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霧妖一族的聖池不同的是,魔族誕生祠,誕生出來的魔族戰士,並非生命體。
它們雖然有魔族的身軀、外觀,也有魔族戰士的實力,但是,它們隻是一些由幽冥之氣,凝聚而成的產物。
不僅沒有生命,而且也沒有任何思想。
就是一些由能量匯聚而成的傀儡。
想要讓它們行動,必須要輔以傳訊陣法,用幽冥之氣,構建出一個龐大的幽冥真意陣法,這樣,才能指揮魔族戰士進行作戰。
哪怕是白須執事這樣的七階陣法師,一次性,最多也隻能指揮五十萬魔族大軍。
再多的話,連七階陣法師也承受不了。
但是……
林缺沒有魔族誕生祠的陣圖。
他雖然見過魔族誕生祠,也看過上麵的陣紋,但是他並沒有記錄下來。
因為那陣法,必須要用幽冥之氣,才能催動。
霧妖界域裏,根本就沒有幽冥之氣。
哪怕是玄天劍宗,幽冥之氣也不是隨便就能得到的。
所以他也就沒有留意。
林缺沒有多想,馬上在周圍,清除了一片空地,然後開始刻畫玄天劍宗的傳訊陣法。
還沒開始刻畫,一旁的丁穆,就顯得有些焦急。
“有什麽事我們能幫上忙的嗎?”
丁穆不知道裏麵的情況如何。
但也清楚,宗主這麽做,是為了攔住那些湧出的能量。
林缺想了想,說道:“丁峰主,請你幫忙召集所有的武者,在天風城集合。”
丁穆:“所有武者?”
林缺點頭表示:“沒錯,是所有武者,不止少清劍派,凡是霧妖界域武者,不管修為如何,能召集的全部叫過來,我們需要布置一個龐大的陣法,需要很多能量!”
林缺要構建魔族誕生祠。
不過,如果隻是霧妖世界裏的那些小誕生祠,想要吸收這麽多幽冥之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深淵魔域範圍不知道有多大,恐怕要遠不如霧妖界域更大。
那裏麵的幽冥之氣,不斷向外噴湧,想要把它們吸收幹淨,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可怕給他們幾百年,都做不到。
所以,他們必須要建立起一個超大型的魔族誕生池,吸收能量的速度,必須要超過深淵魔域幽冥之氣噴湧的速度。
這樣,才能讓霧妖界域的幽冥之氣,慢慢變少。
這樣一來,他們才能足夠多的時間,來重新封印住深淵魔域通道。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僅憑林缺的實力,做不到這個程度。
所以,他必須要借助所有武者的力量。
丁穆知道,此事,關係著整個霧妖界域的興亡,不敢怠慢。
在丁穆的指揮下,少清劍派所有執事、弟子,全都被派遣了出去。
以天風城為中心,開始向西麵八方散去。
而圍攻天風城的無上神教隊伍,也早已不知所蹤。
那名無上神教聖主,也沒有出現。
林缺想不通,他們究竟是怎麽潛入內門,又是怎麽進入森羅山穀,把深淵魔域打開的。
這顯然不是天風城外麵那支隊伍能做到的事情。
從始至終,他們都隻是為了擾亂視線。
林缺的注意力,也一直放在天風城。
可惜的是,這裏,並非無上神教的目標。
能做到這一切的,必然是少清劍派內部成員。
沐連雨、浦清涵他們的身影,在林缺腦海中閃過。
自己回來的消息,在宗主的傳訊中,已經散開。
但是,直到現在,他也沒有看到浦清涵他們幾人。
林缺正在刻畫著傳訊陣法,即將完工。
身後,天柱峰大長老青山,正火急火燎的趕來。
見到林缺,馬上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
跟之前對他的態度,截然不同。
麵對林缺,他還沒有說話,青山大長老就已經汗流浹背。
幹咽了口唾沫,喘了口氣,這才說道:“少宗主,您找我?”
林缺成為宗主繼承人,很快,他已經突破到元罡境大圓滿的消息,也傳遞開來。
現在,青山大長老,根本不敢說林缺是靠旁門左道,透支天賦才達到的這個境界的話。
實際上,他也隻是先入為主,畢竟林缺之前壽元損耗過,知道此事的人不多,他是其中之一。
因此,見到林缺有此成就,他覺得不可能,自然就會尋找一個說得過去的借口。
但從現在看來,林缺修為的突破,恐怕是真實力。
畢竟宗主不可能看不出這一點。
實際上,林缺現在的年紀,還沒有二十歲。
一名不足二十歲的元罡境大圓滿。
而且,林缺僅僅在天風城悟道碑文下,坐了幾天,就領悟出了完整的雷海真意。
可見他在武道天賦方麵,也有很深的功底。
不出意外,林缺三四十歲,恐怕就能突破道宮秘境。
屆時,他將會是整個霧妖界域,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道宮秘境。
哪怕是現在,以林缺之前所展現出來的天賦,他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強者。
至少,青山大長老知道,他在林缺麵前,可能過不了三招。
這就是絕代天驕的底蘊。
他這名外門長老,根本比不了。
而林缺現在叫他過來,也讓他心裏忐忑不安。
如果林缺要跟他算賬的話,他必死無疑。
發覺青山長老到來,林缺並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
“浦清涵跟江鴻雲他們在那?”
青山是天柱峰的大長老,在無上神教進攻天風城的時候,少清劍派外門嚴禁,不允許任何弟子隨意走動。
天柱峰肯定清點過人數。
想要知道浦清涵他們的去向,問青山大長老就對了。
一聽這話,青山大長老趕忙回道:“他們幾個跑了!”
說到這事,青山大長老心裏還有氣。
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肩膀,在長袍覆蓋之下,他身上紅腫了好幾塊,還沒來得及醫治。
“跑了?怎麽跑的?”林缺追問道。
青山大長老馬上掀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雙臂。
林缺這才發現,青山大長老的手臂上,滿是紅腫瘀青。
掀開長袍,身上的傷勢更重,好像是被什麽人抓起來,暴打了一頓。
“這是怎麽回事?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了?”
奇怪的是,青山大長老,身上全是傷,可是卻全都隱藏在衣袍之下,臉上**的地方,是完好無損,看不出任何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