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到半日,吳天生便自趕回,見了盧恒,伸手抖出一堆青蟲根,對盧恒呲牙一笑:“盧兄弟,你說的可是此物。”

盧恒看了一眼,卻是如蟲子一般的根莖,正是那天蟲精,不由很是高興:“不錯,便是那天蟲精,有了此物便可開爐煉丹了。”

轉頭對張衡道:“張老伯,我們去哪裏,要不便去你的山上煉丹。”

張衡點了點頭,心中也很是期待,不知盧恒所說的是真是假,但願是真的,那可真的讓自己撿到了,也是很高興:“好,便去我的山上,離這也不過幾百裏。”

三人不在猶豫,各自架起遁光,用不了半日時光,便自趕到張衡的洞府所在,那是武夷山的一座山峰,高聳入雲,上下筆直,像被刀切了一般,普通人上不得,當地人叫做摩雲嶺,據說有三百七十與丈,乃當地最高的山峰。

三人按落身形,便停在張衡洞府之前,卻見洞府之上的石壁上刻了三個大字‘桃源居’,盧恒見了,不免笑了,嘖嘖有聲的道:”張老伯,你倒是好心境,桃源居,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想來張老伯是要勵誌出世。“吳天生也哈哈大笑,看著張衡:“張老頭,你這般起名,不怕被人說做作,那道還非要讓世俗之人當你做神仙不成。”

張衡臉色一紅,被吳天生說的有些惱羞成怒,冷哼了一聲:“姓吳的,不過是個名字罷了,何必嘲諷與我。”

盧恒見張衡有些不高興,忙接口道:“張老伯,莫要和吳大哥鬥氣了,還是趕快將煉丹所需的東西準備好了吧,也好抓緊煉丹不是。”

張衡哼了一聲,也不再理會吳天生,自顧自的向洞府走去,二人隨張衡一起進去,卻發現張衡的洞府果然不愧桃源居之稱,自洞內一轉,眼前豁然開亮,內中自成天地,不知幾裏方圓,兩間茅屋立在洞內,屋

後一片竹林,幾隻山雀嘰嘰喳喳的在竹林中跳躍,屋前一圈籬笆,卻開了一塊苗圃,種了一些不知什麽名字的花草,往前便是一條小河,一座小橋橫跨河上,幾株山柳落在小河邊,一座小涼亭巧奪天工的落在河邊,內中幾個石凳一張石桌,桌上還擺著茶壺和茶碗。

盧恒與吳天生不由驚歎,張衡的洞府果然設計精妙,不知張衡費了多少心思,卻不愧稱之為桃源居,兩人站在那裏讚歎洞內景色,卻見張衡站在屋前招呼兩人:“盧兄弟,你們快些過來吧,該用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還是準備煉丹吧。”

盧恒忙點了點頭,向茅屋走去,嘴裏還讚歎著:“我說張老伯,你卻有玲瓏心竅呀,竟把洞府做的這般精妙,不知動了多少心思,老伯可真是不簡單。”

張衡哈哈一笑,盧恒的話語讓他也是老懷大慰:“過獎了,哪有你們說的那般好,不過是山野村居罷了。”

領著二人進了茅屋,卻不知裏邊也是自成一體,並非是外邊看來那般寒酸,內中竟有幾十丈方圓,有單獨的煉丹之室,顯然張衡是設了禁製,將屋內單獨辟成一個空間,進入丹室,一個大丹爐立在中央,爐底之火終年不息,想來是引了地心之火。

張衡看了盧恒一眼,指了指丹爐前一堆藥草:“盧兄弟,你看這些東西可準備的對嗎,可需要什麽添加之物,可又要注意的事?”

盧恒看了看,卻是自己所說的那些東西,點了點頭:“沒什麽要注意的,這回氣丹本是簡單,那還用注意什麽,便似一般丹藥一樣煉製就好。”

張衡點了點頭,沉聲道:“若是沒有特別的事,那我可要開始煉丹了,你二人且去外屋坐著,我煉丹之時切莫要進來吵我,你們出去吧。”

盧恒應了一聲,拉著吳天生走了出去,吳天生還嘀咕道:“哼,還怕我們

偷了他的藝不成,卻要攆我們出去,什麽東西。”

盧恒失聲笑了出來,隻覺得這吳大哥有時便像個孩子,還是不是置個氣,還好人還算豪爽,不由搖了搖頭笑道:“吳大哥,哪有你說的那般,張老伯攆我們出來,那是怕我們學藝,你不知煉丹之時最忌分心,那是怕我們吵了他。”

吳天生看了盧恒一眼,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我就是說說,那會真的那般想,你莫要聽你給我胡說八道,嘿嘿。”

盧恒隻是笑了笑,心裏卻在想一些事情,自己也要學著煉丹了,身邊總要放一些丹藥才成,不然是對敵之時,還是救人,都離不得丹藥,自己倒是知道怎麽煉丹,隻是不會把握火候,這卻是要一點一滴的日積月累才能掌握,不過自己怕是還要煉製一個丹爐才成,也多虧了紫雲真君的記憶無所不有,包羅萬象,自己還真是很有福氣。

丹室內,張衡雙手一揮,爐底的地火轟然而起,不片刻便將丹爐燒的通紅,張衡伸手一指,準備好的藥草便自按序飛入爐中,待藥草全部進入爐中,張衡大喝一聲,手猛地一抖,爐蓋‘哐啷’一聲扣好,張衡雙手連翻,一個個符籙自張衡手中飛出,投到丹爐上,待覺得差不多了,便自收手,運轉法力,全心祭煉這爐回氣丹。

也不知過了多久,反正在張衡的洞府裏沒有黑夜白天,也不知時間長短,盧恒倒還好,閉目內儉,就此入定,隻是難為了吳天生,一來他本是急性子,那耐得住這般煩悶,開始還好,還與盧恒聊兩句,後來兩人也漸漸無話可說,盧恒幹脆自己入定了,而吳天生卻不成,他更希望張衡快點將丹藥練成,那樣便能實現他的承諾,將火樹果交給他,隻是這次要欠盧恒一個很大的人情,卻不知要怎樣才能還上,唉,但願那人能按約定的事情做,不然,吳天生搖了搖頭,卻不肯再往下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