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

赤煙媚嘖嘖出聲,看著眼前身著一套稍顯民國古風的白色中山裝的陳道勤暗暗點頭。陳道勤賣相不錯,身材更是勻稱挺拔,什麽衣服穿上去都很稱身。一身筆挺的中山裝讓他平添幾絲儒雅之風,顯得成熟了不少。

“為什麽上了點年紀的習武之人都喜歡穿這樣的中山裝呢。要不就是長袍,真搞不懂他們是怎麽想的。”陳道勤扯了扯稍短的衣袖,暗自嘀咕道。

赤煙媚沉默不語,隻是用她那水汪汪的媚眼一個勁的瞅著他。陳道勤這個毛頭小子一開始還有些洋洋自得,暗歎著哥的魅力果然無窮,禦姐少婦蘿莉,一概通殺。

幾分鍾過後,陳道勤開始覺著氣氛有點不對了,赤煙媚那眼神中雖有欣賞,但更多的估計還是詢問和祈求之色。偏偏她還不主動開口,愣要是自己主動屈服。話說咱堂堂七尺男兒,臉皮厚比城牆,更是練了鐵布衫,是這麽容易被攻破的嗎?

兩人對視無語,陳道勤眼神更是肆無忌憚的在赤煙媚那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上一陣往返流連。還不時咂嘴暗讚兩聲。

赤煙媚最終還是先敗下陣來,形式如今已陡然易轉,既然是她有求於人,也隻好選擇服軟,恨恨道:“陳道勤,你還記得剛剛答應過我什麽嗎?”

“什麽?”陳道勤雙眼瞪得圓鼓鼓的,一副疑惑的模樣。心中樂嗬的哼著“農奴翻身把歌唱”

“你答應幫我弄來一株九泉碧玉花的。”赤煙媚癟嘴說道,一時變得有些楚楚可憐,“九泉碧玉花對改善身體素質有著絕佳的功效,有了它我就可能再進一步。”

陳道勤一時有些心軟,情不自禁說道:“好啦,我陳道勤雖不是什麽好人,但還沒品到在答應的事上反悔。”至於後麵那半句則被他選擇性的給臨時掐斷了--尤其是你還這麽勾人心魄,風情萬種。

“我小時候身子骨比較弱,先天不足。雖然後天苦練不綴,又有珍貴藥材調養,但卻一直收效甚微。再加上女性先天不足,要想在武道上取得成就更是千難萬難了。”

陳道勤在她那沉甸甸的胸前掃了一眼,暗自點頭。這身材要是也每天也像咱一樣去打沙包,練飛球,用木棍自虐,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的確實有些太過可惜了。女人嘛,何必這麽拚命呢?

“我可醜話說在前頭,到時候要是弄不到的話可別怨我啊。”

赤煙媚聞言展顏一笑,對陳道勤那壞壞的目光也不再避諱,開口道:“你放心,我幹爹說了,九泉碧玉花雖然珍貴,但在隊裏還有幾株,隻要是立了大功的士兵都有機會獲得,用來突破自身。要不是每人隻有一次機會,幹爹早就幫我弄來了。”

赤煙媚一口一個幹爹親熱的叫著,陳道勤心裏有點吃味了。臉色的笑容慢慢收斂,淡淡道:“好了,我知道了。既然趙前輩已經出去了,那我也先走了。”

赤煙媚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化,不知道好好的陳道勤怎麽就突然變得這麽冷淡了。當然,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幹爹這個敏感詞匯在陳道勤心中的含義的。

“可是外麵還在下雨,不如留下來吃完飯再走吧。”赤煙媚好心勸慰,不明所以的她還以為陳道勤在為別的事情煩心。

“噓……”陳道勤臉色再變,食指輕按嘴角,雙耳微顫,外麵淩亂的雨點中似乎還夾雜著幾個輕微的腳步聲。以及一種淡淡的詭異氣氛,有過幾次經曆的陳道勤將它稱之為-殺氣。

“小心……”陳道勤大喝一聲,驟然抱起還處於呆愣中的赤煙媚閃向一旁。幾乎是毫厘之差,屋外響起了一陣“噠噠”的射擊聲。屋內兩人剛剛所站之處的牆後出現了數十個細密的槍孔。

“放開我”赤煙媚冷冷的聲音回響在耳邊,一直凝神注意著外麵狀況的陳道勤忍不住暗暗皺眉,低喝道:“別鬧,外麵那些家夥可不管你是不是美女。”

同時他還下意識的移動了下手臂,將赤煙媚掩護到身後。隻是這一下他傻眼了,手臂間那一團碩大豐盈傳來的美妙觸感讓他一陣銷魂的同時暗感不妙。有些委屈的轉身回望,嘿嘿幹笑了兩聲。

出乎預料的是赤煙媚並沒有生氣,反而冷靜的說道:“放開我,樓上有家夥,我去拿。”

“不必了,總共才四個上不了台麵的家夥,兩三分鍾的事。”陳道勤淡淡開口,絲毫沒有點如臨大敵的恐懼。反而有一種盡在掌控中的輕鬆寫意。

赤煙媚盯著他那張稚氣未脫的俊臉瞅了半晌,認真點了點頭。她剛剛也是一時情急,渾然忘了身邊這家夥可是一個高手,而且是很高很高的那種。要是還對付不了的幾個小毛賊那就太辜負了極限武士這個耀眼的名頭了。

陳道勤凝神靜聽,接著突然睜開了雙眼。冷冷的眸中寒光四射,看的一旁的赤煙媚一陣心驚。

“嗖”的一聲,陳道勤突然竄了出去,帶起了道道殘影。赤煙媚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屋外已是響起了兩聲慘叫。即使在大雨滂沱的嘈雜雨點聲中依舊顯得淒涼絕望。

或許是見同伴的突然倒下,屋外雨中剩下的兩人急忙扣動了扳機,屋內又是一陣劈啪亂響,添上了數十個槍眼。

“刷,刷”兩道呼嘯的破空聲響起,陳道勤的身影再次一閃而現,緊隨而後的是兩聲淒厲的哀嚎。

“噔,噔,噔”屋內響起幾聲輕微的腳步聲,陳道勤的身影出現在了大門口。屋外風雨怒號,聲聲斷斷續續的嗚咽哀嚎被掩蓋在“滴答”的雨點拍地聲中。

趙強的這所別墅規模並不算很大,高高的圍牆中除了一個規模不小的前院和後院外就隻剩下了中間那一棟三層高的小樓了。和李霸先那莊園式的別墅當然是無從比擬,不過就是這占地不足500平米的別墅在這寸土寸金的S市那絕對是一個天價,沒有八位數的家底那是想都不要想。

然而此時在這棟別墅前院的草坪上卻橫七豎八的躺著四個人,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兩具屍體和兩個活人。低不可聞的痛苦悶哼聲從那還在掙紮的兩人鼻腔中傳出。鮮紅的血液汩汩流出,就著雨水一起流向了地上的草坪裏,給那些清翠欲滴的小草添上幾許養分。幾把黝黑的大殺器靜靜躺在地上,陳道勤雖然叫不出名來,但他卻知道凡是這類武器都有一個統一霸氣的名-衝鋒槍。

臉色陰沉的陳道勤邁步走進雨中,走向另外那兩個還尚有聲息的家夥。兩人手掌齊腕而斷,那失去的一截手掌還依舊在緊緊的握著槍支,食指輕扣在扳機上。極盡淒慘而又萬分詭異。

“誰叫你們來的?說出來可以死的痛快點。”陳道勤冷漠出聲,讓人聽不出其中的真正想法。

“活佛真身,果真是不同凡響。”其中一人掙紮著仰頭看了陳道勤一眼,然後突然狠狠一咬牙,大口的鮮血從口腔中冒出,眼神有如死灰。

“你可以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陳道勤蹲下身子,微微側頭偏向那最後一個活口的腦袋,似在傾聽著什麽。而他那隻修長的手卻摸上了那人的脖子。

隨著“哢擦”一聲,悶哼聲戛然而止,整個天地頓時清淨了,就隻剩下那瓢潑大雨給這座城市帶來的喧囂,洗刷著這座繁華的城市和它背後的黑暗。

陳道勤一手如幻影般在腰間閃過,全身氣血突然一起流向了右臂,本來強壯有力的手臂頓時又粗壯了幾分。隨著“咻”的一聲輕響,一縷白光如閃電般劃破了無數細密的雨珠朝著東南方某個方向射去。而就在此時,一聲沉悶的槍響也隨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