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說得太好了,雪飛,你護了數百萬年的界位居然全是這副德性的人,無知是罪啊。既然雪飛他不說,那麽便由我本人來告訴你們吧,為何雪飛會如此肯定的說我能毀了這界位。”毀滅緩緩說道,一副悠然的樣子。“我自身的實力自然是達到了至尊境界,甚至還要高出至尊不少,但這自身的力量卻並不是我所依仗的,再怎麽說,像你所說的仙冥兩界多少還是有至尊這等人物存在的。”

“而我所為之依仗的就是我本源的力量,這種力量我稱之為毀滅!這種本源的力量根本就無需我所催放施展,可能這麽說你們還不是很明白,那我便打個比方。所謂的無需催放,那就是隻要我在這一界位之上,那麽,像這脆弱的界位就會自行毀滅,這便是我的本源——毀滅!當然,你們自然也可以理解為強者間的無意識施放。”如此這麽一比方,所有人就都明白了,而且還是大徹大悟般的明白。

見黑炎好似又要質疑,毀滅卻是不給他問出口:“你可是想問為何自我出現在這一界位都有一段時間了,為何這一界位並沒有毀滅?”毀滅手指一指,指向九玄主峰上的白虎。“那是因為有他的存在,若不是自我出現後他一直動用法則的力量來護住這一界位,這界位早就毀掉了,哪裏還能像現在這樣完好無損。”

“那麽,既然該說的都說了,你們也明白了,現在也是時候來毀掉這一界位了。”說到這裏,他卻是又搖了搖頭,好似很是無奈一樣。“這如此脆弱的界位居然也要我來動手,當真是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感覺。看來在毀掉這一界位以後要再找點界位來毀掉,不然這次就白來了。”

便在他說著話的時候,身型突然消失不見,而當再次出現時,他的一隻手已是握住了流光的咽喉。“在毀掉這一界位之前自然是要先取你性命,我可不想因為你一人而壞了我無數年來定下的規矩。”說完,手臂用力,流光連掙紮的機會也沒有,整個人竟是在毀滅的手上不斷分散,最後直至化為虛無。

流光死了,另外四位碧翠山莊的人又如何能夠幸免,毀滅揮手之間便將他們四人給殺了,而至於翠真那先天至寶九火虛渡旗則化為一道虛無之火消失於腳下虛空之中。並不是水映寒不出手相救,而是他心裏也是希望他們那幾人死,畢竟就算他變得再怎麽的強大,變得對生命再怎麽的漠視,但對於之前他們對自己的追殺還是很不滿的。就算毀滅不出手,隻怕到最後他自己還是會親自動手的,為了報當年那兩次追殺自己之仇。

毀滅殺掉流光之後也不再廢話,身上氣勢不斷提高。隻一會兒的功夫,那毀滅之力已是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看來他是要開始毀滅這一界位了。

當他身上的毀滅之力催動到一定程度時,腳底下湧出一片墨黑色光芒,光芒越來越多,最後那光芒竟是化做一片巨大的黑雲,將他托住。隻見毀滅輕輕一踩,那原本靜止於空中的墨黑光芒竟是隨著他這一踩之力而往下沉去。

隨著那黑芒越來越低,其竟是在不斷的擴大,隻一會兒的功夫,其麵積竟是已擴張到了數裏大小,而且擴張的速度還在不斷的加快。

突然,當墨黑光芒快要落到原本地麵的位置時,一個冷冷的聲聲傳了去毀滅的耳中:“看來憑我的實力還不足以引起你的注意,又或者是你等所謂的虛聖都是自大之人,不將任何人放於眼裏。”這正是水映寒的聲音,麵對毀滅要毀掉這一界位他又哪裏還會不出手。話音剛落,那原本往下沉的墨黑光芒已是停了下來,定在虛空落不下去了。

毀滅冷哼一聲,斜看了水映寒一眼,隨後便又將目光移了開去,竟是理也不理水映寒。左腳再度淩空一踩,那原本已經被定住的黑芒竟是又再往下落了些許。不過其下降的程度也就隻是局限於些許而已。不過剛才那一腳踩得太過於突然,所以即便水映寒有所準備,但還是吃了點虧。畢竟他是處於守的一方,太過於被動了。

然而,也就隻是這麽隨意的一踩,水映寒已領教到了這毀滅的強悍,憑他的實力確實足以自稱為尊了。就這麽一踩便將水映寒整個人給踩得周身血氣沸騰,若不是存天者的肉身強大,隻怕就這麽一踩便能將他給踩成內傷了。

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無不大驚,這所謂的毀滅看來真就是強大的存在,不然又如何隻這麽一踩便將水映寒托住的光芒給再次的沉降些許,便是水映寒在這一踩之力之下也不由得倒退幾步來做為緩衝。

正當毀滅還要再踩上第二次時,頭頂上的天空卻是裂了開來,形成一個巨大的空洞。還沒等人們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那巨大的空洞中已是飄落起無數的白色雪花,而這些雪花的落處隻有一處,那便是毀滅所站之地。

“雪飛,你可想好了,可真是要對我出手,若你真對我出手那麽我對你可也不會客氣了,你是知道的,憑你的實力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一旦真與我交起手來,可是極有可能出現內潰,到時可別說我沒有警告於你。”看著頭頂上不斷向自己飄來的雪花,毀滅已是向雪飛發出了警告。

“內潰嗎,那又如何,不過在此我也先說了,看來你還真沒有取吸上次那存天者給你的教訓,還是說這麽多年過後,你已將當年的那一戰給忘了,忘了存天者的強大,憑你那毀滅的能力確實可以使得我發生內潰,但你別忘了,在這裏可是有一位存天者的存在,隻要他還在這界位一天,那麽你便不可能將這一界位毀滅掉。甚至你還將有可能再一次的敗在存天者的手下,到時候你們這些虛聖的麵皮可就丟大了,同一個人居然兩次敗在存天者的手上。”對於毀滅所說的內潰雪飛卻是絲毫沒有在意過。

“你別在我麵前再提當年那一戰的事,你當真以為那存天者便是無敵的存在嗎,當年若不是源老大不在,單憑他們兩名存天者又如何是我們的對手,我等七人都應各自法則而生,我們的存在便是為了對這世界進行創造與毀滅這一過程,憑你等又怎麽會明白這其中道理。”很顯然,雪飛說到了毀滅的痛處,一提到上次的那場與存天者的戰鬥他便顯得很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