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章 帶著媳婦回農村老家(二)

河覺得有些好笑,怎麽這種事情總讓自己碰到啊?

看一眼燕,她的心理調節能力倒是比較強,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嬌羞之情,轉而活潑起來,嘴裏嘟噥道:“今天一行,真是大開眼界啊!”

黃河沒搭理她,直奔寶馬車走去。

上車,燕感慨良久地長籲幾聲,啟動引擎前行。

途經一個繁華的農貿集市,燕停下來,道:“走,我們去集市上轉轉。”

黃河不解地問:“集市上有什麽好轉的?”

燕笑道:“我新鮮嘛!”

黃河一看表,都快十點了,提醒道:“那好吧,不過我們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回一趟家,倒是把時間全浪費在陪你玩兒上了。”

集市上車水馬龍,人潮湧動,甚是熱鬧,叫買叫賣聲和討價還價聲,是集市的主旋律,燕牽過黃河的手,笑道:“別鬆開我的手,不然的話,這麽多人,會把你丟了的。”

看著燕這可愛的表情,黃河心裏既憐憫又焦慮,想起了燕剛的話,他實在是有些心下難安,他不知道,這對兄妹在搞什麽名堂,他們的話究竟誰真誰假?他怕,他怕真如燕剛所說,燕患了絕症,那其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對燕來說,是生命的終結,對黃河來說,卻是痛苦的開始。

他希望燕剛在騙他。或醫院誤診了……

想到這些。黃河情不自禁地握緊了燕柔軟嬌嫩地小手。仿佛生怕一鬆開。她就會離開自己似地。

燕似乎對農村地集市很是好奇。拉著黃河東跑西顛。菜市水果市都逛了個遍。然後在一處賣鞋地攤位上停了下來。

燕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攤子上地女鞋。一邊看一邊道:“沒想到集市上地鞋。還真有好看地樣式呢。”拎起一隻休閑低跟紅色女式皮鞋。上下左右打量著。臉上露出了喜悅地笑容。

賣主是對中年夫妻。男地三十多歲。似乎對燕地青睞很是感動。眼睛不停地掃視著燕地身體。握著鞋盒地那隻手。竟然顯得有些顫抖。“姑娘。買一雙吧。你穿上肯定漂亮。這鞋做工很精細。是牛筋底兒地。”男子一邊介紹一邊拿起另一隻。用手比劃著。似乎很想成交這個氣質非凡地客戶。

黃河倒是不想讓燕在集市上買鞋。因為他曾深受其害。集市上地鞋便宜不假。而且花樣也多。但質量方麵實在不敢恭維。一雙鞋根本穿不了多久。

但是見燕如此有雅興,黃河也忍心讓她掃興,轉而一想,反正不超過幾十塊錢,讓她高興了再說吧。

“可以試試嗎?”燕選中了一雙黑色係帶兒女士皮鞋,c5新款,很漂亮。

男子趕忙點頭道:“試吧,可以試。”

燕腳下墊了個紙殼,輕巧地褪下腳上的涼鞋,她沒穿襪子,一雙玲瓏的小腳踩在紙殼上,盈盈奪目。

黃河受到了強悍的視覺衝擊,她的小腳依然是那般完美,如玉,柔滑,細膩。

倒是賣鞋的男子目睹了燕換鞋的整個過程,瞬間呆住了,他的眼神始終沒離開燕地那雙小腳,他驚歎於世間還有這樣美麗性感嬌嫩的玉足,致使他竟然為此心頭一震,眼神撲朔。本來賣鞋這一行,每天都有各式各樣的美女在這裏換鞋,因此他欣賞過不同種類的美女地小腳,或是看的多了,並沒感覺到女性地腳有什麽好看的。直到燕的出現,讓他接受了一次強悍的小腳之美的洗禮。

太美了,看的他眼睛直,一刻也不想錯過燕換鞋地瞬間。

或許是男子看的太入迷了,以至於忘記了自己是賣主,攤子上又來了個買鞋地姑娘,拿著一雙鞋衝他問了三遍價格,他都沒聽到……直到男子的老婆從背後狠狠地拍了一下他地後腦勺,他才如夢初醒般地腦袋一晃,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黃河還現,燕地這雙小腳,不僅僅是吸引了賣主的目光,有幾個經過的男青年,也悄悄地躲在一旁斜著眼睛看。

黃河暗自自嘲道:看來,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隻有自己有戀足癬啊。

試完鞋,燕問男子道:“多少錢啊?給我放在鞋盒裏吧,我要了。”

男子色迷迷地伸出兩個手指頭,道:“二十塊錢就行。”

“啊?”燕嚇了一跳。二十塊錢,能買雙鞋?

黃河倒是毫不吝嗇,搶先一步掏出二十萬塊錢,遞到男子手裏。

男子接錢的時候,眼睛還是在燕的身上飄遊著

“咦,那種鞋三十二,你怎麽賣了二十啊?”男子的後腦勺又被猛拍了一下,回頭看時,見老板娘憤憤地站在了旁邊。

男子已經沉浸在一種氛圍之中,低頭看了看鞋,恍然大悟地道:“哦,是我記錯了,三十二塊錢,是32。”

燕也不計較,很豪爽地加付了錢,表情相當興奮,看起來,她很少到農村趕集,買了雙便宜貨,竟然也能這麽高興。

買完鞋,驅車回家。

或許是被剛才燕換鞋時的情景

,黃河在車上不斷地打量著她那雙美麗的小腳,燕在油門上,熟練地掌握著,忽下壓,忽翹起,那綻藍色的涼鞋怎能掩飾住這雙小腳的美麗?冰清玉潔,細膩光滑,與纖細圓潤的小腿相映成趣,將女性的美詮釋到了極限。

在一路的遐想中,車很快到了三零九國道旁的一個村莊大龐村。

這是黃河的老家。

大龐村現在的地理位置還算優越,處於交叉路口的東南角,兩條交通主幹道形成一個十字路口,交通很便利。這一點兒還要感謝政府,將大龐村從河灘上搬到了二道攔河壩和一道攔河灘之間,既安全,又方便。

黃河的家靠著國道,開了個不算大的小門頭商店,黃河的父母在完成基本的農活之外,還做著小商品生意,日子過得倒也不算緊俏。相對於農村大部分人來說,算是中等偏上地水平了。

當寶馬車停在門口的那一刻,就注定為這不大的小村莊,平添了一個議論的話題。

帶著燕見過了父母,把黃父黃母高興得不得了,他們見燕長的又漂亮,又懂禮貌,不禁暗自為兒子的福氣樂不可支。倒是燕畢竟也不是一般人,知書達理,說話甜美,把黃父黃母哄的臉上盛開了千載難逢地笑容,紛紛張羅著給燕倒茶添水,好一陣忙活。

黃河的父母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老實人,黃父穿著黃河退伍後帶回來的舊軍裝,黃母穿著一件淺黃色的上衣,臉上也都有了歲月的風霜。燕不失時機地把買來的禮物一一呈上來,樂的二老合不攏嘴。

“妮兒(山東土話),累了吧,累了的話休息一下。”跟燕攀談了一會兒,黃母看出了燕臉上的疲憊,料到她必定是累了,便關心地道。

燕搖搖頭道:“不累,不累呢。”

黃母憨厚地一笑,衝黃父使了個眼色,道:“河他爸,你去集上買點兒菜,買瓶葡萄酒,我去做飯。”

黃父‘嗯’了一聲,把手裏地哈德門煙掐滅,衝燕笑了笑,道:“孩子,想吃點兒什麽?”

黃河看了看表,道:“爸,媽,你們別忙活了,咱們全家今天中午到酒店裏去吃!”

燕卻笑道:“不,不去酒店,在家吃吧,叔叔阿姨你們簡單做個菜就行了,我不是外人兒,別拿我當客人招待!”

黃母雖然嘴上應著,但是能隨便做嗎?雖然黃河沒明說他們的關係,但這就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兒。未來地新媳婦兒第一次進家門,這在農村是一件很隆重的事情,因此黃母半點兒也不敢掉以輕心,私下裏把黃河叫到偏房,問道:“兒子,她都是喜歡吃什麽?你跟媽說,媽給她做。”

黃河道:“媽,隨便做幾個菜就行了,別炒太多,吃不了。”

黃母用手指了指黃河地額頭,笑道:“傻孩子,那哪兒行啊,新媳婦兒第一次進家門,這可是大事兒!”

黃河笑道:“她呀,不怎麽挑食的,不過盡量多做幾個青菜吧。”

黃母點了點頭,放低聲音囑咐道:“兒子,這個媳婦兒我看挺好,你可要好好對人家,媽可是等著她早點兒過門兒呢。”

黃河點了點頭,心裏卻複雜得很。說實話,能不能把燕娶進家門兒,他自己心裏都沒數,燕剛的一番話又浮現在了腦海。

這時候,黃父又重新返了回來,眉頭輕皺,神秘地道:“外麵公路旁停了一輛轎車,不知道是誰的,現在全村男女老少都擱咱們門外看車呢,那車真漂亮,不知道是誰停在那兒的。

黃河恍然大悟,剛才沒告訴父母是開車來的,於是道:“那是燕地車。”

黃父重得吃了一驚,不敢相信地問道:“兒媳婦開來的?”

黃母也是驚地睜大眼睛,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黃河趕忙笑道:“別兒媳婦兒媳婦地叫個不停,八字還沒一撇呢,聽著別扭。”

黃母認真地問黃河:“兒啊,你說實話,你這女朋友到底是幹嘛的?不會是個大老板地閨女吧,要不,怎麽開的起車呢?”

黃河如實答道:“她就是一個商場裏麵地導購員。”

黃母肯定不相信,追問道:“不可能啊,怎麽會”

黃河趕快貧開話題道:“行了,爸,媽,你們趕快去忙吧,記著多做幾個素菜。”

黃河出了裏屋,黃父黃母又說了幾句悄悄話,才各自忙活去了。

在農村,如果哪家來了個漂亮姑娘,不出半個小時便會傳遍全村,黃父畢竟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村人,見兒子領了這麽一個有錢有貌的姑娘回家,欣喜之情實在是難以形容,於是趁買菜的工夫便在村裏宣傳開了。這一宣傳不要緊,街坊四鄰都三個一群兩個一夥直奔黃河家,要見一見這黃家媳婦兒的芳容。

因此,陸陸續續地,村裏的很多男女老少們,都到了黃河家。

農村人比較熱情,你一句我一句,好一番誇讚。

黃河兩個同齡的光屁股一塊長大地夥伴

賞了一下燕的芳容之後,急切地把黃河拽到大門的肩膀,眼羨地道:“你小子行啊,老實交待,怎麽掛上的?不說的話,到時候晚上給你鬧洞房,讓你們親熱不成。”

這兩個夥伴一個叫孫石頭,一個叫黃二成,都是黃河兒時要好的同齡夥伴,那時候黃河是村裏的孩子王,一呼百應,石頭和二成在黃河地號令下,掏鳥窩,摸魚,欺負鄰村的同學……可謂是壞事做盡,後來,黃河當了兵,石頭和二成過早地成了家,一直靠開拖拉機拉磚拉石頭維持生計,日子過得倒還滋潤。

黃河在村裏,那算得上是個少有的人才了,黃河是近幾年村裏唯一一個在部隊入黨提幹的青年,一時間被村裏傳為佳話,不過黃河的退役倒是在全村掀起了一陣口舌之爭,說什麽的都有,卻沒人真正知道黃河退役的原因。

石頭天生一副憨相,指著路邊停著的寶馬車,羨慕地道:“人家黃河就是有出息,你看,現在開的是寶馬,又領了這麽一個漂亮的媳婦兒回家,真是饞死人啊。”

二成也附和道:“就是!沒想到咱這批一塊光屁股長大地夥伴們,都成了泥腿子,就人家黃河牛叉,沒法兒比啊!”這二成很可能偶爾也讀過幾本小說,竟然引用了‘牛叉’一詞,因為在很多書裏,牛b的b字一般用叉號代替,因此不知道什麽時候起,牛叉,便成了牛b的代名詞。

黃河趕快拿出一盒一支筆,一人了一支,堵住他們的嘴巴。

石頭眼羨地看著身邊地寶馬車,撓著腦袋道:“這寶馬車俺沒坐過,黃河,坐這車一定很舒服吧?”

還沒等黃河回答,二成插話道:“咦,黃河,開車帶我們兜一圈兒,怎麽樣?我們也坐坐寶馬,敢明兒(土話,意思為:等以後……)咱也咋呼咋呼(炫耀),咱這輩子還坐過寶馬呢,哈哈。”

“行,沒問題!”看著這兩個穿著樸素的夥伴,黃河體會到了鄉村那種最為純樸最為真實地友誼,這種友誼沒有任何溜須拍馬的成分,是一種脫光了衣服坦誠相待般的真實感情。

黃河轉身找燕拿了鑰匙,帶著這兩個兒時的夥伴,好好地兜了一圈兒。

到了飯點兒,黃家來看媳婦兒的鄉親們,都陸續回家吃飯了,隻有二成和石頭,按照農村青年交往的習俗,提來了一盒精裝地好酒,準備好好逗弄一下這個沒過門的嫂夫人。

黃父黃母收拾好了桌椅板凳,給年輕人單獨留下一片熱鬧地天地,小兩口知趣地躲到了門外,津津樂道地跟左鄰右舍炫耀起自己的兒子和未來地兒媳婦。

……

這一天,黃河帶著燕逛遍了鄉村的各個角落,又到黃河自家地玉米地裏,掰了幾個鮮嫩的玉米,放在鍋裏一煮,那個香氣,頓時彌漫了整個院子。

沒想到燕這麽喜歡吃煮玉米,一口氣吃了三個,邊吃邊叫好,邊吃邊回味兒,可愛的樣子倒是把黃河逗的在一旁偷著樂……

到了晚上,黃河的母親給他們在偏房的北屋裏鋪好了床,泯著嘴琢磨了半天,悄悄地把黃河叫到屋裏,說:“兒啊,媽問一句不該問的話,你要老實跟媽說,你們倆有過不?”

“有過什麽啊媽,看您說話,怎麽這麽朦朧啊!”黃河自然能聽出其中的端倪,不覺間臉上掠過一陣紅潤,心裏埋怨道:媽今天怎麽了,怎麽什麽話也亂問。

“就是,你們,你們在一塊,在一塊住了沒有?”母親鼓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口。

黃河一愣,笑容僵住了,埋怨道:“您問這幹嘛啊?這很重要嗎?”

黃母歎了一口氣,不無憂慮地說:“也許媽不該問這些事兒,但是媽擔心啊,剛才我和你爸還商量,該不該跟你說,你爸不讓問,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問問你,你們倆有沒有住在一塊兒……你知道孫家二狗的媳婦吧,因為婚前流產流了兩次,現在連孩子也生不出來了。我是擔心……”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卻又接著囑咐道:“能用點辦法就用點辦法,為了以後著想,知道不?”

黃河知道母親的擔憂不無道理,明白她的一番苦心。於是不自然地一笑,說:“媽,看您想到哪去了,我晚上在東屋睡,她在北屋睡。”

黃母一驚,也不自然地笑了,卻在心裏自言自語地納悶兒道:這就怪了,外麵現在不是流行什麽‘未婚同居’嗎?齊南市那麽大的城市,還沒流行過去?不可能啊,肯定是兒子出淤泥而不染吧……

在老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是星期天,黃河跟父母又疏通了一番感情,講了一些孝順且聽著順耳的甜言蜜語。父母則囑咐黃河好好對待燕,爭取早點兒把她娶進家門兒……

下午三點鍾,黃河和燕驅車返回齊南。

在車上,黃河把母親昨晚問的話給燕一說,把燕羞的臉蛋兒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