形勢不由得士氣大振,水族眾人更是人人不斷催動身內魔力,欲將自己的領域威力發揮到最大。

水瀲魄見自己領域漸漸被他們壓製得不斷收縮卻也不以為意,淡淡一笑,意念一動,那數百丈的領域又隨之收縮了上百丈區域。經他這麽一收縮,任水族眾人如果催動體內魔力也再無法壓得動他的領域了。雖說水族這些人張開領域要比水瀲魄早,但一來他們實力本就弱了他太多,二來他們領域過於分散。當等到有所醒悟,將領域都聚在一起時水瀲魄的領域卻早已將他們圈進來了,就算強極一時的領域疊加也不法對水瀲魄造成威脅了。

“雖然你們單個人太弱,但沒想到聚在一起會有如此之威,著實令我吃驚不小,那麽,既然你們這麽強,那麽我就拿出點實力來對付你們吧,讓你等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我可不想在這一戰上拖得太久,還是快快解決的好。”水瀲魄完全不理會這些水族之人那既驚且怒的眼神。

“落霞滿天。”

風更大了,雪更緊了。雪是越下越大,漫天竟都是成片的雪花,遮天蔽日,如同暴風雪來臨一般讓人眼都睜不開。眾人雖說有領域防身,但那陣陣的寒氣依舊不斷的湧入體內,冷得他們直發抖。自進入魔導師級別以來就再也沒有感受到寒冷的滋味了,更何況他們還是水係的魔導師,沒想到今天竟是真切的感受到了寒冷。但此時他們的心中卻隻有冷意,身冷心更冷。

十數名魔導師個個張開領域不但抵擋不住這寒意,而且一起聯手竟是對付不了這一個七十出頭的小子,說出去誰信啊。心中雖怒,但卻沒有怒的本錢,這隻能令他們更加的怒火中燒,但就是沒有絲毫辦法來消除這心頭之火。在戰場上,靠的原本就是實力,隻有實力才能有說話的本錢。

看著這一個個怒火中燒的十數名魔導師,水映寒在後麵看得不由得覺得好笑。“沒有實力居然還敢對我們兄弟二人窮追不舍,是說你們笨呢還是說你們愚忠,做事情可不隻是一味的有魄力與毅力就能成功的,最重要的還是靠個人的實力,隻要實力壓倒一切,那還愁何事不成?”在他的心裏此時可是冷笑不止。當水映寒清楚了這些所謂的同族人是怎麽對待自己家人,是怎麽對待自己母親,兄弟時,在他心裏就已經沒了憐憫,現在見他們這等模樣又哪裏會同情。

就在眾魔導師還在努力抵擋之時,那原本的狂風暴雪突然小了,又再次變成了飄雪,紛紛而下。黑色的雪花不斷飄落,但如此眾多的雪花最後的落點卻隻有一處。那就是眾水族之人的所在地。原本天空飄落黑色的雪花就已經夠驚世駭俗,但偏偏這些黑雪還直往眾人頭頂落下。他們要抵擋水瀲魄的領域威壓,哪裏還能挪動得了腳步避開這些詭異的黑雪。

轟!!——!

就在黑雪快要落到地麵,粘到他們身上時,突然紛紛爆炸開來。“你們就好好的享受我這黑色的葬禮吧,這可不是誰都可以享受的待遇。”水瀲魄依然在前麵說著他那沒有絲毫殺傷力的言語,但這些黑雪卻要了他們的命。

雖說水映寒不會同情他們,就算他們全死在這裏也沒什麽好可憐的,但他心裏卻是震驚不已。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位大哥居然如此厲害,竟隻憑這一招就完全壓製得這十數位魔導師毫無反抗之力。要知道,就算他們再弱也是有著魔導師級別的實力啊,而自己的大哥竟如此輕鬆就將他們的生死控製在手裏,這叫他如何不驚駭。“大哥他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一個什麽的地步?”這一疑問不斷在他的腦海裏重複,反複猜測。

黑雪漸漸小了下來,然後又慢慢的變回了那落霞的色彩。而所不同的則是前麵那十數位水族中人全部帶傷,人人吐血,個個深受重傷,那原本有神的眼神此時正慢慢變淡,變灰,似要失去那最後的光彩一般。就是那魔法修為最高的三長老與四長老也不能幸免,眼神充滿不敢相信,似要問些什麽,但卻又偏偏開不了口,看上去整個人似已處於彌留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