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雙驕]小魚兒重生
江別鶴見小魚兒完全醉過去了,才展露出他今日邀請小魚兒喝酒的目的,他問道:“你昨日去了哪裏?”
小魚兒迷迷糊糊的答道:“我出去玩了。”
江別鶴道:“你遇到過什麽人沒有?”
小魚兒趴在桌子上,歪著頭想了想,道:“我遇到了一個黑衣人,後來我追著黑衣人,再然後就暈了。”
江別鶴問道:“那你知道那個黑衣人是誰嗎?”
小魚兒笑道:“當然知道,是采花賊嘍。”
江別鶴心下稍定,看樣子這個小魚兒昨日能逃脫完全是靠了運氣,還並不知道玉郎的身份,他眼中閃過一抹狡猾的光,又給小魚兒斟了一杯酒,笑道:“小兄弟酒量不錯,來繼續喝!”
小魚兒笑嘻嘻的接過酒杯,“那當然,我的酒量一向很好。”說著他竟是真的把那杯酒喝個精光。
江別鶴才問出了他最想問的問題:“你在底下皇宮有沒有找到什麽寶藏?”
小魚兒抱著酒壺,一頭霧水的看著江別鶴:“你說什麽?”
江別鶴又問了一遍:“你有沒有看到什麽寶藏?”
小魚兒笑嘻嘻道:“寶藏呀……有呀。”
江別鶴身子稍稍前傾,繼續問道:“那寶藏你藏在了哪裏?”
小魚兒眨巴下眼睛,問道:“什麽藏在哪裏?”
江別鶴道:“就是地下皇宮的寶藏!”
小魚兒把食指豎在唇上,“噓……這是秘密,不能說的。”
江別鶴估摸著小魚兒還是沒太醉,於是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勸酒,小魚兒假意應對,心中卻在暗笑,江別鶴這老狐狸,今晚還不讓你損了夫人又折兵!
於是,兩個各懷鬼胎的人,表現的卻像兩個久未相見的老朋友。
那廂,花無缺其實並沒有跟上去保護小魚兒,因為冷靜下來之後,他對自己說【小魚兒也是一個男人,我不能因為喜歡他,就把他當成一個需要保護的女人,以小魚兒的武功機智,既然敢去赴約,就必定有能力自保。】
現在,他應該做的是,趁著江玉郎再次外出犯案的時候,抓住他!這才是對小魚兒應該有的交代。
稍晚的時候,江玉郎果然穿了一身夜行衣從密室出來,避開眾人出了江宅!今天是他最後一天做采補的事情,隻要過了今天,他練玄月陰陽訣的門檻兒才能真正邁過去,之後便可以如魚得水!
花無缺悄悄尾隨於他,以他的武功,就算是江別鶴都不能輕易發現,更可況是江玉郎,江別鶴今日之所以會找小魚兒喝酒,為的就是絆住小魚兒,讓小魚兒別去給他兒子搗亂。
可曾想,小魚兒也抱著同樣的目的,先牽製住江別鶴,等江別鶴趕到的時候,江玉郎的身份已經被拆穿,江別鶴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任他什麽江南大俠,他越是道貌岸然,就越不能做出明目張膽護短的事情!
江玉郎這廂進了院子,花無缺便去拜訪了此宅的主人。
他先是觀察了一下這個宅子的布置格局,又根據伺候的仆人數量,大概猜出了房主應該住的屋子,他來到房門前,敲了幾下。
房門吱呀一聲自己打開了,屋子裏的燈也亮了。
花無缺展開手中的折扇,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坦然的邁步進去,裏麵的人早已穿戴整齊的等著他了。
花無缺拱手道:“在下移花宮弟子花無缺,深夜拜訪,卻是有些唐突,還望兄台見諒。”
那人笑道:“原來是花無缺花兄,久仰大名了!小生雪安士,這廂有禮了。”
花無缺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之間這人大約二十多的年歲,衣著甚是華麗鮮亮,卻並不顯得庸俗,長相更是有一種風流公子的韻味,沒想到,今夜竟然還能遇到如此出眾的人物!
他在打量著雪安士的時候,雪安士自然也在打量著他,以雪安士這麽自命不凡的人,也忍不住讚花無缺一聲翩翩君子。“不知花兄深夜造訪所謂何事?”
花無缺道:“在下是跟著一個黑衣人入了這庭院,想來,那人應該是近日風頭正盛的采花大盜,故此特來通知這裏的主人一聲。”
雪安士掩唇笑道:“嗬嗬嗬……采花賊?你放心,我這地方,別的不多,就是女人多,而且還都是厲害的女人。”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一聲哨聲,他臉色一變,當即便衝了出去!
外麵江玉郎早已被一群女子團團圍住!那些女孩見雪安士來了,就像見到了救星,其中一名身穿藍衣,長相尤為出眾的少女身上被人刺了一劍,此時正摔倒在地,雪安士剛好接住了她:“阿藍,你沒事吧?!”
那個叫阿藍的女孩道:“主人,別管我,快去抓住那賊!”
那邊的戰況越加激烈,雖然這些女孩各個武功都不錯,不過與江玉郎一比,還是差了點。
雪安士左右為難,就在這個時候,花無缺道:“雪兄照顧好這位姑娘,我去擒住這采花賊。”話剛說完,他便一躍而起,加入戰局,並同時道:“各位姑娘還請先稍作休息。”
那些女孩現在早已是硬撐著的,此時見花無缺上前解圍,連忙退到一邊,不過也算她們聰明,雖是退到一邊,卻守著各個出口,不讓江玉郎有逃脫的可能,這個時候,沒什麽人注意到一名黃衣少女已經悄悄地離去。
花無缺三招之內便把江玉郎擒住,摘掉江玉郎的麵罩,一看之下,心中怒火更勝,這江玉郎竟然易容成小魚兒的模樣行凶!
他在江玉郎臉上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出破綻,心中微驚,這易容術竟是如此精妙!
江玉郎臉上突然劃過一絲狡猾的笑來,突然大喊道:“花無缺饒命!我小魚兒以後再也不敢做壞事了!”
花無缺怒喝一聲:“你住嘴!”
雪安士此時已經幫那藍衣姑娘處理好了傷口,湊過來問道:“花兄識得這個采花賊?”
花無缺凝眉道:“他絕對不是小魚兒,他如今易了容,可惜,我卻找不到他易容的破綻。”
雪安士笑道:“這還不簡單,你以前有沒有吃過荔枝?”
花無缺道:“有。”
雪安士笑道:“你吃荔枝的時候,不是要把外皮弄破,才能剝下來嗎?”他說這話的時候,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匕首,笑道:“讓我在他的臉上劃上一道,自然能找得出哪層皮是假的。”
花無缺看了江玉郎一眼,江玉郎此時眼中已經充滿了恐懼,花無缺笑道:“雪兄這注意不錯。”
江玉郎連忙道:“兩位大哥饒命,我自己摘了麵具就是!”他的手探進了肩膀處,鼓搗了一會兒,竟然撕下了一層薄膜,難怪花無缺找不到破綻,他這易容竟然是連脖子肩膀都算了進去!
那個偷偷溜出去的黃衣女子已經回來了,回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之前受害者家屬,還有武林裏比較有威望的幾個江湖前輩,分別有君沙寺的空明大師,雨江樓的封不鳴樓主,以及瀟湘閣的李玉。
她麵帶笑容的跑到雪安士的身邊,抱著他的手臂搖了搖道:“主人,我做得怎麽樣?”
雪安士笑眯眯的拍了拍那個姑娘的手,讚道:“小夢做的很好。”而後他微微傾身,低聲笑道:“等事情了了,我一定會好好獎勵你。”
那個叫小夢的姑娘聽了他這話臉一紅,瞪了他一眼,便走到那些姐妹中間了。
花無缺原本以為這些姑娘都是雪安士的婢女,因為他自己也有許多婢子,不過似乎並不單單是這樣。
仲孫詠浪第一個上前拎起了江玉郎,冷笑道:“原來是你小子,我看你是找死,竟然敢打主意打到老子頭上!”抬手便要打下去。
江玉郎突然喊著:“冤枉啊,我不是采花賊!”
雪安士眸子裏閃過冷光,道:“你在我的地盤上,傷了我的人,如今還敢狡辯?!”
江玉郎對著眾人道:“真的不是我,我跟著一個黑衣人進了這裏,而後就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那位姑娘已經受了傷,她們要殺我,我為了自保才和他們打了起來。”
花無缺早就知道江玉郎是個狡猾的家夥,隻是沒想到這種時候了,他竟然還能編出這種借口狡辯!“如今人贓俱獲了,我勸你還是早點認罪,坦白從寬。”
就在這時,小魚兒和江別鶴到了!
小魚兒看起來是喝多了,走路有些不穩,還有幾次差點摔倒,花無缺連忙上前接住了小魚兒,手穿過小魚兒的腋下撐著他,“你怎麽喝了這麽多酒?”
小魚兒笑嘻嘻道:“沒事兒,我沒醉,聽說你抓到了采花賊,在哪裏?”
花無缺看向了江玉郎的方向,小魚兒笑道:“果然是這小子!”
此時江別鶴已經從仲孫詠浪手裏救下了江玉郎,江玉郎見了江別鶴更是表現出一副被冤枉的樣子:“爹!我真的不是采花賊!我追著采花賊來了這裏,卻被采花賊打暈了,並被他換了這一身裝扮!”
聽他這麽說,又見他是江南大俠的兒子,所謂虎父無犬子,來的這些人已經開始有些猶疑,這江玉郎說的就跟真的一樣,或許是真的被冤枉的也說不定呀。
謝謝Gina的地雷!!!