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石中玉
““俠客島”能釀出大名鼎鼎的“臘八粥”,果是名不虛傳,這“九九丸”與“烈火丹”倒也頗為奇特。”
感應著體內冰火二重天的奇妙感覺,盤膝端坐船艙中的羅湛,麵上浮出一股舒適的愜意,“冰火毒酒”的毒性雖烈,但也在“曠世絕學”功法的克製煉化範圍之內。
“鐵叉會”總舵漁村廳中的一翻暢飲座談,以兩壇“玄冰碧火酒”靈液,換得兩瓶“九九丸”、“烈火丹”的羅湛,心中大為滿意。
這“九九丸”與“烈火丹”便是“賞善罰惡”二使所製“冰火毒酒”的根本,雖不如“臘八粥”一般,各種巨毒藥材的毒性,得到陰陽中和,但隻要“先天真氣”渾厚精純,將其內藥力精粹煉化,也不失為一個迅速增加修為的方法。
饒是如此,將十餘枚“九九丸”、“烈火丹”融化入“冰火毒酒”兩隻葫蘆之後,即便身懷至剛至柔“離火玄冰真氣”的羅湛,亦不敢貪戀口腹之欲,每天飲用,不過兩小口罷了。
“嗯,“雪山派”叛變想必會在近一兩月內發生,倒可前往“淩霄城”一趟,以為“史婆婆”、“白阿秀”助拳。”
此際,離開“鐵叉會”總舵後備漁村山寨的羅湛,乘船北上,目標正是“俠客行”世界位麵中,比之“長樂幫”更加赫赫有名的“雪山派”總堂。
“俠客行”世界中,“雪山派”掌門人“白自在”,憑仗一身“地榜初期”圓滿境的修為,鮮少碰逢敵手,養成自高自大,狂妄無比的心性,即便門中師弟,亦在其手下多有死傷,造成後來師弟叛變,爭奪“雪山派”掌門之位的大禍。
而與“俠客行”世界中的“石破天”一般,同樣飲用大量“冰火毒酒”的羅湛,也意欲與“白自在”戰上一場,以圖在其“寒冰真氣”的刺激之下,將“冰火毒酒”隱藏體內的藥力,徹底吸收,這也是羅湛雇船北上的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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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箭,一晃的功夫,大半個多月便即悄然流逝,雖然羅湛並不急於趕路,途中多是歇息修煉,參悟武學,但近月時光的遊曆,亦是接近了“雪山派”的勢力範圍。
“公子,我餓了!”
“歡歡樂樂,走,公子帶你去吃美味佳肴!”
“好啊,公子,嗬嗬……”
驀地,靠近二樓窗口喝酒的羅湛,眉頭一挑,目光定格在酒樓外快步行進的一男一女身上,但見男的俊俏非凡,女的喜慶盈麵,當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
而令得羅湛詫異的是,那風流不羈的少年,容貌竟與“石破天”一般,除卻氣質有所不同外,要想分辨究其何人,著實頗為困難。
“石中玉?”
下一瞬間,羅湛臉上的詫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莞爾笑意,能與“石破天”相貌真假難辨的,也隻有其一母同胎的胞弟“石中玉”了。
不過,“石中玉”與“石破天”雖然容貌相同,但性格卻是迥然,尤其是“石中玉”始亂終棄的性格,與“石破天”的天真純樸,簡直是“俠客行”世界中最為鮮明的對比。
“公子,二樓也沒席位了!”
“歡歡樂樂,跟我來!”
不多時,“石中玉”與一臉喜慶的女子,相互牽手,輕快地踏步走上樓來,既而,發現樓上亦是無有空桌的“石中玉”,目光一轉,低聲道了一句,便即領著喜慶浮盈的“歡歡樂樂”,向著獨自一席,且身著絲綢青衫的羅湛步了過去。
“不妨礙趁個席位吧?”
旋即,來至羅湛桌席對麵,大刺刺坐了下來的“石中玉”,招呼“歡歡樂樂”一聲,方是轉首望向羅湛,麵上笑嘻嘻地道。
見得“石中玉”多餘的問話,羅湛也不回答,自顧地傾了一滴酒液,置於掌心,接著,虛握片刻的羅湛,驀地探手一揮。
頓時,一片小如黃豆也似的薄薄冰晶,閃爍著迷人的清亮光芒,猶如暗夜中的彗星,馳過短暫的距離空間,乍現即逝地消融於少年“石中玉”的體內。
“公子!”
“你幹什麽!”
見得羅湛豁然而出的探手動作,“石中玉”、“歡歡樂樂”二人頓時一驚,緊接著,立身而起的“石中玉”,麵色陡地一變,既而淒慘地嚎呼出聲。
羅湛適才揮出的薄冰,不是他物,正是以酒水製成的“生死符”,卻是羅湛思及已與“石中玉”有染的“叮叮當當”,有可能糾纏“長樂幫”總舵修煉的“石破天”。
是以,羅湛心下微動間,拿了“石中玉”開刀,最主要的是,此子曾經逼得“白阿秀”落崖,不懲戒一翻,實是念頭難暢,若非此子與“石破天”血緣相關,且不忍慕儀他的幾女守寡,羅湛不介意取其性命。
“生死符”種類既各不相同,所使手法也大異其趣,有的“生死符”種類,一經發作,一日厲害一日,奇癢劇痛遞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後逐步減退,八十一日之後,又再遞增,如此周而複始,永無休止。
有點“生死符”種類,一旦種下,立時發作,奇癢劇痛一陣之後,間隔月餘,抑或年許時光,便會再行發作,且癢痛之苦,厲害倍許,常人實難受其苦,旦施所身,無有不屈者。
這也是“天龍八部”世界位麵中,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所以對童姥的使者敬若神明,甘心挨打,不敢反叛的原因所在,而羅湛此刻施種在“石中玉”身上的“生死符”,便是趨於間隔發作的類型。
“啊喲!癢死我了!疼……”
霎時之間,身中“生死符”的“石中玉”,但覺胸口一處穴道中,麻癢難當,直如千千萬萬隻螞蟻同時在咬齧一般,痛不堪言。
這酒水化成的“生死符”冰片中,附有羅湛的內力真氣,寒冰入體,隨即化去,陰陽成分不一的內力真氣,卻留在“石中玉”的穴道經脈之中。
一時間,“石中玉”手忙腳亂,不斷在懷中掏摸,一口氣服了數粒“解毒藥”,通了五六次淺薄的內息,穴道中的麻癢卻隻有越加厲害。
數息的功夫,支撐不住的“石中玉”,胸口處的衣襟,被倉促撕裂,手指到處,帶出絲絲血跡,用力撕抓的同時,不住口地痛呼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