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麽意思?大魔導的實力我們確實沒有見過,但並不等於我們對此一無所知,更不等於我族沒有出過這大魔導的人物。當年魔法潮汐之時我族何等風光,出過數十位的大魔導,這些可都記錄在族中典籍中的,為何要如此小瞧我們?難道大魔法級別的自以為是已經將你推至自傲自大的地步了嗎?”見水瀲魄突然轉移到這個話題上來,三長老也不再像剛才那般激動了。眼見事情有轉機,自然是盡力的轉移開他的視線。
水瀲魄如何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麽意主,但也不在意,說道:“魔法潮汐?你說的魔法潮汐可是數萬年前的那個時候?當時天地間都充斥著魔法元素,要想達到大魔導級別也並不是什麽難事,那時的魔導師簡直如同批量生產的貨物,街上隨手都能撈出一個魔導師來,出多點大魔導又有什麽奇怪的,如果水族一個大魔導都沒出那才是怪事呢。然而,你看看現在的世界,這個世界現在剩下的還有什麽?魔法潮汐?在數萬年前早就退去了,世上的魔法師盼了多少代人了,盼了多久了,但現在那令魔法師為之瘋狂的魔法潮汐依舊沒有回來。”
“別說是大魔導,就是魔導師級別,現在整個世界又能有幾人能達到這個級別。沒錯,在你們的眼裏,現在的魔導師高階無疑就是這個世界魔導師的頂峰了,已再無可進之理。而像你們長老會這些早早就踏進魔導師級別的人來說更是認為自己不可一世,不然也不會在水族裏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力當比族長還要大上幾份。”然而水瀲魄突然話鋒一轉,凜然說道:“但你們再怎麽自大,也隻不過是將眼光放在當前事物而已,所以一生也就隻能止步了魔導師級別。並非你等資質不夠,是你們自己將自己前方的道路給封絕了。”
水瀲魄此時所說的全都是實事,三長老和那暴燥的四長老也沒有出言反駁。進入長老會的每一個人在此之前都是族裏的大英雄,都有著讓旁人羨慕嫉妒的實力,然而當踏進了長老會這個機構之後,現在的長老會已經完全背離了當初成立的初衷。以前的長老會主要是給這些進入的英雄們一個替心靜修的地方,方便他們修煉。但現在呢?長老會的權力無疑已經淩駕與族長之上,一切重大事故完全由長老會決定,而這實施卻不需要自己親自出手就能完成,這樣的權力誰不喜歡,誰不熱衷。長老會裏的長老已經不再靜心修煉了,而是在想著怎麽讓自己能坐在長老這個位子上更久,權力更大。
自身的修為哪裏還去在意,但長久以來雖說沒有刻意修煉,也還是在慢慢增長的,但這增長的速度哪裏還是如以前那般迅速,如此一來更是讓他們不在意去修煉,至於修煉之事當然是不在在乎,所以水瀲魄說他們一輩子隻止步於魔導師級別一點也沒錯,身為長老會的二人自然沒有任何話可說。
“今天我就再教多你們這些無知的人一點東西吧,好讓你們識識這大魔導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水瀲魄的實際年齡可以說很小,三長老和四長老完全可以做他爺爺一輩的人物,但現在卻反到是他這個輩份低的人教訓起他們來,若讓外人看了不免覺得很是滑稽好笑。“剛才我就說了,我一家都已經被你們給放逐了,早就不再是水族之人了,而至於我身上流著的血?你們會認為大魔導師還會擁有血肉之軀嗎?”
轟!!——!
水瀲魄這句話就好像一個炸彈,不論是水映寒還是水族眾人,他們的腦海都被這麽一個炸彈炸得一片空白,不能想物。而水瀲魄好像有意要再度刺激他們,他竟將自己的左手整支卸了下來,拿在右手上把玩不已。
水瀲魄的性格完全與水映寒不同。水映寒的性格是溫和儒雅,見了誰都是客客氣氣,從來不輕易生氣,也不張揚,使每一個與他結交相識的人都覺得他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水映寒的性格完全是在幼年時期形成的,那時隻有和自己的爺爺一起生活,根本就再也沒有和其他人打過交道。後來又遇到了虛靈,一起生活了兩年,所以使得水映寒也在不知不覺中模仿虛靈的一舉一動,乃至他的處事方式,所以也就形成了他現在這個性格。
然而水瀲魄卻與他完全相反,對外人他完全就是一副自大自傲模樣,整個人囂張得不可一世,根本就不將世間之人放在眼裏,而且在對敵的同時還會展現實力,以此來對敵人施加威壓,迫使他們在自己麵前無法升起反抗之意。說起來他這一性格也是年幼時造成的,在他小時候父親身死,母親又被水族長老會放到陰殛之峰受這陰殛之苦,整個人無依無靠,若要活下去不被人欺負那隻有比別人更狠,比別人更狂更霸,這才不會被他人看輕遭人欺負,一直這樣下來就形成了如今這個性格。
見時間也差不多了,水瀲魄這才將卸下的手臂重新接了回去:“現在你等明白了吧,我已不再是你們水族的人了。你們讓我母親受了這麽多年的苦,害死我父親,我這個身為兒子的有理由放過你們嗎?”之前還殺氣騰騰的他現在一轉眼竟又平靜異常。不過就是現在的他反而更讓他們害怕。
“這次看來真的完了,天要亡我水族啊。”三長老滿臉悲憤,心中懊惱不已。沒想到今天的大意不但族中聖器沒有奪回,而且還葬送了族中的十數名魔導師。沒了這些力量,以後還怎麽跟其他元素之族爭鬥,罪人,自己成了族中罪人啊!
就在他決定與水瀲魄一博,為他們爭取逃走時間時,餘光卻是看到了站在水瀲魄身旁的水映寒。頓時,眼中又重現希望,腦中連忙組織一套說詞。“水門主,我知道我們長老會對不起你們家,但那也是由於聖器丟失,我們也是要堵族人之口啊,對你家施行的一係列政策實乃無奈之舉,不過現在你兄弟二人已經團聚,我們也將不再追究你母親之罪,請你放心,至於我族聖器,由我剛才觀察它已經與你性命雙修,已無取回之可能,而我們前來這裏為的就是取回聖器,但現在卻成了這樣的結果,我們哪還有奪取之心,所以可否請你放我們離開。”
這話一出就已是低者之態,而且還能聽出他已經放棄了再來追奪這聖器之事,而他這般放低身段與相求並不為別,為的就是要帶這些魔導師離開,看來他還是很清楚這十數名魔導師對水族的作用,不然以他的身份哪裏會用這語氣來與水映寒說話。
“三哥,你怎會說出這番話來,難道你忘了我們的尊嚴了嗎?”對於三長老會說出這話,四長老確實比較吃驚,而心中也不禁怒了。“我等豈是怕死之人,憑你我身手何必對這小子低聲下氣,再說,大哥他是要我們奪回聖器的,如果就這麽回去我們哪有臉麵再見大哥,而且又有什麽臉麵再見族人。你說的這事我決不同意,這聖器我是一定不會放手的了。”雖說他沒有直接說出三長老貪生怕死,但這意思在場之人又有誰聽不出來。
“尊嚴?尊嚴算得了什麽;都這麽大歲數了我又豈是怕死之人,若是水瀲魄要了我的性命就會放過你們的話那我寧願他這麽做,不論你們把我當成是貪生怕死的小人還是什麽,我都不在乎,現在所在乎的就是最大限度的保住族中實力。”對於三長老的苦心,四長老又哪裏明白,不過他也不打算再解釋什麽,隻不過是心中苦澀罷了。對四長老說道:“你可別忘了,現在我還是你的三哥,你還得聽我的,這事我來處理,不用你多心,退下去。”
四長老大怒,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三哥居然會是這麽一個人,這百多年的光境算是白交他這人了。“沒想到你如此怕死,今天我算是看清你了,從今天起我沒你這個三哥,你也別認我這個四弟,我倆自現在起再無關係。你不想奪回聖器,那麽我來奪,你怕死那你可以先逃走,要我獨自苟活的事我還做不出來。”這四長老年紀已是不小了,但沒想到這性子還是如年輕人一般的剛烈,寧死不屈。
在他們兩人身後的水族一眾魔導師都是看得鬱悶不已。現在都什麽時候了,居然鬧起了內哄。他們二位長老地位最高,卻是沒人敢出來勸架,而惟一說得上話的族長此時又昏迷不醒,現在他們都不知該聽哪個長老的話才好。
這三長老一聽四弟的話頓時著急了:“怎麽四弟還沒轉過腦袋兒來啊,相識了百多年居然還不相信我的為人?”見自己四弟欲要向魔導師們勸說誓要奪回聖器,他心中更急了,再也顧不了那麽多了,一發狠,重重的一下打在了四長老的後頸之上,將他擊暈。奈何四長老一身魔力也算高深,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位三哥居然會偷襲他。
眾魔導們終於著急了,他們可是一直都看著三長老與四長老吵架的,現在三長老更是將自己的四弟給打暈,這可就更證實了他貪生怕死,不免燥動起來,防範起來,生怕這三長老為了苟活而將自己交出去給那兩兄弟。
見了自己的人居然如此防著自己,三長老此時除了苦笑再無其他表情。將四長老丟給一個魔導,自己獨自上前兩步,拱手對水映寒說道:“我四弟之前所說之話多有得罪,還望包涵,至於聖器之事,我也不再追奪了,你就別再為難我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