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多。

沈筱筱下樓準備去吃早餐,卻聽到餐廳裏邊已經很熱鬧了。

薛華坐在餐桌主位,慢條斯理地吃著牛排。

薛明和李微微也坐在一側,兩人一句我一句說個沒完。

“二哥,昨晚那死丫頭沒回來,肯定是在外邊鬼混了,你說這種女人,萬一哪天壞了我們薛家名聲可就不好了。”

李微微跟著說,“就是,她抽我的鞭傷,到現在我還沒好全呢,更別說現在還躺在**的薛裏了,這丫頭真是太目中無人了。”

“二哥,要我說啊,這個繼承人可以讓她當,但我們就是不服從她,任她怎麽折騰都沒用。”

沈筱筱聽了個大概,大步走了進去,“這一大早的,大家夥都在議論我呢?”

幾人聽到她的聲音,紛紛轉頭過來看。

李微微驚訝,“你不是沒回來嗎?”

沈筱筱拉開椅子坐下,挑眉道,“昨晚我很晚才忙完,回家的時候你們都睡了,但我怎麽聽到有人在說我夜不歸宿?”

薛明和李微微心虛地眨眼,沒敢說話。

薛華沒出聲,沉默地吃著自己的牛排。

女傭給她上了一份早餐。

沈筱筱搖了搖手中的牛奶杯,“二叔怎麽大早上的吃牛排,不怕消化不好?”

他抬起頭,對上她笑意盈盈的目光,然後拿起紙巾輕擦拭了下嘴巴,“牛排挺好吃,可以嚐嚐。”

“好,下次我試試。”她輕笑笑,夾起油條咬了一口。

薛華嚴肅道,“過幾天薛家家宴,我都安排好了,等會讓助理把安排表拿給你看看。”

“不用了。”沈筱筱似笑非笑,“我剛回來,不太了解這些事,二叔盡管放手去做就好。”

“是嘛,你有這麽大度?”

“二叔,你要是認認真真辦事呢,我當然不會說你什麽,大家都是一家人嘛,就應該朝著一個目標前進,您說是吧?”

薛明輕嗤一聲,“不知道的是一家人,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把我們都趕出去。”

“怎麽會呢,就算要趕你們,也得等你們七老八十那天吧。”

“你!”薛明氣得發抖。

薛華說道,“行了,我們該去公司了。”

“哼!”

薛明瞪了一眼沈筱筱,跟著起身離開。

李微微有些怵她,於是放下餐具也準備離開。

“李小姐。”沈筱筱喝了口牛奶,忽然出聲。

“你有什麽事嗎?”她轉身道。

“三叔好些了嗎?”

“好多了。”

“那我等會去看望下。”

李微微麵色一變,生怕她做什麽不好的事情。

沈筱筱吃完早餐,跟李微微上了樓。

“聽說李小姐以前是酒吧跳舞的,後來懷上三叔的孩子,就被接進來了。”

在走廊上,沈筱筱若無其事地閑聊著。

李微微一臉不屑,“是又怎麽樣,你還想管我們的私事不成?”

“我可管不著,我隻是好奇嘛,之前李小姐那麽囂張跋扈,我還以為你是這的正牌夫人呢。”

這句話,嘲諷意味滿滿。

李微微咬了咬牙,忍氣吞聲。

房間裏,薛裏坐在**,正捧一個雞腿大口吃著,一邊拿著啤酒罐猛喝,一臉享受極了。

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他立馬將東西全都塞到被子底下,躺下來裝作虛弱的樣子。

“三叔,我來看你了。”

沈筱筱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他有氣無力地躺著,也沒回應。

沈筱筱上前擔憂道,“三叔,你這都病成這樣了啊,還沒能下地走路呢?”

薛裏憤憤地瞪著她,眼中滿是敵意。

“我怎麽聞到一股食物的味道?”

李微微進來說,“應該是剛剛女傭把食物拿進來了,但是三爺現在應該吃不下多少。”

沈筱筱看著**的雞腿汙漬,笑了笑沒揭穿。

“這樣啊,那三叔的情況比我想象中還嚴重,等會我就跟唐伯說,讓醫生再過來瞧瞧。”

李微微:“額,倒是沒有必要請醫生了,再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沈筱筱走上前,伸手輕輕碰了碰薛裏被打傷的腿,“三叔,我記得你曾經想把我弄死吧,不知道這是你一個人的想法,還是有人在背後攛掇你呢?”

“沈筱筱,你給我滾出去!”薛裏忍不住了,直接罵道。

“三叔別激動啊,萬一你氣火攻心斷氣了怎麽辦,李小姐和孩子可是會傷心死的。”

“你!”薛裏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李微微趕緊上前幫他順背,“三爺別激動,千萬不要動怒啊。”

“三叔,我醜話可說在前頭,不管是你,還是站在你背後的人,要是再做一些讓我生氣的事情,後果自負噢。”

沈筱筱笑容甜美,眼中卻迸發出令人寒戰的冷厲。

說罷,她轉身離開了。

薛裏氣得差點一命嗚呼。

李微微擔憂道,“你就別氣了,那丫頭嘴巴壞得很,連二哥都說不過她。”

“死丫頭,別得意的太早!”

沈筱筱準備出門,正好跟過來的薛婉寧碰上。

兩人麵麵對視,氣氛有些怪異。

薛婉寧主動上前,溫柔道,“筱筱你要出門啊?”

沈筱筱對她沒什麽好態度,“你怎麽來了?”

“外婆說擔心你在這吃不好,所以讓我帶來了點吃的,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就讓廚房隨便做了點。”

“謝謝外婆的好意,我已經吃飽了。”沈筱筱抿唇微笑,越過她就要走開。

忽然,她又頓住腳步,轉身道,“薛小姐,你好像跟三叔關係挺好?”

“筱筱你這說的是哪裏話,我們都是一家人,我跟二叔四叔他們關係也很好啊。”

“有件事,我倒是想問問你。”

“但說無妨。”

沈筱筱轉身來到她的身邊,美眸微眨,似開玩笑道,“之前醫生誤診說我得性病的事情,有謠言那是三叔故意給我放的小蟲子,現在我始終不明白,那隻蟲子是怎麽近我身邊的?”

薛婉寧眸光微閃,麵色無辜道,“這你應該去問三叔啊,我怎麽會知道呢。”

“嗯,你不知道。”

沈筱筱若有深意地轉身離開。

薛婉寧拽著手中的提包,手心在發汗。

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不過發現了又如何,她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