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燈光昏暗,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煙草味,地麵上和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空酒瓶。

正中間的桌子上圍坐著七八個人,其中一個身材魁梧、麵容粗獷的中年男人正七仰八叉的癱倒在主位上。

這不是秦岩豪還能是誰。

大家都喝的酩酊大醉,沒有人注意到林辰已經移動到了秦岩豪身後。

“大家繼續喝,等青虛門的人把林辰殺了,我讓人把淩夢雲那個小丫頭給你們弄過來玩玩,哈哈。”

聽到這話,大家都露出一副色眯眯的表情,甚至有人提議現在就把淩夢雲弄過來。

“對,現在就把淩夢雲弄過來,讓咱們兄弟先玩一遍。”

一群人又開始起哄,甚至還有人提議讓青虛門的人把林辰抓過來,要當著他的麵玩弄淩夢雲。

一群人越說越興奮,全然沒有人注意到後麵林辰的臉色越來越黑,眼裏更是迸射出刺骨的寒芒。

一群畜生。

林辰站在暗處,一雙拳頭因為氣憤而用力撰緊,骨節出發出哢哢作響的聲音,一股強烈的殺意從林辰體內爆發出來。

他從來沒有這麽想弄死這群人。

尤其是聽到他們說要怎麽玩弄淩夢雲的時候,林辰心裏最後僅存的一絲理智也徹底消失。

“你是林辰!”

突然,一個男人指著秦岩豪身後的林辰大喊,語氣中滿是恐懼。

他們剛剛還大言不慚的決定林辰的死活,現如今卻發現林辰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裏。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把目光轉向秦岩豪的身後。

“怎麽不繼續說了?剛剛不是說要把我的頭擰下來當球踢嗎?”

林辰語氣森冷,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柄尖刀,狠狠地插在他們的身上。

而他們隻是驚恐的張大嘴巴,仿佛脖子被什麽緊緊的遏製住了,發不出一點聲音。

聽到林辰的聲音,原本醉酒的秦岩豪也猛地坐直了身體。

還是紀無疆父子最先反應過來,紀無疆大喝一聲,一雙拳頭狠狠朝林辰的方向砸去。

這一拳,紀無疆使出了全力,迎著破風聲,看上去極其威力的一掌。

而林辰隻是輕嘖了一聲,輕而易舉就接住了對方的拳頭,然後狠狠一扭,紀無疆的手直接變成了軟趴趴的一坨。

紀無疆來不及痛呼一聲,便被林辰擒住了脖子,似乎隻要林辰稍微一用力,紀無疆的腦袋就會被他擰下來。

“爸!”

看著被林辰掐的臉色漲紅的紀無疆,紀禹安哭喊著就要衝過來,林辰自然不可能讓他有這個機會。

在紀禹安衝到林辰麵前的最後一秒,林辰對著他詭異的笑了笑,當著紀禹安的麵狠狠擰斷了紀無疆的脖子。

紀禹安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爸爸死在自己麵前,他目眥欲裂,嘶吼著要殺了林辰。

其他人看著這恐怖的一幕,大氣都不敢喘,他們哪裏顧得上紀家父子,自己都快嚇尿了。

有人想趁機逃走,卻發現怎麽樣也邁不開步子。

林辰殺了紀無疆之後,又把在一邊裝看不見的秦岩豪從凳子上提了起來。

雖然他沒有參與剛剛的討論,但秦岩豪可是買通青虛門的人要殺了自己呢。

對於秦岩豪,林辰自然不可能放過。

很快,林辰將剩下的活人全部解決,呼出一口濁氣出了包廂。

殺了這群人之後,林辰發現自己的手還在微微顫抖。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太過激動。

這群不要臉的東西,竟然敢打淩夢雲的主意,簡直找死。

林辰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之後,眼裏的嗜血之意才漸漸消退。

林辰離開碧海閣後,一群黑衣人潛入了頂樓的那個包間。

眾人一進去,就被大片大片的血跡驚呆了。

殷紅又泛著黑色的血流滿了整個包廂的地麵,他們進來的時候地上的血已經稍微有點幹了,濃重的腥味充斥著在場每一個人的鼻腔。

裏麵的屍體全部被人拆成一節一節的,饒是領隊的男人看了,胃裏還是忍不住一陣翻滾。

“隊長,這.這也太凶殘了吧!”

其中一個黑衣人看著滿地的屍塊,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道。

地上這群人的實力都不低,最差的也能一拳打倒五個人,特別是紀家父子,實力雄厚,怎麽會死的這麽慘。

領頭的人發現秦岩豪的頭歪倒在野花盆後麵,也不知道是怎麽扔到這裏來的。

看著秦岩豪歪掉的腦袋,領頭男人眼裏閃爍著複雜之色。

“別廢話,你們兩個,把這些腦袋搬出來,其他的屍體都一並裝進裹屍袋裏,動作快!”

領頭的男人指著滿地都屍體命令道。

“是,隊長。”

兩名黑衣人點點頭,隨後兩人合作把秦岩豪的腦袋搬了出來。

等處理完屍體,領頭的男人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小姐,您交代的事我們弄好了。”

領頭的男人恭敬的說道。

電話裏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很好,把秦岩豪的腦袋和他的屍體送到我手上。”

“是,小姐。”

掛斷電話之後,領頭的男人又給一個人打去了電話,讓那個人幫忙處理一下,畢竟他們隻負責清理屍體,並不負責銷毀。

如果林辰還在場,一定能聽出電話那頭,是付婭的聲音。

禦風樓,高級議事廳。

“怎麽回事?所有的監控都被人破壞了?”

男人眼睛死死的盯著手下剛剛拷貝過來的一份視頻文件,眉頭緊鎖。

今天晚上九點到十二點的監控全部損壞,而且頂樓包廂的客人不知所蹤,碧海閣出現這種重大事故還是第一次。

如果說有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把所有的監控破壞,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有內奸。

可是,誰又有本事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搞出這麽多事情來。

“咚咚咚。”

一個聲音尖細的聲音從門後傳出。

門開之後,便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年輕人正站在落地窗麵前,那人長相俊秀,眼神銳利,一看就是練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