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集結兵力，提前引爆大決戰吧。”
“嗯。到時候魔法軍團潰滅之後，天神位麵的神階必然會降臨。一旦我們勝了，就可以直接奇襲位麵通道。一旦計劃成功，位麵通道將遍布空間碎片，至少能給煉金位麵爭取數十年的喘息機會……”
“所以，這一戰之後，你會去天神位麵？”
“嗯。要破壞位麵通道，隻有我親自去才可能完成。何況，煉金位麵短時間內沒有凝聚神格的條件，隻有去天神位麵那種高等位麵，才有機會。”
“你找到凝聚神格的方法了？”
“沒有。但我收割的情報中有一些指向性的線索，天神位麵的傳承沒有斷代過，那邊有一些通往神階的‘異端’傳承，甚至是煉金傳承。過去之後或許有機會找到一些。而且我還有一個想法，如果可行，甚至可能讓天神位麵內部自顧不暇。但一切都還得過去再說……”
“……”
蘇倫如今有【瀆神者】加持的腦力推演出來的計劃沒有任何破綻，聽著，浴池裏的鏡先生、千條、潘多拉都表情嚴肅，也沒什麽好說的。
想要弑神，隻靠蘇倫一人可不行，哪怕是他融合了【弑神者】。
這屠神計劃成形的前提，就是因為他有一個強大的組織——黎明。
而蘇倫也再次感慨艾薩克爵士真是布局深遠。
和艾薩克家族有關係的三人的，鏡先生、佩斯托婭和潘多拉三人，都是弑神計劃的關鍵。
她們的能力都是衝著克製神階而去的。
【S－003－命運掌控者】，唯一對外所知的能力，就是可窺見命運的軌跡。
蘇倫哪裏不知道，那位煉金半神在一千年前可能就已經預知到了煉金位麵的一些命運。這才有了五本煉金手稿，還有一些先見之明的準備。
就是這種種安排，讓人看到了艾薩克爵士的遠見和偉大之處。
這次去了一趟黃沙位麵，收割了來自很多位麵的奴隸的記憶之後，蘇倫也才發現，煉金位麵真的很特別。
至少在別的位麵，人類覺醒天賦的概率很低，大概隻有兩三成。
而且B級是以上稀有天賦的概率極低。
之前他知道天神位麵覺醒元素天賦的人很多，但總體也不超過三成。還以為是特例，後來才知道諸天位麵都是如此。
隻有煉金位麵非常特殊。
這裏幾乎九成以上的職業者都能覺醒自己的天賦，AB級的天賦更是不少。
蘇倫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麽，但也能猜到，大概率是曾經煉金位麵的大能前輩們留給後世的寶藏。
就像是自己獲得的那兩個S級天賦，還有位麵那數之不盡的各種古代寶藏一般。
當年黎明文明崩滅，某些大能自知無力逆轉，為了煉金術能再度崛起，留給了後世一些“希望”，為了文明傳承延續下去。
而艾薩克爵士做了同樣的事情。
真正強大到了站在文明巔峰的時候，看到的風景是不一樣的。
就如同現在煉金位麵的境況。
蘇倫他們這些站在位麵巔峰的人，看到的就不僅僅是自己，還有整個煉金文明。
煉金術指向的終極，就是，窺見真理。
見過真理之後，哪裏會再蒙蔽自己的雙眼。
與神一戰，沒人知道會發生什麽，這一戰風險極大。
但蘇倫口中的計劃，從開始到最後都沒有談一句失敗的可能。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一旦失敗了，他們不僅僅戰死，整個練了金位麵都會淪陷。
談失敗也沒意義。
這個計劃，隻是把大決戰的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裏，而不是被天神位麵的人一點點蠶食。
……
“好！就這樣定了！”
幾人一商議，就把決定煉金位麵命運的一戰的計劃定了下來。
正事兒說完，那嚴肅的氣氛也消散了不少。
不過鏡先生和潘多拉的目光中依舊有著沉重的思索，蘇倫目光放空，腦子裏也在推演自己的計劃是否有遺漏的地方。
唯有某個人大大咧咧全然沒有半點危機感。
千條拍了拍蘇倫的後背，嚷嚷道：“喂，蘇倫，你轉過來，我幫你搓肩膀了。”
她倒是全程參與了這次商議，但一句話都沒說。
這賭癮少婦的腦回路思考不了這麽複雜的計劃，對她來說，戰鬥就是最讓人期待的事情了，何況是與神明之戰。
唯戰而已。
“哦。”
蘇倫聽著這話，偏轉了一下身子。
4＊4的浴池雖然寬大，但如果三個人並排也略顯些擁擠。
他左邊是千條，右邊就是自家師姐，相互之間都有肌膚觸碰。
原本這也都是日常了。
蘇倫躺在溫熱的水裏，隻覺得渾身都舒暢。
但突然，畫風就變了。
千條整搓著搓著想到了什麽，一時興起就一把將蘇倫右邊的胳膊拿起，搭在了鏡先生的肩膀上。
鏡先生略微側目。
蘇倫偏頭看了一眼：“？？？”
入手一片冰肌般的順滑肩甲，但他也沒收回手，兩人都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可看著千條那表情，蘇倫就猜到，這賭癮少婦要作妖了。
果不其然，千條目光戲謔道：“蘇倫小子，試試？上次你去履行神魔契約的時候說的事兒，我給菲洛說了，她也沒說拒絕的。”
“……”
蘇倫聽著眼皮猛地就一抽。
突然就想起了“上次說的”是什麽了。
之前去黃沙位麵的時候，他開玩笑地說要睡千條，這賭癮少婦就把鏡先生給推出來了。
原本私下聊聊，社死也就兩個人知道。
現在這大庭廣眾說出來，這下就是一群人社死了。
千條那性子哪怕社死？
而蘇倫臉皮也夠厚，大致也無妨。
可人家鏡先生名門出生的古典淑女……
對麵，潘多拉聽到這話，哪裏沒猜到什麽，她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看著蘇倫三人，美眸中滿是笑意。
而作為另外一個當事人的鏡先生聽著表情雖然依舊平靜，但那眸光閃爍中，也不難看出對這口無遮攔的千條些許無奈。
浴室的氣氛微微有些曖昧了。
原本沒人再提，也就過了。
可偏偏千條又看了過去，追問了一句：“你說是吧，菲洛？”
“……”
鏡先生哪裏知道如何回答，哭笑不得。
就是這話一說，蘇倫突然就覺得自己搭在她肩膀上的右手就有點不自在了。
千條拱火不嫌事兒大，又朝著蘇倫擠眉弄眼道：“喂，你說你和你那魅魔女仆鬧騰的時候，都變了很多次菲洛的樣子。現在給你親自上手的機會，真不試試？要是去了天神位麵，可就真不見得還有這樣的機會了。”
蘇倫知道千條說話從來都是如此大膽，聽著前半句，也當是調笑，不搭理大概也就過了。
可後半句，他聽著心中卻某個念頭一閃而沒。
這時候，對麵潘多拉看著滿臉笑意，很懂事地起身道：“我泡好了，你們慢慢泡。”
她說著，很優雅地就離開了浴池，還順手還幫蘇倫三人拉了一下浴簾。
浴池裏的一時就沒人說話了，氣氛微微有些沉悶。
千條看著蘇倫和鏡先生都沒表態，略顯無趣，嘟囔道：“哎呀喂，婆婆媽媽的，你們倆真沒意思。”
鏡先生輕笑著搖搖頭，也再也留不住了。她站起身來，道：“我也泡好了，不陪你們了。”
風輕雲淡的語氣，聽不出任何尷尬。
說著，起身就要走。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晶瑩的水珠從身上滑落了下來。她穿著泡湯的殺紗衣，因為打濕也完全貼在了肌膚上，凹凸有致的身段一覽無餘。
聞言，千條癟了癟嘴，眸光微微一眯，掠過一抹壞壞的表情。
她抬手一指，一縷細小的劍氣掠過，“撕拉”一聲輕微的錦帛割裂聲響起，鏡先生身上的紗衣應聲斷裂開來，從肌膚上滑落了下來，一下子渾身上下就全然沒有遮掩了。
鏡先生看著滑落的衣衫，轉臉白了千條一眼，啐口一聲：“胡鬧。”
即便是沒了衣服遮掩，那張冷傲絕美的臉上也沒有半點慌亂，依舊從容而優雅。
她說著，也半點沒遮掩的意思，從容邁腿跨出了浴池，也全然沒在意被蘇倫二人的目光。
但沒了遮掩，總歸是讓人從上到下看了個通透。
血族本就肌膚白過常人，鏡先生這個血祖更是膚白若雪。
那絕妙身段也無可挑剔，胸前擁雪成峰，臀翹腰細，修長雙腿很是引人注目。她哪怕是光著身子，也不會讓人覺得情欲色露，反而一股又欲又清純的極致魅惑撲麵而來。
蘇倫知道自家師姐不介意，所以也沒收斂眼神。
之前療傷的時候雖然有解開過上衣，但他也還是第一次見鏡先生完全沒穿衣服的樣子。
這一看，眼底也微微有異光閃過。
血族除了頭發，毛發本不旺盛，肌膚絲綢般順滑。此刻蘇倫覺得自己目光像是停留不住般，從那絕美的臉龐落在白皙的脖頸，然後是精致的鎖骨，再順滑而下，巍峨起伏，又是平坦的小腹……一片溫玉般的滑膩。
一旁的千條也看得興致勃勃，還不忘問道：“好看吧？”
蘇倫雖然知道是打趣，也隨口就笑道：“好看。”
千條聽著，嘖嘖一聲：“後悔了吧？我說菲洛這身段非常棒的。”
兩人的鏡先生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的，聽著這評頭論足的話，她眸光流露出無奈，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蘇倫沒再回應千條的話，笑而不語。
……
少了兩個人，浴池突然就寬敞了，蘇倫仰躺在那裏，舒服地長呼一口氣。
現在浴室裏級隻有兩個人了，氣氛一下子就輕鬆了。
他和千條相互都不把對方當外人，自然什麽都不避諱的。
沒了旁人，千條也泡著也覺得少了很多樂趣。
兩人安靜了一會，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就翻身坐了起來，坐在蘇倫麵對麵了。
原本這都沒什麽，因為沒穿衣服，這姿勢就很曖昧了。
蘇倫也睜眼看了她一眼。
池水的高度原本剛好到胸口之下，但因為千條身段太過巍峨壯觀，半浮在了水麵。
浴池裏微波起伏，眼中也一片波瀾壯闊。
千條的表情有點小糾結，似乎在認真思考什麽。
蘇倫目光幽幽，笑了笑：“千條姐，幹嘛啊？”
沉吟了一瞬後，千條這才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覺得……我們也可以試試。”
蘇倫聽著表情一愣，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隨即念頭一閃，明白了她指的什麽，有不可思議道：“啊？”
主要是千條這表情太奇怪了，讓人看不到半點嫵媚，反而是那種：我和你商量個正事兒的感覺。
千條可不會羞澀什麽的，她一手搭在蘇倫的肩膀上，直接說道：“上次你不是說想試試嗎？我後來想了想，覺得還行。”
蘇倫聽著真就哭笑不得，還真不知道怎麽回應。
千條瞧他這表情，餘光一瞥水下，幽幽道：“喂喂喂，給點尊重好嗎？”
蘇倫哪裏不知道她指的什麽，微微一笑，摟著千條腰線以下，笑道：“這樣？”
不得不說，千條的身段也非常有資本的。
沒有束胸纏繞，胸前傲然甚至不遜色莎碧娜。
而近戰係職業者本就身段健美，千條的腰臀腿肌肉勻稱而觸感都極佳。
正麵也看不到那滿背的猙獰刺青，若再不看那眉宇間的英氣，僅僅是身段品相來說，她絕對是一個很能撩撥人欲望的絕美胴體。
就是伸手摟著的動作，蘇倫也覺得指間陷入了大片溫柔。
平日雖然也有肢體接觸，但還從來沒有這般曖昧地接觸過。
千條沒避開，自然比以往能觸碰得更清楚。
兩人陷入了一個很近、很曖昧的姿勢中。
千條感覺到了什麽變化，表情微微有些為難的樣子，“然後？”
倒也不覺得難為情，她是真不熟。
蘇倫也不客氣，一手托著，一手順勢而上。
真就是這賭癮少婦都這般主動了，他還縮手縮腳，真就不尊重了。
曖昧的氣氛越來越濃鬱。
千條眉頭一撇，雖然已經極力配合了，但心中還是感覺哪裏怪怪的。
她看著蘇倫，表情欲言又止。
蘇倫看著她這表情，笑道：“要不，今天就算了？”
千條一臉不服輸的樣子：“不。繼續。”
終歸是下定了決心，也就任他去了。
蘇倫聽著，伸手幫她撩撥了一下額前散落的一縷青發，愉快地笑了起來，得意而放肆，“好啊。”
這一刻，他覺得這賭癮少婦的倔強可愛極了。
輕擁入懷。
……
不多時，蘇倫問了一句：“怎樣？”
千條皺眉想了片刻，這才說出了一句：“我感覺……像是被人刺了一劍。”
“哈……？”
蘇倫聽著真就哭笑不得了。
但緊接著，千條又眉頭一挑，又補充了一句：“但……還不賴。”
因為是蘇倫，她第一次覺得，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春光旖旎，曖昧無邊。
這一日。
羅刹女心生二相，以悲憫相示人，以歡喜相看向了蘇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