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一頭霧水,用力將霍知行推開,十分冤枉地說道:“我什麽時候去找別的男人了?”
“那個聞祈。”
“我跟他隻是哥們。”
“你都找他重金求子了,還隻是哥們?”
薑黎怔愣了幾秒。
感覺腦袋有一瞬間的宕機。
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誤會了!那個重金求子,不是你以為的重金求子!”
薑黎感覺這個烏龍過於荒唐。
她拿出手機,遞到霍知行麵前,黑暗的房間裏,手機的屏幕格外的亮。
“這重金求子後麵還有內容,這是一個招牌廣告,是我要花重金求人才!黑客方麵的人才,這重金求子四個字,不過是玩了個標題黨而已!”
薑黎沒想到自己一條招牌人才的朋友圈,竟然鬧出這麽大一個誤會。
“那個聞祈?”
“他大學學的就是計算機。”
霍知行急忙從薑黎身上起來。
氣氛變得格外尷尬。
都怪程澈瞎傳假消息,他現在恨不得閃現到程澈麵前,將他撕了!
薑黎坐起身,饒有興趣地看向這個尷尬的男人。
“你吃醋了?”
“下次不許發這種讓人誤會的朋友圈!”
霍知行說完,快步離開了臥室。
沒有片刻耽誤,直接給程澈打去了電話質問,結果電話剛打通,就被掛了!
霍知行滿臉不敢置信。
“不接我電話?”
他氣得胸腔不停翻湧,他好心給他牽線,他卻害他差點給鬧出大烏龍。
心情平複下來之後。
他坐在書房的椅子上,認真看薑黎那條朋友圈。
“重金求程序員?”
霍知行手指輕敲著桌麵,嘴角浮現一抹上揚的弧度。
翌日。
薑黎睡醒第一件事,刷會手機。
溫迎的信息彈出來一籮筐。
簡言之,她跟程澈因為工作又有了交集,程澈現在是投資人,是她的甲方爸爸,她現在正拿著合同在程澈辦公室門口,猶豫著該不該進去。
薑黎快速回複:“辭職吧,來薑氏,我養你。”
溫迎:“盡說不現實的。”
薑黎不跟她開玩笑了:“既然躲不掉,那說明你們緣分未盡,試著順其自然,順著心走,不過他要是敢刁難你,告訴我,我幫你閹了他。”
薑黎說完,還附贈了幾個凶狠的表情包。
發完消息,她像往常一樣刪一些軟件的推送,突然看到郵箱有一條未讀郵件,她還以為又是什麽垃圾信息,正準備刪掉時,掃了一眼。
瞳孔猛地睜大,騰的從**坐起來,抬手揉了揉眼睛。
“我沒看錯吧?”
她又仔細確認了一下,確定沒看錯信息,激動的跳下床,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就便下樓便興奮地歡呼著。
“啊啊啊啊~”
她興奮地跑到餐桌前,同正在吃早飯的霍知行分享。
“你知道誰給我發郵件了嗎?”
霍知行麵色平靜,看起來似乎並不好奇,但還是回應著:“誰?”
“巫師!”
“巫師是誰?”
“我最崇拜的黑客大神!17歲便就憑借自己的能力侵入了北美防空係統指揮部的計算機係統。”
“他建立的GNU工程激勵了許多年輕的黑客,他們也創造了許多自由軟件,不過他在最巔峰的時候,退網了,這件事一直是計算機界的遺憾。”
薑黎說到這臉上滿是遺憾。
薑黎介紹了一堆黑客巫師的頭銜,霍知行隻關注到了一個點。
“你崇拜他?”
薑黎怔了幾秒。
她剛才說的重點是這個嗎?
“嗯,上學那會我跟在聞子身後,搞過一段時間的代碼,這個黑客巫師,原先是聞子的偶像,但我後來了解他在網絡上的一些行事風格。”
“他曾經幫國家抵禦過M國的侵襲,憑一己之力,做了很多讓國人自豪的事,我也就喜歡上他了。”
“你喜歡他?”霍知行表情十分嚴肅。
薑黎感覺腦袋有些遲鈍。
她剛才解釋了那麽多前因後果,重點是這句嗎?
這個男人的側重點,怎麽總這麽的不同尋常。
“是欣賞,不過我做夢也沒想到,他竟然會給我發郵件,還說對薑氏最近的芯片技術開發和人工智能家居很感興趣,不過他要求隻線上辦公,很神秘,他17歲成名,一直到他退網都沒人知道他長什麽樣。”
薑黎滿臉崇拜地想象著巫師的長相。
“不知道長得帥不帥?”
“帥又怎樣?”
霍知行站起身,走到薑黎麵前雙手從她的腋下掐住。
薑黎瞬間愣住,滿臉詫異。
被霍知行像舉小孩子一樣,舉起放在椅子上坐下。
他語氣重略帶醋意提醒:“別忘了,你已經結婚了。”
薑黎小聲嘀咕:“我又沒想改嫁。”
霍知行眼中滿是寵溺,抬手在她鼻尖輕輕刮了一下。
“下次不許光腳踩在地板上。”
“哦!”
薑黎低頭看著自己光著的腳丫,心底浮現一抹努暖暖的甜意。
“不過這個巫師怎麽知道我最近在搞芯片研發和人工智能技術?還知道我的郵箱,我昨天才發了重金求子,他今天就給我發了郵件……”
薑黎總感覺有些過於巧合。
“難道這巫師是我認識的人?”
可印象中,也隻有聞祈在計算機方麵有所涉獵。
“難道是……”
霍知行吃吐司的動作微微一頓。
“難道是聞子?”
她一副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折服的自信模樣。
“昨天聞子才來找的我,這不就對上了?我記得上學那會,他就經常參加各種計算機編程大賽,獎項拿了無數,沒想到他還有這層身份,我身邊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霍知行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手中的吐司被他用力撕開,敢情自己費盡心思,給她製造的驚喜,倒為他人做了嫁衣。
“也不一定是他吧。”
“不是嗎?”薑黎滿臉疑惑。
“這個巫師很擅長隱藏,這麽多年都沒有被扒過馬甲,說明他不喜歡閃光燈,但你那個朋友,從小就參加各種比賽,是個享受榮譽和鎂光燈的人,他跟巫師本質上就不同,應該不是一個人。”
霍知行調理清晰的幫薑黎分析。
“說得也是。”
薑黎剛才還很確定自己的答案,霍知行這麽一說,她立刻就反水了。
她凝眉認真審視著霍知行,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你怎麽這麽了解巫師?”
霍知行心口一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你剛才自己劈裏啪啦介紹的一堆,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