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三井犬養膝下並無子嗣。因為他的那位出生日本高層官員的夫人不能生育。不過為了借助妻子家族政治上的力量,所以他至今都沒有選擇離婚。

但作為一大財團的掌舵人,他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這艘商業航母最終落到別人手中?哪怕這個外人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也不行。所以,當初在知道妻子不能生育的時候他就幹了一件非常隱蔽的事情。

三井豐田,也就是三井淺野名義上的父親。本是三井集團這個家族企業中的旁係子弟,從名義上來說也是三井犬養的堂兄。

而就是這位當時在集團內並沒有什麽地位的旁係子弟,偏偏又有一位風情萬種的妻子。於是,當時因為後繼無人而陷入苦惱的三井犬養在一次酒會上認識了那女人,然後一番思量之後便將主意打到了那女人身上。

就這樣,一場見不得光的秘密交易便悄然進行了。三井豐田借助三井犬養的幫助迅速上位,並且最終成功打入集團內部,成了亞洲區的執行總裁。而他的“兒子”三井淺野也因此成了三井集團下任的順位繼承人之一。

而三井豐田所付出的就是他那位風情萬種的迷人妻子,順便“喜當爹”幫自己的堂兄養大那位將來注定會執掌三井集團的兒子而已。

本來這次三井犬養這次召回三井淺野回日本總部就是為了讓他逐漸走入高層的眼中,從而讓他擴大影響力,最後在他的幫助下名正言順的執掌三井集團。

隻是沒想到的是,三井淺野居然在回國的路上死了,而凶手便是那隻章魚怪。據回來的人報導:在那之前,三井淺野還和章魚怪的主人,也就是那少年發生過衝突。

如此一來二去,多年籌劃被突然毀掉的三井犬養頓時感覺自己天塌了一半。然後他滿腔的怒火瞬間對向了那隻章魚怪和那個可惡的年輕人。

他知道,想要憑借他自己的能力讓那個恐怖的年輕人付出代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此時,他把希望寄托在了那位傳說中的劍聖大人身上。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挑起兩人之間的矛盾。

想到這兒,三井犬養衝身邊的保鏢揮了揮手,把三井淺野遇難一事經過稍加修飾傳遞到了其他幾艘遊輪上的武者耳中。

三井集團繼承人之一受害,而起因則是因為與人爭風吃醋。最後被對方圈養的水怪給無情殺害了。作為三井集團如今的掌舵者,三井犬養,想要請大家為他,也為三井集團討個公道。

這消息瞬間便在每艘遊輪上傳遞了開來。雖然對於三井犬養所說的事情難以考究,但此時正是全力對外的時候,而且此次擂台賽三井集團也出了大力。於公於私大家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不管。

要為三井淺野一事討個說法的言論一傳開,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櫻花號。似乎隻要劍聖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會立刻動手,群起而攻之。勢必要讓那人付出血的代價。

和歌忘愁對此卻是充耳不聞,他知道華夏武者的恐怖實力,若事非得已,他不願開罪華夏的武者勢力。這也是他之所以選擇了擂台賽這種相對和平的較技方式的原因。

沉吟半晌,和歌忘愁神情一變,再次沉聲說道:“事實上這次擂台比武的目的大家都知道,家兄當初為追求武道更高境界而東渡Z國,最終惜敗於昆侖的玄聖前輩。可就是這樣,Z國竟然將家兄囚禁至今。所以,今日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極限戰隊的各位武道同仁能放了家兄,讓他回歸故土。無論他當年犯了什麽錯,但近百年的囚禁我想也應該夠償還了吧?”

聽著和歌忘愁言辭懇切的說出這番話,全場一片嘩然。

事實上和歌忘憂被囚一事至今已快百年,如此漫長的歲月中要是一般家庭都傳承了四五代了。就算在壽命相對悠久的武者世家當中也最少傳承了兩三代。甚至於在場的不少日本武者都不知道有這麽一樁秘聞,不知道劍聖前輩還有這麽一位兄長。

“放人,若不放人,將你們全部留在此地。讓你們見識見識我大日本帝國武者的真正實力。”

“廢話這麽多幹嘛?居然敢囚禁劍聖前輩的兄長,那就幹脆將他們全部都抓起來,做為人質來交換。”

無論是為了在劍聖麵前表態討好,亦或是真的心中激憤難平。遊輪上的武者再次將矛頭指向了陳道勤等一行人,而且更是開始口出狂言。

就連被擋在碼頭外一些外國乘客也開始小聲的數落著Z國的人權問題。要不是在見識過台上肖瓊宇和陳道勤踏浪而行的神奇本事,說不定這些成天把人權掛在嘴邊的西方政要們都敢跑到他們跟前來指著鼻子數落。

三井犬養靜靜的看著這一幕,慢慢的閉起了雙眼,一雙三角眼中中的凶狠眼神也盡數被收斂。

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在三井犬養看來,雖然這事情的起因有極大一部分是因為劍聖的兄長被囚一事,但結果卻是大家都將矛頭指向了那些Z國人。而此時他唯一要做的,那就是靜靜的等著看戲。等著看那些Z國武者如何應付這群情激奮的場麵。

和歌忘愁也在靜靜的等著,他在等看對方的反應。若不是有了陳道勤這一茬,或許他會先選擇堂而皇之的擊敗此行的所有人,然後再提這事。不過在見識了陳道勤的手段之後,他的心裏開始有點動搖了……隻要兄長能夠安然回歸,就算舍棄點臉麵又算得了什麽呢?

看著這突然急轉的形勢,趙強等人隻是微微變色。他們早就料到了會出現這種情況,倒也沒有太過驚訝。而且在見識過了陳道勤剛剛露出的那一手之後,他們對於和歌忘愁的忌憚又低了兩分。

至於那些普通人,他們全然沒有放在心上。對於地級武者來說,這些人就算拿著槍也隻是土雞瓦狗之輩而已。除非日本國敢在這兒使出大規模的殺傷性武器,否則的話,就算不敵,想要逃跑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哼,擂台不打了,想要群起而攻之嗎?我奉陪到底……”

就在此時,一聲冷哼如炸雷般突然響起,隻見一臉怒容的陳道勤突然越眾而出,雙目如電,兩道耀眼的金光快若流行,瞬息便從他眸中飛射而出。

“哢嚓……”

隻見金光一閃,櫻花號上那迎風招展的櫻花旗杆頓時攔腰而斷,在發出一聲清脆的哢嚓響聲後轟然倒地。

靜,死一般的寂靜!

事出突然,誰也沒想到陳道勤居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說出手就出手。要知道,這櫻花旗幟可不僅僅是代表著這艘油輪的名號,它更多的還是代表著另外一層意思……櫻花,那可是和歌家族榮譽的徽章。

族徽被毀,這對一個傳承悠久的家族來說可是最嚴重的打臉啊。陳道勤這一下可以說得上是直接向和歌忘愁宣戰了。

對於這一點,陳道勤顯然是不知道的。他之所以這麽做,隻是一時的衝動和氣憤而已。他自問若是直接對船上那老者出手,恐怕難以起到什麽大的震懾作用。與其這樣,倒不如將那旗杆射下來,這樣也算扳回了一點局麵。

而對於那老者的身份,從對方剛才所說的話內容中他已經明了,正是他至今為止將要麵對的最強對手-----和歌忘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