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勳直言不諱,告訴幾人,他並不知道什麽是水珠。但是那個中年人卻明顯不信,還說如果不將水珠交給幫他找到,就必須告訴他先祖的埋骨地所在。
秦振三人十分震驚,沒想到這個中年人居然這麽強硬,頓時感覺事情不妙。
果不其然,管勳繼續告訴幾人,自己哪裏會知道先祖的埋骨所在,就算知道,也不會將祖宗的埋骨地告訴外人。自己是軍人出身,哪裏受得了這種威脅。
可是當自己要發怒,嗬斥對方的時候,卻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之間竟昏昏欲睡,等自己再醒來時,竟然躺在炕上,而且那個人也消失不見了。
細算下來,從那天孩子放學回來後,就變成了一副癡傻的樣子,之後便再也沒有好轉過來,這些年自己也曾帶著孫子去往醫院多次,可惜都沒有治好。
直到最近一次的三個月前,又一個中年人來到這裏詢問關於先祖的事情,這人不問水珠,又問起了什麽時間陣盤,這些東西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三人知道管勳說的這個人就是陳飛,馮旭瞳孔收縮,恨恨道:“這個兔崽子,居然什麽東西都敢打量,早晚一天,道爺要扒了他的皮。”
秦振輕咳一聲,又詢問起對方,是否將《仰觀星書》的秘密告訴了之前的幾人,管勳搖搖頭,表示並沒有。
馮旭問道:“你為什麽不對他們說起這書,卻唯獨告訴我們三人呢?”
“先祖的藏書大部分都被人盜走了,留下的這本著作鮮有人知,除我管家人,外人不可能知曉。我能感覺出來,你們是真的仰慕先祖,所以才告訴你們。”
錢金笑著說道:“恐怕還是馮旭回答上了你的提問吧?”
幾人相視一笑。隨後,馮旭詢問管勳,現在能否讓三人看看他的孫子管昊翀,畢竟隻有真正看到孩子,才能知道到底問題出在了哪兒。
管勳沒想到幾人不問《仰觀星書》,而是直接關心起他的孫子,內心更加堅定地認為這次應該是遇到高手,而且是善人了。
事不宜遲,三人起身,收拾一下就要陪同管勳去往他的家中。門外,蔡良正在低頭看著手機,見秦振三人出來,趕忙迎了上來。
秦振笑著傳音告訴蔡良,目前先不用打聽消息了,等他們將手頭的事情辦妥後,一定會滿足蔡良一個願望的,當然,這個願望絕對不能太離譜。
蔡良怔怔地站在門口,他明明沒有看到秦振對自己說話,可是為什麽聲音會傳到自己的耳中。等他回過神來後,麵前的四人已經走遠了。
突然,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將蔡良差點給砸暈,本來之前他見錢金是個神卜,還想問對方關於自己將來的財運如何,現在想來,這種白癡問題絕對不要問。
他記得,上次自己談到錢的時候,錢金可是很生氣的,還告訴他要慎言,現在想來,對方的一掛恐怕不是自己花錢能承受得起的。
突然,蔡良很後悔,當初為何要問錢金那樣一個白癡問題,簡直純屬是浪費一次寶貴的機會,這三人跟著林家老二來的,可能是泛泛之輩嗎?
蔡良在後悔的同時,又羨慕起林慧振來,難怪人家高自己好幾個檔次,別的不說,就衝人家的交際圈,就不是自己能夠相比的。
好在這次通過自己的努力,才得到了秦振三人的肯定,這天賜的寶貴機會,自己一定要想一個對自己最有利的問題來求對方。
秦振三人跟隨管勳來到了他的住處,三間瓦房映入幾人的視線中,可以看出,管勳的家境不是很好,房子已經有了年代感,顯然已經年久失修。
管勳告訴幾人,這房子還是兒子和兒媳在世時,掙錢蓋的。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房子還是老樣子。
因為齊魯的土地雖多,但是人口更多,所以分攤到每個農民手上的地就不多了,這些年,自己靠著微薄的土地收入外加打零工才供孫子讀書。
如今孫子管昊翀成了傻子,自己也沒有必要外出打工了,爺孫倆就靠著兩畝地度日,畢竟自己要騰出很多的時間來照顧孫子。
幾人一邊說話,一邊向房門內走去。屋子裏還算整潔,東西擺放得井然有序,經過門廊,幾人進了裏屋。
當秦振三人看到躺在炕上的少年時,內心不由得微微**起來。隻見一個大小夥子,露著腦袋,將一床大被緊緊地裹在了身上。
管勳走上前去,用那幹癟的老手輕輕地摩挲著少年的頭發,一邊摸一邊說道:“小翀,家裏來人看你了!”
管昊翀對老人的話充耳不聞,就那樣將頭露在外麵,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棚頂,就像棚上有吸引自己的東西一樣,同時嘴中不知在嘀咕著什麽。
秦振三人走上前去查看,隻見管昊翀這個大小夥子,雖然眼神不太正常,給人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但是眉宇間卻透露著一股精氣神。
如果說這種麵相都是癡傻之人,恐怕天下再也沒有正常人了。管昊翀雖然頭發亂糟糟的,年紀輕輕就胡子拉碴,但是卻並不妨礙他長了一張俊俏的臉。
錢金和馮旭仔細看了看管昊翀,都搖了搖頭,顯然是束手無策。他們二人同時望向秦振,將希望寄托到了他的身上。
秦振在一進屋的時候就已經開啟了陰陽眼,和預想的差不多,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見到什麽鬼怪一類的髒東西。
他掏出懷中的黑石,輕輕抵在了管昊翀的額頭之上,嘴中快速念著靜心咒。
大約一分鍾後,管昊翀突然閉上了嘴巴,同時微微抬起頭來,看向身邊的幾人。此時他的眼神已經完全聚焦,和正常人一個樣子。
馮旭和錢金對於秦振的本事佩服不已,當然也知道秦振手中的黑石一定不是簡單的法器,二人對以後的尋墓之旅又增加了一份信心。
管勳見孫子恢複正常後,趕忙要上前看看,他的兩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光,好幾年了,他終於見到孫子管昊翀恢複了正常的樣子,喜悅之情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