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晟虎和兩位老太爺都在那個房間裏麵。”
趙銓指了指西北處的一間小屋子,現在兩位老太爺的功力被廢,也不擔心關不住他們。
林辰點點頭:“你們做一下收尾工作,戰區的人應該很快就到了。”
說罷就朝著關押蕭晟虎他們的房子走去。
趙銓二人微微點頭,也轉身離開前往會客大廳。
吱呀——
林辰推開房門,房間裏麵十分安靜。
黑袍白袍兩位老太爺正盤坐於地上閉目養神,蕭晟虎則是倚靠在房梁柱,一臉的平靜。
聽見動靜,三人微微睜了睜眼,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兩位老太爺的看向林辰的目光十分怨恨。
這也難怪。
修行了大半輩子,突**體桎梏得以延長壽命,如今被林辰盡數廢去,身體歸於普通人,命數將至,怎能不恨?
可是恨又能怎樣?
林辰已經突破至碎罡境,之前合二人之力都打不贏,遑論現在?
想到這裏他們就氣血翻湧,閉眼扭頭,不去看林辰。
林辰對此倒是不在意,走到一旁點了隻檀香。
“走到今天,後悔嗎?你們蕭家本來人丁興旺,卻被那一場獻祭給弄得隻剩你們三人。”
林辰淡淡一笑,走到蕭晟虎對麵的椅子上坐下。
看著麵前一身頹氣的蕭晟虎,心中不免感慨。
蕭晟虎麵色平靜的看著林辰,隨後自嘲一笑:“的確是後悔,後悔沒能從一開始就將你給解決了。”
“如果不是在乎那些莫須有的名聲,我蕭家怎麽會落到這種地步?”
兩位老太爺作為蕭家的底牌再過個一年半載也能踏入碎罡境,而他自己為了長壽,也踏上了武道一途。
野心越大,想要的就更多,而擁有了更多就想要長期的享受。
他已經年過半百,不甘於幾十年的享受,而武道一途又並沒有那麽容易,最講究機緣。
為了能夠突破桎梏,除了那雲曇秘辛就是這活人獻祭最為快捷。
但是雲曇秘辛不知所蹤,他們就隻能將主意打到蕭汐月的身上,剛好找到雲曇秘辛的突破口林辰又在蕭汐月身邊。
他們便貪心的兩個都想要,隻可惜他們沒有料到林辰的天賦與實力。
“就算沒有我,你蕭家也注定不會昌盛。”
“活人獻祭有違人道,就算崖崖區這個名字被世人所遺忘,但它終究是存在的。”
聽見崖崖區三個字,蕭晟虎的臉皮顫了顫,似乎很久沒有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這三個字了。
他悲愴一笑:“我知道你先前不殺我們的原因,就是想要知道你父母的下落。”
林辰並不回答,很有耐心的坐在蕭晟虎的對麵,等著他出言。
不知為何,蕭晟虎的內心突然萌生了一股罪惡感,覺得自己為了一己私利,迫害自己族人的行為不妥。
房間內的檀香嫋嫋升起,隨著時間的推移,蕭晟虎的愧疚之心越來越重,不自覺的開口。
“我們蕭家人的確重傷了你的父親,但是對於他的蹤跡我們也不知道”
林辰微微凝聚注意力,知道蕭晟虎要開始交代事情了。
蕭晟虎看向天花板,似乎在追憶。
“那年我剛成年,蕭家也剛準備成人禮,恰逢雲曇秘辛的事件,我們蕭家就將成年禮取消了。”
“當時所有武道上的人都密切的關注著情況,其中最為鼎盛的五大武道名門站之顛峰,這雲曇秘辛必被他們所得。”
“可是,誰都沒想到,當時名不見經傳的林問天會大放異彩,將雲曇秘辛給搶到手。”
“更是在眾多武道世家的追殺下還能逃脫。”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繼而目光變得興奮起來。
“有幸的是,我們蕭家本來不報任何希望,是你父親給了我們希望。”
“更幸運的是,我們還剛好碰見了你那重傷的父親。”
“當時還有其他的勢力在,我們便沒有出手,隻在暗中窺視,趁你父親無法分神,射出暗器重傷與他。”
“同時,也暗算了那一方勢力。”
說著說著,蕭晟虎的目光又變得惋惜起來:“隻可惜你的父親寧死也不肯交出雲曇秘辛。”
“縱身一躍跳進了西楚河,自此就再也沒了消息。”
坐在蕭晟虎對麵的林辰拳頭不自覺的捏緊,蕭家這卑鄙的行徑還真是世代遺傳!
“聽說有很多人都以為我父親被衝進黃河屍骨無存,你們一心想要生擒我,是斷定我父親還活著?”林辰平複了下怒氣。
“沒錯!”
此時,一直閉目聽著的黑袍老人睜開雙眼看向林辰:
“所有人都以為你的父親死了,可是隻有正真的核心家族才知道,雲曇秘辛與鑰匙都在你父親身上。”
“你父親失蹤過後,這鑰匙卻出現在你的身上,那就代表是你的父親給你的。”
“若不是你的出現,我們也不會再覬覦雲曇秘辛,我們早就對它的希望都不高,也沒有再尋找過。”
“而且那些追殺過你父親的蕭家人也早已殞身。”
聽見黑袍的話,林辰微微挑眉,嘲弄的看著他:“怎麽?想要將鍋甩到那些死去的蕭家人身上?”
黑袍搖頭:“你父親的事情跟我們這一代人沒什麽關係,禍不及後代,而且對他最凶殘的是北平城的尹家。”
又是北平城的尹家。
林辰微微一愣,成源也說過這家心狠手辣,看來更多關於父親母親的事情,隻有找他們問問了!
“況且汐月也是蕭家的嫡親血脈,你與她已經是夫妻,我們兩家的恩怨.”黑袍繼續出生,希冀的看著林辰。
林辰戲謔的看著黑袍;“你也好意思拿汐月來說事,他是純正的蕭家嫡親血脈,而你們隻是崖崖區的人,你們不是一路人!”
黑袍無言以對,隻能苦澀的笑了笑便閉上了眼睛。
等林辰走出房間的時候,手中捏著那燒了一半的檀香,房間內蕭晟虎三人皆以沒了呼吸。
林辰看著手中檀香笑了笑,隨手人到了一旁的花壇內,安許之也在這時疾步走了過來。
“林先生,有個帶虎頭麵具的人想見你,自稱是禦風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