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筆小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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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青雲門外門的幾座山頭,沸騰了。
一個叫做王乾的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張龍要上鬥戰台!而且一方的賭注是一千塊下品靈石,另一個更狠,直接拿自己的性命去賭。
這個消息非常轟動,可以說是前所未有,多少年來,鬥戰台雖然是門內弟子解決恩怨的場所,但卻從來沒有今天這麽離奇古怪。
一個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上鬥戰台,這其中的意義實在令人驚訝。
外門弟子,就是弱者的代名詞,後天境界的修為。
內門弟子,最起碼都有著先天前期的修為,而且張龍這個人,即使在內門弟子中也不是無名之輩,反而小有名氣,年紀輕輕已經有著先天中期的修為。
所以,不僅是外門弟子熙熙攘攘地來到鬥戰台,就連一些內門弟子,也因為好奇而到場了。
鬥戰台,是青雲門一處染血之地,一座形如利劍,挺拔險峻的山峰,衝天而起,而峰頂卻是一片平坦,仿佛被人以莫大的法力抹去了山頭,形成一處山坪,這座山峰就叫做鬥戰峰。
王乾這是第一次來到鬥戰台,以往隻聽說過這裏的名頭,卻是從來沒有見識過。
一來到鬥戰峰頂,一股森然冷酷的氣息就鋪麵而來。
暗紅色的平地上,勾勒著無數複雜的紋路,一眼看去,令人眼花繚亂,腦海中不自然地浮現出無數戰鬥的場麵,仇恨,恩怨,爭鬥的氣氛,令人熱血沸騰。
王乾心神感應之下,就發現這座鬥戰台上,密布的符文,都蘊含淡淡的靈光,似乎是勾洞地脈的力量,讓鬥戰台變得堅硬如神鐵,不可損壞。
“一個外門弟子,竟然敢和內門弟子上鬥戰台,真是勇敢啊!”
“哼,什麽勇敢,是愚蠢才對,想發財想瘋了,後天境界和先天境界的差別,豈是那麽容易打破的?我看這個王乾,此次不死也會被廢了!”
“不過,這麽熱鬧的場麵,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啊!”
最為靠近鬥戰台的地方,是一群氣質不凡,頭角崢嶸的青年,這些人都是青雲門的內門弟子,他們所在的地方,自然形成一個圈子,而外門弟子都遠遠地避開這些人,根本不敢上前,等級之森嚴可見一斑。
青雲門的一座靈秀山峰,靈氣氤氳,霞光瑞彩蒸騰,虛空中無數金光閃爍的符文,明滅不定,仙家氣象十足,能夠居住在這裏的人,都是護法長老一個級別的人物,修為最少也是元胎境界的人物。
“師兄,你說什麽?王乾竟然要和張虎上鬥戰台?這怎麽可以!我們快點去阻止他,不然就晚了!”
一個清脆的聲音急促地響起。
說話的主人是一個明眸皓齒,靈氣逼人的少女,眼珠閃動間顯現出一種狡黠的氣質,此女正是王乾的熟人,雲璐。
站在他身邊的是他的師兄周青。
周青也是無意中聽聞了王乾的消息,馬上就來到雲霞峰,與雲璐一說,自己這師妹果然就風風火火地要出去。
“師妹,師傅讓你在此閉關,沒有他的允許你是不能踏出雲霞峰半步的啊!”
苦笑一聲,周青對於自己的師妹,顯然是沒有多少辦法。
雲璐這個女孩子,從小生活在青雲門中,自己父親又是元胎境界的長老,可以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人物,也就養成了天真刁蠻的性子,而王乾又可以算是他的朋友,那次下山的經曆實在太過驚心動魄以至於刻骨銘心,現在哪裏又能聽得下周青的勸說。
“師兄,不管那麽多了,爹爹若要懲罰,那也是事後的事情,我不能看著周青在鬥戰台上發生危險,那樣我豈不是不仁不義了嗎?好歹他也算是救我一命的恩人呢!”
雲璐眼珠子一轉,就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也不管周青心中作何想法,拉著他的手就急匆匆地離去了。
一座簡樸的石洞,靈氣氤氳,充斥著玄之又玄的氣息,一個中年人麵前,懸浮著一麵透明的水鏡,裏麵出現雲璐和周青的影子。
雲璐的父親,雲山長老一臉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女兒風風火火地離開。
“這孩子……”
王乾自然是不知道發生在此處的一切,現在他已經一步踏入鬥戰台上。
像是穿過一層水波,輕微的阻礙過後,王乾就發現自己已經身處鬥戰台的內部,此時再向外麵看去,已經是一片暗紅的天幕,把他的視線完全阻擋,連神識都不能滲透過去。
噠噠的腳步聲中,張龍出現在王乾的麵前。
“王乾,不要說我不給你機會,你一個外門弟子,和我上鬥戰台,不得不說你很勇敢,但沒有實力的勇敢,那就是愚蠢,現在跪地求饒吧,也許我會大發慈悲,饒你一命!”
張龍輕蔑地看著王乾,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
“鬥戰台上,生死各安天命,張龍,你又何必多費唇舌,沒得讓我更加看不起你!準備好靈石送給我吧!”
王乾冰冷地吐出一句話之後,眼神微眯,晦澀的眸光打量著對手。
“好,很好!”
張龍大怒,臉色漲紅,渾身真元沸騰,金燦燦的霞光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鋒銳的氣息切割空氣,連綿爆炸。
王乾一望之下,就知道,這個張龍修煉的是一種金屬性的法訣,攻擊力強大,真元凝聚鋒銳,最為適合征戰殺伐。
手中飛快地結出連串的法印,勾動天地間的金屬性元氣,眨眼之間,他的麵前就展現出一片銳利無比的金色光劍。
“金元訣,千刀萬劍!”
張龍麵如金紙,滿頭黑發都散發出淡淡的金光,顯然他此次已經是全力出手。
王乾感應著麵前鋒銳的壓力,心中卻是在胡思亂想著。
“這就是修真者的世界,生命無比脆弱,沒有法度,沒有律令,隻有實力至上,至於別人的死活,又幹卿何事?”
此時他對於修真的理解又增加了一層,就像他和張龍兩人,本來沒有多少仇怨,說到底也就是口角之爭,但最終上到鬥戰台,而這張龍一出手就竭盡全力,殺機暗藏,顯然是要把他王乾斬殺於此。
眼神一冷,王乾心中卻是平靜無比,淡淡地看著張龍在哪裏施展法訣,真元湧動,殺氣漸漸濃鬱。
一柄柄刀劍光影懸掛虛空,鋒利的氣機切割一切,密密麻麻的,真可謂是千刀萬劍出淩雲,暗送無常死不知。
此刻,鬥戰台外,已經快要沸騰,一個個內門外門弟子,看著張龍施展法訣,先天氣機湧動,鬥戰台上,風雲激**,元氣沸騰,一派強者風範。
除了有限的幾個內門弟子無動於衷之外,其他弟子都一個個張大雙目,灼灼放光,生怕遺漏了張龍的一絲動作。
觀看別人的戰鬥,也是一種對修行的領悟,也許一下子頓悟,就可以突破境界,更上一層樓。
“這是金元訣,看張龍這一式千刀萬劍,已經是先天中期的巔峰了,也許用不了多久,內門就要再多一個先天後期的師兄了!”
“不錯,這金元訣,攻擊力強大,五行功法中,也算是排列在前,這個王乾區區後天境界,死定了!”
幾個內門弟子在一邊議論紛紛,語氣平淡,對於王乾可能遭遇的危險,絲毫不放在心上。
呼!
風聲掠過,鬥戰台旁邊出現了兩個人的身影,正是周青和雲璐。
他們一來,就透過鬥戰台的禁製,看到了場中的局麵。
一邊千刀萬劍,鋒利無比的氣息湧動,另一邊卻是平淡如水。
說來話長,但修真者出手,都是一擊必殺,殺機湧現之下,元氣洶湧,各種法訣狂轟濫炸,稍弱一籌,就是天壤之別。
“不好,周師兄,這王乾是在幹什麽!”
雲璐臉色大變,大聲呼喊起來。
王乾自然不會關心外麵的形勢,眼見無數金光劍影刀芒一個閃爍,就已經穿梭虛空來到麵前。
甚至張龍猙獰的臉龐都清晰地印在他的瞳孔之中。
臉色平淡,王乾緩緩地伸出了自己的手,白皙中透著淡淡青光,絲絲蒼茫古樸的氣息流淌。
“就試試我現在的肉體有多強大吧。”
心中暗暗一動,王乾臉龐閃爍過一絲淡淡青光,幾乎沒有人看到。
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王乾手掌翻動,像是拍蒼蠅一般,狠狠地拍在虛空。
碰!碰!
一片爆炸聲響起,什麽刀光劍影,在王乾手掌之下,連綿破滅,沒有半點作用,甚至都不能再他的皮膚上裂開一道傷口。
場麵驚悚,震撼到了極致。
“張龍,你不行,如此程度的攻擊,先天中期,不過如此!”
說道此處,王乾意興闌珊,一步步踏出,眼前沸騰爆炸的元氣,鋒利的神通,仿佛紙糊一般,全部被他一巴掌一巴掌拍散,無數的金色光點,散落在虛空,如變異的螢火蟲在遊曳。
張龍長大了嘴巴,全然不知道局麵怎麽發生到眼下這種程度。
“怎麽會?這怎麽可能?我的金元訣,攻伐無雙,鋒芒無匹,怎麽可能被這樣攻破!”
他竭斯底裏地吼叫著,但王乾已經對這次的鬥戰台之爭完全沒有了興趣,大步上前,一掌印在張龍的胸口,嘎嘣的骨骼斷裂聲風外刺耳。
“張龍,此次鬥戰,我想你應該心服口服了吧?靈石拿來,我不取你的性命。”
張龍臉色蒼白,眼裏充滿了怨毒,恐懼,羞憤,各種複雜的情緒,但最終還是一臉肉痛地取出儲物袋,拿了一千下品靈石給王乾。
不是他願意給,而是兩人簽生死狀的時候,已經把賭鬥的內容寫在上麵,實在執法堂留下案底的,如果不履約,王乾就是現在把他殺了,自己死也白死。
不理會張龍是一種什麽心情,王乾心情愉快,這次隨便一出手,就是一千塊下品靈石到手,比搶*劫還要快。
踏出鬥戰台,王乾眉頭一皺,外麵一片亂哄哄地,所有人看著他的目光,都仿佛是在看一個怪物,似乎是不可思議到了極點,一片吸氣聲在他耳邊轟轟作響。
眼神一轉,他竟然看到了雲璐和周青二人,雖然不知為何他們也出現在此處,但還是上前打招呼。
“周師兄,雲璐,你們怎麽也來了?”
周青看著王乾那淡然的神色,臉色一苦。
“王乾師弟,你,你真是,我也不知該怎麽說了。”感歎了片刻,忽然周青似乎是響起了什麽,臉色大變,死死地盯住了王乾的眼睛。
“師弟,難道你,難道你真的把那功法修煉成功了?”
不等王乾說話,雲璐已經迫不及待地蹦跳著來到他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雙月牙兒似的眼睛都快要眯縫成一條曲線的樣子。
“王乾師弟,不錯,果然厲害,連那張龍都敗在你的手下,我果然是目光如炬!”
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讓王乾哭笑不得。
王乾和周青二人離去之後,鬥戰台更加狂亂了。
張虎這個時候,才一臉慌亂地把身受重傷的張龍從鬥戰台中扶了出來。
如今的兄弟二人,可謂是丟臉丟到家了,眼神黯淡,臉色蒼白地離去,不知到哪裏舔傷口去了。
幾個原本不甚在意的內門弟子,看到張龍的下場,個個臉色蒼白,神情陰鬱地離開了。
隻有一幫外門弟子還在不斷地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