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周天這麽一說,各大掌教與眾弟子都不由得大驚。就算是再無知的人也聽過那斬妖滅魔大陣的威力,當年魔道為了攻擊覆滅九玄門更是用了三大散魔才攻破這一大陣,而現在他們竟是聽周天要用這大陣來對付自己,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強烈的恐懼。
麵對周天這等強勢,便是龍天行他們也不由得退了回去。在他們看來,若周天真有了拚死一博的念頭,那麽身處九玄山脈的他們絕對會受到重創,在斬妖滅魔大陣之下,所帶來的弟子必定會死掉一半以上。所以雖然他們在人數,在實力上占了絕大的優勢,但卻不敢將周天逼到絕路。
龍天行道:“周天,你可想好了,現在仙人也隻不過要處置你一人而已,隻要你隨我們去見仙人,我保證絕不為難你門下弟子,甚至還會對他們關照有加,但若你還一再的堅持,出手傷害我正道弟子,你這無疑是將九玄門推向深淵,推向毀滅。那麽,到時可別怪我等不給你九玄門的麵子。”
周天可不是才剛入修真界的菜鳥了,先別說他修煉了多少個歲月,就是他做了九玄門掌教也有十年的時候了,而且九玄門的事務一直都是他來打理的,若加上這管理的時間,他可以說是已經領教到了各大門派的處事待人之法。現在龍天行說得好聽,但他知道,這話也隻不過是說給自己聽的而已,到了最後,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九玄門這一塊肥肉。
試問,有哪個門派能抵受得了沒了高手的九玄門這一肥肉,誰能抵受得了九玄山脈這塊修煉寶地。到時隻怕沒了自己的九玄,絕對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被他們給分割完。從他們帶了兩千人的弟子前來九玄就可以看出這一點了,怕是自己一走,他們就會動手來爭奪九玄山脈的主宰權。
“你是將我當做剛入修真界的新人還是欺我這百年來白活了。那幾個所謂的仙人到是會使人,在殺了我師尊後,現在竟又派你等來滅我九玄,我到是很想知道這幾人為何非要追著我九玄不放。”麵對他們,周天已是沒辦法了。兩千人的陣容已經可以與整個魔道相對抗了,憑現在的九玄門,僅是這股力量的四分之一也不可能抵擋得住,而現在他惟一能做的隻能將九玄這份大派的傲氣保持下去,不墜了九玄名聲。而他們之所以一直沒有動手,那也隻不過是想減少弟子的傷亡罷了。
現在再說什麽話也是白費的,九玄門的命運並不會因為這幾句話而改變,也不會因為這幾句話他們就會退去。所以在周天說話的時候,手上便已是結起了一個個法印,將法印打入前麵的斬天輪之內。
“還與這小子說那麽多做什麽,我正道的臉都給你等給丟光了,如此多的人要拿下一個人也如此困難,你們的數百年修煉都是白修了。”天山派那一直沒有說話的玄澤上人終是看不過去,將他們這些掌教罵得一蹋糊塗。原本以為三位掌教出手已是萬無一失,但哪裏想得到,三人出手竟是還擒他不下來。
當然,還有一個問題是他看不過去的,那就是周天的態度。一個晚輩的態度竟如此的囂張,這對於他這老一輩的人來說,又如何看得過去,又怎麽會看得順眼。“我到要見識見識你這九玄門斬妖滅魔大陣,看是否真有傳聞的那麽厲害。”
玄澤才剛說完,他的身影便已不見了,而周天隻覺一股勁風直衝自己而來,一股龐大的威壓壓得自己竟是喘不過氣來。看著那還在剛才位子上漸漸消失的殘影,周天心中的驚駭已是到了極點。這哪裏是想要嚐試大陣的厲害,分明就是不想自己啟動這大陣。
麵對這股龐大的威力,他竟是升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而在他腦海裏惟一出現的念頭則是:“原來這就是散仙的實力,他不是自己可以抵擋的。”然而明知不能抵擋要避開他的攻擊,但雙腳卻又好似灌了鐵水一樣,竟是挪移不動一步。
在散仙麵前,周天相信,自己這法印還沒施展完,按現在的情形必定會被這散仙給擒住。且不說現在根本停不下來,而且他也沒有那個實力來躲避或抵擋他的攻擊。看著那不斷在自己眼中放大的手,周天是一陣的無奈,心中升起了一陣無力感。
然而,就在玄澤的手快要觸及到周天時,在玄澤的旁邊卻是突然出現了一個大手,竟是向他的肩膀抓去,而且那大手更是巧妙,照那大手的速度,絕對能在玄澤沒有觸及周天時將他給抓住。在這大手一抓之下,便是玄澤那散仙的修為也不敢被他抓中,不然必定再無反抗之力。
那大手自然是在周天身旁的蠻蛟,周天現在的狀況他又如何會不知道,他自然不會就這麽看著周天落入這散仙的手中。再說,對於蠻蛟來說,即便對手是散仙又如何,憑現在的修為,別說是散仙,便是那地仙一流他也敢與之鬥上一鬥,現在的他可是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麵對妖類,玄澤很明誌的選擇了後退。對於自己的後退,他到是沒有覺得有多丟人,畢竟這妖類的輩份論起來絕對要比他大,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他清楚的認識到這種年份妖類的厲害。他可不像之前的幻真那樣,明明不是對手,但依舊在苦苦支撐想要扳回那失去的劣勢,那樣的做法,在他的眼裏隻能用愚蠢來形容。也正是因為幻真表現得太過愚蠢了,所以他才不得不出手來抓人,到是有點以大欺小的成份在裏麵了。
見玄澤上人隻一招就被那妖類給逼退了,心中都不由得大驚。對他們來說,玄澤上人可是處於修真界頂端的存在,是即將飛升仙界的人物,是代表正道裏最為厲害的存在之一,但現在事實卻告訴他們,這樣的存在竟是連硬接妖類的一招也不敢,就這麽簡單的被逼退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這麽想。在場的雖然都是正道門派的各個掌教,都是各大派的精英弟子,但對他們來說,他們最大的敵人就是魔道,就是那些無惡不作,殘暴凶狠的人,在他們成長過程中一直都是與魔道戰鬥,現場又有幾人真正見識過妖類,見識過真正上層強大的妖類。
但玄澤不同,在他的成長過程中,他便親自領教過妖類的厲害,見識過妖類的真正破壞力。現在的世界與他那時代已是不同了,別說是大一點的妖類,就是那些才懂得修煉的妖類也並不多見。可以說,隻要一發現妖物,那麽所有人都會洶湧而至,瞬間將妖類給消滅,所以使得妖類都躲在深山幽穀中,平常難得一見。近百年來在世人麵前出現過的也隻有那在碧沉深嶺出現的龍族而已。
現在這九玄門的妖類雖然沒有當年的那條龍那麽厲害,但深知妖類厲害的玄澤還是選擇了後退。在短距離的爆發來說,以仙元力,法訣見長的修真者絕對不是妖類的對手,隻怕修真者還沒使出自己的法訣就被妖類給抓住了,是以麵對以肉身強橫的妖類,玄澤又豈會用自己所短搏他人所長。
見玄澤退了,蠻蛟他到是並沒有追擊,反而又是站回了原來,靜靜的立在一旁,若不是玄澤被他逼退的這一活鮮鮮的例子擺在眼前,否則他們絕不會相信那妖類有動過。他之所以放過追擊玄澤這麽一個好機會,自然是因為要護在周天左右,憑現在他的狀態,可是一點防禦能力都沒有,而且在他看來,隻要他施展出那斬妖滅魔大陣,那麽,就算他們有兩千多人也別想討得了便宜。
那斬妖滅魔大陣他可是親身體會過的,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這大陣的厲害之處。當年自己便是被這一大陣給打得跪地求饒,而且當年水映寒的實力也隻有無雙期而已,當時的他又如何能與現在周天的大道後期相比,所以對於這大陣的威力,他是再放心不過。
然而,玄澤好似看透了蠻蛟的意圖,而且雖然他剛才揚言要領教那大陣的厲害,但他也清楚,盛名之下,大陣的威力絕不可小看,若不是這大陣有著赫赫威力,當年魔道也不會派了三位散修來攻陣。
揚手一拉,隻見玄澤手上已是多了一幅山水圖,正是當年他在對付龍族時用過的江山多嬌圖。展開的圖卷軸便如同一處美麗多嬌的風景,迎風便長。隻瞬間便長到了兩丈大小,而且隨著這江山多嬌圖越長越大,從其中則是傳來一股巨力,一股五行元氣的氣息。現在他要動真格的了,以己之長來克敵製勝。
在玄澤一祭出江山多嬌圖之後,正道那方所有人便馬上往後退去,當退到百丈之後才停下來,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飄雅的身影。自他們在碧沉深嶺見識過玄澤上人這寶器的威力之後,他們哪裏還敢留在原地。而九玄門的弟子也往後退了去,隻不過現在的他們已是退無可退,最多也就退入玄天殿內而已。不過,即便他們能從那江山多嬌圖中感覺到恐怖的威力,但他們臉上卻並沒有露出絲毫的懼意,反而更是興奮不已。
在正道中人口中的妖類,他們這些做為九玄門的弟子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對於突然冒出這麽一個厲害的強者,即便是入門最久資曆最長的弟子也根本沒聽過,甚至,在他們的心裏很是奇怪掌教從哪裏找來了這麽一個厲害的高手。
而至於這些名門正派所說的妖類,在他們看來,絕對是不懷好意。在他們心中,他們才不會理會這位高手是不是妖類,他們隻認為這位高手能對自己的門派有幫助,能極大的提升門派的實力。正如掌教所說,妖類又如此,即便是妖類,那也要看怎麽使用,看這股力量是否用在正途之上,所以力量本身並沒有正邪之分,所謂的正邪隻不過是使用在什麽地方而已。
卻說玄澤將自己的江山多嬌圖祭了出來,頓時,在這江山多嬌圖上便出現了一幕讓人吃驚的場麵,隻見無數的靈氣從四麵八方湧入那圖內,而且隨著這仙器吸收的靈氣越多,其上麵的光華也越是耀眼,到了最後,整張江山多嬌圖都布滿了五行色彩,甚是炫麗。玄澤也沒想過,在這九玄山脈裏施展自己的江山多嬌圖竟會如此的輕鬆,更讓他吃驚的是這九玄山脈的靈氣竟是會如此的充沛,自己這寶物吸收了這些靈氣後,其威力至少比自己以前施展開來還要強上兩成之多。
麵對如此威力的江山多嬌圖,便是蠻蛟的肉身再是強橫也不敢對他有任何的小視。就在江山多嬌圖發出五色五行光華時,蠻蛟也出手了,揚手便發出一片熾白色的火焰,正是他那上引天火下吸獄焰的本命技能——天火獄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