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釋然

他們這群人裏聚會,每次吵嚷的最歡的都是明子璽,他一手攬著邵君赫,一手攬著厲安,清朗的嗓音帶著淡淡戲謔,“我的兩個心肝寶貝終於都回到我的懷抱了,今晚我要好好樂嗬樂嗬了!”

“你給我滾一邊去,別肉麻啊!”厲安最受不了明子璽這個樣子,揚手就捶了他一拳,非常用力的,明子璽悶哼一聲,剛要還手,厲安已經竄到一邊了。

邵君赫見他們這樣,隻是嗬嗬的笑笑。

明子璽見收拾不到厲安,轉頭看向邵君赫,“唉呀,還是我們豆子好,今晚我就跟豆子睡了。”他伸手抬起邵君赫的臉,做萬分心疼狀,“看這些日子不在我身邊,你都瘦了,真讓人心疼。”

“難怪厲安叫你滾,你是應該滾開。”邵君赫也受不了明子璽的肉麻了,在旁邊換了個座位,正好坐到翹首以待的冼東霓身邊,冼東霓見邵君赫終於坐到自己身邊了,歡喜的攬住邵君赫的胳膊。

“哥,你這才是剛出虎口,又進狼窩,屎窩挪尿窩呢!”邵美卓無比蔑視的看了看冼東霓。

冼東霓心中不忿,但礙於大家和邵君赫都在,也不好說什麽。

邵君赫原本就驕縱妹妹,隔了這麽多日子沒見,剛是疼愛,自然也不會說什麽了。

厲安一見邵美卓欺人太甚,忍不住瞪她,“你這說話真夠惡心的,大家正吃東西呢,你那邊屎啊,尿啊的都來了,還讓不讓人吃了!”

邵美卓見厲安開口說話了,沒敢再起什麽幺蛾子,隻是用眼睛冷冷的橫著冼東霓。

顏落夕不由暗歎,這個冼東霓,想進邵家的門恐怕是要經曆九九八十一難了!

這些男人都是從小的朋友,厲安和邵君赫又有著如同親兄弟般的情意,這兩年因為顏落夕的關係,他們之間多少有了些隔閡,兩人因為可能失去這份珍貴的友情都特別的難受,現在終於可以盡釋前嫌了,彼此都很高興。

厲安和邵君赫這個晚上都喝多了,明子璽等人也沒少喝,幾個男人圍在一起熱烈的聊著天,顏落夕因為懷孕了,容易困,囑咐傭人給客人分配好客房,她先回房睡覺了。

今晚的顏落夕,睡的格外的安心,在邵君赫沒有回來之前,顏落夕覺得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邵君赫,所以無論厲安對她怎麽好,無論她過的如何舒心如意,隻要邵君赫沒有回來,還在外麵漂泊著,她總是覺得心裏不安的。

現在好了,邵君赫回來,對自己沒有任何的責備怪罪,跟厲安沒有任何的芥蒂,而且身邊還有了個那麽愛他的冼東霓。

曾經以為逝去的美好,錯過的幸福,兜兜轉轉,終於又來到他的身邊,顏落夕為邵君赫感到得開心,幸福。

顏落夕帶著滿足的笑意睡著了,睡到半夜,覺得有些呼吸困難,她微微動了動,感覺半側身子沉甸甸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厲安回來了。

她惦記著厲安有沒有喝多,費力的睜開眼睛,正對上厲安深情凝視著自己的眼睛,看著他癡癡呆呆的樣子,不知道在自己麵前趴了多久。

“你幹什麽啊,不睡覺在這裏嚇唬人!”顏落夕伸手摸摸厲安,臉熱熱的,頭發濕乎乎的,看來已經洗過澡了。

“落夕!”厲安一見顏落夕醒了,立即如同小孩子般撲上來,不住的親吻著顏落夕,“我真的要感謝命運,沒把咱們分開,差一點你就成了豆子的媳婦了,如果你跟他結婚了,我可沒有他那麽灑脫,去澳洲,非洲走一圈回來就釋然了!

我不行,我就算走到海角天涯都不行,我得死,如果沒有你,我一定會死的……”

“呸,呸……”顏落夕急忙去捂厲安的嘴,“大半夜的,說什麽死不死的,你還說美卓說話難聽,你比她說話更難聽!”

“老婆,那說什麽不難聽,我愛你,愛你一萬年,難聽嗎!”厲安嘻嘻笑著抱住顏落夕。

顏落夕很配合的,很熟稔的摟住了厲安的腰,厲安天生身體頎長勻稱,加上常年鍛煉有著結實的肌膚,顏落夕很喜歡這樣被他抱住,好像能感受到他肌膚下的力量,心髒為她熱烈的跳動。

厲安手臂微微一用力,腳踝一動,勾上顏落夕的小腿,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嘴唇有一下沒一下親著顏落夕的耳朵,顏落夕被他弄的很舒服,手臂環上他的肩頭,任憑他親著。

厲安見顏落夕沒有拒絕自己,心中大喜,手緩緩移到下麵,剛剛要肆意而為的時候,顏落夕的手在被子下準確地握住厲安的手,“親愛的,你不覺得你的動作有點過了嗎?”

“寶貝兒,我隻是太想念你了!”厲安聲音有些啞了,“我想你了,我會小心的,醫生都說了,過了前三個月就沒事了,胎兒已經穩定了,親愛的,我是個很正常的男人……”

顏落夕無奈的苦笑著,“我知道,就是因為我知道你太正常了,太想了,所以今天你不能啊!”

“啊!”厲安有些傻眼,“寶貝兒啊,還有你這麽拒絕老公的嗎?”

“當然了,你今晚喝多了酒,又隔了這麽多天,定然會不知道深淺的!”顏落夕嘿嘿的笑了兩聲,“為了孩子的安全,你必須忍著。”

厲安對自己這方麵的情況也是很了解的,一喝過酒,會變的很難控製,洶湧澎湃的,他也怕自己萬一傷到孩子,隻好放開顏落夕,長歎一聲躺到旁邊。

顏落夕輕輕握住厲安的手,柔聲問道:“他們都喝多了嗎?”

“恩,差不多吧,但明子璽沒有真喝多。”厲安平複了一下激動的情緒,再次轉身抱住顏落夕。

“那他們住在哪裏了?”顏落夕有些好奇。

“反正離的也不遠,他們都各回各家了,明子璽去他女朋友那裏住了。”

“那冼東霓呢?”

“你到底想問誰啊?”厲安忍了半天,終於沒有忍住,有些不滿意的嚷嚷,“想問誰你就直接問,這麽怪外抹角的不累嗎?”

“我想問邵君赫,行了吧!”顏落夕太了解厲安的性子,他一旦起了疑心,你越是解釋,越是回避,他會越認為你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