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兩萬妹妹的首演(三)
打巷戰的話,一定是人多的一方的勝利。
打巷戰是打不贏250萬食屍鬼軍團的。
這一點,不論是白子行亦或是胖子少校心裏都有數。
但是胖子少校出了牌,那麽接下來的回合就輪到白子行出牌了。
在阿爾卡特回來之前,兩人的牌局還在有條不紊,一個回合接一個回合的打下去。
現在,是白子行的回合。
六個小時之內,斯勞這片區域必須一個人也沒有,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動員令。
但是在戰爭期間,命令隻能夠執行,而絕不會遲疑,就算命令沒有被執行,但在戰爭時期枉死的人也就枉死了;
沒有人會說什麽正義,公道,公平。
所有的一切都是以實力來說話。
在網絡如此發達的今天,就算這個世界的時代很模糊,但到底也是讓近在咫尺的斯勞裏的人們隱約對西邊那座城市的人們的悲慘遭遇有些聽聞。
由於不是二十多萬的食屍鬼合圍,而是一小隊【最後大隊】對伯明翰的突襲,所以伯明翰兩百多萬人並不太可能全部被變成食屍鬼。
而他們有汽車,自行車什麽的交通工具,理論上來說是比食屍鬼們要速度快一些的。
由於逃跑是向著四麵八方而去,所以也有多多少少的幸存者來到了斯勞,並且散播伯明翰一片地獄的恐怖。
隻不過由於官方還沒有發出聲音,很多人對於伯明翰人敘述的慘狀也隻不過是心有餘悸,並不是十分相信。
但是現在,在英國陸軍開進來之後,整個斯勞都陷入了有秩序的混亂之中。
所有人都在惶恐的聽著拿著l85a2步槍的陸軍和警察們的指揮開始拿著最少量的東西往倫敦遷移。
這種大麵積的人口潮流毫無疑問會引發巨大的社會動**。包括強奸,搶劫,偷盜,等等一係列的問題毫無疑問的凸現出來。身為前野蠻人的撒克遜人在驅逐愛爾蘭人和凱爾特人的時候可是毫不留情的。而著名的英雄亞瑟王就是以民族英雄,抗擊撒克遜人而在曆史上留下了赫赫英名。
而這群撒克遜人一但放開了蹶子撒歡。他們可是連整個國家都會騷亂起來的。
2011年八月四日的英國大騷亂顯然就是這群撒克遜人的野性解放。
而現在失去了主人的宅院裏到處都是寶藏,一大群心生齷蹉的人們不由得心中蠢蠢欲動的加入了狂歡。
可惜,這一次,政府的手段強硬的簡直可怕。
“有什麽比幾十萬人的生死更重要的呢?”
貫徹著因特古拉這句話的警察和軍人們毫不猶豫的對“有可能是暴徒”的人開槍了。
不論是任何事情。小偷,盜竊,搶劫,強奸,殺人,隻要一旦做出任何處罰法律的舉動就是直接打在了警察和軍人們的底線上,他們就會開槍。
英國陸軍這個唯一區別於英國皇家海軍。英國皇家空軍,將自家國王送上斷頭台到現在還沒有被皇室原諒的軍種到底也是經曆過一戰到冷戰時期各種戰爭考驗,擁有曆史和榮耀的功勳軍團了。
當年法國政府投降,僅靠自己一家就硬是死死抵擋住了名將如雲。戰兵如雨的德國佬,英國步兵到底也是死死地纏住了德國佬撐到了美國人和毛子參戰。
雖然近代之後戰鬥力呈直線下降,但是那是西線無戰事必然的結果。
但身為國家機器的軍隊一旦進入了警戒的殺戮狀態,普通人在工業成果的武裝下的軍人麵前就是肉體對機械的被碾壓罷了;
頓時斯勞城內一下子就變成了人間地獄。
一個偷盜罪都會被毫不猶豫開槍的城市,不論是誰一旦露出了敵意,軍隊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這種激化矛盾的高壓做法反而得到了難以想象的成效。
刺頭都在第一時間被打死了,剩下的人被這群刺頭的死嚇得心驚膽戰的,更加沒有作亂的欲望了。
再說了,大家都是平民老百姓,普通的時候打架鬥毆隻不過是家常便飯,別說雙方不會報警,就算報警保釋金也不會太高——在歐洲法律法規中保釋金的高低是看事情的大小來的,殺人這種事情的保釋金顯然對普通人來說就是天文數字,但打架的保釋金對於普通人來說卻算是一筆小錢。
平日裏的打架鬥毆到現在都成了能夠槍斃的大罪。
平日裏的打鬧在現在很有可能吸引來一顆槍子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會默默的閉嘴,靜靜地聽從軍隊和警察的指揮開始撤離。
但是整個斯勞那麽大片區域,就算再多的警察和軍人都管不過來。
如果有心人想要躲,警察總不可能去挨家挨戶的敲門吧?
所以斯勞大部分的人已經被撤出去了,但還是有一部分人是決意卷縮在家裏不想出去的,他們提前在超市買了大量的食物和水,而家裏又是院子一般的人更是在家地下挖了地窖,甚至有些人一開始就為了和蘇聯核大戰修建的防空洞現在正是用上的時候。
他們要躲,也沒人搜索他們。
六個小時,軍警的任務甚至要比那群坐在倫敦調度的官員老爺們更加的勞累和疲憊。
但是斯勞幾十萬人,終究是大半都撤出了這座即將要變為廢墟的城市。
一直在盯著白子行,和白子行他們同行的因特古拉看著空****的斯勞,扭頭看向了一旁站成一排的白子行的隊員們。
目光當然是放在了白子行身上的。
她盯著白子行問道:“斯勞已經被清空了,敵人離我們隻有兩個小時的路程,你想做什麽?”
這兩個小時的路程代表著的是,假如白子行他們沒有在斯勞抵擋住食屍鬼大軍超過一天的話,別說倫敦裏的人,就是剛剛撤離的幾十萬斯勞的市民都逃不掉。
現在生死一線的關頭,就全靠白子行,全靠他那超過一萬多人的“軍隊”來全力抵擋食屍鬼們了。
所以她必須要站在這裏看著。
在阿爾卡特沒有回來之前,她已經做好陪著白子行他們一起死的準備了。
就好像那個陷落在伯明翰生死不明的帕拉丁,亞曆山大?安德魯森神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