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晉升先天
“哼，爾等生喜食人，如今五髒俱碎，卻是死得其所！”
望著前方地麵無了動靜的“漠北雙熊”屍身，羅湛麵色平靜，口中淡然低喃一聲之後，步伐輕掠間，已是出現在“漠北雙熊”的屍身之旁。
旋即，蹲身在兩具尚自溫熱的屍身衣襟中搜索一翻的羅湛，不再逗留，步伐晃動間，天階絕學《梯雲縱》身法，已是施展而開，如同鶴舞淩空，掠出兩三丈外。
兩盞茶的功夫過後，一道如同霧影也似的身形，在淡淡的月華之下，出現在一座酒樓客棧的廂房外窗簷下，稍加停留，竟是一閃而沒。
“這便是有著速成大法之稱的天階絕學——“辟邪劍譜”！”
返回客棧所定廂房的羅湛，也不他顧，借著淡淡月華掌燈之後，直接取出載有“辟邪劍譜”的袈裟，細細端看起來。
“嗯，這七十二路“辟邪劍法”，雖是看似普通，但加以運轉所相配的內力真氣運行之法，其威力立時不同，著實精辟啊！”
“辟邪劍譜”雖為江湖中一大絕學，但卻鮮有知其來路者，若是相談“辟邪劍譜”，卻不得提及“日月神教”現任教主東方不敗，所修煉的曠世絕學《葵花寶典》。
《葵花寶典》乃曠世絕學中，進階破境最為快捷的奇功之一，即便是以吸取他人內力，化為己用的《北冥神功》，若是按部就班的正當修煉，也是比之稍有不如。
相傳，《葵花寶典》創自於前朝一名太監之手，寶典中的武功博大精深，而且凶險至極，後來輾轉間，落於福建“莆田少林寺”方丈紅葉大師手中。
當時華山派兩們弟子嶽肅、蔡子峰，無意得此消息後，偷看此部秘典，然而，《葵花寶典》何其精深，二人回至峰中，雖憑各自所記默寫而出，卻畢竟不是原本，且二人意見分歧頗重，致有了華山劍宗、氣宗之分。
不久，莆田少林寺紅葉方丈便知悉此事，派遣弟子渡元禪師，前去勸解二人，莫要修煉自毀，不料嶽肅、蔡子峰承認私閱《葵花寶典》之後，竟是向渡元禪師請教開來。
而得知嶽肅、蔡子峰所請教默誦的《葵花寶典》內容，不入下得山來的渡元禪師，竟是再無回歸莆田少林寺，卻是憑借高凡悟力，自嶽肅、蔡子峰二人所述的《葵花寶典》殘籍中，補創出一套劍法來。
這套劍法秘籍，正是日後名揚江湖的天階絕學——“辟邪劍譜”，而這位揮刀自宮的渡元禪師，正是“福威鏢局”的創始人，林家先祖——林遠圖。
“不過，這“辟邪劍譜”的運氣法門，倒也奇哉，竟能衍釀出如此精純的純陽“葵花真氣”，若非自宮，怕是根本承受不住“葵花真氣”的攻伐，而致使走火入魔！”
靜靜思忖一翻《辟邪劍譜》所載內容的羅湛，麵上興致昂然，卻也難怪此等秘籍，首頁便示之“欲練此功，必先自宮”的警言。
“嗯，“辟邪劍譜”雖說創自於林遠圖，但其本身卻絕多屬於《葵花寶典》的內容，此等詭異秘訣的運氣法門，倒可一輔我的曠世絕學《九陽神功》！”
暗自思量一翻的羅湛，將《辟邪劍譜》的行功運氣法門，逐步推敲斟酌，與自學《九陽真經》一一印證，竟是發覺了一個可助目前突破《九陽神功》第九重瓶頸桎梏的竅門。
旋即，心有所思的羅湛，立即行動，收起已完全背誦的《辟邪劍譜》袈裟，羅湛回到床沿，徑直盤膝端坐，進入修煉狀態。
然而，若有神識過人的曠世強者，在此查探，定可發現羅湛此際體內運行的法門，正是大名鼎鼎的天階絕學《辟邪劍譜》。
《辟邪劍譜》雖僅有曠世絕學《葵花寶典》百分之五六十的原著精華，但譜中緊要的行功法門，卻多是出自《葵花寶典》秘籍，羅湛此經借助其中竅門，加以略微運轉。
頓時間，絲絲屢屢的“葵花真氣”，自體內衍生，經“九陽真氣”鎮壓、煉化之後，融入經脈中滔滔運轉的“九陽真氣”洪流，一點點增加、凝固著“九陽真氣”這道蓄勢待發的攻堅利器。
“劈啪……”
一個時辰過後，羅湛盤膝端坐床榻的身體，驀地發出一陣如同爆炒豆子也似的“劈裏啪啦”之聲，響音輕脆，一時間，竟是仿若蘊含著莫些奇特的韻味。
隻可惜，《九陽神功》此等曠世絕學，有幸習煉的武者，畢竟稀少，但若“明教”教主張無忌在此，則定可知曉，羅湛此時身體所發出的莫名異象，正是《九陽神功》突破第九重桎梏，晉升入先天境界第十重層次的表現。
“呼……，先天境界！”
再過稍頃，羅湛雙眸豁然睜開，頓時，兩道盈亮的毫芒，自羅湛眼底迸射而出，精氣逼人，旋即，輕輕吐出一道悠長濁氣的羅湛，麵浮喜意地低喃一句之後，接著讚聲道。
“好一個“辟邪劍譜”，果然有些門道！”
曠世絕學功法，雖是所練內力真氣精純，且各具特性，但其修煉難度，亦是與之相對，大多極為苛刻，每逢瓶頸，便是一道鴻溝巨檻。
《九陽神功》亦是如此，“九陽真氣”一旦習練有成，雖是渾厚剛猛，百毒難侵，至純至陽，但若突飛猛進，實是癡心妄想。
“明教”前任教主張無忌，幼時便在“冰火島”習練武藝，後歸回武當派，雖是身重“玄冥二老”寒掌攻身。
但其本身卻多經一代宗師張三豐真人的純陽內力溫養，這也是張無忌後來能夠短短時間，便將前三卷“楞伽經”載有後天境《九陽神功》習練完畢，進而突破至先天境界的原因。
且後來張無忌更是借助“明教”五散人之首“說不得”和尚的“乾坤袋”，一舉貫通全身穴道，內力真氣不但自此運轉如意，擊發而出，較之以往，勁力大增，一身的真氣內力，亦是因穴道周通，進境積速。
而羅湛修煉《九陽神功》，之所以毫不遜色，一來，羅湛本身所習功法，亦是屬陽剛之性；二來，“洗髓丹”與“小純陽丹”，皆非凡品，藥效功用極大；三來，羅湛體內更是存印著一枚天榜後期圓滿強者所凝練的“魔種”。
是以，種種機緣下來，羅湛方能以《九陽神功》此等曠世絕學之法，迅速達及第九重的後天圓滿之境，即便如此，若非靠著《辟邪劍譜》的奇妙法門，羅湛想要晉升先天境界，怕也要些許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