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章 絕妙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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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與強得意地吐了個漂亮的煙圈兒,這煙圈兒在凝聚的空氣中緩緩上升,由一個美麗的圓圈兒,漸漸分散,化成煙霧,然後漸漸消失。“趙佳蕊!”林與強重重地吐出了這三個字。
黃河故作迷糊地道:“什麽意思?”
林與強冷笑道:“你是在裝糊塗呢,還是是故意挑戰我的耐性?”
黃河笑道:“我沒你想象的那麽聰明,三個字,能表達什麽?”
林與強用手捏了一把下巴上的小胡子茬,道:“很簡單,你現在馬上打電話給趙佳蕊,讓她到酷鷹來和你見麵,這樣的話,你就可以解放了。”
黃河早料到他會來這一手,然而,對於這些凶神惡煞般的人物,即使自己真的違背良心把趙佳蕊騙來,他們肯定也不會放過自己。這些人下手狠毒,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於是黃河挑眉道:“這個條件真劃算。”
林與強顧盼自雄地道:“那當然,你倒是還算識相!”
黃河不失時機地站起身,質問道:“但是你們覺得趙佳蕊會來嗎?她是什麽身份,即使她有時間,也不會專程來見我的,我隻是跟她偶爾認識罷了,你們覺得這現實嗎?”
林與強也隨即站起來,一拍桌子,罵道:“操,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那小妮子很依賴你!隻要你發句話,她肯定會乖乖地過來找你,別給我耍花招,這對你不利!”林與強用手狠狠地比劃著,似在警告黃河。
一旁地雞冠頭似乎有些坐不住了。衝林與強喊道:“行了。別跟他廢話了。他要是不打電話把那騷娘們兒叫來。我們馬上打斷他地一條腿!”一邊說著。一邊還有意識地亮了亮握在手裏地鎬把子。鎬把子是社會紛爭中地重要武器。尤其是這些尚不夠檔次地半黑道中人。鎬把子是最簡捷實惠。殺傷力最強地武器。隻有那些大哥。或者‘正規’‘排場’地黑社會。才會使用槍械。而且。不到萬不得已。這些人即使有槍。也不會輕易使用。
林與強朝他擺了擺手。示意讓他不要插話。接著道:“我給你六十秒地時間考慮。你可以選擇合作。也可以選擇拒絕合作。是吃敬酒。還是吃罰酒。你自己拿個主意。怎麽樣?”
黃河笑道:“要是這兩種酒。我都不喜歡吃呢?”
他這一句話。讓現場地氣氛更加凝固。十幾個兄弟手裏地鎬把子都情不自禁地握地更緊了。仿佛一觸即發。隻要林與強或者雞冠頭一發話。麵前這個人就徹底變成廢人了。
黃河地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是陳秀打來地。
接通,陳秀馬上焦急地問道:“你幹嘛去了,我上衛生間出來,怎麽找不到你了?”
黃河欺騙她道:“我現在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電話那邊的陳秀差點兒肺都氣炸了:“你說什麽?你不管我了,你把我丟在這裏了?你回家了?你這人怎麽這樣啊?”一連串的埋怨。
黃河厲聲道:“你給我閉嘴,我今天心裏很不爽,沒時間聽你嘮叨,你趕快滾回家去吧,大街上什麽人都有,別讓人把你強奸了!”
陳秀先是沉默,然後狠狠地罵道:“黃河,你,你——”半天沒說出話來。
她哪裏知道,黃河罵她,是為了保護她,當然,也有一定的暗示成分。
黃河是想讓陳秀趕快離開酷鷹,免得受自己地連累——
沒等陳秀再說話,黃河狠狠地掛斷了電話。
林與強冷笑地問道:“哪個小妞兒打來的電話,不會是趙佳蕊吧?”
黃河將他一軍:“這好像根你沒關係吧?”
林與強倒是佩服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從容,轉而道:“怎麽樣,想通了沒有,是合作還是拒絕合作?”
林與強剛剛問完,黃河的手機又響了。
又是陳秀。
黃河猛地按了‘接聽’鍵,朝那邊一陣猛罵:“操,你他媽的有完沒完?我今天心情很不爽,正在跟哥們兒談事兒,再煩我,老子強奸你!”
然後不等陳秀回話,猛地掛斷了電話。
……
而此時地陳秀,已經帶著‘受傷’的心靈,到了酷鷹門口,她怎麽也不會想到,黃河竟然對自己說這些話。她蒙了,心裏傷痕累累,要碎了。“混蛋,混蛋黃河,你不是人,你根本不是人!”此時的她,在遭遇黃河的一陣電話淩辱之後,憤怒至極,自己好心好意地請他吃飯,請他出來蹦迪,他卻這樣罵自己淩辱自己,他,他還是以前的黃河嗎?
畢竟,陳秀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沒有警察特工之類的敏銳思維。她隻是沉浸在表麵的憤怒中,卻沒有分析黃河這番話裏蘊藏的隱情。換句話說,如果陳秀是一位優秀地警察或者特工的話,她就很容易聽出黃河電話裏的貓膩,甚至能猜測出他現在遭遇了危險……
陳秀流淚了,淚流滿了整個臉頰,她卻來不及擦拭。
她還有勇氣去擦拭嗎?
一個在心中近乎完美的人,如此深刻地傷害了自己,而且是一種毀滅性地傷害,她一個弱小的心靈,
何承受?
車在行駛,心在流血,對於一個女人,最痛苦地事情莫過於此,她哪裏還有心情回家呢?
她在半路上找了一家酒店,買了一包煙,坐在酒店靠近窗戶的地方,瘋狂地折磨著自己,她不知道為什麽這樣做,隻是覺得心裏好痛,好痛。
她開始恨他,開始急劇地恨他。
同在一個辦公室,陳秀親眼目睹了黃河在華聯公司創造地神話,這個年長自己兩三歲的公司高層,輕易地走近了她地心,她沒有任何拒絕喜歡他地理由,他地一切都充滿魅力,言談舉止,行為風格,都徹底地俘獲了她的芳心,她甚至在想:像他這樣的男人活在世上,得有多少女人為他承受相思之苦啊!
她喜歡他,已經很久了。
這是不錚的事實,也是藏在她心裏的秘密,她一直不知道怎樣向他表白,她一直在尋找機會,然而,她的這個秘密還未來得及坦白,她便被無情地傷害了。她雖然不是一般地女人,但她卻有著一般女人的心,當一個女人真心喜歡上一個男人,那麽,她的眼睛裏,容不下半顆沙子。
當喜歡變成恨,或許隻是短暫的一瞬間。
女人的恨是具有毀滅性的,女人有很多種表達憤恨的方式,一種是毀滅自己,一種是毀滅別人。
因此,在這家酒店裏,陳秀瘋狂地吸煙,喝酒,瘋狂地回憶著剛才黃河地那幾句話,她實在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黃河怎麽會突然之間如此痛罵自己?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讓他這麽憤怒!
酒店的服務生,以及其他的顧客,都將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或許,沒有人明白,一個穿著時尚,如此美麗可愛地女孩,怎麽會如此傷心,一個人躲在酒店裏喝悶酒,而且還被一枝接一枝的香煙嗆的直咳嗽。看的出,她並不會吸煙,酒量也不大——
陳秀的手機,就擺在自己麵前的桌子上,或許,她多麽希望手機會突然響起鈴聲,然後手機裏會傳來黃河的道歉聲。盡管她知道這不可能,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突然發生的一切,就像一把利劍,深深地刺痛她年輕的心靈。
她不知道自己還要喝多久。
漫無目地——
隨心所欲——
但她眼睛的濕潤,卻一直沒有停止過——
……
而此時,她哪裏知道,黃河的處境——
在那間寬敞華麗的客房單間裏,彌漫著煙霧,他們似乎在進行一場談判,但這種談判實在不怎麽順利,煙氣之中帶著陣陣殺氣,空氣是凝重的,僵硬地,坐在沙發上的黃河雖然鎮定自若,但其實心裏,已經開始高速地運轉,麵對這麽多人,他該如何解圍?
林與強,依然是盛氣淩人地逼視著黃河,嘴角稍微傾斜,一枝煙怠盡,他猛地往地上一甩,狠狠地道:“怎麽樣,想通了沒有?是合作,還是成為敵人,你自己選擇!”
黃河出乎意料地平靜,手裏地煙還在燃燒,表情並沒有半點兒慌張的跡象。“如果我這兩樣都不選呢!”
話一出口,將手裏地半截煙頭,摁滅在了煙灰缸裏。
林與強瞟了一眼自己這些虎視眈眈的兄弟們,似在向他示威。“隻有這兩個答案供你選擇,你是個聰明人,別讓我逼你去做!”
黃河衝林與強笑道:“明明是你自己做了違背倫理地事情,趙佳蕊隻不過給你上了一堂教育課,而你卻恩將仇報,像你這樣的人,該怎麽去改變呢?”
那位雞冠頭眉頭緊皺,衝林與強使了個眼色,狠狠地道:“你這麽喜歡跟他辯論?依我看,鎬把子掄在腦袋上,看他合作不合作!”手裏的鎬把子已經在手裏握的出了汗。
黃河兀自地站了起來,衝林與強道:“我可以走了嗎?”
林與強沒想到黃河會說這樣的話,忍不住冷笑道:“走?你往哪兒走?你覺得你還能走得了嗎?”
黃河卻道:“現在擺在你們麵前有兩條路,要麽,你們乖乖地讓我出去,從此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要麽,你們也可以做一些無畏的掙紮,讓我趁機活動活動身體,我倒也不怎麽反對!”
林與強不敢相信地一摸自己的腦袋,罵道:“我靠,好大的口氣啊。看來你今天是非得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我要告訴你的是,這裏是齊南,不是北京,你現在是孤立無援,沒有人能救得了你,我不相信,就憑你一個人,能打的贏我們這十個人,有一點兒你必須得弄清楚,凡是敢在社會上混的,都不是吃素的,你這身騷,是染定了!”
然後瀟灑地一擺手,等候多時地兄弟們,統一圍了過來,圍成了一個圈兒,將黃河困在中央,手裏的鎬把子晃晃刺眼,似在示威。
但更出乎意料的是,黃河對此竟然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而是大膽地朝前走了兩步,見沒動靜,繼續朝門口走。
這幫手持鎬把子的兄弟先是一愣,卻沒動靜,似乎在等待一個號令。
“給我打,狠狠地打,打折他的腿!”雞冠頭一聲令下,也持鎬把子揮舞過來。
但黃河的腳步依然沒有停止,繼續朝門口走。
待離他最近的一個兄弟持鎬把子揮過來地時候,他眼疾手
本沒用直視對方,啪,一抬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呻吟了一聲,抓著鎬把子的手,突然間鬆開了,黃河另一隻手猛地一揮,抓住了即將落地的鎬把子,順勢一揮,猛然敲打在這家夥的腿上。
“啊——”地一聲。
那兄弟跪在了地上。
又有人衝上來,黃河以同樣的方式,以最快的速度,將來人製服,朝腿上就是一鎬把子,跪下,呻吟。
一連四個,皆是如此。
黃河地動作太快了,讓對方根本沒有半點兒的反應,抬手一抓,順勢猛地持鎬頭往對方腿上一掃,對方馬上倒地,痛苦地呻吟。
其他人一見此情景,士氣馬上削減了大半,甚至有兩個兄弟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兩步。他們實在不明白,麵前這個人是人是鬼,還是古代的俠客重生?下手凶狠,動作極速如同閃電,一氣嗬成,讓這幾個倒黴蛋還沒來得及反應,都被擊倒地跪在了地上。
倒是那個雞冠頭像是條好漢,見此情景,撥開人群,朝黃河身邊湊了湊,嘴上惡意地讚歎道:“行啊小子,果然有兩下子,如果——”
話還沒說完,手裏的鎬把子已經揮舞起來,朝著黃河地腦袋砸去。
黃河料到他會來這一招,這是土匪流氓們常用的一招,俗稱是笑裏藏刀,手段卑鄙,趁著跟你說話的時候,突然下手,讓人措手不及。
然而對於黃河來說,這突然的一擊,並沒有什麽作用。他沒有急著躲閃,而是等鎬把子就要擊中自己腦袋的時候,突然一仰身,同時飛起一腳,正好踢中了雞冠頭的手腕,那持著鎬把子的手,猛地一顫,鎬把子掉到地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但他依然想迅速彎腰揀起自己的武器。
黃河哪會給他機會?隻見他眼疾手快,伸出一隻腳,刷地一踢鎬把子,鎬把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被他地腳勾起來了,稍一用力,鎬把子恰巧握在了自己的手裏。
眾人皆是驚訝萬分。
黃河以最快的速度目測了一下自己和林與強之間的距離,確認後,他突然蹲下身子,一個漂亮而優美的前滾翻之後,他正好滾到了林與強地身後。
速度很快,甚至難以用肉眼進行分辨。
也是在一刹那間,黃河擒住了林與強的一隻手,哐地一聲,把這隻手狠狠地拍在了麵前地桌子上。
林與強掙紮著,但始終沒有掙紮開。
黃河的力量太大,速度太快,其他地兄弟張著驚恐的眼睛,想幫忙卻已經幫不上了,隻見黃河手裏地鎬把子刷地揮到了頭頂,林與強當即嚇的出了一頭冷汗。
哐——
手起棍落。
一聲嚎叫。
鎬把子正好砸在林與強的手背上。
黃河鬆開林與強的胳膊,林與強像是被開水燙了一般,那隻手猛烈地哆嗦著,臉色發青,痛苦地呻吟著,他的手上已經開始往外滲血,巨大的疼痛讓他再也沒有任何心思做無用的反抗。
或許這一刻,所有人都蒙了。
包括剛才還不可一世的雞冠頭在內。
黃河趁機拎住林與強的脖子,衝周圍的眾人道:“就你們幾個想困住我,還沒那麽容易!”
林與強早已沒了剛才的神氣,顫顫續續地問:“你,你,你想幹什麽?”
黃河狠狠地道:“放心吧,我是個守法公民,不會殺你,隻是想讓你送我出去!”
擒著林與強當擋箭牌,黃河倒退著到了門口。
其他的兄弟紛紛向前逼近,但很容易看的出,他們的臉色有些煞白,心裏,似乎都已經被驚恐和意外占了上鋒。
抰著林與強,黃河徑直地出了歌舞廳,停在了門口。
雞冠頭帶著手下的殘兵敗將,跟著追了出來。
“放開他,我們放你走!”雞冠頭衝黃河道。
黃河冷笑道:“我根本沒想把他帶走,帶這麽一個人,是我的恥辱!”然後手一鬆,把林與強往前一推,啪,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林與強踉踉蹌蹌地差點兒摔倒。
然後,黃河轉過身,朝北走去。
林與強衝雞冠頭喊道:“快,快追啊!別讓這小子跑了!”
雞冠頭把手中的鎬把子往地上一扔,衝林與強罵道:“追你媽個頭!你覺得我們能追上他嗎?依他的身手,即使追上了,也隻有挨打的份兒!你丫的怎麽跟他結了仇啊,這種人,太可怕了,太難對付了!”
林與強憤憤地道:“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
雞冠頭眼睜睜地看著黃河截了一輛出租車,狠狠地道:“算了?肯定不可能!隻要一有機會,我們非得把這家夥剁成肉沫兒,喂狗吃!”
林與強使勁兒地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罵道:“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可怕的人!他太強大了。”
雞冠頭一瞟林與強的手,提醒道:“你的手沒事兒了?”
“哎喲——”林與強這才記起自己的手還受著傷,裂著嘴又罵了起來:“早晚有一天你會落到我的手裏,我會讓你付出成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