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魂穿到此,這個世界,對她最好的人,莫過於蘇琪。
親生姐妹,蘇琪沒有理由害她,可為何要說能起死回生的醫書在她這裏?難道她不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除非……
蘇嫿的眼神一凜,想必是府裏麵那些女人,想要將她們姐妹一網打盡,所以故意放出消息,那姐姐……
蘇嫿捏緊了雙拳,當猜測被驗證,她的心底,有滔天怒火在燒。
傷我可以,動我親人者,雖遠必誅!
……
次日。
“誰動了你?”
東方赫醒來,還覺得左臂酸麻,而眼前的女人,藍色的衣衫斑駁著血跡,臉上有幾道傷痕,明顯是被樹枝劃傷的,一雙手有血泡也有血痕,總之,幾乎沒一塊好地方。
他下意識的以為,那些黑衣人醒來,蘇嫿有三腳貓功夫,也是被虐的份。
一直被捧在手心的寶物被人搶奪,他眼底有烏雲急聚,風雪滿天。
“吃了這個吧。”
蘇嫿不懼身前迫人的壓力,幹澀的喉嚨裏聲音都是沙啞的。
他這才發現,蘇嫿的手還抬著,手裏麵,捧著一棵草根。
蘇嫿一夜未睡,眼底的血色濃的要化不開,“那刀上有毒。”
“你昨晚,就是為了找解藥?”東方文耀眼底閃過一抹的暗芒,將草根接過來,帶著薄繭的指腹不斷地摩挲。
天黑路滑,她找解藥差點丟了命,即便回來,也是滿身傷痕。
這麽多年,他還是體會到有人為了他不顧性命是什麽感覺。
胸口,似有就娟娟細流,源遠流長。
“你懂醫,不知道給自己上藥?”他將草根放在鼻尖聞了聞,眼底的暗色又濃了幾分。
“醫者不自醫,”蘇嫿說的簡單,態度卻比之前疏離。
東方赫皺皺眉,“你……”
“之前沒走,是因為你會功夫,我需要人護送離開,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蘇嫿說道無比坦然,還帶著她的包袱,“我要回家!”
“為何?”
“救人,”她拽起包袱起身,昨日還稚氣未脫的臉蛋上,多了幾分的冷意,硬生出幾分傲寒。
一夜奔波,又處理了那些黑衣人,她眼底發黑。
走出去沒幾步,大腦一片空白,眼前發黑。
“走路都不會,還想回家?做事不帶腦子?”東方文耀一臉嫌棄,卻伸出手,將人摟住,另外一隻手,幫她整理衣服,從領口到佩帶,細致體貼。
“穿這件衣服回去,讓京城知道你多日在外,不要名節?”東方文耀抬起大掌落到她頭頂,緩慢地順著她的發絲。
“我已經有安排,不勞煩東方公子!你我道不同,攔著我,也隻是自尋煩惱,”蘇嫿手裏麵始終捏著一根銀針,“不要逼我對恩人動手。”
推開人繼續向前走,蘇嫿剛剛如若雪嶺的麵頰上卻浮出淡淡淺紅色。
……
竹屋外微風輕柔,除卻竹子自帶的清香,一抹脂粉味,隨風襲來。
“不怕你的桃花眼毀掉,那就躲著。”東方文耀眼底薄涼,依舊望著女人消失的方向。
“三哥,又被你發現了,”東方楓帶著壞笑,從窗戶中翻身落下,端坐在**,把玩著一邊的草根。
三皇子東方赫,字文耀,可這表字,乃是故去的貴妃所起,世人知之甚少。
他回眸,撩著眼皮看去,“有事?”
“嘖嘖,三哥,我真是第一次見你對女人這樣,”以前去了粉巷,有女人,東方赫避之不及。
“還故意讓人刺傷。苦肉計都學會了?!戲本子沒白看啊。”東方楓嬉皮笑臉,迎上東方赫墨染一般的眸子,心頭一緊。
“你別這樣看我,怪滲人的。”
東方赫伸出手,還沒看清楚他的動作,東方楓手中的草根,已經落入他手。
東方楓不滿哼了一聲,“小氣鬼。”
“好了,三哥,你吩咐的事情,我已經做好,隻等蘇家的反應。”
東方楓說著話,似乎想到了什麽,兩眼亮了幾分,將昨晚蘇嫿逼供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都不知道,她故意廢了傷你那人的手。”
說完,他還評論了這麽一句。
“那狠辣,平生僅見。”
誰娶了她,絕對做噩夢!當然,這句他不敢說。
東方赫卻是唇角一勾,沒有半分的意外,一副我媳婦我驕傲的樣子,平日裏冷若寒霜的冰山臉,如今,卻有一道,淺淺的溫柔?
東方楓嘴角抽抽,“三哥,你該不會真的動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