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當程諾看見石頭上歪著頭好奇地看著他們畢風時,心裏悲哀道,還有第四者……他都把這個小東西給忘了。

遍地都是撕碎衣服,丟人簡直丟到姥姥家了!

程諾深吸口氣蹲下去探了探白睿脈搏心跳,確認確已經恢複正常了,這才放下心來。現白睿醒了隻有尷尬,他也是心亂如麻,就不叫白睿了,而是慌著找不知道丟哪裏儲物袋。

周圍茂密草叢都是打過滾痕跡,程諾終於是一片草叢下找到自己儲物袋,慌慌張張地掏出件衣服先穿了,又小心翼翼地給白睿套了一件。白睿似乎是很疲累,睡得很沉,任由他擺弄著絲毫都沒有醒來痕跡,程諾算是暫時鬆口氣。

程諾想起剛才那個神秘人,故作鎮定地環顧下四周大聲道:“前輩!”

雖然丟臉很,但是根據剛才話,這個神秘人似乎對自己並無惡意。

那個聲音果然很又響了起來,笑嘻嘻道:“非禮勿視哦,剛才後半段內容我可是沒看。”

程諾被他說得簡直是無地自容了,呐呐道:“驚擾了前輩十分不該。晚輩想請教一下,怎麽離開這片封印之地?”

神秘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嗯,我這裏已經呆了六百年了,你覺得我知道嗎?”

程諾一驚,心裏一片冰涼。六百年?這裏修行者多也就是三四百歲壽命啊!又不是修j□j……聯係到這裏名字,難道,這片封印之地就是為了封印這個神秘人才有?他驚疑不定,頓時警惕了起來。

根據以往影視以及經驗,什麽人才會被封印起來啊?這個地方又是如此邪門危險……

那個神秘人十分敏銳,立刻笑道:“你怕我?”

那聲音近耳旁,程諾環顧周遭,完全找不到這個神秘人蹤跡,便強笑道:“不是,晚輩就不打擾前輩清修了。”他掏出儲物袋裏那些空葫蘆,準備去湖邊灌滿水就帶著白睿離開這裏。

他手剛要碰觸到湖水,突然頓了一下,心裏隱隱有了個念頭,難道那個神秘人就這片湖水裏?這片湖水是美麗澄碧之色,現環境下,倒是顯得異常了。不過那人既然被封印了,應該做不了怪了吧?

程諾看看那具巨大蛇屍,必須要趕了,不然再碰到冰蛇就麻煩了。他再不遲疑,伸手就去舀水。

隻是當他手剛碰到湖麵,一股強烈引力從水裏向他吸了過去,他“啊”地叫了一聲已是身不由己地跌落了湖中。

微涼湖水猛然灌來,程諾驚懼地揮動著四肢,卻越潛越深,耳朵也是嗡嗡隻響,完全呼吸不上來,他趕緊屏住呼吸。

“蠢材!”神秘人鄙視道,“明明是木係能力,卻連水中呼吸都做不到!”

程諾一呆,張嘴想分辨幾句,卻隻能吐出一串氣泡,整個人都要窒息了。

很,一陣清空氣撲麵而來,程諾終於是停了下來。

他低頭看見腳下泥土和水生植物,這才明白自己是到了湖底。

眼前出現了巨大白色祭壇,祭壇中央地方,一個成年男人正盤著腿坐那裏。說也奇怪,祭壇沒有牆,那些湖水、魚群等都被什麽東西屏蔽了似隻分布周圍,仿佛那裏是一間完全透明玻璃房。

程諾用手掩住口鼻,小心地觀察著眼前男人,心裏十分忐忑,這個神秘人把他拉進湖底是要做什麽?

神秘人看起來像是二十七八歲外貌,五官俊美眉眼張揚,眸色卻是十分天真蔚藍色,極其長黑色長發散落了一地,身上衣服已是破舊不堪了。他打量同時,男人顯然也若有所思地觀察著他。

程諾完全是說不出話,因為一說話水就會進入口中。

神秘人輕輕揮動小指,一個巨大氣泡從他手上冒了出來,緩緩移動過來將程諾頭部包裹其中。程諾一愣,然後就發現自己能呼吸了。

“前輩,”他故作自然地行了一禮道,“請問前輩把我引到這裏,所為何事?”

神秘男用手指點了點額頭,笑道:“自然是無聊讓你陪我說說話了。我這裏每天見得都是魚啊草啊之類,上次見到人還是一百多年前。一個白家小輩受到什麽家族懲罰被丟這裏,可惜他沒用很,很就被冰蛇吃掉了。嗯,兩百多年前也有一個人闖了進來……”

程諾起初還屏氣凝神地聽著,可是神秘男說些雞毛蒜皮小事兒,絮絮叨叨,絲毫都沒有停下來痕跡。他滿頭黑線,看來神秘人大概是時間長了悶出病了吧?不過也難怪,如果是自己被困上這麽多年,隻怕早就瘋了。

他想起岸邊白睿,不得不打斷神秘人話,硬著頭皮道:“前輩,我同伴還岸邊昏迷著,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神秘人笑道:“他是純種冰漓古種人,魔獸一般都不敢靠近。嗯,乖孩子,你叫什麽?白家怎麽舍得把這麽珍貴血脈丟進這裏?”

難怪之前遇到那些魔獸都不靠近他們……

雖然知道神秘人年紀很老了,但是被這麽一張年輕臉稱呼“乖孩子”,程諾還是覺得十分怪異。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道:“晚輩名叫程諾,師從燎祭城卿華門。我同伴叫白睿,我們算是不小心跌進來。”

神秘人促狹地看了他一眼,笑眯眯道:“隻怕不是同伴而是伴侶吧?燎祭這個城池我是聽說過,卿華門?有這個門派嗎?”

程諾被他說得臉上一熱,不過這麽聊幾句,他對神秘人警惕之心倒是鬆懈了一點。他恭聲道:“卿華門隻是個小門派,前輩沒聽說過也不奇怪。”

神秘人身體一歪側身躺了地上,笑道:“你也不必前輩前輩叫我,我名字叫做桃沫,直呼名字即可。”

程諾心裏默念了一遍,確定自己確沒聽過這個名字。他憂心白睿,便道:“桃前輩,白睿他什麽時候能醒來過來?”

桃沫閉上眼睛,就跟睡著了似,居然絲毫不理睬他了。

程諾無語,便行了一禮道:“晚輩先告辭了。”

他試著動了動手,身體果然浮了起來,頭頂那個大氧氣泡堅固很,也不會破裂。程諾大喜,就狗爬著往上遊去。但是當他終於看見水麵,驚喜地想要浮上去時候,身體卻又開始往下急速下墜了。

再次看見沉睡狀桃沫,程諾忍著氣道:“桃前輩這是何意?”

桃沫緩緩睜開眼,笑道:“你這孩子脾氣倒好,隻是卻不聽話。”

程諾一愣,仔細回憶剛才對話,頓時滿頭黑線,桃沫是嫌自己叫他前輩叫老了嗎?他也不用敬語了,笑道:“是我不是了,桃沫。”

桃沫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這才是好孩子。嗯,你帶有酒嗎?”

程諾摸摸儲物袋道:“沒有,不過幹糧有一些,你要吃嗎?”

桃沫搖頭歎氣道:“看你也成年了,怎麽連酒都不帶?當真是蠢材啊蠢材!”

程諾微笑不語聽著他絮叨,心裏愈發覺得奇怪,這個桃沫明顯還帶了些孩子脾氣,到底犯了什麽滔天罪行被封印到了這裏?

桃沫怏怏不樂地揮了揮手道:“記得明天來陪我說說話。”

程諾笑道:“好。”

他正欲離開,桃沫突然又叫住他:“對了,嗯,冰漓古種人十五歲時,**期會持續一段時間,過了這段時間就能夠控製變身了,力量也會比之前強大數倍。”

程諾僵硬道:“……一段時間,是多久?”

“一個月還是半個月?我也記不太清楚了。”桃沫笑嘻嘻道,“大概就是一天一次,其他時間都會沉睡狀態,你小心點吧。”

程諾簡直都要淚奔了,他想起流光,心裏是發緊,擦,流光不會也有這坑爹**期吧?他趕問:“那其他種類古種人呢?例如火係,也會有這個階段嗎?”

桃沫一愣,仔細把他又審視了一遍,道:“你還認識其他古種人?是什麽樣子?”

程諾也不知道流光完全變身會是什麽樣子,就描述了一下幾年前流光變身情況。桃沫沉吟道:“依你這麽說,他多半是火係聖獸明炎後裔。這種血脈古種人我早年還真是見過一個呢,和他打過一架,嗯嗯,險些就敗了。”

程諾急急道:“那他到十五歲……”

桃沫漫不經心道:“自然也會。”

“……”程諾頓時就傻眼了。他現出不去,流光到時候意識混混沌沌,不會隨便和什麽人做出過分事情吧?

桃沫看著他緊張樣子,托著下巴瞟了他一眼道:“難道他也是你小情人?嘖嘖,現雌性就是花心啊。”

程諾被他說得無地自容,呐呐道:“那我先告辭了。”

他垂頭喪氣地往上麵遊去,心亂如麻。一想到流光可能和什麽人做哪些事情,他就懊惱至極。不過白睿變身時候似乎是保留了一絲理智,對危險也能感應過來……

遊出湖麵後程諾簡單整理了一下,背著白睿就往回走。既然知道白睿還要持續一段時間那狗屁**期,他肯定不能留這附近讓桃沫看現場了。

這裏也不能辨別方向,程諾走了一陣,隻得承認自己已經找不到回那個山洞路了。不過他知道魔獸不敢惹白睿,也就狐假虎威地背著白睿又占了一個魔獸山洞,這樣離那片湖水也稍近一些。

直覺上判斷,既然封印之地是由桃沫而來,那麽要離開這裏,也肯定要從桃沫身上著手。

這番尋水過程中程諾消耗力氣實是不小,他把居所布置了一下,就躺昏迷中白睿身邊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感覺到什麽濕滑粗糙東西自己臉上舔來舔去時候,程諾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然後就看見了那隻獸正站自己上方,一雙金色豎瞳滿含期待地看著自己,下|身也自己身上蹭來蹭去。

他都要淚奔了,擦,一大清早就開始**啊?

也沒什麽其他任何辦法,程諾隻得任勞任怨開始伺候著。白睿醒來好是不記得,不然真是沒臉了……

魔獸好像是保留著昨天記憶,他手靠近時候,打個滾就躺了下去,配合著他動作,期間那雙漂亮金色眼睛一直半眯著盯著他。

程諾被“它”看窘迫,氣罵了一句:“流氓!”

魔獸也不知道聽懂了沒,隻是用舌頭輕柔地舔著他臉,好像討好似。

要是白睿肯定不會做出這種動作……

程諾不敢把這隻獸和白睿聯係到一起,白睿這麽躺他麵前看著他……單是想象一下就覺得羞窘到了極點。

這次果然和昨天一樣,魔獸一發泄完就恢複成人形躺了下去。

程諾氣憤憤,又被白睿撐壞了一件衣服!儲物袋裏衣服也就剩下兩三件了,再這麽下去,兩人以後隻能穿樹皮了!隻是不給白睿穿吧,他又不好意思看白睿身體,雖然都是男人……終程諾也就給赤|裸白睿蓋了一條薄被。

作者有話要說:每到周末jj就抽,網速也慢到死~

丸子接著碼字了,另一估計到十二點多了~早睡孩子不用等了~

下章人身小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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