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們走。”

就在海茵下令的同時,仍舊有喪屍源源不絕地靠近。

肖岩腰間的滑繩向上彈‘射’,與飛行器連接,迅速離開地麵,一腳跨入了機艙。

馬克驟然將路德扛上肩膀,急速上升時路德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地麵,心髒幾乎停跳。馬克有些粗魯地將路德扔進機艙,按在座位上。路德驚魂未定,而對麵的肖岩卻笑著替他將安全裝置壓下來。

馬克正齜牙笑得歡樂,明顯就是故意嚇唬路德。肖岩無奈地瞥了他一眼,想起曾經自己也是這群特種兵們嚇唬的對象。

幾分鍾後,他們成功進入了二號基地,沈冰抱著胳膊在停機通道裏等候多時了。

海茵跨出機艙,走過沈冰的身邊,隻是略微頷首說了聲:“謝謝。”

路德與沈冰互相敬了個軍禮。

肖岩打量著沈冰,這家夥還是和自己第一次見到時一樣不苟言笑,但又憔悴許多。隨著夏爾城外的基地一個有一個受到‘潮’湧的攻擊甚至於被摧毀,二號基地作為城外研究重心的情況其實也不容樂觀。沈冰的視線掠過路德的肩膀與肖岩對視,‘唇’上勾起若有若無的笑容。

“許久不見了,少尉。”

沈冰將“少尉”這個詞語念得格外清晰。

肖岩趕緊向沈冰敬禮。

“沈冰,你認識肖岩?”路德問。

“上一次見到他,他還是個會把自己困在潛意識裏的菜鳥。”

“你口中的‘上一次’是什麽時候?”

“差不多一年前吧。”

“看來這一年他成長了許多,現在可誰也不會覺得他是菜鳥了。”路德對肖岩十分欣賞。

沈冰與夏爾取得聯係,夏爾將在三個小時之內派出特殊任務部隊護送路德上校及病毒樣本回去夏爾。

這三小時的休整時間對於肖岩來說十分寶貴,當沈冰、路德還有海茵正在商討什麽的時候,肖岩坐在座椅上歪著腦袋就睡著過去。沈冰為肖岩安排了一間休息室,軍需官上前正要喚醒肖岩,海茵卻沉默著將他抱起來,堂而皇之走了出去。

沈冰仰著頭驚訝地看著這一幕,馬克和其他特種兵正在玩著某種老掉牙的紙牌遊戲,麗芙整理著自己的裝備,他們對海茵的舉動見怪不怪。

“伯頓上校什麽時候和肖岩這麽親近了?”沈冰看向那群特種兵。

“肖岩可是我們專用技術兵!除了他,頭兒可不帶其他菜鳥出任務!”馬克回頭咧著嘴笑了笑,一副“你連這都不知道,真是過時”的表情。

“好像肖岩的格鬥訓練也是頭兒親自教的吧?”另一名特種兵甩出一張牌。

“喂喂!我也有教他好不好!”馬克憤憤不平地補充。

麗芙涼涼地開口:“明明溫恩教得比較多!”

“本來這次任務溫恩少校也要出動,但高登少將卻派他去保護中央科學院的艾維爾中將了,否則溫恩看見肖岩在實戰中的表現應該會很高興吧。”

“怪不得他和一般技術兵不一樣……”路德發出一聲感歎,但路德心裏很清楚並不是每一個研究員接受了特種兵的訓練都能夠達到肖岩的戰鬥水平。

沈冰無奈地按了按太陽‘穴’,這些都解釋不了為什麽海茵會親自帶肖岩去休息室,別忘記這位上校可不會輕易讓任何人靠近,也從不接近任何人。

海茵將肖岩放在一張‘床’上,後腦觸上柔軟枕頭時,肖岩輕輕呢喃了一聲,微微睜開眼睛。眼簾的縫隙之間,他看見的是海因低垂的睫‘毛’,他的視線仿佛從幾十萬米的高空悠然落下,墜入肖岩的眼中。

“伯頓上校……”肖岩原本困倦的眼睛完全張開,貪婪地描摹著對方的五官。

“你還有兩個小時的睡眠時間。”海茵原本托著肖岩後腦的手掌即將離開。

肖岩卻在那一刻扣住了對方的手腕。

海茵的身體略微頓了頓,而肖岩始終注視著他。

現在他們安全了,肖岩也帶著屬於彗星病毒的研究信息來到了二號基地,但是他內心深處很清楚,這並不意味著自己真正變得強大。

“上校……如果不是你替我把‘藥’劑盒找回來,可能我已經死了。”

肖岩並不期待海茵給他任何回答,他隻是單純地忘不了海茵在作戰製服破裂的情況下忍住極寒潛入深水的情形。

“你不會死,否則把你留在我的身邊毫無疑義。”

這個答案,按壓著肖岩的心髒。他一直追尋的答案此時此刻再清楚無比。

海茵試圖起身,而肖岩仍舊緊緊拽著他。明明以海茵的力量可以輕易掙脫,但他卻選擇停留在此時此刻。

肖岩略微仰起頭,嘴‘唇’即將觸上對方的瞬間,海茵別過頭去,肖岩的‘唇’碰在他的臉頰上。

那一瞬間,海茵的身體一陣輕顫,肖岩能夠清楚地感受到。

思維深處有什麽在瘋狂地湧動,無法按捺。

“睡吧,少尉。”

海茵的聲音將自己的情緒收斂得密不透風,‘抽’離了被肖岩握住的手,坐直了身體。

就在海茵站起身時,肖岩開口:“上校,你能留在這裏嗎?”

海茵沒有回答。

肖岩的心髒狂跳起來,他這一生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他記得在水下當海茵的‘胸’膛被利刃刺穿時,自己是多麽的惶恐。他害怕他的傷口在低溫下無法愈合,他害怕自己成為海茵的累贅。

“你不需要費那麽大的力氣保護我,我不是聯邦總統。”‘唇’上扯起一抹笑,肖岩十分認真地說,“你對於特殊任務部隊來說,是不可替代的傳奇。”

那些遊走在刀鋒邊緣的特種兵們,需要海茵這樣的‘精’神寄托。

“我從來不是不可代替的,所有傳奇都會成為曆史。而你卻遠遠比我特別。”海茵坐在‘床’邊,背對著肖岩。

“我有什麽特別?因為三億兆的大腦介入速度?還是因為我為彗星病毒做了最後的環境研究?”肖岩從沒覺得自己可以如此勇氣可嘉,還有誰能像他這樣問海茵·伯頓問題嗎?

“因為你對我而言不可代替。”

世界在那一瞬間跌入一片柔軟之中。

肖岩的手指扣緊‘床’單,他坐起身來,他有種錯覺,自己完全進入了海茵·伯頓的領域,如同瑪亞所說,這個男人也許在他麵前沒有底線,因為他在不知不覺之間包容肖岩的一切。

“上校……我想看著你。一直看著你的背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海茵終於略微回過頭來,他的眼神依舊漠然,但肖岩能感受到其中不一樣的溫度。

“這樣想起來,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總是忍不住看著你。就算被威脅把眼睛挖出來,我還是忍不住。”

肖岩的聲音平靜而坦然,他的腦海中浮現出海茵斬殺喪屍的情形,金棕‘色’發絲如何從他的眼前一閃而過,強大地鎮壓著他的視覺神經,那就是最初始的烙印,越是試圖抹平,就越是深刻。

“睡吧,少尉。”海茵的聲調沉了下去,卻沒有絲毫冷酷絕情的意味。

“我不確定自己每一次心底忽然而起的衝動是為什麽,無論是親‘吻’還是擁抱。但我很清楚每一次我看著你的時候……都不是因為x病毒。”

也許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後,肖岩會為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感到窘迫甚至後悔。

但他心中有一種近乎自負的錯覺,那就是這個男人會不遺餘力甚至於不顧一切保護他。

海茵仍舊沉默,這樣的沉默卻沒有讓肖岩忐忑,因為無論自己說了什麽,至少這個男人沒有起身離開。他聽他說,甚至一動不動,全然接受他的一切。

肖岩打開自己的‘藥’盒,將最後一一瓶溶劑推入注‘射’槍中。

“你要幹什麽?”海茵終於回過頭來。

“這是最後一劑了,用完它我可能會昏睡上好幾天,但我要用它來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說完,肖岩猛地將‘藥’劑注入自己的肌‘肉’中。

那個清晰無比的世界驟然再臨,隻是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同,沒有了危機重重,沒有了任務,一切幹擾被剝離,‘露’出最原本的真相。

“上校……我不想‘浪’費這僅有的幾分鍾。”

那一刻,肖岩敏銳地看見海茵的瞳孔一陣收縮,所有從容不迫碎裂開來。

男人的‘唇’撞了上來,瘋狂到令人難以置信,肖岩被狠狠按壓著,哪怕是伸手試圖抱緊他。

海茵扣緊他的手腕壓在腦邊,一切脫離了理智的束縛,肖岩的口腔被對方完全占據。

不滿足這樣的接觸,海茵的手掌用力摁住肖岩的後腦,猛然坐起身來。肖岩確定,他和海茵的想法是一樣的,他們想要毫無距離地接觸彼此,連空氣都是多餘。

肖岩跪坐在海茵的腰上,扣緊海茵的肩膀,舌尖輕微一頂,但對於海茵來說仿佛從雲端被狠狠扯落,他更加用力地禁錮著肖岩。

漸漸地,瘋狂沉澱,親‘吻’的力度變得緩慢起來。肖岩閉著眼睛,感受著屬於海茵的觸碰,他的溫度他的氣息,甚至於每一次他的舌尖滑過自己的口腔,都令肖岩心緒搖擺。

海茵親‘吻’的力度仍舊強硬,與其說是不容拒絕,更像是將每一秒當做生命的最後一刻。

‘藥’效正逐漸散去,肖岩的承受力正在減弱,他的骨骼在海茵的懷抱中發出咯咯的聲響。海茵卻戀戀不舍,他以一種柔和到肖岩從來都想象不到的方式親‘吻’著他,這個世界仿佛對海茵·伯頓來說根本沒有意義,隻有肖岩給他的溫度才是真實。

驀地,海茵完全鬆開了肖岩,雙手撐在肖岩的耳邊,低著頭,沉重地喘著氣。海茵‘吻’上他的側臉,他的額角,手掌緩緩移動著確認他的存在。

“嗯……”

對於肖岩來說,海茵的‘唇’碰上自己肌膚的感覺和這個男人平日裏的冷漠強硬天差地別,這種強烈的反差令他更加享受海茵的親‘吻’。他的膝蓋下意識抬起,與海茵的腰側緊靠在一起,他知道自己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肆無忌憚享受海茵懷抱的人。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困倦感來襲,肖岩再也支撐不住,耳邊是海茵如同黑夜深海的呼吸聲,肖岩沉沉地睡了過去。

海茵埋首在肖岩的頸間,手指小心翼翼地掠過他耳際的碎發。

“傻瓜,下次不要再做這麽危險的事情。我差一點就殺了你。”

肖岩毫無反應地沉睡著,海茵側過身,胳膊繞過他的肩膀,將他帶進自己的懷裏。

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夏爾派出的特殊任務部隊趕到了二號基地。

機艙‘門’打開,簡的長‘腿’邁出,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

海茵迎麵而來,他的身後跟著馬克,而馬克背著沉睡不醒的肖岩。

“怎麽回事?”簡的目光停留在肖岩的身上,皺緊了眉頭。

海茵沒有回答,跨進艙‘門’冷冷坐下。

馬克走過簡身邊時,感覺到對方周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趕緊將肖岩送入機艙,海茵親自替他壓下安全裝置。

簡沒有親自駕駛飛行器,而是坐在了海茵的對麵。

他們駛離二號基地,朝著夏爾的方向行進。

“這個任務艾維爾中將屬意的是凱西,你為什麽要帶肖岩出來?”

一直沉悶的機艙裏,簡的聲音不大,卻極為清晰。

“我不會阻止他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會阻止他尋找自己想要的答案。”海茵的聲音平靜無瀾,猜不透他任何情緒。

簡閉上眼睛歎了一口氣,“這個答案會讓他比從前更加危險。”

飛行器平安抵達夏爾,回到了特殊任務部隊。

瑪亞早早在停機通道裏等待著,當馬克背著肖岩走出機艙時,這家夥緊張得要命,“馬克!肖岩怎麽了?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說……他又被‘潮’湧的‘阻斷者’入侵了?”

馬克不耐煩地撇了撇嘴,“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累了,睡著呢!”

瑪亞靠近,這才聽見肖岩的鼻間傳出輕輕的鼾聲。

“瑪亞,送肖岩回去休息。”

海茵下達指令之後,去到高登少將的辦公室複命。

少將坐在辦公桌前,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雖然知道沒有你完成不了的任務,但是聽說路德上校的飛行器墜毀時,我還是捏了一把冷汗。”

海茵的目光沉斂。

“肖岩少尉還在睡?我們自作主張放棄了凱西中校,選擇肖岩,艾維爾中將的意見很大呢。”高登少將玩味地觀察著部下的表情。

隻是海茵仍的目光裏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還好路德上校在艾維爾中將的麵前表現得對肖岩十分欣賞,至少他認可了我們的選擇。”高登少將頓了頓,“海茵……肖岩已經不再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學生了,也不僅僅是一個技術兵軍官。將會有更多人窺探他的大腦,試圖了解他的思維。總有一天,你憑個人之力甚至於我們整個特殊任務部隊也無法保護好他。”

“那個時候,他已經學會如何保護自己了。”

高登少將無奈地笑出聲來,“你對他真是信任到盲目。”

“請問還有其他事情嗎,少將。”

“告訴肖岩,從此時此刻起,他不被允許進入任何非獨立終端係統,沒有艾維爾中將的指令,禁止與任何人‘交’流他的研究。作為他的監管者,伯頓上校……你的責任比起他去南極基地之前,要沉重得多。”

“是的,少將。”

海茵信步離開,當他的長‘腿’邁出‘門’去的那一刻,聯絡官傑西卡不可自控地望了過去。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見到海茵出入高登少將的辦公室了,這個男人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冰冷到與世隔絕。傑西卡知道,這個男人的喜怒有一種近乎絕對的尺度,就連他的漠然與從容都十分純粹。

隻是他垂下眼簾那一刻,有什麽隱隱與從前不一樣了。

作為肖岩的監管者,海茵用自己的指紋打開了肖岩的房‘門’。房間裏一片昏暗,能清楚地聽見肖岩平緩的呼吸聲。海茵一條‘腿’跨上‘床’沿,側身坐在肖岩的‘床’邊,輕撫過肖岩的額頭,手指捏著他黑‘色’發絲的尾端。

“嗯……”肖岩的鼻間發出無意識的一聲低‘吟’。

海茵撐在他的耳邊,緩緩低下頭來,覆上他微張的‘唇’。

肖岩原本微蹙的眉心舒展開來,手指下意識動了動,側身時,海茵撐起身來。肖岩蜷起身,膝蓋正好擱在海茵的‘腿’上。海茵的身體略微僵住,直到肖岩一動不動地躺著。

海茵靜靜地坐著,而肖岩睡覺的姿勢卻已經換了好幾個。最後,他還是平躺著,被子滑落一邊,隻剩下一角搭在腹部。海茵替他將被子扯了回來。

肖岩的眼睛顫了顫,緩緩睜開。思維還有些‘混’沌,他的視線逐漸適應了黑暗,這才意識到有人就在他的身邊。

對方背脊的線條,側臉的輪廓,對於肖岩來說都熟悉無比,瞬間心緒斐然。

他還記得在二號基地,對方以絕對力量壓迫自己的親‘吻’。

肖岩的呼吸屏在喉間,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海茵在他‘床’邊陪伴了多久,但那個彼此都毫無顧忌的親‘吻’仿佛就發生在前一秒。肖岩用力地看著海茵,哪怕是在這樣光線黑暗的時候,對方的五官仍舊深刻地印在他的眼中。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海茵正要起身,肖岩一把抓住了他。

“我想要再看你一會兒。”肖岩抿著‘唇’,他覺得自己壞透,明明知道自己拽住海茵,對方就會留下,或者說自己提出什麽要求,海茵都會滿足。

果然,上校坐回了原處,微微傾□來,肖岩能很清楚地看見對方優雅的額頭以及高‘挺’的鼻骨。

肖岩側過身,十分認真地提出自己的第二個要求,“我想你睡在我的身邊。”

海茵躺了下來,就算他身上穿著的是毫無溫度可言的作戰製服,肖岩的胳膊還是繞了上去。海茵的發絲就在肖岩的耳際,那種柔和的觸感若有若無撩撥著肖岩的心髒。

“我想‘吻’你。”

當肖岩說出這句話時,抱著自己的男人明顯收緊了懷抱。肖岩的‘唇’小心翼翼地靠了上去,碰上海茵的鼻尖。肖岩閉上眼睛,他從沒有像此刻這樣虔誠地‘吻’過某個人。海茵將肖岩抱起,當肖岩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趴在了海茵的身上,對方的眸子凝視著自己,悠遠深長。這對於肖岩而言就是默許,他低下頭來,碰上海茵的嘴‘唇’。

沒有將舌頭伸進去,肖岩知道海茵不希望自己因為他體內的x病毒失控,而肖岩也更享受此刻與對方觸碰的感覺,與其毫無理智地被驅使,他更珍惜這樣的體會。

肖岩輕輕抿著海茵的‘唇’,側過臉去時鼻尖與海茵蹭過,而海茵也開始回應肖岩。漸漸地,海茵一手撐著‘床’,另一手按著肖岩的背脊坐了起來,而肖岩跪坐著。每當他們即將失控的瞬間就分開,冷靜下來之後卻又按捺不住再度‘吻’上對方。

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沒有半句言語,‘胸’腔裏卻又什麽滿溢而出,彼此都不知疲倦。

直到肖岩手腕上的聯絡器閃爍,馬克的聲音傳了出來,“肖岩!你還在睡嗎!都兩天了!餓不死你!”

一陣咕嚕聲響起,原本忘記一切的肖岩在此刻感覺到饑腸轆轆。

他的額頭抵在海茵的額上,忍不住笑了起來,“馬克這家夥可真討厭!”

“你睡了快兩天,確實該吃一點東西了。”海茵將肖岩推起來,伸長了手臂,點開了‘床’頭燈。

昏暗的房間恢複明亮,肖岩走到‘門’前,忽然想到了什麽,轉過身來。

“上校。”

“嗯。”

“我們以後會有很多的時間。”

“我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胖冬瓜:肖岩,以後你和上校有很長很長的時間,要拿來做什麽呢?

肖岩:吃飯、睡覺、打麻將!

海茵:……

肖岩:好吧,吃飯、睡覺、炒股票!

海茵:……

肖岩:這樣也不可以嗎?那就吃飯、睡覺、放鞭炮!

或海茵……:胖冬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