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行這是在征求她的意見嗎?
薑黎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
“我……”
她薄唇緊抿,心中很是緊張。
霍知行被她訛上,願意當她的靠山,已經很吃虧了。
如果她連夫妻生活都不能滿足他,那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薑黎硬著頭皮說道:“我可以。”
她抬起下巴,閉上眼睛,湊到霍知行麵前,一副做好準備的接吻姿勢。
霍知行看向麵前小他十歲的女孩。
她雖然平日裏總是一副張牙舞爪,像是一朵帶刺的野玫瑰,可霍知行知道,她就是一個紙老虎,脆弱得很。
因為沒有依靠,又不受父母家人庇護,還總被薑曦月設計欺負,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多了,不得不逼自己裝出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以前是他沒有身份站在她身邊。
以後不會了。
他不會再讓別人欺負她。
霍知行眼中滿是心疼,他雙手捧住薑黎的臉,想要吻她,可女孩蝶翼般的睫毛,止不住的輕顫,連呼吸都是謹慎的。
“你很緊張?”
薑黎睜開眼睛,有些不敢看霍知行,她沒有撒謊:“有點。”
“為什麽?”
“我怕……”
“你怕我?”
薑黎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內心其實是有些懼怕的霍知行的,因為在她的印象中,霍知行危險,神秘,讓人捉摸不透。
霍知行沒再追問,在薑黎額頭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來日方長,不著急,等你做好準備。”
他說完掀開被子去了書房。
薑黎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薑黎跟霍知行在樓下餐廳吃早餐,王媽走了過來。
“夫人,您這睡衣是不要了嗎?”
薑黎一邊喝著牛奶,一邊抬眸看過去:“什麽睡衣?”等她看清那睡衣的模樣時,瞬間瞪大了雙眼,噗的一聲,將牛奶噴了出來,霍知行也不能幸免。
一旁的王媽嚇得瞪大了雙眼。
在場的傭人,全都屏住了呼吸,大氣不敢出。
她們家霍爺可是出了名的潔癖,這把牛奶噴他身上,簡直是在霍知行的雷區蹦迪。
薑黎急忙抽出紙巾,想要幫霍知行擦。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
王媽以及在場的一眾傭人,全都愣住了。
沒事?
她家霍爺竟然說沒事?
她們沒聽錯吧?
霍知行抬眸看向愣住的王媽,對薑黎如此之大的反應產生的好奇。
“什麽睡衣?”
王媽急忙回複:“回先生,我早上打掃衛生的時候,在浴室的垃圾桶裏發現的,這睡衣連吊牌都還沒拆,我怕是夫人不小心碰掉進垃圾桶裏的,就想著過來問一下。”
王媽說著,還將睡衣拎了起來,那幾塊少得可憐的布料,還是蕾絲透視的。
空氣瞬間停滯了。
霍知行將目光看向薑黎。
“你的?”
所有傭人的目光,都一起看了過來,她們臉上還都藏著一種說不明的笑。
薑黎臉瞬間就漲紅了。
這也太丟人了!
此刻此景,她看向霍知行,這個男人竟然在偷笑?
是覺得她丟人,他很開心?
“他買的!”
薑黎直接倒打一耙。
“你們可能不知道,他就好這口!”
霍知行瞬間露出茫然的表情,錯愕地看向薑黎。
一瞬間,傭人們奇怪的目光,立刻從薑黎身上,轉回到霍知行身上。
因為薑黎本來就行事乖張,不按套路出牌,在京城是出了名的瘋,她會有這種睡衣,也不是什麽令人震驚的事。
但霍知行不一樣。
他向來不近女色,矜貴疏離,成熟又正經,那是飄在天上的男人。
他好情趣睡衣這一癖好,那可是相當炸裂的。
薑黎站起身,將王媽手中的睡衣拿在手中,然後走到霍知行麵前。
“買就買了,扔了幹嘛?”
霍知行看著薑黎耍他玩,非但沒惱,眉眼中還皆是寵溺跟縱容。
薑黎以為她這一招,會拉霍知行下水,誰知這老狐狸,勾唇一笑,大手攬住她的腰,用力一拽,薑黎便坐在了霍知行的大腿上。
一瞬間兩人的舉動變得曖昧至極。
霍知行湊到薑黎耳邊,尾音輕輕上挑,又危險又醉人。
“那晚上穿給我看?”
這下那些剛在還在偷笑的傭人,瞬間被塞了滿嘴的狗糧。
好吧。
小醜竟是她們自己。
薑黎這是成功給自己挖了個坑,早知道她就不拉霍知行下水了,她將手中的睡衣丟到霍知行身上,從霍知行身上下來。
“我吃飽了。”
霍知行看著薑黎慌亂逃跑的背影,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眼底透著無限的寵溺。
薑黎出了別墅,就給溫迎發信息興師問罪。
“都怪你出的餿主意,我丟人都要丟大發了!”
溫迎一臉八卦:“怎麽?新婚夜過得不愉快?”
“什麽啊,我們昨晚根本就沒做。”
“沒有?”
溫迎感到十分不解:“不應該啊,按理說這開了葷的男人,就像是那餓了三天的狼,又凶又猛的,怎麽會什麽都不做呢?”
溫迎:“不會是霍知行不行吧?”
“現在是行不行的事嗎?現在是我這張臉,都被你丟盡了,我以後還怎麽麵對霍知行?”
溫迎不解:“到底怎麽了?”
“還不是你那睡衣惹的?”
薑黎將今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溫迎,她一連發了好幾個捧腹大笑的表情包。
“溫迎,還好意思笑?這就是你說的,聽你的準沒錯嗎?”
“阿黎,你可真是勇啊,竟然敢把這鍋甩霍知行身上,這男人最要麵子了,他沒生氣嗎?”
薑黎仔細回憶了下。
“好像沒有。”
溫迎許久後才發來一條信息。
“阿黎,你沒感覺這個霍知行對你,很不一般嗎?你說有沒有可能,他一早就覬覦你?”
“他覬覦我?你瘋了?”
可是回複完溫迎的消息後,她又仔細想了想,這霍知行的確對她,還挺好的,難道真的像溫迎說的那樣,霍知行一早就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