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要麽嫁我要麽去死

周廣濤的心情看起來不錯,聲音裏都帶著笑意,“落夕!”

“嗯,廣濤哥哥,你怎麽這麽開心啊?”顏落夕帶著些酒意,嘻嘻笑著問詢周廣濤。

“雨凡真是太厲害了,在酒桌上就幫我談成了一大單聲音。”周廣濤說起工作上的事,情緒有些亢.奮。

“我好朋友厲害吧!”顏落夕驕傲的一仰臉,“既然她這樣厲害,你可要好好獎勵她啊!”

“放心吧,紅包少不了她的,落夕,你在哪裏呢?”

“我還在跟媽媽參加姐姐的開機儀式。”相對於周廣濤的歡喜,顏落夕的聲音則黯然很多。

“哦,怎麽這麽久,你們去吃飯了?”周廣濤是明白人,掐算著時間,估計顏落夕他們是去吃飯了。

“是的。”顏落夕嘟起了小嘴。

“既然都陪著媽媽出去了,就高興點兒。”周廣濤聽出了顏落夕的不情不願,“別掃了媽媽的興致,也別讓姐姐多心。”

你知道不知道,厲安這個陰魂不散的又出現了,我能高興的起來嗎!

顏落夕有一肚子的委屈不安要向周廣濤說,但卻一個字都不敢說,隻能敷衍他,“知道了,我會高高高興興,多吃東西的,你去忙吧!”

“好的,落夕,我想你。”周廣濤在電話那邊低低的說道。

“我也想你。”顏落夕心中一喜,對著電話壓低了音量的,有如貼麵悄語。

打過這通電話,顏落夕心情大好,她美滋滋的一轉身,嚇得差點沒尖叫出來。

隻見厲安側著身體靠在露台的框子上,整個身體都陷在暗處,俊美沉鬱的臉上沒什麽表情,隻有深遠的目光停留在顏落夕的身上,仿佛是在出神地凝視。

顏落夕一時驚魂未定,心髒幾乎從胸腔裏跳出來,自從逃離帝都,這還是她第一次和厲安單獨相處,自己當初就那樣不負責的偷偷跑掉了,真不知道這個魔頭會不會狂性大發,要了自己的命。

她好不容易定下神來,長長的睫毛嚇得還在顫抖著,為了掩飾心中的慌張,顏落夕清了清嗓子,“你……你在這裏幹什麽啊?”

“你管我,這裏是你家的啊!”厲安語氣霸道,容容微揚著下巴,臉上帶著一種矜傲的神態。

“是,我管不著你,安少請自便。”顏落夕不敢與厲安過招,她自從見到厲安後,就有一種兵敗如山倒的不祥預感,現在嚇得夾著尾巴就想溜走。

厲安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隻是如同門神一樣站在顏落夕回去的必經之路上。

顏落夕摒起凝神,硬著頭皮,踮起腳尖,盡量靠邊,想要從厲安身邊快速通過。

但就在她經過厲安身邊的一霎那,厲安一手捉住她的雙臂,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凶狠野蠻,咬牙沉聲的低吼:“顏落夕,你這個混蛋,你竟然敢耍我,你竟然敢答應嫁給我後,不負責的跟著周廣濤跑了……”

“你放開我,你要幹什麽?”顏落夕低低的喊著,她看見厲安眼中焚燒著令人**的怒火,他忽然將她的手腕扣住,兩步把她推倒露台的窗口。

厲安的目光一點一點地沉下去,薄唇越抿越緊,連下頜的線條都在收緊,“你說我要幹什麽?這輩子,還沒有人敢耍我!你們兩個在這邊過的不錯啊,風生水起,你們很得意是吧,你們說著綿綿情話,很暢快是吧!顏落夕,今天我就要你死!”

在厲安的暴力下,顏落夕有大半個身子探出了露台,這裏是八樓,風將顏落夕的頭發吹的七零八落,把她那點醉意都吹醒了。

“放開我,放開我!”顏落夕的心瞬間被恐懼牢牢占據,她知道,壓在自己身上的這個人已經不是厲安,而是個會傷害她的魔鬼。

厲安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一雙眼睛因為喝了酒,變的更加黑亮彷如水晶,他盈盈望著她,白皙修長的手指,不輕不重地在顏落夕的臉上劃著。

他的手指微涼幾乎沒什麽溫度,就像他此刻的聲音一樣: “顏落夕,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麽答應嫁給我,要麽就是去死!”

露台外麵有風吹過,沙沙地拂動著顏落夕的頭發。

顏落夕驚得全身發抖,身體到內心一陣陣發冷,她自小就知道,厲安是個膽大妄為的瘋子,是個無惡不作的魔鬼,他真的會把自己從這裏推下去,然後摔得七竅流血。

她怕死,真的怕的要命,她想大聲呼叫救命,但憑她對厲安的了解,那隻能是加速自己的死亡,可是讓她答應嫁給厲安……

她想起厲安羞辱自己的那些話語,他折磨自己的那些花招,他囚禁自己時的不擇手段……還有周廣濤,她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最舍不得的周廣濤。

如果沒有周廣濤,膽小優柔的顏落夕在死亡麵前,也許會屈從厲安的**.威,可是,她有周廣濤啊!

厲安看著沉默瑟縮的顏落夕,有些不耐煩起來,一手粗暴的拽起她的頭發,逼著她在差不多的高度與他對視。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想死,還是想嫁給我!”淩冽的男聲從那張線條冰冷的薄唇邊逸出來,一字一頓,如同閻羅的催命符。

“我……我……”無計可施的顏落夕隻想拖延時間,希望有人從這裏經過,可以救自己於水火,她聲音哆嗦的認錯:“二哥,我對不起你,我錯了,你就放過我吧……二哥……”

“別他媽的叫我二哥!”厲安英俊的臉上如覆著寒霜,漆黑的瞳孔急劇收縮,眼神淩厲得如同要將顏落夕的身體刺穿。

顏落夕嚇得渾身一哆嗦,不敢在開口說話。

“顏落夕,你又在跟我耍花招,你在故意拖延時間,等著有人來救你,可是你不知道吧……”厲安一挑眉,壓低的嗓音帶著幾分溫柔,象條蛇似的發出噝噝的聲音:“這個酒店是我們厲家的產業,所有人都得聽我的,我在來露台的走廊上安排了人,現在沒有一個人能接近這裏,即便你出聲大喊大叫,也是沒用的,沒人會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