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您請喝茶。”
秘書低著頭進來,給她遞上一杯茶。
“謝謝,他們什麽時候會回來?”沈筱筱把玩著手上的車鑰匙,漫不經心問道。
“薛總一般帶人出去吃飯,起碼要一個小時才能回來。”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有需要我會叫你的。”
秘書以為她會生氣,見她這麽平靜,好奇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默默地退了出去。
沈筱筱立馬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查看。
“出去了正好,我看看你這有沒有什麽秘密。”
她仔細翻看了桌上的文件,沒發現有什麽奇怪的。
於是她蹲下身,打開桌筒去看。
裏邊放著一份用牛皮紙袋裝著的文件。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來,直接拆開看。
“買賣合同協議?”
上邊都是薛氏跟A組織公司的簽約內容。
薛華將薛氏一年的經營利潤全部抵押給A組織,投資了一家兵工廠,然後換取更大的利益。
“他這是在做黑暗交易!”
帝都商界明令禁止,商界不得涉嫌違法犯罪行為,一經發現,公司將會從商界永遠除名。
薛華這是在拿薛氏的未來做賭注。
搞不好,整個薛氏都會敗在他的手上。
沈筱筱對此深感震驚,本以為他雖然人品差點,但至少對薛氏應該是真心的,沒想到他竟如此的陰險!
“薛總,您回來了。”
聽到外麵的聲音,她迅速將東西放回去,然後塞回了桌筒裏。
“嗯,回來取點東西。”
薛華推開辦公室的門。
看到沈筱筱正坐在他的辦公皮椅上,悠閑地喝著茶。
“你怎麽會在這?”
她抬起頭,眨了眨眼笑,“二叔,我們約好的在這裏見麵,你放我鴿子呢,那我隻好在這等著咯。”
薛華大步走過來,看到桌筒沒鎖,瞬間眉頭一緊,“你靠近我的辦公桌做什麽,剛剛有沒有亂動我的東西!”
她一臉無辜,“我動你東西做什麽,我可沒這癖好,不過二叔你言而無信,說好的等我過來,還臨時帶人出去了,您這樣做,我可會很不高興的。”
聽到她說沒動自己的東西,薛華心中鬆了口氣。
他看向她嚴肅道,“趕緊起開,我現在要去見薛氏一個重要的合作夥伴,你別耽誤我的時間。”
“哇,什麽重要合作夥伴啊,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不能!”
沈筱筱聳聳肩站起身,“好吧,那我就不去了。”
薛華來到辦公桌前,嚴厲道,“你說要找我,有什麽事嗎?”
“沒事,就是想問問您,公司年會我可以做點什麽嗎?”
“不需要,你不用插手。”
“行吧,那我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二叔你別嫌棄就行。”
她拎起自己的包包,朝他擺了擺手,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在她離開後,薛華迅速拿出鎖頭將桌筒給鎖上。
“秘書!”
秘書急匆匆從外跑進來,“薛總,您有事?”
“以後沒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進我的辦公室,下不為例!”
“我沒有讓進,是沈小姐自己非要進的。”
“我不管,反正讓她進來就是你的失職!”
“薛總,我知道了。”
沈筱筱回到車子上,第一時間給阮姿打了電話。
“我發現薛氏這邊存在很大的問題,目前薛氏內部賬戶資金空缺,薛華也許是用了我們工作室的錢,去補這個空子,又或者,他把錢放在其他不合法的地方。”
“筱筱,這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現在我們要怎麽辦?”阮姿著急問道。
“別著急,我再想想辦法,過幾天就是公司年會,然後是一年一度的股東大會,到時候我在大會上會拿出證據指正,讓他徹底失去威信,我把大權攥在自己的手中。”
“嗯!我同意你的說法,那我們先靜觀其變,到時候來個大反擊。”
沈筱筱看了眼時間,說道,“我現在要去一趟慕容集團,你先幫我把工作室的財務流失整理好,發到我的郵箱。”
“筱筱,你去慕容集團做什麽?”
“在此之前,薛氏跟慕容氏來往最頻繁,我想過去看看有什麽發現。”
“好。”
她掛完電話,正好接到蕭衍打來的。
“喂?”
“筱筱在忙嗎,你的電話怎麽一直在通話中?”
“我剛在跟阮姿說事情。”
“工作室出現問題了嗎?”
“這些事情你不用管,你打給我,有什麽事嗎?”
蕭衍通過她說話的語氣,很明顯的察覺到了她此刻的不悅情緒。
“今天我在飯店吃飯,出來找你的時候,就沒看到你了,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生氣。”
沈筱筱此刻悶悶地靠坐在椅背上,沉靜地望著外邊來來往往的行人。
她都懶得問那個跟他在一起的女人是誰,反正他也不會承認。
“蕭衍,我希望你不要做出背叛我的事情。”
“筱筱你說什麽呢,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我還有事要忙,先掛了。”
她直接掛了電話,深深地鬆一口氣,然後開車。
這邊,蕭衍坐在總裁辦公室裏,鬱悶地拿出一包煙來抽。
李橫過來攔住說道,“蕭總,醫生說你這情況,不適合抽煙,最近還是克製一下吧。”
他還是點燃了煙。
“剛剛在電話裏,是不是沈小姐說了什麽,您怎麽情緒如此低落?”
“我晚點會去找她解釋清楚,剛剛那個醫生還說了什麽?”
“他說您的情況很嚴重,真的不能再拖了。”
“如果去國外治療,需要多久?”
“起碼一年半載的。”
蕭衍沉默的吸了口煙。
一年半載,365個日日夜夜。
她真的可以等他嗎?
且不說會治療順利,萬一治療失敗,麵臨的也是死去的結果。
這樣他也是耽誤了她。
頓時間,他心中的鬱結久久不能散開。
“蕭總,不然您把這一切都告訴沈小姐?我想她會願意跟您麵對的。”
“治療的幾率也就百分之十,萬一我真的死了呢?”
李橫不說話了。
他將煙在煙灰缸中掐滅,站起身輕扯了下西裝,“等會去見波翰,按原計劃行事。”
“可是,醫生說了您最好是……”
“你是聽醫生的還是我的?”
“聽您的。”
李橫欲言又止,隻能聽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