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章 袒護花癡

秀看著黃河吸煙的樣子,其實心已經直跳,此+她,心裏有些釋然,但更多的是恐懼,終於表白了,終於傾訴了,心裏是輕鬆了不少,但是對未來的恐懼感,卻油然而生。

她不失時機地扯過黃河的手,鼓起勇氣地道:“你能明白我嗎?在我心裏,你就像是一個夢,不敢觸及,不願蘇醒,但還必須要麵對現實。”

黃河輕歎了口氣,道:“陳秀,其實,我沒你想的那麽好,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隻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你的這些想法,隻是你一時的衝動,知道嗎?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陳秀搖了搖頭,輕道:“明不明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種感覺。”

好深奧的話。

“行啦,回去休息吧,很晚了,明天還要上班。”黃河再次用這句俗的不能再俗的話,勸陳秀離開。

陳秀瞳孔放大,兩行濁淚又開始奔湧出來,倒是讓黃河有些意外,他實在搞不明白,女人難道是水做的嗎?動不動就哭,就連一向以母老虎麵目示人的陳秀,此時也成了淚人兒,嗚呼哀哉

陳秀眉宇中掠過一陣濃濃的委屈,抽泣道:“難道,難道我等來的,就是你的這句逐客令嗎?”

黃河支吾,瞟了瞟迷人的身體,支吾道:“那,那你想讓我怎麽著?留你在這屋裏睡嗎?”

陳秀臉色有些緋紅:“這,這”

望著陳秀羞澀且動人地身體。突顯地線條。黃河何嚐不想與她共沐春風。然而。他又怎能傷害她呢?她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剛剛退役、對女人感興趣到可以不計後果地傻大兵了。他成熟了。至少在生理思想方麵。他成熟了很多。對於社會上地**。他也會做出相應地掩飾。而不再象一開始那樣肆無忌憚了。

“回去吧。”黃河繼續催促道。

陳秀瞪著黃河。充滿柔情。嘴唇輕輕顫動了幾下。似要說話。但未出口。她抓住黃河手腕地手漸漸鬆開。“那你睡吧。”然後站起來。轉過身。消失在視野之中。

黃河目送她地背影。聽到一聲關門聲後。再輕輕地歎了口氣。手裏地煙吸完了。便又重新點燃一支。

他看到。毛巾被處。有一個微微地突起。

那是他地……

此時的黃河,內心充滿了矛盾,他不知道該不該這樣做,但終究這樣做了。其實,如果他不堅持趕陳秀走,或許能發生很多意**中地事情,或許她會成為自己的女人。因為陳秀那脈脈含情的淚眼,已經詮釋了她對自己地感情之深。然而,他心中的陰影太深了,他已經不再把推倒美女當成是自己的成績和自己的樂趣,否則,自己和陳強還有什麽區別?

但是話又說回來,他身體地強烈反應,也正說明了陳秀在他心目中占據的位置,其實也是相當微妙的。人,總是難以滿足的,尤其是生理的需求方麵,哪個男人不希望能與無數美女發生什麽意**之事?然而,人性的矛盾便在於此,現在不是封建社會,而且還要承受道德地束縛,這便是一個無形的籠子,讓人性難以徹底滿足。

又吸了一支煙,黃河躺下身子,剛準備關燈,卻又聽到門外一聲腳步聲。

警惕地他又坐了起來。

敲門,有人敲門。

毫無疑問,不是陳秀,還會是誰?

然而,她又來做什麽?剛出去不到十分鍾。

她進來了。

她依然穿著那身白色的緊身短褲,性感無比,一雙玲瓏地水晶拖鞋,與地麵發出並不清脆的摩擦聲。她地表情有些內懼,仿佛遇到了什麽恐懼的事情,輕輕地,輕輕地,她再次置身於黃河的身邊。

“又怎麽了?”黃河率先問道。

陳秀手裏握著手機,顫顫續續地道:“有,有人騷擾我。”

黃河差點兒笑出來:“誰騷擾你?”

陳秀不敢觸及黃河的眼睛,輕輕道:“劉朝發。

他每天半夜裏都會給我發曖昧短信,有的時候還給我打電話,剛才,他又打來了電話,我很反感。”

黃河雖然心裏有些氣憤,但他還能理解陳秀的心情。一個女人,總會找出很多原因去接近她心愛的人,尤其是遇到這種事,更是向對方暗示和表態的最佳時機,陳秀自然不想錯過,因此,在劉朝發又給她打來電話的時候,她矛盾再三,又重新敲開了黃河的臥室。她不是有意要打擾他睡眠,她隻是想借此暗示黃河,自己不是沒人追求,希望他能珍惜或許,這其中還摻雜著一種炫耀的成分吧。

黃河對劉朝發的做法也是有些厭惡,道:“你給他回條短信,警告一下他。”

陳秀搖了搖頭道:“不管用,他,他就是個色狼!”

黃河道:“那你晚上關機吧,這樣就沒人騷擾了。”

陳秀道:“有的時候陳婷晚上會來電話,再說了,如果是重要客戶,那損失就大了,陳婷囑咐過我,一天要24小時開機。”

“哦。”黃河有意識地用毛巾被掩了掩身下的突起,那身下的小家夥實在太爭氣了,控製不住地撐起了一片藍天。他在心裏暗暗埋怨自己的下流,然而,人的思想可以控製手腳,可以控製語言,但唯一控製不住的,便是生理反應。在這方麵,男人特有的小家夥似乎有著十足的特權,當麵對**時,它不會受主人的思想所支配,任你是鋼鐵錚錚的漢子也好,任你是正人君子也好,隻要在某些情況之下,它就會毫不猶豫地堅挺起來……

麵前的陳秀,何嚐不是一種強悍的**?

在這安靜的夜,在這特殊的環境裏……

“我真想給我姐打電話,把劉朝發給開除了,他,他太無恥了。”陳秀憤憤地道。

但黃河對劉朝發還存在著一絲希望,勸道:“別,千萬別。劉朝發雖然讓人氣憤,但至少不是個偽君子,有地時候,真小人比偽君子要好的多。更何況,劉朝發在培訓方麵地確是高人一等,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

陳秀道:“我倒沒看出來,劉朝發培訓方麵有什麽出色的地方。”

黃河解釋道:“我聽過他的課,他的培訓理念和內容都很好,跟陳安之老師風格上有所雷同。然而,然而,象他這樣地人,該怎樣讓他改變呢?”

陳秀道:“我覺得他改不了了。”

黃河不無擔憂地道:“如果他能改掉自己的毛病,他將是一個很難得的人才,算得上是公司地精品;但是如果改不了,那他隻

件毒品。”

“唉”陳秀又歎了一口氣。

正在此時,陳秀的手機又匆匆響起,陳秀看了看屏幕,眉頭一皺,把手機往黃河麵前一亮:“看吧,他又打來電話了。我真想好好罵他一頓!”

黃河不得不同情地道:“陳秀,我很同情你,也很同情劉老師,畢竟,他現在還是光棍兒!”

陳秀埋怨道:“切,你什麽意思?”

黃河忙道:“沒,沒什麽意思,你趕快接電話吧。”

陳秀憤憤地道:“我告訴你,我就是當一輩子單身貴族,也不會對劉朝發那種惡心的人產生什麽想法!”說完,啪啪地掛斷電話。

黃河不禁在心裏暗想:這個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人中地精品也是多之甚多,象劉朝發這樣的精品人物,卻實在不多見。他的臉皮,已經厚到了萬箭難穿的地步,在愛情方麵,他是個十足的癡狂者,廣撒網,欲多捕魚,然而卻沒人願意鑽進他的網。他地做法,換回來的,隻是女士們鄙視目光和嘲笑,甚至憤慨。

黃河想幫他,雖然明知道這很難,很難

他再次強化了自己的想法,明天,說什麽也要跟劉朝發好好談談,不能讓他再繼續放肆下去了,公司地所有女員工,都幾乎被他騷擾個遍。包括公司的高層,中層,幾乎都成了他獵殺地目標。

悲哀啊。

陳秀似乎還沒有困意,歎氣道:“公司到底怎麽了,剛走了一個陳強,又來了一個劉朝發,唉。”

黃河真想走下床,把她轟出去,但又不忍心。

心裏痛喊道:我的睡眠啊,難道整整一夜,都要被這個小丫頭剝奪了?

倒是緊接著,劉朝發又打來了電話,他看來真是較上勁兒了。陳秀一接通電話就狠狠地道:“你到底還睡不睡啊?你不睡難道也非得讓別人失眠嗎?”

由於是在晚上,劉朝發那邊的話讓黃河聽的特別清楚,這個劉朝發仿佛是前生當了一輩子和尚,這輩子非要費盡心機地多物色幾個美女泡泡,他對陳秀說的話簡直讓人直起雞皮疙瘩,不堪入耳,柔情似水。臉皮之厚,實在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劉朝發道:“小陳總,睡不著啊,想你,一秒鍾見不到你都是煎熬。”

陳秀罵道:“你想怎麽樣?”

劉朝發:“不想怎麽樣,就是實在太想你了,你太漂亮了,晚上一做夢就夢到你。”

陳秀:“劉朝發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是跟每個女的都這樣說?你有完沒完?”

劉朝發:“小陳總,給我次機會吧,給我機會就是給你機會。”

陳秀差點想吐:“你以為你是誰呀?還給我機會?”

劉朝發:“我是陳安之國際培訓機構的第一名,跟我談戀愛難道還跌身份嗎?”

陳秀:“我沒那麽興趣,誰想跟你談,你就跟誰談吧,麻煩你以後別在晚上打擾我,好不好?你這樣的話,我們在工作上還怎麽配合?”

劉朝發:“那我以後白天打給你好了,晚上盡量少打。”

陳秀差點暈厥

攤上這麽無恥的人物,陳秀實在無可奈何,在與他舌戰了一番後,陳秀自主地掛斷了電話,嘴上狠狠地罵道:“我真是徹底地臣服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無恥的人,而且還是個培訓師!”

這話倒讓黃河想起了趙依依的養父,不知道趙佳蕊把這事兒處理的怎麽樣了。“比他無恥的人太多了,劉朝發至少還是當麵表達,不是什麽偽君子。倒是有些偽君子,活在這個世上,實在是社會的一種毒瘤。”

陳秀不滿地道:“你在袒護劉朝發?”

黃河搖了搖頭:“你知道嗎?在這個社會,有一個職業叫教師,這個職業給人的印象就像是辛勤的園丁,被人們譽為最高尚的工作之一。然而,在這個隊伍裏,也藏匿著很多斯文禽獸。有的人披著教師的外衣,在一年內強奸過幾十名年僅十二三歲的學生……”話題牽引開來,黃河倒是後悔了,自己跟陳秀說這些幹嘛?

陳秀聽了黃河的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黃河講的便是趙依依養父的事情,當然,他肯定不能告訴陳秀自己說的是誰。

“有這種人?”陳秀瞪大眼睛。

“何止有啊,簡直是很多很多。”黃河道。

“這種人就該抓起來槍斃!”陳秀憤憤地道。

黃河笑道:“所以說嘛,劉老師對比這些人來說,已經夠優秀了。”

陳秀一怔:“你說來道去,還是想替劉朝發辯解?”

黃河歎了口氣道:“我希望你還是理解一下劉朝發吧,其實他也不容易,真的,這麽大的一個人了,還沒談過女朋友。”

陳秀憤憤地道:“他沒談過女朋友,那也不能到處騷擾人啊!像他這種作風,誰跟他談朋友誰是傻冒兒。”

黃河又看了一下表,差點兒崩潰,無奈地道:“陳秀,這時間是不是過的太快了?”

陳秀也看了一眼手機,不自然地一笑:“打擾你睡覺了,反正都四點多了,別睡了,白天到公司裏睡去吧。”

黃河質問道:“你想讓我帶頭犯錯誤,違反紀律?”

陳秀搖了搖頭,眼珠子一轉,笑道:“要不,咱倆請一天假,在家裏好好睡一覺,你覺得怎麽樣?”

“不怎麽樣!”黃河瞪著陳秀,埋怨道:“虧你還是陳婷的妹妹,公司的副總經理,怎麽能有這種想法?”

陳秀調皮地道:“那就隨便你啦,我無所謂,我不怕困。”

說完之後,陳秀雙腿一抖,抖掉了那雙水晶拖鞋,伸了下懶腰,爬上了床,斜躺在了黃河的旁邊。

黃河眼睛瞪的爆圓,她,她不會是

陳秀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格外清晰,伸手拍了拍黃河的胳膊,道:“抓緊最後的三個小時,睡吧,睡到七點!”

黃河見她在自己身邊躺的坦然,竟然沒有半點兒拘謹,不由得瞳孔放大,語無倫次地質問道:“那,那你呢?你不回你的屋了?”

陳秀閉著眼睛道:“有那個必要嗎?你可別忘了,這間臥室也是我的,我願意在哪兒睡就在哪兒睡。”說話間一條腿搭在了黃河的身上。

嗚呼

這突然發生的情節,倒是讓黃河有些蒙了,扭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汗,不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