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心髒猛地一顫,被嚇了一跳,手機掉在了地上,轉過身看向霍知行。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我在問你跟誰發信息?”他語氣不好地質問。
“跟我一起救助不白的那個人。”
霍知行眼神一暗,臉上一抹韞色,眼中浮現幾道鋒利的寒芒。
“把他刪了。”
薑黎隻覺得霍知行很莫名其妙,也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明明以前對他很溫柔,很縱容的,現在竟然連一個普通的異性朋友,他都容不下。
“為什麽要刪了?我跟他又沒什麽。”
“沒什麽為什麽不能刪?”
薑黎不想跟他爭吵,轉身抱著不白往別墅外走。
霍知行急忙抓住她的手腕:“你要去哪?”
“跟你無關。”
“去找魏思慎是嗎?”
薑黎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怎麽知道他叫魏思慎?你找人調查他了是嗎?”
霍知行沒有否認。
“我不過是為了你的安全。”
“究竟是為了我的安全,還是為了你那作祟的占有欲?”
霍知行黑沉著臉,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用命令的口吻說著:“以後不許再跟他來往。”
“憑什麽?”
“他接近你,別有目的。”
薑黎卻認定是霍知行占有欲太強,限製她的交友。
她覺得很窒息。
“那你呢?你昨晚又去哪了?跟誰在一起?又睡在哪裏?”
霍知行眼神有些閃躲。
“怎麽不說話了?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嗎?”
“我在公司。”
薑黎那顆原本還為他跳動的心,徹底死掉,她多希望霍知行誠實一點,可他卻選擇了撒謊,欺騙。
這一次她直接點明問他:“跟薑曦月在一起對嗎?”
霍知行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你怎麽知道?”
薑黎嘴角浮現一抹自嘲的笑。
“果然。”
她甩開霍知行的手,抱著不白往別墅外走去。
他再次拽住她。
“不是你想的那樣,昨晚公司發生了一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所以我才出去的,至於薑曦月……”
“別碰我!”
薑黎情緒幾近崩潰,將手抽出:“我不想聽你們之間的那些破事。”
她後退著,不讓霍知行靠近。
“好,我不碰你,但請你冷靜一點,昨晚我真的隻是在公司,我跟她……”
“淩晨兩點去公司,能是什麽要緊的事?那你昨晚在哪睡的?辦公室的那間暗室嗎?”
霍知行點頭。
薑黎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那間暗室,不止她進去過,薑曦月也進去過,再加上那張照片,一切都已了然,她再追問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
“霍知行,我想我們彼此都冷靜一下,好好想想這段關係,還有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你什麽意思?”
她緊抿著唇不語。
霍知行質問道:“你要跟我離婚?”
薑黎猛地抬眸,她幾時說要離婚了?所以是他想跟她離婚了?
“隨你怎麽樣?”
她抱著貓立刻的別墅,去了溫迎現在所住的公寓。
霍知行一路開車跟在她身後,目送她上了樓,他坐在車裏,給薑黎發去了信息。
“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薑黎看著那條短信,懷疑的種子已經在心底生根發芽了。
溫迎開門見到薑黎,滿臉詫異:“阿黎,你怎麽這麽晚來找我?”
她見薑黎眼圈紅紅的,急忙拉她進了客廳。
“發生了什麽事?誰欺負你了?”
薑黎隻緊緊抱著懷中的小奶貓,嘴巴緊閉著,什麽都不想說。
“你不想說,我們就不說。”
“溫迎,你今晚可以陪我睡嗎?”
溫迎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好,我陪你睡,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
樓下,霍知行的車窗開著,車內的煙灰缸裏,堆滿了煙頭。
他不知道該怎麽哄人。
接下來的幾天裏,薑黎跟霍知行都在冷戰,終於霍知行,先忍不住了。
他去花店,看著五顏六色的花,他陷入的糾結。
“先生,想要買什麽花?”
“求和買什麽花合適?”
店員拿了一束黃色的鬱金香過來:“送她黃色的鬱金香吧。”
霍知行拿著黃色鬱金香開車去了公寓,看到薑黎開車從公寓離開,他一路跟了上去,見薑黎進了一家咖啡店。
他拿著鬱金香下車,正準備開門進去,便看見薑黎對麵坐了一個男人。
是魏思慎。
兩人談笑風生,看起來聊得很是愉快。
霍知行看向手中的鬱金香,心底浮現一抹冷笑,所以他們這次冷戰,隻有他還想著和好,而她已經在往前走了。
他將手中的鬱金香扔進垃圾桶,轉身離開了。
魏思慎見霍知行將花扔了,嘴角拂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將邀請函遞給薑黎:“你要的邀請函。”
“謝謝,你想喝什麽,我請你。”
夜晚,薑黎穿著禮服拿著邀請函去了鉑曼妮酒店,沒想到竟然冤家路窄碰到了薑曦月。
她不想搭理她,轉身就走,薑曦月立刻喊住了她。
“薑黎!”
薑黎腳步沒停,裝作聽不見。
“你很怕見到我?”
薑黎腳步頓住,她隻不過是不想搭理她,不代表她怕她,轉過身,高傲地抬頭,眼神中毫無畏懼之意,高貴得像是一隻天鵝。
“都被薑家趕出來了,你現在臭名昭著,還敢出門?我倒是挺佩服你的。”
“我給你發的照片你收到了吧?有何感想?”
薑黎氣得手抖,要不是這裏人多,又加上她今天的主線任務是見晨米集團的老總,不然她指定讓薑曦月後悔剛才挑釁她。
“你說這天底下有不偷腥的貓嗎?”
“偷腥的貓我沒看見,不過我倒是看到了一個渾身散**氣惡臭的雞。”
“你罵誰是雞呢?”
“誰應我罵誰,別惹我!不然讓你遭老罪!”薑黎邁著高傲的步子,往內場走去。
“知行!”
薑曦月的聲音響起。
薑黎腳步一頓,心髒像是被無數根銀針紮成了馬蜂窩。
霍知行也來了?
是陪薑曦月來的嗎?
周圍響起議論聲。
“沒想到霍總也來參加宴會了,不過他怎麽不是跟薑黎一起來的,反倒是跟薑家的養女站一塊?”
“聽說霍知行跟薑曦月之前談過。”
“看來今晚熱鬧了,不過霍總是也想拿下晨米集團在國外的獨家代理嗎?畢竟拿下這個市場,就有好幾百億呢,這塊餅誰不想分一杯羹?”
薑黎沒想到,有一天她跟霍知行竟然會是競爭對手。
薑曦月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知行,沒想到妹妹也來參加宴會了,沒聽說晨米給薑氏發邀請函啊,妹妹從哪弄來的?”
霍知行視線一直落在薑黎身上,對於薑曦月自導自演的戲,他從始至終連餘光都沒看過她一眼。
霍知行走到薑黎身後。
“小黎……”
他剛開口,宴會上的人便**起來。
“魏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